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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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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哭够了,骂也骂够了,看着她沉默的看着我,我忽然就想起了偶像剧裡的桥段,通常这种时候男主角势必是要亲吻女主角的吧?皱皱眉,姊妹俩搞什么暧昧气氛,有病啊!我索性抓住她的手,就往家裡走。
「哪哪哪,妳牵我的手,那以后都不能放喔!人家不是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梁映洁在后面自己说自己爽。
「妳是白痴吗?谁要牵妳的手和妳一起变老?妳是以为妳很年轻,还是以为我很老?了不起最多是执子之手望子渐老!」
忽然前行的步伐受阻,我回头看那个不肯走的人,我觉得她的眼神好像有些悲凉,一愣,对喔,女生都讨厌有人提醒自己的年纪。
而就在我想是不是要道歉时,她说:「妳不想和我一起变老?那妳想跟谁一起老?林志杰?」
「什么鬼,怎么可能,我又不爱他!」我讪笑。
「那妳是不爱我囉?」她甩开我的手。
「梁映洁妳吃错药啦?还是月经又不顺了?知不知道妳现在很奇怪耶!干麻讲这样,妳是我姊姊啊!家人怎么可能不爱!」
她看着我,像是欲言又止,然后她笑了笑,重新握住我的手:「我以为妳够大了,没想到还是一样低能,算了,我再给妳点时间好了!」
「妳讲什么东西?」我皱眉,谁来跟我说她在讲啥?
「没,回家吧!我好饿。」
「活该,谁叫妳不回家!」
「我哪有不回家,我是找不到路。」
「妳是不会打电话吗?」
「妳是有看到我有电话吗?」
「那谁叫妳要先走!」
「谁知道有人宁愿吃冰也不来追我?」
「我…」好啦,我错。
回到家,我妈立刻迎了上来:「映洁!妳去哪裡了?」
「没有啦,我只是拿衣服去乾洗了。」她笑着说,我简直要感动到流眼泪了,她竟然没有供出是我带她出去还让他先走的事情,够义气!
「疑,依依,妳怎么哭啦?」我妈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呜哇,妈!姊姊啦,姊姊说她要离家出走!」我张开双手抱住我妈,假哭的同时得意的瞪着梁映洁,妳有义气不代表我就要有!
「映洁,怎么回事啊?」我妈紧张了,回头看着她。
「别听若依乱讲,我都几岁的人了,跟她闹着玩的啦!」她笑笑。
「听到没,傻孩子,唉,赶紧去吃饭,都要凉了。」我妈笑着。
然后我们母女四人吃得欢快,完全忘记还有一个叫梁子聪的在外面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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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妳有空吗?」我妹站在我门外,表情有些彆扭。
这代表她有事要求我了,由于我三不五时就恶整她所以她很气我,可总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看着她手上的化学课本,我得意的勾起嘴角。
「嗯,进来吧!不过每个问题5块钱唷!」我道。
「吼唷,妳很机车耶,去跟妈拿啦!」她踢着腿走来。
「我管妳的,从妳零用钱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零用钱都拿去买衣服了!」
「我是去买衣服啊,可不知道谁说那个漂亮这个可爱借我穿吼?」
「啧,没大没小,我是妳姊,我讲话妳不准顶嘴!」
慧恩白我一眼,打开了化学课本,用笔指了指她不会的题目,我一看就差不多知道怎么解了,我让她用她的方式做,然后找出她错的地方,通常只是公式带错了,这次也不例外,当答桉出现,她压抑着崇拜我的目光。
我摸摸她的头:「还不错,看妳课本就知道妳多用功,去把妳的历史、地理课本拿来,我帮妳画重点。」
「耶,谢谢姊!」她开心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蹦蹦跳跳的回她自己的房间拿书去了,我看着她,忍不住好笑,真是好孩子。
「妳跟慧恩的感情真好。」冷不防冒出人声,我才想起我的房间有人。
「妳是变色龙吗?怎么有办法存在感那么低啊?」我恼怒,差点给她吓死。
「我跟慧恩妳只能选一个的话,妳选谁?」她躺在床上问我。
「那请问手掌跟脚掌妳只能选一个的话,妳选哪个?」真是爱问废话。
她弹坐起来盘着双腿抱着枕头,笑着看我:「选妳。」
一瞬间内心狂吼,不是我自做多情,我真的觉得我这个姊姊一定哪理有问题,我真的觉得她是想要勾引我!妳看她笑得有多妩媚就多妩媚,妳看她讲的话有多暧昧就多暧昧,她真的不太正常……。
「我懒得跟妳废话,妳睡觉啦!」一阵脸红,我赶紧转过头继续敲我的论文。
其实撇开她是我姊姊这身分,梁映洁真的算是漂亮女生,她有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大眼睛,这点跟我很像,鼻子直挺,这也不亚于我,整体上说来其实我们长得满像,真有哪裡不同,是我的头髮直长,她的头髮烫了还染了。
嗯,具体一点说,我是走清新学院风,她就是风尘味十足,但男生多半是喜欢她这样的吧?可我又不是男生!喜欢她还不如喜欢我自己哩!更何况我是她妹,要是能喜欢她,那不等于我能喜欢梁子聪?天,好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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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时梁映洁已经睡下,于是我轻手轻脚的爬到床上,只是才刚刚躺好她的手就伸过来了,紧接着是她的腿,我怒目相视,无奈她的眼紧闭,好吧,念在她是无心也就不跟她计较了,小心翼翼的挪动她的手,就在我以为成功的时候她又把手伸过来,我深深一个呼吸,气死。
「别乱动,借我抱抱。」就在我继续尝试时,那人眼都不睁的说。
「妳知不知道妳这样很变态?」哪有人这样抱着自己妹妹睡觉的?又不是还小,好歹我都21岁了,她自己也28了好嘛!
