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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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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礼拖着小宝的手过了一个在春节前的情人节.荀弋拖着小宝的行李一起回家过那个在情人节后面的春节.
荀弋推开自己的家门发现地板上有半寸厚的灰尘时他就明白,今年的春节又得一个人过了.无奈的把箱子随意的扔在客厅,自己慢慢的踱进了卧室,床头柜上荀弋十六岁时与妈妈的照片摆在显眼的位置,原木象框中两人笑颜如花,磺若昨日.累得分不清眉毛眼睛的荀弋只想往床上躺,也顾不得脏还是不脏.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就放弃了刚才的想法,掏出来一看,越洋电话.
“喂,小弋你到家了没有?”电话那头的荀母声音格外温暖.
“到了.”
呃……那个今年……”声音里有一点愧疚,可是没等荀母把话说完荀弋就打断了她的话.”不回来过年了是吧.”
“小弋……”荀母还是很无奈.
“还有什么要说的?”
“钱够吗?”精神上荀母注定不能满足荀弋,只有从物质上了.
“够了.”
“那个,你爸爸回来过了,你知道吗?”试探性的语气.
“和我有什么关系?没事我就挂了.”没等那头说声再见,荀弋就掐断了电话.
荀弋心里盘算着今年春节是不是又要到小宝家过的时候,就听见小宝在外面手脚并用没有礼貌的的大喊大叫:”哥,哥,哥,开门,开门,开门.”荀弋心情本来简直就坏到了极点,可是被这个小丫头这么一折腾倒是好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这个有点可爱有点野蛮甚至有点粗鲁的小丫头没脾气,或许自己是喜欢他的吧.荀弋笑得温润如玉的站在门口歪着头看这小宝,而小宝却一把推开他拎起倒在地上的箱子就往自己家冲,扔下一句:”我妈叫你到我家过年.”荀弋还傻傻的站在门口,想着,这是在小宝家过的第三个春节了吧.
“干儿子呃,你可想死我了.”荀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被结实的吓了一跳.接着从楼上飞下来一个脸上敷着面膜的人给了荀弋一个结实的熊抱.
“小妈妈,我也想你了.”
“真的假的?”
“真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那给小妈妈亲一个.”说这就给了荀弋一个吻.仰着头,嘴里还念叨着:”床和房间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和去年一样呵.”
在许妈妈说话的时候一向多手多脚的小宝也没闲着,在厨房里弄得乒乒乓乓的响,惹得许妈妈一把撕下面膜大叫: “许小宝,你在干什么?”小宝若无其事的说:”做年夜饭啊.”许妈妈免费的奉送了一个大白眼说道:”我叫外卖了.神经!”荀弋看这着对母女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觥筹交错间八菜一汤的年夜饭已经被风卷残云的吃光了.席间许小宝曾经十分自豪的告诉妈妈:她找男朋友了.听着的许妈妈也是面露喜色随后便想调查户口般的问起了小宝:叫什么名字呀?家里是哪里的?父母干什么的?等等等等.小宝倒也聪明,用一句:他是哥哥同学.就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荀弋.荀弋不急不缓有耐心的回答着问题.最后还加了一句:”若礼各方面都挺不错的.”看着许妈妈满意的样子,他也含蓄的笑了笑可是只有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挫败.
可过年毕竟是过年,不可能因为荀弋一个人的失落而弄得满城的寂寞.
刚从浴室洗澡出来的小宝带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本想问问荀弋看见她美人出浴有什么感想,却不将其人影,一问妈妈说是到天台上看烟花去了.”看烟花有什么意思,自己放才有意思嘛.’说着小宝一边嘟哝一边提着烟花上了天台,到了天台感觉就不太对劲,敏感的吸吸鼻子,发现荀弋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之间,拐杖被扔的老远.放下烟花,跑个过去在荀弋身边做下,搂着他的肩膀,把头靠过去低声的问:”哥,怎么了?歌,怎么了?”开始荀弋只是默默的摇头,后俩就变成低声的抽泣.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的小宝便把头靠得更进的问:”哥哥,怎么了?告诉小宝好不好?”其实有的时候男人就象小孩子一样哄哄就好了.荀弋慢慢的抬起头,抽噎着说:”小宝,他回来了.”小宝一点点的用手拭去荀弋脸上的泪水,心里想着这是第一次看见哥哥哭呢.”荀伯伯回来不是挺好呢吗?你都想他好多年了呢.””不好,不好”荀弋有点歇斯底里的摇着头说;”是他不要的我和妈妈的,现在他干吗要回来呢.”小宝抱着荀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小宝,我好怕他把妈妈也带走,我好怕.”
“哥哥不怕,有小宝在呢.”这句话好象有魔力一般,荀弋听了之后停止了哭泣了,给了小宝一个大大的微笑.
“哥哥不怕,有小宝在呢.”很小的时候,荀弋的爸爸得知自己的儿子因为儿麻这一辈子都要拄着拐杖禁受不住生活的打击离家出走时.小宝有点自做多情的跑过去安慰荀弋说;”哥哥不怕,有小宝在呢.”小学的时候,高年纪的男生抢了荀弋的拐杖,让荀弋在地上爬,小宝冲出来对着那那些大个子的□□就是一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不怕,有小宝在呢.”.高中的时候学校的小混混仰慕的女生给荀弋写了一封情书,放学后此人把荀弋堵在小巷子里,推到在地上,准备拳打脚踢的时候,小宝拎着砖头冲出来毫不犹豫的往那人的上磕,说的第一句话仍然是:”哥哥不怕,有小宝在呢.”
看见情况好转的小宝起身去把拐杖拾了起来说:”你不可以乱扔哦,他可是我哥哥的腿呢.”荀弋轻轻的拉着小宝的手,小宝却用力的挣开,跑过去把烟花拿了出来点上,然后又跑回荀弋身边坐下.荀弋才发现这个小丫头穿的有的点少.于是解开雪白的羽绒服,把腿放平,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再用羽绒服把她包起来,低声的在她耳边说;”地上很凉呢.”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肆情的呼吸着她的发香,银色的火光洒在两人的脸上,荀弋心里想着:”小宝,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哥哥的小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