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旧事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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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堂皱紧眉头，“没什么好解释的，这女人最近遇到了点事，骚扰了我好几天，昨天下午又找我谈，谈崩了。”
“要钱？”
“没那么简单，她现在想认回芸生，要白氏的股份才是真。”
白玉堂唰的站起来，“这么大的胃口？”
白锦堂点点头，“她最近出了点问题，有点狗急跳墙。”
白玉堂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哥，我还当你对她还余情未了呢！”
白锦堂瞅他一眼，“本来就没有，谈何余情未了，只不过……贺家现在还有用，我还没办法放手收拾他们。”
白玉堂点点头，看眼时间，随手拿起没看的文件扔给他，“赶紧，你的工作，半个小时后咱们出发去接芸生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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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白玉堂开车，把车停好，走到班级门口，就见门口已经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教室里，孩子们正在模拟医院，一个个有模有样的拿着各种家伙事儿，听讲台上的公孙老师讲各种医学常识。
“学校还开这种课？”白锦堂不解的问。
“嗯，幼儿园就上过，不过那时候是玩，现在是讲知识。”白玉堂懒洋洋的在一旁解释。
这当爸的没接送过一次孩子，反倒是他一个单身汉知道的太多。
“是呀，还有交通安全课、轮滑课之类的，不过这些课上到三年级就不上了。”旁边一个年轻妈妈壮着胆子上来插话，早在这哥俩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一堆妈妈奶奶们就开始骚动了，平时只道白芸生的小叔长得不错，没想到兄弟俩都这么优秀，这白家的基因可真了不得。
“小白，今天你来接侄子啊？”旁边的阿姨问。
“对，中午回家吃个饭，顺路。”白玉堂礼貌应道，再回头，就见白锦堂盯着教室里的师生，来回打量。
讲台上的公孙策似有所觉，抬头看过来，见是白玉堂，微笑点点头，又回身去讲课了。
“你认识他？”白锦堂问。
“嗯，展昭的朋友，一起吃过一次饭。”白玉堂说。
“展昭是谁？”
“朋友，你没见过。”
哦……白锦堂继续回头去看教室，才发现白芸生不知什么时候发现了他们，正偷偷看过来。
对上窗外爸爸的严肃脸，白芸生用力的哼了一声，转回头。
“芸生，你怎么了呀？”同桌的小姑娘悄声问。
“没怎么，看见了讨厌的人。”芸生生气回道。
小姑娘往窗外看过来，看到自己的妈妈，便甜甜的笑了。
“唉，小姑娘比芸生可爱多了啊！”白玉堂戳戳亲哥的胳膊肘。
白锦堂依旧面无表情。
没一会儿下课，孩子们一窝蜂挤出来，白玉堂隔着人群和公孙策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这对冤家父子回家了。
一进家门，果不其然是一顿鸡飞狗跳。
——
此时的展氏也是兵荒马乱。
搬家前要做的工作实在太多，吃过午饭后，每个部门只有少部分人在继续工作，其他人都在四处奔走收拾打包行李。
展昭带着几个人在办公室里继续加班加点赶工，透明的玻璃门外，一箱又一箱办公用品被登记打包，摞到了门口方便移动的地方，桌椅也都整整齐齐摆好了。忙碌的空隙，展昭抬头看着外面繁忙的人群，再环视这个待了好多年，几乎可以被称作展氏的摇篮的略显破旧的办公区，一时心绪激荡，竟不知该如何与这里告别。
忙得差不多时，包婷婷从门口探进头来，“展总，你们怎么样了，忙完的话就让工作人员进来收拾了！”
展昭点点头，示意众人收拾东西。
与他不同的是，其他工作人员对于这次的搬迁都是满心欢喜，这么些年来，留下来的展氏老员工毕竟是少数，多数都是进来没几年的年轻人，公司能搬到更繁华大气的新地段，享受更宽敞舒适的办公环境，对他们而言是好事，因此，此刻收拾东西虽然麻烦，他们却也欢欢喜喜拖家带口的忙碌着。
等到东西收拾完，整个办公区域全部断水断电后，大家便纷纷散了。
发了个消息询问白玉堂的动向，他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刚从家里跑出来，你在哪？”
“公司楼下。”展昭正朝停车场走过去。
“那你等会儿，我开车在路上了，等我十分钟。”白玉堂匆匆道。
展昭停下脚步，想了想，“行，先吃饭，再找个地方去喝两杯。”
白玉堂应了，隐约感觉展昭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工作不顺心？算了，有什么见面再说。
这么想着，他握紧方向盘，油门又踩深了半个。
