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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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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齐暄就成了店里的常客,时不时千里迢迢从学校跑过来就是来吃一顿饭,或者偶尔顺便拉上明澈,俩人天南地北的侃侃而谈,顺理成章地荒废了明澈的工作。
而每次来都是满满一桌的饭菜,有时候甚至需要给他拼两张桌子才能放得下。一旦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对比就显得那么悬殊又明显,就饭量而言,明澈在齐暄面前简直都不像个男人了。
每次看到明澈坐下吃饭我就满心欢喜的跑去找店长,商量一下是不是应该给他扣一下薪水什么的。可是那个好男人简直拿明澈当亲儿子来疼,只会笑着拍我的头,然后回他的炉灶前炒他的菜去。
这样的日子在我的想象中就是和和美美的一个大家庭一般,于我来说,也实在是难得的平静与惬意。
齐暄一直以来的表现也都相当和善有礼,外加他的存在能吸引开那张明澈牌狗皮膏药,我也就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自然是一有时间久跑去和羽天呆在一起。
羽天平常也是会跑会跳会上树,但是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喜欢泡茶,也很讲究冲泡的方法,术语是一堆又一堆,我曾经也想学,可是总也学不来,兴许是少了他那么一些心平气和吧。
我泡茶的时候就受不了那么慢悠悠的动作,好像都是些老人家无所事事时才会做的事情,可是看羽天做起来,又完全不是那种感觉,就是很舒心很舒服。
他泡出来的茶很好喝,店长有这么说过,这样的评价我也是赞同的,虽然我和店长欣赏的角度颇有不同,店长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味道不错,而我往往会趁他冲茶的时候偷偷的望着他出神。
羽天有时候浑然不觉,有时候又好像有所觉察,抬起头来,我慌忙收回目光。可是微微发烫的脸还是出卖了我,我只好别过头去。
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很窘迫的发现齐暄和明澈都在看着我,表情各异。
明澈依然是幽怨至深的眼神,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楚楚动人,只可惜我不会欣赏。
齐暄的眼神则复杂得多,就好像大人发现了在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我觉得那应该是嘲笑,但隐隐又觉得有些怜悯。可是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做什么需要他来怜悯?不过这些我也没心思去仔细琢磨。本来就做贼心虚的我,被他们这么一盯,只会更觉得难堪。
久而久之我也会和齐暄说说话开开玩笑了,也真心觉得齐暄是个很不错的人,人长得何止一表人才,微笑如和煦的春风,脾气也相当的好。看来他的魅力比那45秒的第一印象的威力还要强大。
而且他的出现居然也让我们小店的客源提高了不少。每次到了他的用餐时间我就会发现有很多熟面孔的客人出现,那些女人们就像是把时间和地点都记录在了生物钟里一样每天准时的入座我们的小店,或者准时在小店门口排起一条不能算短的队伍。
算起来他也称得上是好吃餐饮店里财神爷一般的存在了。
只是我特别不喜欢被他看着,因为每次被他用一种道不明的眼神打量的时候,我会觉得很不爽,仿佛有什么心事被人看穿了似的,而我,恰恰讨厌心中的秘密被窥视。
所以在某一天他用完餐要离开的时候被我留了下来,他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很听话的在店里坐下,免费帮我们撑了一个晚上的门面。
“齐暄。”
“嗯。”他看我坐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真是难为他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了四五个钟头。
“你知道你这样是不好的……”我有些嘴拙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什么?”脸上那夸张的疑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你眼神有问题!”话一出口我也感觉到好像不太对劲,他果然也是一下没忍住,被茶水狠狠呛了一下。
“……我是说,你知道我不是个直的……”好吧我承认这句话好像也不是我本来要表达的意思,他也很配合的又被狠狠呛了第二口。
“你有话直说!”我实在忍无可忍。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来说的吗?!”他把茶杯推的老远,一副要与茶水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别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自知嘴拙,我只能选择单刀直入。
“哦……”神色自若的玩了会自己的手指,抬头又补了一句:“什么眼神?”
“……少装蒜!你又不喜欢我。”
“咦?我的眼神看起来很喜欢你吗?”
“……你根本就是在可怜我!”
“哦……其实也不是在可怜你啦。”
“那你就不要看我啊!”我就快要忍不住暴走了。
他居然还有脸笑了笑,说:“怎么?你不能看吗?”
“……”我差点没把茶杯操起来扣在他头上。
而他在我准备行凶之前又迅速换上一派正经的摸样,搞得我都不好动手了。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像?除了大家都是同志之外,我确实不知道我和这个天才美少年还能有什么地方相似的,要是真有的话那我是不是要回去烧高香了?
“你说什么像?我们都是gay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当时明澈向我解释他们俩关系有多好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他们俩根本就是在同志酒吧里认识的。
他在我讲完这句话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去看那个刚刚被他推出去的茶杯,我突然就觉得好笑,看来他被茶水呛怕了。
“……我不是说这个。”
“知道啦,我开玩笑的啦,我又不傻。你说吧。”
“……感觉。”
“什么感觉?”
“你……哎,算了。”
“说!”存心耍我是吧?!
“不了,等本少爷有心情了再告诉你。”
“……少爷您那心情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谁摸得准呐。”我对他那摸不准的脾气的鄙夷之心日月可鉴。
“胡说!就是有人摸得准。”他说的无比认真,唬的我一愣一愣的,他突然之间流露出来的表情是少见的迷茫,还以为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他却回过头笑了笑:“也许你说的没错,没有人摸得透的,特别是你,榆木脑袋!哈哈。”
我顿感无力,这人怎么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