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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花精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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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睜開雙眼,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一會兒後,艱難的用手支撐著身體,半躺在床上。我四處的張望,本以為沒有一個人在的房間裡,卻赫然發現不遠處分別躺臥在兩張king-size的沙發上的那兩抹背影。我瞇起雙眼細細的確認一番後,才看清楚原來是彌和璽他們倆人。
我奇怪的歪了歪頭。他們兩個幹嘛有床不睡,跑來我房間的沙發上躺了?自我虐待哦?我沈默的看了他們一會兒後,把手往後支撐著自己,然後抬頭盯著上方那座華麗得令人咋舌的宮廷吊燈。
跟我交換吧。
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他想要交換些什麼?我只記得當我落入水面後,我感覺到很疲倦,什麼都不想思考、什麼也不想理會。我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著一陣陣冷冷的水波入侵我的身體、思緒,直至心臟、靈魂。
--小爾。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腦海裡,我瞬間睜開了眼睛。
本該什麼也沒有,只有陣陣水波的水面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小小的精靈。那只精靈被淡淡的藍綠雙色的光芒包圍著,尖尖的耳朵說明了它的種族,銀色的長髪直及腳踝,銀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我。
「……」我無言的看著它。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奇怪的事?首先是惡魔,然後來了只黑色卻長著翅膀的豹子,接著又是這隻小不點。
--我不是小不點!
突然,眼前這隻精靈生氣的鼓起腮。我啞口無言的看著它,然後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想到的事,惡魔?黑豹?怎麼好像…
--小爾,你記起了嗎?
小不點精靈飄到我的鼻尖前,再次眨動著它的銀色眼睛。
「記起什麼?」我疑惑的歪著腦袋,然後收到小不點的一記爆栗:「好痛!幹嘛打我?」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瞪著它。
--快點給我記起來!你這算是什麼共主?!再不快點的話,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小不點氣急敗壞的對我大吼。
「共主?什麼是共主。」我皺了皺眉。這個名詞我好像在那裡聽過?
--不、沒什麼。
赫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小不點捂著自己的嘴巴往後退。被我用懷疑的眼神盯得不自在的小不點精靈迅速的轉移話題:別想那麼多了,現在你只要聽我的就好,我說什麼,你跟著我說什麼。
雖然還是疑點處處的,不過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它說得沒有錯:再不快點、再不快點的話,就真的回不去了。所以我對它點了點頭。
--吾以貝森多利亞家族之名,開創土地、
「吾以貝森多利亞家族之名,開創土地;吾以洛西諾共主之名,保衛國土;吾以凌爾本名之命,守護靈魂。以吾之名,命吾之身,統吾之魂──回來!」
我把左手打在右手手背的方式,直直的舉向大門的開口方向。然後我看見了遠處的黑暗捲成圓球,然後無聲的往我的方向飛來,當它打在大門的水波上時,我感覺到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推出了水面。我因雙腿不習慣而突然失去支持力,虛脫的坐到地上。
--做得很好!
小不點跟著從水波裡飄了出來,讚揚的摸了摸我的頭髮。接著它舉手提著我前方的走廊說:跟著這條走廊走,你就可以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我愣愣的看著走廊一會兒後,我轉頭發現小不點精靈的身體漸漸消失,我急忙的問它:「你、你叫什麼?我們還可以再見嗎?」
--我叫阿尼瑪,是你脖子上靈魂之印的精靈,只要靈魂之印一日不滅,我們一定會再見。
在它說完之後,一陣令人睜不開眼睛的強光投射了進來,害我還沒有來得再發問問題,就必需趕緊閉上眼睛。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吊燈呢。」我收回思緒,低下頭望向不遠處躺臥在king-size的沙發上伸著懶腰的彌。
