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魔》穆寧

42、當上僕人

　　「嘖！說什麼小月是只負責照顧我的管家，結果不到兩天還不是被借走了？要不是小月說自己很想去，我才不會輕鬆把他借給別人咧！」憤憤不平的扁著嘴，我無聊到極點的在走廊上閒逛。

　　「你！對，我說的是你，給我過來！」我眨了眨眼，愕然的看著前方那個手指著我，絲毫沒有淑女形象的少女。然後我反射性的環視四周，發現現場除了我之外什麼人都沒有。

　　我搔了搔頭，接著按照她的要求走進房間，走進房間的時候我還不忘環視一下。雖然這裡是皇宮，彌他們也放任讓我四處跑，但說真的這皇宮實在是大得可憐……是我覺得自己可憐，因為即使我每天24小時不斷的亂跑，沒去過的地方還多得十隻手指都數不清楚。

　　我環視完房間後，才望向那個早已覺得不耐煩的少女。我有點怯怯的問：「請問有事嗎？」還是說我幹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

　　「你這是什麼話？沒事我會叫你嗎？」少女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害我不禁再次搔了搔頭。

　　會呀，他們都會。彌最愛沒事找我四處逛、璽最愛沒事找我喝喝茶、薾最愛沒事找我聊八掛；黑暗愛跑來要我學魔法、西爾芙愛跑來跟我要黑暗、普卡也愛跑來待著，主上爸爸沒事也愛跑來我這裡躲秘書先生；奧菲斯愛跑來讓我追打、庫拉勒愛跑來找我跟爸爸一起躲，就連恒也愛沒事跑來陪我亂跑。

　　「那……是什麼事？」我問。
　　「你知道這裡是皇宮嗎？」她挑眉問我。

　　我呆了一秒接著點頭。我知道呀，我還住在這裡最最最豪華的房間裡頭呢。然後她把我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會兒：「那你這是什麼穿著？」

　　咦？我的穿著有什麼不當嗎？我低頭看著那件我由人間帶來的襯衫跟短褲。璽他們什麼都沒跟我說。雖然一開始是我說穿不慣正式的服裝啦，但之後他們都隨我了。接著抬頭看到她一臉鄙視後，我問：「不可以這麼穿的嗎？」

　　「當然不可以！」她誇張的睜大雙眼，然後把我拉著原地旋轉一周：「這裡是皇宮，你這樣穿要是讓貴族們看見的話會被罵……」

　　誒？會嗎？但彌他們都沒說過什麼……我奇怪的看著她，接著她又說：「被罵還只是其次，要是他們一個不高興可會讓你下冥界的。」

　　什麼？我才不要到冥界，要是又被奧菲斯纏上那我可頭痛了。

　　「但我不想穿正式的……」非必要我可不想穿那件重得要死的東西，雖然它真的很漂亮，而且璽他們也說過很適合，但我就是不喜歡。

　　「不想穿也得穿！這裡可是皇宮你知道嗎？皇宮有皇宮的規矩，要是讓殿下們見到了那可慘了。」猶如世界末日般的表情，她仰頭叫喚。

　　他們早就看過了呀，而且是每天看個幾遍。我不明所以的歪著頭：「為什麼慘？」

　　「殿下們可是尊貴的，不是普通平民百姓可以見到的！」
　　「因為他們都不出外。」我皺眉扁嘴巴。她這句話讓我想起我很久都沒離開過皇宮了，要不是他們總是說很忙、總是說忙完工作之後就會帶我出去，我早就自己先溜走再說了。

　　「你這是什麼話？！要是殿下經常出門，那誰來打理魔界。」
　　「不是還有主上爸……」我還沒說完，她就搶著回答：「主上大人自然有他的工作，殿下們的工作就是打理魔界。」

　　笑話！主上爸爸哪有什麼工作？勉強要說的工作就只有每天被秘書先生唸到耳朵長蠶絲，和跟庫拉勒聚舊躲某人，之後爸爸還繼續耍賴偷懶咧。

　　「殿下們可是辛勞的，不但要處理皇宮貴族的事，還得處理京都的事。不單止，第三王子殿下還得在四個次元中跑。」
　　「那是薾最忙了？」

　　「你怎麼可以直呼殿下的名謂？！」她突然尖叫了起來。
　　「不、不可以的嗎？」但是他們都要我這樣叫他們的。

　　「當然不可以！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直呼殿下們的名謂？！」她翻著白眼，然後像大姐姐教小弟弟一樣細心說：「皇宮可不是玩玩就可以渡過的，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殺死。以後要小心點，知道嗎？」

　　是嗎？他們也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殺了他嗎？想到這，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記住了嗎？」她的臉突然在我面前放大，我停住了一會兒後，反射性的點了頭。

