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 19 章 ...
-
长安把她扶到房间里道:“齐妈妈,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了,仲夏会没事的。”齐太太闻言,侧脸看了过来,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长安的脸上,把长安打的退了一步。长安赶忙跪下。
齐太太怒道:“你还有脸说仲夏,仲夏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长安摇着头道:“齐妈妈,我今天并不是故意这么晚才过来的,我要是知道仲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来这么晚。”
齐太太冷笑道:“你不是故意来这么晚的?那你是不是故意去找那个姓苏的小子的?仲夏躺在床上生命垂危,你却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牵扯不清。此事若不是老何亲眼看到,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长安一下子懵了,她原以为她和苏木徇之间算得上端正磊落,虽然男女相交于礼不合,但他们为了避嫌也从不做过分的事。为了避免误会,更是从没有在学习之外的事情上与苏木徇交流过。她一直没把苏木徇的跟齐家的其他人说过,没想到齐太太不仅知道了,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
长安长跪上前道:“齐妈妈,我和苏木徇只是朋友,此时仲夏也知道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
齐太太颤抖着手指着她道:“好一个仲夏也知道!你故意把这事告诉仲夏,让他气到病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长安惊道到:“我怎么会想要让仲夏冰法,我盼望他好还来不及呢。仲夏又怎么会是因为这件事才发病的呢?”
齐太太道:“你与那苏木徇又是拉手又是勾肩搭背,还和他多次在画室共处一室。仲夏若连这也不在乎,那他还算是个男人吗?也是那老何不懂事,这样的事怎么能够直接和仲夏说,他的身体那么不好。”
长安低头道“我与苏木徇平常都是谨守礼教的,今天是他不知何故喝醉了,在这里也没有其他的朋友,我才把他扶到画室去的。”
齐太太冷笑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我们错怪你们两个了?”长安低头不语。
齐太太道:“我不管你和那姓苏的是什么关系,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学校你也不要去了,每天照顾好仲夏就是了。“齐太太躺在旁边榻上道:“我也累了,你出去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进行这样的谈话。”长安刻了一个头,出去了
她刚走到门口,念秋便上来扶着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长安摇头道:“没事。”念秋道:”还说没事呢,眼泪都出来了,来,到我房间里坐坐。”
长安便跟着念秋来到她的房间。念秋地给她一杯热茶道:“你和那苏木徇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安抬头问她:“连你也不相信我?”
念秋叹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我二哥的病我是知道的,像你这样的一个人物,让你一心一意的跟着她,也着实为难你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为你赶到惋惜。可是二哥毕竟是我二哥,我总是希望他能够过的更好的。”
长安也诚挚的对念秋道:“仲夏是个很好的人,我是诚心诚意对他的。我与苏木徇之间,更像是一种交心的朋友的关系,并不牵着到男女之事。”
念秋道:“如此也好!我二哥虽然因为这件事发病,但他心地善良,想来他也不会为难你。你若果真是一心一意对他,以后就不要再见那个苏木徇了,也免得别人说齐家的闲话。”
长安用手绞着衣角重重道:“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第二天,齐家便找人替长安办了休学手续,长安便依言每天都去医院看望仲夏。仲夏一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身体虚弱的厉害。他醒来见到长安在旁边,便朝她笑了一下,果然如念秋所说,他一点怪她的意思都没有。长安上前握着她的手,仲夏也回握着,力气虚的让人心惊。
长安流着眼泪道:“你可算是醒了,我都快吓死了。”
仲夏喘着粗气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长安还是握着他的手哭。
仲夏吃力的抬起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道:“别哭了,很快一切都会好的,我这次真的向你保证。”
接下来的好几天,仲夏的病都一直反反复复的,几度陷入昏迷。长安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念秋、时冬他们也不怎么上学了,每天都来看望仲夏。
这一天,仲夏的精神了好了很多,时冬便坐在他旁边,给他讲笑话。时冬讲的笑话活灵活现,仲夏笑得很开心,笑着听着也不觉得费力气,长安心里安定不少。
没多久,护工进来道:“一个姓苏的公子要来看望二公子,让不让他进来呢?”