「你沒事睡在沙發上幹嘛?自我虐待嗎?」不理會他的發言,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興師問罪。雖然我的語氣帶著不滿,不過我還是下了床,拉起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到彌的身上去。
「你還好嗎?」彌拉著我幫他蓋被子的手,擔心的問。
「沒什麼,不用擔心了。」我對他微笑了一個後,見他放開了手,我就把另一張被子蓋到還在呼呼大睡的璽身上。蓋完被子之後,我居高臨下的盯著璽,然後轉頭看著旁邊的彌:「他是豬嗎?」
彌先時愣了愣,然後輕輕的偷笑了幾聲後,搖頭回答:「不是。」
聽到他的話後,我惡作劇的對他一笑,滿意的看見彌打了個輕顫後,我活動了手腕的關節,把璽的臉部肌肉重新組織、變形,最後伸手用力的把璽的俊臉拉成扁平狀。
「嗚哇!」璽慘叫的從沙發跳了起來,然而一臉茫然不知的看著努力忍著笑的彌,以及早已笑得抱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我。
「你們幹了什麼好事?」不斷撫摸著自己變得紅通通的臉頰,璽的瞪視著我們。不過我還是繼續抱著肚子大笑著,所以沒空理他。所以由彌微笑的代我回答:「沒什麼。」
危險的瞇眼盯著還在抱著肚子大笑的我,然後一手拉起我的手臂。我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呆滯了,所以還沒來得反抗就順著力度跌入璽的懷裡,我吃痛的捂著自己撞到肉牆的鼻子。
「你幹什麼!」我猛然抬頭的瞪著他,卻在下一秒把話全都吞裡肚子裡,因為我們現在的姿勢有那麼一點的曖昧,我們眼睛對眼睛,鼻尖對鼻尖的凝視著,而且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而他的雙手則在到我腰部的位置。然後我在璽的眼裡看到了震驚。我皺了皺眉:「幹嘛一臉看到鬼似的?」
「不,你的、你的眼睛…」璽語無倫次的指著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麼了?」我問的是彌,因為璽的表情令我覺得不很不爽,所以我轉頭望向坐在一旁的彌,只見他從沙發上走了過來,然後用手指勾起我的臉頰,看了我的眼睛一會兒後,奇怪的問著璽:「你有對他做了什麼嗎?」
抱著我的璽則送了他一個大白眼:「你是白痴嗎?到目前為止,只有你跟『他』對凌爾用過魔法。」
「你們對我用過魔法?」這回到我感到疑惑了。他們什麼時候在我身上用了魔法我卻毫無感覺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眼睛的顏色變淡了。」彌吸了口氣,語氣慎重的看著我的眼睛。
「變淡了?」見我不太相信的樣子,璽把左手一撇,在他的手中瞬間出現了一個精緻的維多利亞式的小鏡子。他把小鏡子舉到與我眼睛水平的高度,然後對我說:「你自己看。」
我盯著璽手上的維多利亞式鏡子,卻全然沒有注意鏡子裡我的眼睛的顏色。因為比起眼睛的顏色,我更好奇的是,「這個是什麼?」我用手指著鏡子,興奮的問。接著璽怪異的轉動了鏡子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鏡子呀,你沒看過嗎?」
我用力的回了他一記爆栗:「你是白痴嗎?我怎麼會沒見過鏡子?我問的是,你剛才是怎麼把它拿出來的?」
「就是這樣。」說話的同時,璽再次撇了一下左手,鏡子隨即從的手上消失。繼而,他再次重複撇手的動作,鏡子又再次回到他的手中。我興奮的看著他:「你會魔術?」
「魔術?」這回到他歪頭了,不過兩秒鐘過後,他就微微的苦笑著的一再重複:「這不是魔術,是魔法、魔法,明白了嗎?」
「教我!」我閃著興奮、期待、且不容拒絕的眼神對他說。見他沈默了,我隨即雙手合拾,眨著閃閃發光的眼光對他說:「教我!我要學,讓我學!」看著凌爾那雙小狗般的雙眼,璽感覺到到自己的背上流著冷汗。
「我要去忙了,這個責任就由你來負責吧。」沈默了一會兒後,彌拍了拍璽的肩膀說。聽到這句話,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彌:「為什麼是我?」
「因為小爾是你帶來的。」說一句不容拒絕的話後,彌從沙發上站起來後,轉身就往大門走去。在他踏出房間門口一步後,轉頭對著我們說:「好好學習吧。」然後就合上大門,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璽認命的暗暗嘆了口氣,把我抱到旁邊坐下後,他的手再次一揚,手中再不是鏡子而是出現了一支精緻的金色鋼筆。我相信這支筆的價值絕對是會令人心臟病發的那種。金色的鋼筆在璽的手上轉了一個圈後,用來寫東西的淡金色紙張也跟著出現,後來我才發現這些紙張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紙張,誰會把混有黃金薄片的紙張看成是一張普通的紙?!