　　「很好。那你現在先換上這套服裝。」她轉頭把放在椅子上的一套衣服遞給我。
　　「這是？」

　　「殿下們今天要會面各地區的貴族。」她一面解釋，一面把我推進更衣室。「每年各地的貴族們都會來到皇宮報告該領士的情況……」
　　哦？就像是書本中所說的「上朝」吧？

　　「……然後殿下們就會根據各地的情況分配軍力、財產。」
　　「誒？軍力不是自組的嗎？」我急忙回頭。

　　「當然不是！」她又白了我一眼：「要是自組了，那皇室可沒有信心能打敗他們。」
　　原來是害怕「割據」。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那財產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財產分配是為了避免出現赤貧。」

　　「那為什麼你們也要參加會議？」我換好衣服，走在她面前。

　　我穿著的衣服幾乎是阿拉伯式的：白色掛著金銀裝飾的頭巾、長長的白色袍子、富民俗色彩的小腰包，以及束管子的袖口和褲子。

　　她一臉欣賞的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次：「真適合，這比你剛剛穿的好看多了。」
　　「為什麼是阿拉伯的？」我低頭看著這一身裝束。

　　她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就拉著我離開房間，走上長廊：「會議可是一場盛大的餐宴呢。」

　　「那跟阿拉伯有什麼關係？」
　　「這不叫阿拉伯，這叫束約衣。」

　　束約衣？！啥米碗糕？我看是「約束」別人吧？袖子跟褲管都被約束了。

　　她正視前方，領著我走進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裡。這裡與剛才不同的是，這裡除了我們倆外，還有很多和穿著相同服飾的人。男男女女不住的交談著，微紅的臉上透視了他們的興奮，他們的心雀躍得鼓譟。

　　「為什麼他們這麼興奮？」我環視著房間裡的人問。
　　「那是因為他們有幸服侍到殿下們。」

　　看來他們真的很受歡迎嘛。我點點頭，繼續問：「那我要做什麼？」
　　「你？」她回頭又把我整齊的看了一遍：「你來負責大王子殿下。」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
　　「因為你最漂亮。」她說完，全場的所有人都有致一同的回頭看著我。

　　「就這樣？」我刻意忽略所有人的目光，努力按耐著嘴角抽搐，只注視這個像似領導人物的少女。
　　「就這樣。」少女笑得天真爛漫。這個笑容讓我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我可以拒絕嗎？」我帶著幾乎渺茫的希望，接著再她的再一次微笑中，我得到了答案。

　　嗚嗚…要是讓彌知道我被拉扯進來，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得蓋烏雲？

　　我推著陶瓷製的茶具組跟著其他人慢慢走向會議室，途中我不忘把頂上的頭巾壓低，盡可能的避免被認識的人碰見。我會乖乖跟著他們是因為我對那個「餐宴」很感興趣。彌幾乎都不讓我參加他們的工作，璽就只會笑笑的跟我扯開話題，薾就更不用說了，我幾乎都找不到他！

　　還好離會議廳不遠，我們沒走上多久就已經到了擺放食物的位置。領導的少女拿著長長的一張紙，低頭的分配著各人的工作，而我得到的工作就是得乖乖的站在彌的身旁。

　　為什麼又是這樣？我暗暗的嘆了口氣。

　　「別擺出這種臉，會很失禮的。」領導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又走到我身旁，她責怪的看著我。

　　「對、對不起。」我立刻站直身子，接著看到其他人暗暗的偷笑後，臉紅的低聲問：「請問我該做什麼？」

　　聽到我的問題，她狐疑的盯了我好一會兒：「你是哪個部門的？」

　　部門？什麼部門？我驚訝的眨了眨眼。

　　「你……」她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下一秒，總管的大喊打斷了她的疑問，也阻止了她的猜疑。「算了，管你是哪個部門來的，你總會懂得如何上茶吧？」

　　「我會。」我老實的回答。從薾那裡學回來的。
　　「那就可以了，只要你看見大王子殿下的茶杯空了，就上茶，其他的你可以聽從指示去做，明白了嗎？」

　　由於她的語氣有些強硬，我不禁先點了頭，但下一秒我又想到：我應該聽誰的指示？彌的？還是她的？

　　沒讓我發問問題，她已經把我推出了大門。跟隨著其他熟練的人們，我走進了大殿旁的側廳。原來大廳是用來「上朝」用的，而側廳就是「宴客」用的。

　　在我茫然的走進大廳前，領導的少女以溫柔的聲線說：「二王子殿下。」點了點頭後，準備進入側廳的璽突然停住腳步，狐疑的往我的方面瞄了一眼。接著他在眾多尖叫聲中走到我面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很明顯的，他的語氣很不滿。
　　「沒，我只是……」誤打誤撞的被人拉到這裡而已。我本想這麼說，但領導的少女卻搶先一步擋在我面前：「很抱歉二王子殿下，這人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如果有什麼失禮了請您原諒。」

