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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22 ...
好在,望渊没有沈牧想的那般龌龊。或者是知道自己要沉睡了,他也想找个人代替自己,因此望渊没有回避这话题,倒是很明确地回道:“如若你也有此种能力,那今日被封印的不只是我。”
听闻此回答,沈牧顿时羞愧万分。在问出这问题的时候,他的确是想了许多,可心中的这点小心思如此光明正大地被戳破,他顿感尴尬。
沈牧连忙挥手讷讷地解释:“我……我没有想成为你,或者说取代你。”
他出神地看着犹如地狱邺水般深邃不见底的血川,一时间怔住了,喃喃说道:“我没有想的那么多,我想知道也仅是几个人的命。”
可是,既然望渊这样说了,那他也不能再问。
或许,不知道命和未来也是一种幸福的事。
有冷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沈牧的脸颊被妖风肆虐刮着,刺骨的疼痛。他抖了抖,有些颤抖地问:“怎么忽然变冷了?”
刚刚明明是静谧的空间,只有那水在流动,而其它万物却似乎静止般。但如今,空间内仿佛天翻地覆地改变,万物苏醒,群起而咆哮。
沈牧削弱的身体杵在那里,他看着那忽然平地起涌成万丈高的血川,其它想说的话顿时被卡在喉咙里冒不出来了。
他指着这奇异的景象,忙不迭地问:“这里怎么了?地动山摇一样……”
他问着存在于四周的望渊,却只听到他一声长长的叹息,还有那飘渺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传来。
“我的时间到了。”他只来得及说这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融化。
望渊没有本体,但却有着元神,本体逐渐融化,而元神却被强推着陷进血川中。
他又回来了。千年前他奋不顾身脱离血川,游离世间,看尽万种苍凉,千年后,他的魂还是重归故里,再走那千年的路程。
只是,这一次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在前年后醒来。
望渊没有情感,他不懂悲与欢,他永远是那么冰着一张脸,说着无任何一丝情感的话语。但是,在这个时代,他却凑巧地碰到一个人。
人类本是最卑贱的生物,他们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不择手段,他一向看不上这些人类。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命运,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一个人类。
想着沈牧每次困难的抉择还有故作勇敢地面对,望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何评价,但他还是最后为沈牧铺平了一条道路,让他的人生不再那么普通。
沈牧不知道望渊那么多的心理活动,也看不到他的消失。他只感觉到四周的风突然静止了,那血川也开始平静,四周也不再有熟悉的压迫感。
他失神地看着四周,内心中却明白,他是真的离去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怅惘还是叹息,望渊于他的存在是给予他重生与能力。但有时,他更亦师亦友般,教会他许多。
望渊虽然冷言寡欲,但沈牧却从他偶尔的言语中悟出了许多。
只可惜……
沈牧略感惋惜地摇摇头,转身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望渊沉睡了,而他的生活还要继续。
重新回到人间的时候,时间已是傍晚。沈牧打开房门,厨房里沈老太太正在收拾晚饭。
她看到沈牧出来,随意说了声:“晚饭待会儿就好。”
沈牧看着她缓慢移动的身形,没有说什么,只是熟练地套上围裙钻进厨房帮她弄晚饭。这些事情他做的多了,动作也熟练地很,且丝毫感觉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但被他劝在一边的沈老太太看着他明显已经很熟练的动作,还是摇头感慨了下:“沈牧,倒是苦了你。”
沈牧听到这句话,没有说什么。他抿着唇继续手中的动作。
毕竟,死者为大,人都死了,他们再说什么也是不合时宜。
另一边,苏札恭因着沈牧带了丝薄怒。他中午也没有回家,自己在外面随便乱转。
约莫到了傍晚的时候,他才风风火火地冲回了家。看着他黑着脸的样子,在楼下看报纸的苏父忙阻拦住他。
苏札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吊儿郎当地站着。
苏父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姿态可言,当下便恼怒道:“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他将报纸摔在茶几上,瞥过头不再看苏札恭。
苏母出自书香世家,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她对于唯一的儿子虽然宠溺放纵,但礼貌和修养却是严格要求。
如今她端着水果出来,正看到苏札恭的样子,当下也有些看不下去。
但她还是疼儿子,看到苏父置气样,也只得好言问着儿子:“谁把你惹成这样了?”
苏札恭看到父亲生气,当下便头都大了。
此时看到苏母温和的样子,便强笑着跑过去,站在苏母背后,帮她揉着肩,讨好叫了一声“妈”
苏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气也消了几分。她摆摆手,示意苏札恭坐下,这才说道:“你也别哄我。你这脾气我怎么不知道。说吧,又怎么了?”
