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荣光归真》君子烈

26、Part.25 珍贵之物【重修】

　　“结合了前人的智慧结晶，这将比那位大人所给予的保护更为强大，。希望它能与您相配。”
　　紫色眼睛的少年将一个纸盒恭敬地双手交予他。
　　打开看了看，泽田纲吉的眼神一凝。即刻他的目光移到风间千影身上，对恭谨的少年点头。
　　“非常感谢。”
　　“不，它本来就属于您。”微微躬身，风间千影拿出几张打印纸交予泽田纲吉，“这是制作所用的材料，由威尔帝先生编写，请您过目。”
　　“而我并不是学者。”伸手接过，泽田纲吉翻了几页，摇摇头后还给风间千影。“不过——威尔帝？彩虹之子的认定后，他在为你的家族服务？”
　　“我们只为您服务。”圆滑地回答，紫色眼睛的少年再次鞠躬致意。
　　“等待着您将指环戴于左手拇指，佩起香槟玫瑰的那一日到来。”
　　香槟玫瑰……
　　棕发少年在心中困惑地卷起嘴唇。
　　“风间千影，你是谁？”
　　名为影的少年单膝跪地，执起他的手。
　　“我是与Caprio荣耀与共的Alba后人，先生。”
　　亲吻未来首领的权戒，他等到焰色眼睛的少年收回手时才抬起头，语气矜持、恭谨而自傲：
　　“为您建筑破晓城邦，我们会是最好的工匠。”

　　无人的街道上静静绽开一朵淡蓝色的伞花，将少年们笼罩其中。
　　伞下，走在狱寺隼人左手边的泽田纲吉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精巧的铂金素戒，表情若有所思。指环素雅，细致的纹路交织出华丽的“X”。
　　狱寺隼人将伞不着痕迹地向左偏了偏。
　　银色的发沾了雨水，柔顺地贴在脸颊旁。
　　沉默。
　　“喜欢我么？”泽田纲吉突然问。
　　“？”
　　“我说，你喜欢我么，隼人君？”
　　“——！”
　　伞面险些彻底歪过去，狱寺隼人紧握住伞柄，似乎冰冷的金属也被暖的发烫。
　　低头看着路面上的积水，他的声音细如蚊蝇。
　　“我曾经以为我爱您……”
　　“爱？”
　　“是。但现在觉得，那种轻飘飘的词语怎么可能适合。”
　　“……不觉得很不公平么？”
　　停下脚步，泽田纲吉皱眉，心中浮出难以言状的情绪。
　　“我既贪心又自私，不能轻易舍去的事物那么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对隼人君……”
　　“十代目，请不要这么说自己。”
　　仍是一头雾水，狱寺隼人眨眨眼，忽然笑了起来。
　　“只要能在十代目身边，就算一辈子只能作为近侍、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也愿意！”
　　原本要说的话全部卡在喉间，泽田纲吉轻轻地吸了口气，有些动容。
　　良久，紧握了一下右手，他盯着狱寺隼人宛如秋日深潭的碧眸，缓缓问出一个近日来在心中盘亘已久的问题。
　　“如果我让你毁掉自己最珍贵的事物呢？”
　　“那是不可能的。”
　　一种名为温柔的情绪占领狱寺隼人碧色的双眸，连同略显沙哑的声音中也漫上沉静的温度。银发的少年低声说着，如同灵魂在轻喃心的誓言。
　　“因为我最珍贵的，就是十代目啊。”
　　“……”
　　一把抓住狱寺隼人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泽田纲吉急切地堵住他的双唇。淡蓝色的伞不知从谁手中滑落摔出一地涟漪，狱寺隼人努力回应着，纤长睫毛被雨水浸湿，为碧色双眸染上水汽。
　　隼人君、隼人君……
　　泽田纲吉用尽全力去吻他，忐忑全无只剩欣喜。怀疑、猜忌与隔阂统统消失不见，现在只需要尽情追逐缠绵。
　　细密的雨丝滑过拥吻的二人，滑过淡蓝色的伞面，一瞬间天地永恒。
　　嘘，我亲爱的，不要说话。

　　灯光亮起。
　　在玄关处换好鞋，泽田纲吉看向身边的狱寺隼人，微笑。
　　“隼人君肯收留我，真是太感谢了。”
　　“不，请别这么说。那个十代目这几天也很少回家，我就对夫人说十代目在我这里……所、所以很抱歉……”
　　声音越来越低，狱寺隼人看着泽田纲吉笑盈盈的脸，舌头打起了结，连带着脸上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眯了眯眼睛，泽田纲吉抚上下唇，尾音拖得意味深长：“哦——，原来是隼人君帮我圆谎了呀——”
　　“请您先去洗澡吧。我、我去放水……”
　　生硬地转移话题，狱寺隼人僵硬着向屋内一步步走去。
　　——自己这段时间真是逊毙了！但、但是，十代目做出那种表情，真的很帅气……
　　上一秒还在心中唾弃自己的狱寺隼人，在下一秒立即倒戈向伟大的十代目。
　　愉快地应了一声，泽田纲吉看向狱寺隼人更加僵硬的背影，焰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隼人君，你同手同脚了喔。

　　帮泽田纲吉放好水，结果被一句“隼人君你……”给再次弄得脸红心跳的狱寺隼人在客厅中来回转圈。
　　——十代目在这里洗澡啊……
　　停！现在干什么好呢？看电视？
　　——十代目可是在我这里洗澡啊……
　　啊啊啊狱寺隼人你够了！想这些做什么！
　　抱住快要烧起来的脸，狱寺隼人在深吸几口气后把电视开关打开，决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手指刚碰上开关，只听见“刷拉”一声响，他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刚好与泽田纲吉四目相对。
　　“十代目？”
　　“隼人君刚才也是淋了雨吧？头发衣服湿着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就想……呃……”
　　伸出食指挠了挠脸颊，泽田纲吉心中莫名有些赧然。
　　“一起洗吧，隼人君？”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