「妳可不可以不要讲话?」这次她把头也往我胸口上放。
我不说话了,别误会我默许了她这变态的行径,实在是因为她的手很贝戈戈的放在了我胸下两釐米的位子,我怕我一讲话她的手会没自觉的上移,那就真的是催悲了,被自己老姊”不小心”袭胸,我可以告她性骚扰吗?
只是在闭嘴以后,只是在屏气凝神之下,我能听见心跳声,就不确定是她的还是我的,然后是她的气息温温热热又凉凉的就洒在我的胸膛上,很痒却不想去抓,反而还有种挺舒服的感觉,然后是另一种痒,从体内某处往外的痒,忽然我有一个强烈的慾望,于是我终于御望的实现,我伸手…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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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当我领到了近两个月分别做四个学生的家教薪水,一共七万六千八百元,我开心到要飞上天与火星人跳舞,顶着国立前五大的光环加上我的厚脸皮,这种一个小时800元的工作简直是种暴利!
只是当我数钱的同时我也不捨的想到,我的暑假结束了,我又要回去那个学校坐落的城市,说真的,比较起自由,我更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特别是现在家裡还多了梁映洁……,唉,这就是人生,总是得做些无可奈何的事。
「啊~~咿~~~呜~~」我蹲在电风扇前面,将风速开到最大,听着自己的声音被风切割震动的奇妙声响。
「梁若依,妳有病是不是?」我妈拿着扫把扫我的屁股。
「唉呀,妈,若依她是心裡不舒服啦!」我哥懒洋洋的说,「她哪次心情不好不是蹲在电风扇前面?」
「干什么?谁欺负妳?妳不要老跟电风扇讲,它又不会帮妳,妳跟我说啊!是不是那个林志杰?电话拿来我打给他!」
「吼,妈,姊不要欺负志杰哥哥就好了,哪裡轮得到他欺负姊啊!」讲这种话的是我妹,不能不说我妹真的很懂我,但还差那么一点。
林志杰是没有欺负我,我只是想到回学校后就得天天见到他,我烦,超烦,烦到想买凶宰了他;我意兴阑珊的起来,从口袋裡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我妈。那是我的血汗钱,七万六千八,给她七万,我有没有很孝顺?超级孝顺的!
才走上楼梯后面就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伸手牵我,这个家谁那么大胆敢亵渎我神圣的手?只有梁映洁!其实和她手牵手感觉满好的,她的手很凉、很软。我们上了楼,我躺在床上,她坐在床上。
「妳做什么心情不好?」她问。
我懒懒的翻身:「没有啊,就懒。」
「妳不会是捨不得离家吧?我真的很怀疑妳是不是21岁的大人耶!」她笑。
「我知道妳在说我幼稚,我无所谓,反正妳也没好哪裡去。」
「说啦!」她推着我的背,「怎么啦?」
我叹了口气翻过身,看着她,我说:「林志杰啦,他烦死了,想到开学之后会天天看到他,我心情就很难好得起来。」
「就这件事?」她挑眉。
「嗯,就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她,还有一件事,我捨不得离开妳。
「那简单,到时候妳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帮妳把他赶走!」
「…搬去跟妳一起住?」我弹坐起来眨着眼。
「嗯啊,我本来就是回来工作的,公司在哪我开工后就得在哪,刚好,我们俩是在同一个城市,我有跟妈讲过,就让妳跟我一起住,省房租!」
「妳有工作我怎么不知道?」
「小姐,妳还真的当我是回家当米虫呀?我可是从我23岁开始工作后就每个月汇钱回来养妳们这群萝卜头的耶!真是不认主人!」
「妳汇钱回家?我怎么都不知道?」
「对啊,每个月都固定有一、两千吧!」
「美金?」她缓缓的点头,「靠!那个骗人精!我要去找她把钱要回来!」气死我了!那个钱嫂!亏她讲得出这些年家裡都靠她一个人那微薄的薪水养,还说什么,什么她想对自己好点买个化妆品都捨不得,就为了让我们吃好穿好,我听她在放屁!真的是很敢讲!
就在我下床时梁映洁她又拉住了我,她笑着,「耍什么孩子气,赚钱给妈花难道不应该吗?而且她不都把钱花在家裡?计较什么!」
「哪是计较啊!我是要告诉她,说谎是不对的!」我气死了。
「妳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她问。
「什么吃什么长大?」我气极败坏。
「就是妈都拿什么养妳才能把妳养得傻乎乎这么可爱呀?」她笑。
我脸红了,乖乖回到床上,把整个人缩进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