我安靜的看著璽的下一步動作,他彎下腰,把紙張放到前方的茶几上,然後寫上一串的文字,還好那不是什麼像拉丁文一樣的古怪文字,而我看得懂的中文。
白魔法 = 輔助靈能魔法。
紅魔法 = 招來生命、幸福。
藍魔法 = 治療、治癒魔法。
綠魔法 = 生產、制造魔法。
金魔法 = 增加智慧、擴大精神力魔法。
紫魔法 = 提升靈能魔法。
黑魔法 = 死亡魔法。
寫完後,璽把紙張遞到我的面前,說了一句「今天先記著這些吧,有空的話就到古殿藏館看一看有關書籍。」然後像一陣風的逃跑了。
我沈默的看著紙張皺眉,我不滿的扯了扯嘴角。幹嘛?要教我魔法是件很難做的事嗎?嘖。小氣!我盯了紙張一會兒後,就站了起來,伸伸懶腰後,踏出房間。
問我為什麼這麼就離開?很簡單,因為我忘了跟他們說,我近期發現了原來自己的記憶力好得很。前幾天去冒險時,本來是本著隨便走走的心態踏出房間的,怎知幾天下來,我已經發現自己完全的記住了所有走過的地方以及路線,那幾天以來,我從沒有走過一點重複的道路。所以,這張紙裡面所寫的東西,在璽寫完交給我的那一刹那,我已經完全的把它記住了。
所以,反正閒著還是閒著,那不如…「好,出發到古殿藏館去。」我下定決心的握拳微笑。
「凌爾閣下。」我疆硬的對著向我打招呼的人回以微笑。
好痛苦!
沒想到連微笑也會覺得痛苦。嗚嗚,好想哭哦。有誰可以教教我如何微笑得體面、不失禮的同時肌肉又不會痛的?!
自從彌在國家議會上跟諾曼王朝的所有人介紹了我以後,走到那裡,都會有人主動的跟我行禮打招呼。雖然我不清楚彌那時是怎麼把我介紹給他們的,不過我想他是沒有清楚的說明我的身份,所以才導致某些人不屑的看著我,卻礙於不能不跟我打招呼的關係,只好草草的向我點了點頭後,快速離開,卻不忘在不遠處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嘖,反正我就是不.介.意!
…去你的!
幹嘛我得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
我暗暗的咬著指頭。但無奈嘴巴是長在他們身上的,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我又不是這裡的人,反正我以後也會,想到這裡,我突然停止了腳步。為什麼我會覺得我要離開這裡?我真的不是這裡的人嗎?
--嘻嘻。
就在我苦惱、困惑、感到難過的時候,一陣嘻笑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的四處張望,但除了背後跟前方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左手邊是柱子還有牆壁,以及右手邊是一個綻放著美麗百合花的花圃外,我什麼人都沒看到。
見鬼了,我是不是精神失常了呀?為什麼總是聽到幻聲?!難道我就這樣要被關進精神科醫院了嗎?!不要呀~我才不到十九歲!
--嘻嘻。
奇怪的嘻笑聲又再次的響起。這回,我可以非常的確定那是從花圃中傳出來的。我好奇的走了過去,然後如我所願的看到花圃邊的一朵小百合花上方閃耀著點點光芒。
在百合花上方,有個五分公大小、閃耀著白色光芒的小精靈。他小小的身體是半透明的,卻有一張非常美麗的容顏。雖然聲音細微,但因為他是直接與我的精神對話,因此我可以非常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
我蹲下身沈默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他也好像發現我在看他似的回看我,然後我們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好幾分鐘。
--嗚哇呀!是人類呀!!我被人類看見了!我要死了怎麼辦?!怎麼辦??
那只小精靈突然在我耳邊尖叫了起來,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所以耳朵隨即嗡嗡作響。
「吵死了!閉嘴!」我大喝一聲後用力的往他的腦袋上打了一下。
--好痛!你這隻死人類,幹嘛沒事打我的頭?!你不知道打精靈族會有報應的嗎!你不知道那是那可怕的嗎?
小精靈抱著自己的頭對我大吼。
「……」我又沈默了下去。這隻鼓譟的傢伙是什麼東西?好吵。沈默了一會兒後,我決定離開。當我站起想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那只小精靈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他不知那來的大力氣,竟然把我拉得往後退了一步。我皺眉轉頭:「幹嘛?」
--你不是人類嗎?為什麼你可以看得見我?我可是精靈族中最美麗的花精靈耶,而且還是百合一族的族長,為什麼你可以看得見?
