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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易秋离被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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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很长,我们拾级而上,从山脚看去有很大的陡坡,但是一路都走得很平稳,不时地用宽大的手掌托托我的屁股,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竟渐渐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被几张放大的俊脸包围着,还有几双脏兮兮的手捏我的脸蛋,左拽拽又扯扯,我感觉脸已经麻的不是自己的了。
吼,抬眼一看,全是男孩子,统一的黑白相间长衫,大约五六个的样子,旁边还有两三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他们的眼神告诉我进了贼窝。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历,我是最后进来的,也就是这群人中最小的一个,最大的是土国的王子,北侯春,现在七岁,他还有一个妹妹现在六岁,叫北柳儿,是去年来天泉书院的。
火国的王子最多,有五个,分别是,南宫逸,南宫俊,南宫仙,南宫澈,南宫月。他们都是一母所生,最大的是南宫逸,现在接近七岁,最小的是南宫月,虽然也只有三岁,但是却比我早一年送来。
木国有两位王子,天涯和天痕,还有一位公主,天心。
还有一位是金国的王子,易秋离,他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有很深的印象,就是那个在我被恶整的时候幸灾乐祸冷眼旁观的家伙。他是我们之中唯一的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的,心里对他也有一丝莫名的同情。
我的入学仪式就是不停的接受师兄们的考验,我终于知道他们看见我时的那种就像狼看见猎物的表情源于何处。
我和南宫月的座位在第一排,因为年纪最小,自然也是最矮的,坐在后面根本看不见。
南宫五兄弟是整个书院最调皮的几个人,加了我之后很快的变成了六人帮,易秋离是恐怖的一个,一天到晚都不说话,表情冰冷,我们几个也不轻易的跟他说话,每次看他离开我们都会在后面狠狠地鄙视一番竖起小指。
叫我们礼学的夫子是个迂腐的老头,每次上课之前拿着戒尺在每个人面前晃荡,吓得我们提心吊胆的,但是我们都明白,他不敢碰我们。他喜欢拖堂,下课很久了还喜欢一直在台上死讲,恨得我们牙痒痒。
一次上礼仪课,我跟南宫他们约好了去山顶放风筝,下课了老夫子一直不走。南宫澈佯装狠狠地呕吐了一声,南宫仙瞅准时机,把提前准备好的八宝粥倒在桌子上,我向南宫月使了个眼色,他很配合的捏住鼻子。
“夫子,南宫仙吐了。”我惊叫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教室里呕声一片,夫子走到南宫仙桌前,只见他故作羸弱的取出小勺子,把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喂进嘴里,还津津有味的狠狠地嚼了嚼。
夫子早已面色惨白,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夫子,我是真的饿了。”
只见捂着面疯狂的朝茅房奔去,一边跑一边干呕。
“夫子,那边是女茅房啊。”我惊叫。
于是,夫子箭一般朝另一边飞去,意料之中,跑进了女厕。
南宫逸跑起来背起我,在我的脸蛋上狠狠地捏了两把,“这主意真不错。”
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山顶的平地出发。
南宫仙是我们几个中唯一一个智商能和我平分秋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碰到他都会败阵,然后他就装大人似的摸摸我的头说,你还需要修炼。
比如,有次吃完饭,大家都在茶房饮茶,他坐在我的旁边,突然惊叫,“暖暖,你的牙齿上卡了一个青菜叶。”
说完,所有人当场石化,恶心的朝我看来,我警觉的闭上嘴巴,随后一想,不对,我今天没有吃青菜,但是还是不敢张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今天没有吃青菜。”
他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是昨天的。”
所有人顿时倒地,我的脸已经红的可以滴出血来,气的双脚都有些发软,想骂他又不敢骂,怕一下子就露出牙齿来,于是狼狈的跑回房间,后面传来一阵狂笑。
回去拿来铜镜一看,哪里有什么青菜叶,又被耍了。
后来,我用相同的方法害他,他无赖的说,要不要我抠下来喂你,弄得我恶心的要命。
又如,一天下课,我们又欢聚一堂,像往常一样吃着东西闲侃,我自以为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一定能让他上当,心里奸笑不已,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我:南宫仙,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暖暖吗?
南宫仙:为什么?
我心里乐开了花,前兆是好的:“因为我叫暖暖,所以我叫暖暖,那你知道世界上那种动物最喜欢问为什么吗?”
南宫仙很配合:“哪种?”