展昭无所事事的站在公司楼下等人，一栋楼里其他公司的员工也陆陆续续下班了，周围慢慢热闹了起来，有不少相熟的人看见他站着，便过来聊了几句，不外乎都是希望以后一切顺利，有机会多多合作之类的。
一辆银色的迈巴赫风驰电掣行驶过来，随后减速停在了展昭面前，摇下了车窗。
展昭微微一愣，“你怎么又换车了？”
“回了趟家，就换了一辆开出来了，上车！”
展昭点点头，与身边的人告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展昭问。
“跟我走就对了。”白玉堂笑笑，发动了车，余光状似不经意的瞟过展昭的脸——嗯，看着情绪还好，难道刚才电话里是错觉？
不过一小时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白玉堂带着展昭去了一个经常去的私人会所，环境优雅隐私性好，雇佣的大厨手艺非常好，红酒尤其好，可惜展昭明显食欲不佳，没吃几口就开始小酌了，等白玉堂放下筷子时，他已经喝的渐入佳境了。
此时的白玉堂终于确定，这人确实心情不佳。
“怎么了？”他问。
“嗯？”展昭微微抬头看过来，与他目光交汇，又低下了头，“没什么。”
白玉堂撇撇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展昭，咱两现在好歹同在一个屋檐下，你要有什么不高兴你就说出来，白爷现在可是扔下家里一摊子事出来开导你来了！”
展昭飞给他一个白眼，明明是出来躲清闲。“说起来，你哥怎么回来了？”
白玉堂往后一靠，“唉，回来解决麻烦呗，这就牵扯到陈年旧事了。”
展昭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白玉堂神秘兮兮的凑过去，“你知道公司那些老古董怎么说我哥吗？”
展昭眨眨眼。
“他们说啊，这白董哪哪都优秀，就是看女人的眼光实在是差了一点。”
哈？展昭哑然失笑，看来这还牵扯到八卦了，转念一想，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芸生……”
白玉堂点点头，“就是为了芸生的事。”
展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牵扯到孩子确实凡事都不太好把握啊。
“那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白玉堂锲而不舍追问。
展昭长叹一口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
“那我来猜吧！”白玉堂兴致勃勃说。
展昭点点头。
“嗯……是为了公司搬家的事？”
“诶？”展昭瞪大眼，一猜就中？
白玉堂得意的笑了，今天一天展昭这里基本就两件大事，一是搬家，一是小侄子，其他的工作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心情不好的地步，剩下来的，二选一，中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你该不会是有点离愁别绪吧？”白玉堂抿上一口红酒，逗弄道。
展昭略显窘迫的脸色微微泛红，“所以我都说了……没什么可说的……”
“为什么舍不得，时间久了？”白玉堂看向他。
展昭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抬头细细回想，“这个地方是从展氏建立起就在的地方，从……嗯……我叔叔……对，从他手上展氏建立，到后来……他家里出了事，展氏由我父亲……到我接手，年头也真的不短了。”展昭认真的看着白玉堂，“其实我对这个地方真的是很有感情，也算是从小待到大，很多的回忆，只是现在这里的环境，包括办公空间，都限制了公司发展，所以不得不变了！”
白玉堂微微点头，“那确实是了，你有没有留些照片？”
展昭笑笑，“有，今天公司的不少人都拍了照片，都发到群里了。”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
“嗯，我爸他们就兄弟两个，孩子也少，谁家没空了孩子就归另一家照料，我小时候放学后的时间很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展昭细细回想，“那时候这里就是个小小的图书公司，就几个人每天忙忙碌碌的，后来越做越大。”
“你叔叔家……”
展昭状似轻松的笑笑，“这在当年是个大案，全市都被惊动了，警察态度很谨慎的勘察了现场，把附近的人都问遍了，最后调查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个那一带有案底的混混入室盗窃，被发现后干脆对全家下了手，随后逃跑了，抓了两年才抓到……”他顿了一下，“第二天，是我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我本来是去找哥哥一起上学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旧事难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