长安不知道苏木徇打得什么主意,心里面吓了一大跳。时冬皱眉道:“大哥要静养,不方便见客人,你让她回去吧。”
那护工转身要去,仲夏却拦住她道:“我觉得今天好多了,你就让苏公子进来说话吧。”时冬要拦他,仲夏止住他的话头道:“岂有把客人赶出去的道理,从小我可不是这么给你讲道理的。”时冬只得罢了。
苏木徇进来时捧了很大的一束花,身边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一进来便笑道:“我好几次都想来看望齐兄,无奈齐兄喜静不爱见客,今天我才有幸见到尊驾了。”
仲夏看着他身旁的美人,眸子闪了一闪,对时冬道:“你且和安安带着这位小姐到外面走走,我和苏公子说几句话。”时冬有些不愿意,瞪了苏木徇一眼才出去了。仲夏又看向长安,长安有些担心他们,见仲夏这么坚定,只得领着那位小姐出去了。
三人在医院里走了走,那位小姐自我介绍姓甘,名字叫做凤竹。时冬便问她和苏木徇是什么关系,甘凤竹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们从小相识罢了。”
时冬便以为她是苏木徇的女朋友,对长安挤眉弄眼的笑了笑,长安知道他的性子爱作怪,不知道他又打得什么主意,也只得对他笑了笑。
过了半个时辰,苏木徇才走出来。他脸色有些凝重,对长安笑了笑,向时冬抱了抱拳,便带着甘凤竹走了。时冬看着他俩的背影道:“这苏木徇道有些艳福,女朋友长得这的般漂亮。”长安也笑道:“这位甘小姐倒是当真不错,你若是喜欢,倒不一定没有机会的。”时冬做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走了。
两人进到病房里去,仲夏有些累了,对两人到道:“你们也回家去歇歇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时冬听话走了,长安不肯走,仲夏哄着她道:“你也回去吧,请爸爸妈妈来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他们说。”长安只得回去请了齐太太齐老爷过去。
第二天,仲夏的病更加恶化了,被推到加护病房里,齐家全家都在外面日夜的守着。尽管大家都很不舍,十几天后,他还是去了。医生宣布完这个消息,齐太太第一个放声大哭。她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仲夏早晚都是要走的,但还是经不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齐老爷一贯严肃少言,此刻也在一帮恸哭起来。长安一直都以为仲夏不会真的去世,看着他如生前一般的脸色,搂着他也痛哭起来。
念秋一边哭,一边拉开她和两位老人。齐家找了专门的入殓者,把仲夏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才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棺木里拉回家。这一段时间,齐家一直笼罩在悲伤地气氛里,但丧事还是得办。长安坚持以未亡人的身份给他披麻带孝,守在灵前哭了好久。苏木徇前来吊唁时,长安也以家属的身份给他施了礼。苏木徇回了一礼道:“节哀顺变。”领着甘凤竹回去了。
丧事过去三个月,齐老爷齐太太的情绪才慢慢的好了起来,齐太太也不再整天哭泣了。
这日,齐老爷便把沁春、念秋、时冬和长安叫道了一块。
齐老爷示意齐太太开口,齐太太便叹道:“仲夏去世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因为这件事很伤心。但是,你们还年轻,不能整天的这么消沉。尤其是安安,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还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才是。你虽说是和仲夏订了亲,但是到底没有成亲,老是这么在齐家待下去也不是办法。”
长安一惊,尚未说话,念秋就已经叫道:“妈?”沁春和时冬也是一惊。
齐太太手一挥,道:“你们听我说完,我和你们的父亲决定,从现在开始收长安做我们的干女儿。以后长安结婚了,那我们家也就多了个女婿。”
长安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可是……”
齐太太上前拉住她的手道:“不用可是了,这也是仲夏的意思。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能有一个美满的归宿,他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时冬道:“这样我不仅多一个姐姐,以后还会多一个姐夫,真是太好了。安安姐,你就答应了吧。”沁春、念秋也附和着。长安没想到齐家对她这般好,红着眼睛给两位老人敬了茶,认了干爹干娘。
齐太太趁着没人的时候对长安道:“你若果真喜欢那苏公子,现在我和你父亲倒也不会拦着你。但是希望你们克制一下,再过一年再来谈这件事。”长安哭笑不得:“我和苏木徇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齐太太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