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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李莫雀番外(妄想) ...

  •   忆飞鸟飞过的自由,温暖时间的所有。
      ————李莫雀
      北海有鸟,一生只在地面上停留一次,死时亦直直坠落。我是李莫雀,生于夏天,雀,像鸟儿一样自由。
      可是,那样的自由,我给不了自己,李家同样也给不了我。
      我常常在窗外看见一群飞鸟飞过,自由无比,停在枝桠上,叫的很欢。我想,我是嫉妒它们的,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
      李家是军阀世家,祖父为大韩民国立下赫赫战功。李家的子女一生从军,连配侣也是从书香世家挑选来的,就像我母亲,知书达理。可是我知道,母亲是不爱我父亲的,父亲也是。他们的结合只是为了利益。这个,我和哥哥从小就知道。
      “莫雀,你想要捉只鸟吗?”莫安圈起书本拍向我的脑袋,有些不理解我会向窗外发呆。
      头被拍得有些痛,莫安向来没有个约束,拍得很重,可是我必须得忍,李家的子女不能喊痛。有些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在是太会忍了,我总怕自己会忍出病了。
      “怎么了吗?我就只是看看。”我把课本摊在桌面上,支起脑袋继续看向窗外,眼神恍惚。什么时候,我可以想这些鸟儿们一样自由地飞翔。
      “你这么喜欢这鸟,要不,我帮你捉一只吧!”莫安也跟我一样看向窗外,嘴里嘟囔,“不就是一群鸟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低头,不语。其实,莫安太过简单,而我太过复杂。所以,莫安不会懂得我的忧伤,也不会懂得我所珍惜的快乐。我们两个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隔得很远,彼此都不了解。我很奇怪,为什么同样的父母会生出这样不同的两个人来。也或许是我太过成熟,而莫安太太过稚嫩。
      莫安有些急了:“莫雀,你是怎么了?”
      “我想飞。”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笑脸什么时候就像哭的一样。
      “你想飞?”莫安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是不是我的回答在他看来就像天方夜谭?
      “对,我想像鸟儿一样地飞翔。不行吗?”最后的话,我竟觉得自己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我觉得自己很傻,明明不会飞翔,为什么还要去妄想飞翔。
      “莫雀,没关系,你一定会飞的,我相信。”莫安的样子渐渐模糊,我知道我是在流泪,湿了他的衣裳。我已经忘了我前一次的哭泣是在什么时候,可是,我记得,我已经很久没有哭泣过了。李家的责任像重担,压在我的身上,我又怎么能哭泣呢?
      “哥,我想飞,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我就想把自己的所有委屈,所有不满都发泄出来,都说出来,我想,那样,我会好受很多。
      “我会陪你一起飞的。一起。”被莫安握住的手很温暖,暖到了心底。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他是我哥哥,比我大了五岁的哥哥。
      我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叫过莫安哥哥了。
      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不能。哥哥这个词,太有安全感,我怕我会迷失。
      所以,自由从来都是我在妄想。
      妄想。
      呵,妄想自由。
      李莫雀,你竟是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啊!
      妄想,太过虚假。
      ————李莫雀番外(妄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李莫雀番外(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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