　　「新來的？」他一臉驚訝的聽到這個詞語，他看了看我，然後大笑了起來：「不、沒什麼，他並沒有對我不禮貌。」

　　我在領導少女的背後白了他一眼。我瞄到少女因為璽的笑容而變得通紅的臉頰……原來如此，我還在奇怪為什麼她會搶在我面前呢。比起我沒有回答，她的行為不是更失禮嗎？

　　接收到我的白眼，他清了清喉嚨：「他，咳、他負責什麼？」
　　「他負責的是大王子殿下的茶具組。」她紅著臉、羞怯的回答。

　　「是嗎？原來是大哥的。」他若有所指的重複。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幸災樂禍！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咳咳、為了不失禮大哥，可以在大哥來到前讓他先負責我嗎？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勝任。」璽再次微笑。
　　「可是……」領導少女為難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後，接著說：「好的，麻煩二王子殿下了。」

　　「嗯，那麼你跟著我進去吧。」點了點頭，璽對我招招手。當我唯唯諾諾的走到他身邊後，瞬間轉為狠瞪：「又不是小狗，招什麼手……」

　　璽旦笑不語的領著我走進側廳，我們就一直站在後排的位置，看來是要等到最大的領導人到來，他們才能入席吧？

　　「你為什麼穿僕人的衣服？好玩嗎？」璽斜斜的瞄了我一眼。
　　「那裡好玩了……」我白了他一眼：「這種衣服不會很奇怪嗎？」

　　「不會，你穿得很好看。」璽對我微笑，接著對我比了比下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看見了會場中的其他都不繼的偷偷轉頭過來看我。
　　「很好看？我倒覺得很奇怪。」我皺了皺眉，忽視其他人的目光。

　　「為什麼？」他轉頭過來，驚訝的問。
　　「你不覺得這樣很不舒服嗎？」像是要證明給他看似的，我把袖子遞到他面前。

　　他伸手拉起我放到他面前的手，接著我聽到不遠處發出了倒吸了口氣的聲音。我反射性的看著發聲源，原來是那個領導的少女。

　　啊！我忘了她喜歡璽的。

　　迅速的抽回手，我問：「那個女孩是誰？」
　　「哪個？」璽不明白的看著我。

　　「剛剛臉紅得像杮子的那個。」我譏笑的指明。
　　「……那是餐館部門的領頭。」

　　「還有什麼部門？」說起來，我記得她也有問我這個。
　　「外交部、軍事部、糧倉部、財政部、清潔部、禮儀部……」

　　「停！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直接的喊停。
　　「……又是你讓我說的。」他委屈的咕嘀。

　　「那我現在讓你不准說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璽無奈的答應說，接著他突然想起什麼的問：「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彌還沒來，會議也不可能開始，我納悶的打了個呵欠：「我只是剛好經過，接著就被她硬拉來了。」
　　「餐館部的領頭瞪你了哦。」璽笑著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立即直起腰。
　　「所以你就乖乖的跟著來了？」璽笑著問。

　　「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我不在意的聳聳肩：「彌什麼時候會來？」
　　「你想他了？」璽挑眉的問。

　　「不，我只是悶了。」
　　「……他來了。」璽站直身子，壓低聲音的說。

　　說是遲那是快，彌威嚴的推門走進來，側廳裡的聲音瞬間凍結，所以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彌毫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周，最後落到站在璽身旁的我身上。他先是錯愕了一秒，接著沈下臉色，然後他的目光把我從頭到腳掃瞄了一次。

　　「……我什麼都沒有做呀。」他生什麼氣？我不滿的皺了皺眉，小聲的抗議。
　　「他是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吧？」璽滿不在乎的說。

　　「有沒有出現很重要嗎？」當下，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們該不會是有什麼事要瞞著我吧？
　　「不重要，但你沒跟他說這很重要。」璽解釋道。

　　這又不是我的錯！我翻著白眼：「我哪有什麼時候去跟誰說呀。那我現在該怎樣做？」
　　「到彌的身邊去吧。」璽說，我瞄了瞄他後，嘆了口氣走向還一臉陰沈的彌。走到他面前還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我怯怯的往上瞄，彌一副居高臨下、冰天雪地的低頭瞪著我。

　　「……別瞪我，我沒有要刻意隱瞞你的意思。」我對上他很不滿的雙眼，接著正經的把一隻手放在腰部一隻手靠背，微微彎腰：「請坐。」

　　突然，彌把我的手往上拉阻止了彎腰的動作，並怒吼：「你這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拉開椅子讓你坐呀。」不然還有什麼？我不明所以的歪著頭。

　　「為什麼要向我鞠躬？！誰允許你做這種事了！」
　　什麼呀！只不過是彎一下腰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我又沒做錯！