我乐悠悠的回道:“猪。”
说完,就等着他上钩,却见他半天都不说话,他们四个像是等急了,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我气结,一掌拍过去他们纷纷倒地。
对着南宫仙怒吼:“你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他装模作样的摇着破扇子,“因为我不像某些人一样,是猪啊。”说完还暧昧的冲我眨了眨眼睛,气的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好点子还让四个笨蛋顶了缸。
一直到后来的几天,南宫月那个白痴还一直追着我的屁股问为什么猪最喜欢问为什么,后来也不知道南宫仙跟他说了什么,他再也没有问过我,只是以后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还持续了好长时间。
后来就学会淡定了,再也不跟南宫仙斗气,有时候还会故意哄着他,因为我知道要是真的跟他建立起了同盟,这个书院几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最开始的时候,哥哥十分担忧我会被整的很惨,后来就放心很多,因为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会被整的那个,所以也不再担心,随我的性子去,学堂上整老师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希望我开心就好。
哥哥喜欢看书,总是一下了学堂在埋在学院的书屋里,后来便被书院的一个夫子招了去,便不再去学堂和我们共读了,我达不到那个境界,倒是和北侯春的妹妹北柳儿很像,很有公主的风范,婉约又安静,我对着她的背影发了好多次呆,什么时候我才能修成那个样子。
南宫仙总是在很不对的时间来狠狠地打击我,“看什么,你应该多看看你自己,就算把她看出个洞你也不可能变成人家那么淑女,不过,我要是你,我就会好好的回去研究一下怎么才能让自己更漂亮,就算是在性子上输人家三分,样貌要是再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了。”
说完还狠狠地在我的脸上掐了两把,我敢肯定明早起来还有青疙瘩,我没有他的个头高,踮着脚尖才能到他肩头的位置,就算是气也不能掐回去,只能强忍着,心里咒了他几千遍。
书院的三个女孩子,北柳儿文静的不像话,木国的天心公主可爱的很,古灵精怪,我一直想把她拉入我们的同盟,至少以后在六人帮里有人撑腰。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天涯似乎很讨厌我,每次见到我想接近天心的时候,天心就被他的一声怒吼给震了回去,久而久之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每次天心看见我就像吃不着糖的小孩儿一样,我的心就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每个月家里面都会给我们捎东西,每家捎的东西都不一样,当然最多的就是吃的。
每个月到了领东西的时辰是最热闹的,连最不喜欢吵闹的易秋离都会准时到点,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包裹里从来都没有吃的,只是一包包沉甸甸的。
我一直想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淡定,好像没有喜怒哀乐,家里人似乎也不待见他,心里好奇的痒痒,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领完东西后唯一一次抛下与南宫月他们抢食物,独自跟了他进去他住的院子。
他回去后,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我更是觉得奇怪,躲在草丛里,心一跳一跳的。待他关上门就蹭手蹭脚的跟上,在窗户纸上戳一个小洞。
只见他打开包裹,我只觉得眼前好多金黄的片片,一晃一晃的,一看请,吓了一跳,全是金币,一条热流从鼻孔里流出来,我竟然激动地流鼻血了,我赶紧擦了擦,好多钱啊。
我听母后说过,现在世界上所有的钱都是从金国换来的,我们水国制的酒和各种果汁饮品卖给金国,金国每年也会给各国好多钱,不过这些钱都是免费的。
我问母后,那不是他们想造多少钱,就造多少钱,那真的好有钱啊。
母后笑笑,摸着我的头不说话,我现在才发现,是真的好有钱啊,心里对易秋离的讨厌消了几分,谋划着什么时候弄点过来。
易秋离在打好包裹之后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我的心吓得跳到了嗓子眼,动都不敢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仔细一看,那眼神虽是看向这边的,却是毫无焦距,看来我还没有被发现。
我松了一口气,提起裙角踮着脚尖离开院子,只是,易秋离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现在在书院常年有不能下山,要金币有何用,我疑惑,却又不敢乱说,他那么小心翼翼,肯定是不想被人发现的。
一想到明晃晃的金币,鼻血又流的肆虐起来,我狠狠地擦了两把,然后找出手纸揉成一个团塞进去。
正从院子里出来就看见南宫月,他看见我满脸血迹的从易秋离的院子出来,当下大叫一声,“暖暖,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你等着啊,我去找哥哥们帮你报仇。”
说完就跑了,也不等我解释,我懒得理他,径直回到房间洗脸去。
结果,那天下午,南宫他们几个听到我被易秋离打了,丢下手中的鸡腿就往易秋离的院子冲去,上去二话不说冲着易秋离一顿死揍。
南宫仙恶狠狠的说,说,你打我们暖暖哪儿了?
易秋离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也懒得解释,只能誓死顽抗。
南宫月就在一边使劲的煽风点火,打他鼻子,打他鼻子,暖暖的鼻子都被他打流血了。
于是,南宫逸和南宫澈就狠狠地在易秋离的鼻子上揍了几拳。走得时候南宫俊放下狠话,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再动暖暖一下,我就把你的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