小精靈以一種極度好奇的眼神看著我。
美麗跟看不看得見有什麼關係?我奇怪的挑了挑眉:「抱歉,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想知道。」說完後,本想繼續離開的我又被他拉住了,我不滿的一把抓起他。剛好的,我一手就能緊緊的包圍著他,我面無表情的對他說:「我很忙,別再來煩我,不然我就把這個花圃全都燒了,而且是燒得精光的那種!」
我狠狠的放話後,拋開呆滯的他繼續前進。媽的,煩死了!為什麼我就是記不起自己的事?!我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拳頭,用力得連受傷了也沒感覺。
離開百合花花圃後,繼續往古殿藏館走去。
古殿藏館是一座德國洛可可式的建築物。主建築物為嫩黃色,配上綠色的屋頂、窗框,與宮殿的風格大為不同,有一道清澈透明得如水晶般的泉源位於廣場中央,
整體優雅別緻,又不失皇族應有的尊貴氣息。
我抬頭看上那道高得像巨人的大門。好可怕,沒事弄這麼大的一道門幹嘛?這個真的是一般人、不,一般魔族可以推得開的嗎?我突然沈默了下去。我努力的思考著到底這道門是怎麼打開的時候,後方出現了一陣聲音。
「凌爾閣下?怎麼了嗎?」我轉頭,看見的是一個穿著住白袍的女人,不過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因為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頭上確確實實長著兩隻角。
「您是要進去古殿藏館嗎?」穿著白袍的女人沒有因為我的失禮目光而對我不屑,反而友好的對著我微笑。
沈默了一會兒,我決定鼓起勇氣的說出我心中的疑問:「抱歉,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唐突,不過為什麼彌跟璽沒有像你一樣的角?他們不都是惡魔嗎?」
顯然,我這個問題真的很失禮。只見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就覺得後悔了,不應該對女性這樣失禮的,尤其對方還是個一等一的大美女的時候。「抱歉,當我沒問。」我對她微笑,然後轉身就準備打開大門。
「不,等等、凌爾閣下,我沒有拒絕回答的意思,只不過…」只不過什麼?我好奇的回頭看著她。「只不過,這個問題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問過我們了。」
因為殿下他們是皇族。這是我最後得到的答案,原來皇族就是長得比較像人類嗎?那我到底是惡魔還是人類?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內心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盪漾著,像水波一樣,一波一波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很久』到底是什麼意思?
算了,想那麼多最後還是得不到結果。我抓了抓頭髮,放棄這個令我感到頭痛、心胸悶熱的問題。不過我真的可以打開這道門嗎?我再次抬頭望著那道高得嚇人的大門。算了、算了,試一試吧,反正開不了回去房間躺就好了。
我本來想著這道門一定是像千斤重的那樣,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伸出手準備去觸碰它時,門就自動的順暢滑開。我把自己的手反過來看,我剛剛好像還沒有碰到門呢?為什麼它…
--那是因為這樣是魔界。
又是剛才那只鼓譟的小鬼。我沒好氣的抬頭:「為什麼又是你?你不是花精嗎?花精不是應該只能在一朵花的範圍裡活動的嗎?」
--什麼花精?我才不是那種低級的惡魔。
他鼓著腮,氣憤的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這句話我好像那裡聽過?我還沒有想出結果,那只精靈又開始吵了:我是花精靈,高貴的精靈種族!還有,我們不是只能在一朵花的範圍裡活動,只要有同種族的花朵在,我們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怎麼感覺這麼像多啦A夢的隨意門?我無奈的盯著大門旁邊懸掛著的小花盤。看來以後我得小心不要走到花盤的旁邊。
--喂,我叫巴洛特露,你叫什麼?
小精靈突然好奇的看著我。
「凌爾。」巴洛特露?怎麼這裡的人的名字都這麼怪異?不是怪異就是很蹺舌的那種。
--小爾,你在這裡幹什麼?
小爾?誰讓你這麼叫我的了?我挑了挑眉,最後還是決定不跟他理論:「看書。」
--我跟你一起去。
小精靈不待我的同意就跳上我的頭髮。我好奇的問他:「你不是要待在花朵裡嗎?」
--本來是,不過不知為什麼,你好像有種特殊的力量,只要跟著你,我就可以離開花朵。
「你有離開過花朵嗎?」突然,我好奇了起來。不知道其他的生物、植物裡會不會有精靈?有的話又是長什麼樣子的呢?我很好奇,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
--有,五百年前的時候試過。不過現在世界已經變了吧?