　　「大王子殿下，請息怒。他不知規矩，請您……」領導的少女見情況不對勁，立刻走上前。但她還沒有說完，彌已經生氣得直瞪著她：「這是你教他的？是你教他向我鞠躬的？！」

　　「是、是的。」被彌這麼一吼，即使再不明白狀況，也得先低下頭。少女把頭壓得更低，幾乎能觸碰到她跪下的膝蓋上。
　　「把你的徽章摘下來！」

　　「殿、殿下？」她一臉迷茫的看著他。雖然我不知道徽章是代表什麼，但從她那些雙眼打轉的淚水，我就知道彌在欺負她。
　　「不准摘！殿下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沖上前擋在他們面前。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這明明就不是她的錯。

　　「你叫我什麼？」壓低聲音，彌挑著眉，然後又大吼了出來：「你叫我什麼！！」
　　「就是……殿下？」這下，我更不明白了。領導少女不是說要這樣叫他們才是正確的嗎？

　　「誰說你可以這樣叫我的？」他的臉色更冷了。
　　「那我應該怎麼叫？」我皺起眉。

　　「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
　　「但她說這樣不尊重……」

　　「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這句話很明顯是命令句嘛，幹嘛還要裝模作樣的在後面加問號……

　　「說呀！」
　　我自暴自棄的大叫：「……你啦！」

　　「很好。」最終他滿意的點頭：「那你現在叫我什麼？」

　　「彌！這樣可以了吧？」我白了他一眼：「那你現在可以坐下了嗎？大家都在瞪你了。」

　　在現場的所有參加者（除了知情人璽早已笑到蹲在地上以外）全都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哼了哼的坐下，接著某個不知是誰的人茫然的發問：「他是誰？不就是一個僕人而已，為何殿下需要這麼動怒？」

　　或許這是跟他的從隨說的，但這小聲的發問卻被耳尖的彌聽到了。他勃然大怒的拍打桌面：「你說誰是僕人了？」

　　「喂！他們說的又不是你，你生什麼氣呀！」他發洩憤怒的動作把說話的那個人嚇得面色發青，站在一旁看不過眼的我只好先發制人。

　　看了我一眼，再回頭瞪了那個人一眼，他突然伸手就把我拉過去。沒料到他會突然把我拉過去，我幾乎整個人撞到他的懷裡。鼻子撞得發痛，我連忙掙紮要起來，但彌卻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讓我身體僵住並努力保持不動的姿勢。

　　「敢起來我就咬掉你的耳朵。」他以負極度的語氣說。我欲哭無淚，並在心裡臭罵他第一億不知道幾多遍。為什麼你就這麼橫蠻？主上爸爸以前到底是怎樣教你的……他的性格對魔王來說簡直是完美無暇。

　　「不准你再對他無禮。」他壓著我的腦袋，一面威脅的說。
　　「很、很對不起。」那人發青了臉站起來向他道歉。

　　等到不耐煩的我只好試著推開他。好不容易我的腦袋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下一秒我卻聽見了「原來殿下有這種喜好，而且對方還是難得一見的美少年」的謠言。我立刻抬頭想要找出說這句話的人，但卻一無所獲，最後只好回頭看向彌……這個當事人居然還一臉無所謂？就算你不想否認也應該說句話澄清一下吧？！

　　「摘下徽章是什麼意思？」我把茶小心的倒入茶杯裡時，不經意的問。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插嘴？」彌挑眉的看著我的動作。

　　「誰叫你一臉欺負別人的模樣？她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女孩。」
　　「女孩？誰？」他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你失憶啦？就是剛剛被你罵得快哭的那個女孩呀。」我停下手部的動作看著他。
　　「她不是女孩。」伸手把我手上的茶壺拿下來，他舉起茶杯湊到我嘴邊。當我反射性的接過茶杯喝了口後，他接著說：「她比你還要大上二百年。」

　　「誒？！」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要把口裡的茶全都噴到彌的身上。還好我吞了下去，不然在這麼大的場面，可真是極為失禮。

　　「……。」想到這，我還真的忘記了現在並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抬頭，第一個對上的是笑得快要死的璽，接著是一臉顎然的其他人。

　　「咳咳、抱歉阻撓了你們的會議，請繼續。」我清了清喉嚨，接著重重的放下茶杯，狠狠的瞪了一眼故意這麼做的彌，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敢再耍我就要你好看！」

　　再次把他的茶杯倒滿，我不著痕跡的轉身走到璽的面前，然後用力的踢了一腳還蹲在地上笑的他：「再笑就殺了你。」接著他立刻乖乖閉嘴，站正。

　　回頭瞄了瞄我們，彌才再次正視會場中的其他人，和他一同坐在一桌子上的其他人。

　　會議，也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