苏父听到她的软言温语,心里一下就火了。他看了眼苏札恭,摇头道:“慈母多败儿。他有现在这样子,还不是你宠的。”
苏札恭被这话给逗乐了,立马笑了出来,待看到苏父脸色不对的样子,他才赶紧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诚恳地走上前,发誓道:“爸,你别这样吃我妈的醋,我对您的孝心日月可鉴。”
这一番话,说的苏父哭笑不得。
苏札恭放下书包,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片水果,一边吃着,一边随意地画着家常。
虽然对沈牧还是有恼怒,但这气却不能对着家人发作,苏札恭内心深深地知道这点,所以对着水果咬牙切齿,把他假想成沈牧。
苏父呢,则重新看着报纸。
看着自己父亲这般悠闲的样子,苏札恭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今天遇到的人。他赶紧凑到苏父身边,低声问道:“爸,我今天遇到一人了,他说他有空还要来拜访你。”
苏父哦了声,不以为意。
苏札恭紧接着解释:“是刚上任的教育局局长,夏蔚然。爸,你对他了解不?”
想到夏蔚然那一脸温和却笑不到骨子里的样子,苏札恭便有些看不爽,但是他是学生,人家是领导,看不爽也没用。
苏父这才抬头看向苏札恭,问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夏蔚然,他是知道,但接触也不多。一个从京城空降而来的人,在这里也是历练,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又调回去了。
苏父了解到夏蔚然极有背景,但也没说什么。他现在不需要往上爬,只想安稳地干好这几年,待到换届选举就好,所以苏父与夏蔚然是泛泛之交。
苏札恭却不明白苏父怎么想的,他随意编着理由道:“没,不就今天考试看到他了吗。看着很年轻,有些想不通而已。”
苏父听了,也没怀疑,但看看一脸求知的苏札恭,想着他的未来,也软了下心,耐心解释道:“他背景浑厚,又是空降而来,估计待不久。如果你对这些事感兴趣,下次我再给你说。”
苏父最后一句话纯属是打趣和试探。
可苏札恭却一脸无兴趣的样子,“算了,爸,我还是好好读书吧。”
苏父听了,略感惋惜。他一直希望苏札恭能上军校,再不济未来可以从政,但听着他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高三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的,每天学生都几乎钻进了题海中,几套试卷连着来,压根不给人喘息的声音。
高三第一次听力的成绩在一月份就出来了,沈牧看了看,没有多大感觉。
考完他便很确信自己可以拿到满分,所以知道成绩也不诧异。苏札恭亦然,他看了眼自己成绩,再看了看沈牧表情,当下便知道,这一次两人都一样,这比试没有分出胜负。
他心中有些惋惜,却有些庆幸。
他看着沈牧捧着一本小说看,便伸出手肘撞了撞,示意道:“其他人都累的要死要活,你倒是轻松。”
沈牧白了他一眼,为他这随意的动作,不好听的言语感到无奈。
两人位置到高三还是没有换,还是同桌,只是桌子上那条原有的三八线已经不知道何时被人擦去了。
苏札恭却还是如以前那般野蛮。
沈牧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课桌,他的东西不多,本来就少,但苏札恭却以此为由,蛮横地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他桌子上,美其名曰不浪费。
沈牧着实有些摸不透这人了,性格多变,说风就是雨,有时动不动就黑了脸。
此时见到沈牧那一脸“算我倒霉”的样子,苏札恭心情又不爽了。他一把抢过沈牧手中的小说,愤慨道:“沈牧,你怎么能这么无视我呢?”
说完,他指了指手中的书,一脸理所当然道:“我这是为你好。我知道你自信,但是我怕你的自信耽误了你。你看其他人都在干啥,你又在干啥……”
沈牧连忙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不理会苏札恭的喋喋不休。
他忘了吐槽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何时,苏札恭这人话越来越多了。他一字未发,苏札恭自己可以脑补无数话。
“成了,我不看行了吧,你做你的试卷去。”过了几分钟,沈牧才直起身子,想从苏札恭手中拿回书。
毕竟,人家打的名义是好意,他总不能给他黑脸看。
苏札恭这才满意地点头,将书双手奉上,只是目光快速地飘过一眼书名,疑惑道:“这什么书,那么破烂。”
沈牧看了看,随意解释:“我也不知道,在图书馆看到的,就借出来看看。唔,讲的是一对兄弟的故事。”
苏札恭哦了声,双手一转,将书重新递到自己面前,他一把塞进抽屉里,笑嘻嘻地说:“那借我看呗。”
沈牧顿时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日子其实过的很快。
在做了十多套高考模拟卷和真题后,很快六月份来了。这一段时间,每个学生都被试题轮成狗样,只知道趴在桌子上喘气。
沈牧倒是好些,他的成绩摆在那里,不想做老师也不能说什么。他也就有选择性的做了。
但让他想不通的是苏札恭,这人忽然一改从前样子,整日开始避着他,不和他说话,叫他也没有反应。
这种现象整整持续了两个月,更到了六月。
沈牧看着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想想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心总是好的,有时候冷言冷语但却是热心肠。
他不忍看见苏札恭这样混沌到高考,只得抽了一个闲暇早上时间,开始安抚苏札恭。
那天,沈牧早早地来到学校,苏札恭仍是游魂般卡着时间点来。沈牧看到他收拾好一切,又开始发呆的样子,便摇了摇他,关心道:“你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
哪知道,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简单的话使得苏札恭顿时炸毛似的跳了起来。他更像看到了一个染了传染病的人一样看着沈牧,眼中的惊愕散之不去。
沈牧也火了,也不管其他人的惊讶,一把扯过苏札恭拉到天台。
天台仍是那个天台,沈牧记得当时他们曾埋伏在这里,想要救人,但最后却因为他们的轻举妄动而导致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那时,也是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苏札恭,这个嘴巴毒心肠不错的人。
再次站在熟悉的地方,沈牧没有时间缅怀太多。他面对面看着苏札恭,一本正经地问:“如果你看我不顺眼,清明确说出来。你这样子算什么?”
