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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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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出了公府,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流出,上了马,一路泪奔向王宫而去。延途的关卡一见他满目泪花,身衣素孝,并上前盘问,挪开卡子,放林行过卡。林行不用吹灰之力,来到他来过的王宫,宫门有侍卫,可是他们都是仲溪的眼线,一看林行来,截在门外,正在争吵之时,正巧被刘公公看见。
刘公公呵斥了两名侍卫:“你们不想活了吗?连他你们也敢拦。”说完对林行说:“你的牌子为什么不给你们看。”
林行哽咽着说:“公公,我急,急着见王,忘了。”
刘公公:“不急。你随咱家来。”他走时,还指指那两个人,瞪了一眼,仿佛再说回来再收拾你们。
那两个侍卫不解的看着他,诸如女人般的摆胯离开,他们只觉得好笑,这一秒你还想收拾我们,也放下一秒我们就会杀了你。
刘公公说:“王,在午睡。一会儿再禀告吧。”
刘公公带着林行来到久病不起的老王床塌边。看着老王正睡的得意,没有把他叫醒,因为这是他最醒来的一次了,醒了再睡,就是永远。
老王自然中,笑着醒了:“刘公公,是不是墨珏来了。”
刘公公回话:“不是,是公子的仆人。”
老王笑着说:“刚刚梦见他,他人没来就没吧。他肯定还为我宠信萧妃的事耿耿于怀。叫那个公子的仆人来见我。”
林行的脸又一次泪花飞流。说:“公子,他他他……。”
老王遇感不对,急切询问:“公子,他怎么了。”
林行比从前哭的更厉害了。
林行没有说下去,老王就明白了,墨珏一定是有什么不测了。他的头开始比这几日更清楚明白不再眩晕,他叫林行下去,叫刘公公,将萧淑妃请进寝宫,似乎要跟他交代遗言。
老王整理了一下几日未曾梳理的长发,换上新的龙装,像青年等待情人一样等着萧淑妃。萧淑妃进来了,老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里,他躺在她的腿上。他看着一旁等侍的刘公公说:“你出去吧。”刘公公听到吩咐将寝宫门掩好,离开了。
老王冷冷地笑着,仿佛油尽灯枯前最后返照一样清明。他对着似呆似傻颜蓉不复地萧淑妃说:“寒君,听我说,他真地将他唯一的儿子,杀死了,真是个抱应呀!只是可惜墨珏,他确实是个好孩子,每每看见他,我都会有一种感觉,因为看到他的性情就想起我自己的年少,我总是怀疑他是不是我的儿子。可是看那他的面孔,却没有我半点样子。对于他,我也恨过,但我不能,最后我妥协了,想着将王位传给墨珏就是传给他仲溪,指不过不捅开窗纸。我也曾用话提试他,可以他不明白。现在他还是杀了墨珏,这真得是个抱应呀!”
老王结束了他最后的对白,冷笑着意味深长的躺在萧淑妃冰冷的怀里,静静闭上双目。萧淑妃从塌边的梳装台下拿出梳子,为老王轻轻梳好发髻,脸亲柔着老王渐渐从温转冷地面庞。这时仲溪带着手下闯进寝宫,看见老王已经崩世了,就肆无忌惮了,但他没有说什么,他看了看身边人。
一个衣着正视的文官,对萧淑妃说:“娘娘,老王已经崩世,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娘娘宣读老王崩世圣旨。”
萧淑妃抬起脸,看看得意扬扬地仲溪,不懈得收回目光,温柔的看着老王。柔情蜜意地说:“要不要说,不然我们都不值了。”说完她的耳朵又靠近王的嘴,仿佛在听他说话,一会儿她抬起耳朵,自语说:“你们想不想知道他再说什么。他再说墨珏是仲溪的儿子。”仲溪似乎一时没听清,他走近萧淑妃。用从前那一副温存的嘴脸对萧淑妃说:“寒君,你再说什么?”
萧淑妃看着王,说:“你说墨珏是仲溪的儿子。”仲溪听了,没有反应的走出寝宫。看着阴着半个天的天,对手下说:“寝宫烧了。”之后他微笑的走了。
仲溪走过不会,浓浓地烟雾将整个华美温存地宫殿包围,萧淑妃苍白的脸被醺得发出青灰色,不时发出咳咳咳地声音,她在看着外面壮丽的燃烧着她半个生命的男人的抱负,她究竟抱负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可她失去了女儿,她只是希望这抱负的火焰能把她的罪孽烧尽,使她的身体可以洁净些。当她想让自已燃烧地更快的时候,她要站起来时,老王躺在她身上,她起不来。她突然想起,他是无孤的,她不能让仲溪邪恶火焰燃进王的身上。她将床上的机关开动。
机关将他们带到冥宫,这个机关是老王为他的后事准备的,开始萧淑妃正好用上。她扶着王的尸身,将他置放在后身边王生前准备好的寒冰棺内,整理好遗容。之后对着王痴傻地说:“王,请宽恕寒君,我愿来世化做一条蛇,永世为你守陵。”萧淑妃最后将师傅给她的一颗红丸吞了下去。用力将棺盖封上,冥宫的门也当当当的掩闭了,把他们的今生回忆统统封锁起来。
墨珏眼睁睁看着一道道冰门被掩闭,他哭叫着狂拍冰门,但冰门已经不能在开起,他真的着急了。一急就坐起来,冷汗直流,泪水没感觉得流出,身旁的凌云发觉不对劲,也坐起来,看着他头冒冷汗,从身边的衣服里拿出手帕,为他擦汗,墨珏拉住凌云的手,激奋地说:“|父王,他死了。”
凌云感到不可思议,就安慰墨珏说:“不,是你在做梦,梦里怎么可以算数呢,也许是他白天太想念他了。”
墨珏:“不,一定不是梦,那感觉太真实了。我竟然……”
没等墨珏说完,凌云熟练的点了他的睡穴,墨珏晕晕欲睡了过去,但还是说了最后一句,“希望那不是真的。”凌云也盼望着那不是真的,她跟墨珏很不容易的走在一起,墨珏不能离开她。凌云将他的汗泪擦干,下床将温热毛巾拧好,上床为墨珏洗洗脸,这时她才发现,往日那个白白净净地、潇洒不羁地可以呼风换雨的公子墨珏,竟变成了一脸黑瘦、庸庸碌碌地为饱腹而满山砍柴的樵夫墨珏,也许他真的累了,他真的为她复出了全部,她留泪,她的泪留在他的发丝上,她用唇吻在墨珏的脸上,对他说:“睡吧!醒来后一切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