小精靈趴在我的頭髮上,像是回想當初的老頭子一樣。不過,我沒有對他說,他這樣還蠻可愛呢。
「對了,小巴你可以進去嗎?」我好奇的盯著立在入口處左手邊的牌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巴洛特露狐疑的爬到我的肩膀。我對他微笑了一下後,指著牌子上方的指示欄──禁止攜帶寵物內進。
--笨小爾,我才不是什麼寵物!
小巴氣沖沖的拉扯我的耳朵。我吃吃笑的回應他,然後帶著他走進古殿藏館。
裡面如我想像的一樣,高達十層樓高的書架、一條會左右滑動的長椅,以及幾個個飄浮在半空中的小精靈,看來我看的奇幻小說此時派起用場了,起碼我看到這些情況的時候還能保持微笑,雖然我心中已經尖叫了好幾回。
--請問閣下有登記戶籍嗎?
一只小精靈從半空中飄了下來,跟小巴不同的是,它不是半透明狀的,而是一個整體,比巴洛特露大那麼一點點。
「還沒有,請問需要什麼手續嗎?」我好奇的抬起頭,對那只小精靈友善的微笑。隨即,我明白到那只小精靈原來是母的,因為她看著我的微笑以後,臉就紅得像個柿子一樣。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無奈的看著那只小精靈雙手抱著臉,害羞的轉頭,不過又不忍心的一次再一次的偷瞄過來,就像一個初戀的少女看見夢中情人那樣。我哭笑不得的再次提醒她:「請問需要什麼手續嗎?」
--啊?呀!很對起,登記手續很簡單,只要到中央聖壇那裡滴上一定份量的血液,就可以完成登記了。
小精靈害羞的對我眨了眨眼,補充道:小帥哥,我叫斯,有什麼事可以叫我哦,只要帥哥你叫一聲,我隨傳隨到喔!
說完,就飄回半空,飄回去的時候不忘回頭多看我幾眼。
哈哈,我在心中暗暗的偷笑了幾聲。原來我的外貌連在魔界裡也管用。咳!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中央聖壇,還有什麼來著?一定份量的血液?原來登記戶籍還要先放血喔,文化差異、文化差異…
--小爾,別發呆了,快去作登記吧!
趴在我肩頭上的小巴拉了拉我的頭髮。我微笑的回答:「好好,聽你的就是了。」
走到小精靈說的那個中央聖壇,我就覺得好像走到教堂的聖壇一樣。長長的一座石制聖壇,上面蓋著一幅紅色盪金的桌布,聖壇中央沒有預期中的三腳蠟燭架,當然也沒有蠟燭在上方了,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銀製酒杯。
我拿起杯子,好奇的左看右看:「小巴,這是用來幹什麼的?」銀製的小酒杯不到三公分,應該跟小巴差不多大小吧?上面時透明的杯子,支撐著它的是一座神情威嚴的銀龍,銀龍的口中還咬著一顆眼珠般大小的珠子。
--這是聖杯,你要在這杯子上滴上血液,然後那只龍口中的珠子就會記載你的戶籍,那麼戶籍就登記完畢了。
小巴興緻缺缺的趴在我肩頭上打呵欠。
我『哦』的一聲充當回答後,就用力的咬了一下手指頭,接著忍痛的把血滴在杯子上。銀龍口中的珠子閃過一串我看不懂的文字後,就開始發光了,它的光度影射在半空中,打著凌爾兩個字後,就一閃而過。銀龍鬆開口中的珠子,珠子順應的滑到我的手中。
「這是要幹嘛的?」我奇怪的歪著頭,把眼珠般大小的珠子放到光芒底下照射著。裡面跟我脖子上吊著的靈魂之印不同,沒有陣陣的水波,只有一段文字『凌爾』可惜後面的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文字就消失在陽光之中。
--這是戶籍登記完畢的證明。
只見小巴的話一落,我還沒有弄清楚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剛剛那個叫小斯的精靈又飄到我的面前。
--小帥哥~你想找什麼書嗎?
看著她一臉花痴的樣子,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無奈的對她微笑:「我自己看看就好了,謝謝。」然後在她一臉陶醉的同時,我頭也不回的溜之大吉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