苏札恭欲哭无泪地看着他的样子,但藏在心中的那些话却始终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明明把他当成对手和可以结交的好朋友,他怎么会有那样龌龊的念头?
苏札恭完全懵了,或者更准确来说,在几个月以前,他就懵了。从他看到那些字的时候,他就不再是过去那个苏札恭了。
他知道,要高考了,他不能分心,不能出意外。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全神贯注于考试,每每与沈牧坐在一起,那便是煎熬。
他闻着他的气息,看着他偶尔解出题目的笑容,听着他自信的回答……他要疯了!
苏札恭不知道自己怎么捱过这几个月的,他无数次想换座位,但每次这么想,他便觉得自己心虚,没有底气。
于是,日子一日一日地这么过着,他一天一天地受着煎熬,完全无法将心放在学习中。
看到沈牧质问地样子,苏札恭沙哑着声音回道:“没……没什么。我先……先回去了。”说完,他便想走,沈牧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这样是对自己不负责。”
他眼中带着不同意,他不觉得苏札恭这样逃避就是种好办法。
“如果你不喜欢,那就把你的心用在学习上,你不喜欢又输给我,你会觉得好受吗?”沈牧如是开解道。
这一段时间,他看在眼里。每次考试,苏札恭的排名都一落千丈,从年级第二落到现在的100多,这真的是质的的降落。
他看着班主任找苏札恭谈话,但每每却无功而返。
“还是你觉得无所谓,愿意抱着你的110名和我的第一名争?苏札恭,你还没看清楚吗?现在的你连其他人都比不过。”沈牧言辞立决地说道。
苏札恭傻了眼,他没想到沈牧那么关心自己的名次,而且可以和他说这番话,但是……他越说自己越难受。
苏札恭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有些带着气地吼道:“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要变成现在这样。”
是了,苏札恭发现自己痛苦纠结的源泉就是沈牧,如果不是沈牧,他会这样?
当下,苏札恭也不管了,破罐破摔道:“沈牧,你为什么要吸引我?为什么要我这么困扰,而你却悠然自得?这不公平。”
苏札恭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压在心中的话有些倾腾而出,“看到你,我就有些迷惑,我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沈牧,你知道吗?你才是那害我的罪魁祸首。”
他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
是的,他苏札恭这一段时间总是担忧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牧,抱着求虐的心态一次次招惹他?
他不想相信自己喜欢男人,但每次却无法找出理由来推翻自己那些反抽脑残的行为。
这一次,沈牧也呆住了。
他的脑海中只回旋着三个字“吸引我……吸引我……吸引我……”
“你你你你你……不要乱说。”沈牧呆呆地问,但全身却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这一句话问的也是不痛不痒。
“沈牧,你为什么看那本书?你为什么又同意借我看那本书?这不是代表你故意要我发现你吸引我这个事实?OK,沈牧你做到了,你真的完全打败我了。”苏札恭气急败坏地吼道。
想想自己连日来受的委屈,如今终于有了发泄口。
被误解,被劝诫,被责骂……今天,他终于也把这些还给了沈牧。
如同晴天霹雳般狠狠地砸向沈牧,他在风中凌乱了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什么……书?”
苏札恭顿感无言,有些绝望地蹲下身子,低声说:“那本《想着》。”
沈牧也蹲下身子,两人四眼双对,尴尬不已。
沈牧讷讷解释:“那本书讲了什么内容?”
苏札恭暴走,一把揪起沈牧衣领,咆哮起来:“你不知道这本书内容?沈牧,装有个限度。你他妈到现在还不承认。”
看着像斗败的公鸡跳脚样的苏札恭,沈牧胆战心惊地回道:“我……我刚借来,那本书书皮背后破了,看不到……简介,我又来不及……看,只看了一页,就被你……抢去了。”
“我草,沈牧,你玩我呢!”
沈牧快晕倒前只听到苏札恭这样一声吼叫,火力全开。
本周滚上了活力,榜单2W1,意味着俺要一周更新2W1,雅蠛蝶,好痛苦,所以你们不用担心窝又不更新了。
鞠躬撤退,谢谢还在订阅支持本文的妹子,我爬下去写,希望晚上还有一更~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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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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