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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年情 ...

  •   “天明,你真的不愿再跟随我了么?”少羽身穿金色铠甲,俨然一副王者模样。
      “不了,我早就答应了月儿的父亲,要当一个好巨子!”仍然是那副没有烦恼的样子,然而背上的墨眉却显露出了他的责任。
      “天明......”少羽的语气是挽留、是不舍、是心痛还是其他什么,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了。
      “嘿嘿!少羽啊,如果你想求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天明话锋一转,“你是知道的嘛!墨家,就是帮助弱小的嘛。”
      “你是想说你大哥我是弱小群众?”少羽微微皱眉,“罢了,随你去吧!走了!”骑上乌骓,在天明的视线中渐渐消失,亦如当年侠道王道的决绝。
      而天明也转过头去,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因可判死罪的失职而领导民工起义。反秦斗争随后由项羽与刘邦分别领导,西入关中攻秦。这时赵高杀丞相李斯,杀二世,立始皇弟子婴为秦王。
      公元前207年,将军项羽大破秦军,巨鹿一战,秦军被歼灭殆尽。
      公元前206年,楚将、刘邦入关,子婴出城降,楚军入住咸阳,秦国灭亡。

      “月儿,秦终于被少羽这小子灭了,你看到了么....”天明看着星空,“话说少羽改了名字居然不告诉我!”
      天明此时竟是无边的落寞,月儿为了解开自己的阴阳咒印被反噬而亡,而少羽也早已踏上了属于王者的道路。自己呢?年少时就决定做一个侠客,现在却置身于墨家,是墨家束缚了自己么?不不不,这都是自己的使命,谈什么束缚不束缚呢?
      “如果月儿还在,一定会给我最好的建议。”仰望的星空中,仿佛出现了高月那甜美的笑容,“月儿....”

      公元前202年,韩信布置十面埋伏,把项羽围困在垓下。

      “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当年的三师公也随了刘邦去了么!”天明在墨家机关城得知消息后,心又一次动摇。
      我一开始的决定是错的么?
      天明不再多想,他决定听从自己身体的指令,他留下了一封信和墨眉,只带走了一匹马。

      墨家众人:
      天明自知根本没有领导墨家的才能,却霸占巨子之位几年之久。现如今,归还于各位。
      你们可以说我懦弱、无情,连月儿父亲交给我的遗命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愿去想了。我只知道,我要回到少羽的身边,他很需要我。
      月儿,我还是要和你说对不起,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却.....
      墨家众兄弟,天明就此拜别,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荆天明留

      “小高,天明这孩子果然和他大哥很像。”一直冷若冰霜的雪女此时的眼眶中竟也泛起了泪花。
      “都是不动大脑的家伙。”小高紧紧攥着信纸。
      “我倒觉得这是天明做的最正确的决定。”盗跖似乎永远站在天明这一边。
      “谁知道呢?”

      黄昏----
      天明终于赶到了楚军大营。
      “来者何人!”门口那站岗的哨兵看到天明的到来拿起了长枪。
      “荆天明!叫你们项王出来!”天明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在墨家的几年时光早已将他磨练。
      “项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
      “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们项王,他自然会出来见我。”
      哨兵磨不过天明,跑进去通报了。
      “天明,真没想到你还记得大哥我啊!”少羽穿着狐裘缓缓走出来,“怎么想投靠我了?可惜啊,如今的我无法接受你的要求。”
      “什么投靠不投靠的!我可是堂堂墨家巨子兼剑圣唯一传人,我做什么要投靠你!”
      “呵呵,也是啊。”少羽已然笑不出来了。
      “怎么,你大哥来看你都不行?还不赶快把我请进去好好招待我!”
      “哈哈哈哈,你小子!走!大哥这里什么吃的都有!”
      “你是我小弟好么!”
      天明下马随少羽进了营帐,那一瞬仿佛回到了过去。
      “你叫我一声大哥就给你鸡吃。”
      “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叫你大哥!”

      营帐内----
      “天明,多年不见你也长高了!”少羽端起酒碗,“来,咱们不醉不归!”
      “哼!不醉不归!”酒一入喉天明就咳嗽起来,“真难喝!”
      “哈哈哈,你还是当年的样子!”
      “谁说的!这种酒我天天当水喝!”说着将碗里剩下的酒全喝了。
      少羽看着天明憋红的脸,又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就是好笑!”
      “少羽,你混蛋!”
      营帐内传来的阵阵笑声引来了不少士兵。
      追随项王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笑,现如今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名的侠客?
      他们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以至于忘了问少年口中的“少羽”是何许人。

      第二天营帐内----
      酒碗散乱着一地,天明和少羽相依睡在榻上。
      少羽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天还蒙蒙亮着。怀里的天明轻颤动着睫毛,睡的香甜。
      “羽....姬....”少羽结结巴巴喊出了这么一个名字,脸上出现的红晕让他又回到了当年还是青涩少年的时候。
      “什么虞姬啊,别烦!”天明嘟囔着。
      “呵,傻小子。”少羽脸上仍是无限的宠溺。
      “项王!韩信他们.....”一个卫兵忽然撩开帘子,话未说完就被少羽打断了。
      “有什么话出去说!”给天明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了。
      营帐外----
      “项王,韩信将我们包围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少羽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帐子,“跟我突围出去!”
      就算我死,亦保你安全。

      “项羽!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刘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羽,“当年你和我说,我们之间必然有一人将死于对方手里,不过很可惜,是你死于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听着刘邦刺耳的笑声,少羽捏紧了手里的霸王枪。跟随他出来的12人已全全死尽,而自己也明白,今朝必然战死与此。
      “刘邦!是你棋高一着,项羽甘拜下风。可是我是决然不会死在你手里的!”语气坚定而透着一丝感伤。
      右手舞起霸王枪,枪尖没入体内,一时血花四溅。
      天明.....
      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我选择王道么...
      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只是想得到你...
      可惜我终究是失败了啊...
      真的好想和你一起回到在儒家的时光,陪伴我们的还有三师公...
      少羽缓缓掉下悬崖,没入进了乌江,而霸王枪树立在悬崖边,象征着它的主人曾是那么辉煌。
      “项羽也算英雄,就这样随他去吧。”张良向刘邦说道。
      “三千子弟兵都命丧黄泉,我看他也回天无力了。走!”刘邦说着,骑着马走了。

      “少羽!”天明醒来是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便骑着马一路循着打斗迹象找到了乌江边。
      可惜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人早已散了。
      满天尘土飞扬,矗立在中间的霸王枪格外惹眼。
      “嘭!”的一声,天明跪在了霸王枪面前,他曾记得少羽说过的“武器就是习武之人的生命,从不离身”。
      “少羽!”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除了惊走了几只鸟儿,又有谁听到了呢?

      三年后----
      身穿紫衣,头戴三色宝石,一头浅棕长发。
      眼前的青年将霸王枪舞的眼花缭乱,时不时端起一旁的酒碗猛喝几口。
      “小高....”雪女的声音轻颤着。
      “这是他自己选的路,必须要由他自己走下去。”
      当年天明带回了少羽的霸王枪,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将他放回禁地了。
      某一日,天明无意中发现霸王枪上用楚国文字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几个字。
      当夜,大笑着哭了一个晚上。
      自此以后,天明开始穿紫色衣服,开始带三色额饰,将头发也染成了浅棕色。
      他开始研习霸王枪,开始用碗喝酒。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少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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