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之冷月霜晴（耽）》林芝linzhin

18、宫阙，玄程

　　南海阔叶岛的玄程上神也是位少出门的主，子晴自升仙到现在还没见过他。平日也没有什么机会到南海的阔叶岛。

　　玄程上神的身份在天界除了天帝、冷月他们，就是跟洛清上神他们一样，是第二等位的人。

　　像他们这种这种法力高，身份高，年岁高的人，在天界办寿宴都是一万年、一万年的办一次。不像寻常小仙，一千年办一次。

　　听说三大天神中的冷月也是一万年办一次。最厉害的当数轼盈天神与青慕天神，他们两个十万年办一次寿宴。想是年岁小时千年办一次，万年办一次的，办烦了，现在岁数上去了，也不在乎这些个东西了。

　　而天界办寿宴办得最得勤快的是天职的玉帝与王后。

　　一年一次，盛大无比，齐天同欢！

　　他们过的已经不是一场个人的寿宴，而是一场天庭兴福，众仙家见证天家天威的宴会！

　　看到空中，到地上浩浩荡荡或是单人，或是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提着大包小包贺礼踩祥云，踏晨风的仙家们，这阵势虽不如王母天帝的寿宴，可有名的仙家们想是都会亲自来或派人来祝贺。

　　子晴已经二千一百岁，不管是修仙之时，还是飞升之后，他还从未办过一场寿宴，哪怕是自己庆祝自己吃碗面的寿餐也没有。

　　现今想来，这些年他只记得自己的岁数，却是不记得自己到底是那月、那天、那个时辰出生的了。

　　这个忘得好快。想是脑子都用来装了的别的东西。每晚睡前回忆，什么都回忆到了，就独独这件事没有想起过。

　　子晴站在岸边伸脚正欲踏上南海净水渡浪入阔叶岛，肩头猛的被人一拍！

　　是一只白衣袖子。

　　子晴回头望去，公孙乔玉立长身笑道：“子晴，好久不见！”

　　子晴微意外向公孙乔作一揖道：“仙上一个人过来？”

　　公孙乔道：“我是代家师过来贺玄程上神大辰。轼盈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一个人待在鸿蒙宫没有过来。”

　　“原来如此！上两回见面一时疏漏，竟忘了请问仙上，不知仙上师承何处？”

　　公孙乔笑道：“不必仙上、仙上的，我唤你子晴，你称我一声公孙或小乔都可！”

　　小乔冷月都没这般叫，就轼盈天神在叫，子晴可不敢与轼盈抢这名字，便道：“那小仙就斗胆叫一声公孙了。”

　　公孙乔一笑，虽然他脸如白玉，儒雅翩翩，可是举足抬手之间颇有上仙风度：“家师青慕！”

　　青慕？

　　子晴头次怀疑已开灵窍耳识的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好气派的一个名字！莫不是就是那位青慕天神，轼盈的祖爷爷，冷月与天帝冷轩的祖爷爷的爷爷，天界第一大天神--青慕大神！

　　子晴还是确认地道：“仙上说的可是青慕天神？”

　　“正是。”公孙乔远眉斜长如黛山，略带疑惑道，“天君他没与你说过？”

　　子晴咳了咳，他与天君还没那么熟，他只是谨尊师命，守小仙职份、抄了本书给他，到了他的仙阁看了一次腹淮。对了，还在他手下救过一次思远，驱舟送过一次他到东仙岛让子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而已……

　　子晴老实回答道：“天君没有说过。”

　　轼盈天神他老人家好生让子晴佩服。胆量也应该是众仙家学习的榜样。

　　子晴听闻青慕天神他老老人家，轼盈天神的祖爷爷，冷月的祖爷爷的爷爷不知仙殿坐于九天何处，多年来座下独独收了一名弟子，没想这么月貌，更没想轼盈天神好胆量，居然敢勾搭自己祖爷爷，天界第一大神唯一的爱徒。

　　真是令人肝胆震颤、好生佩服。

　　不知轼盈天神有没有收有独苗爱徒，若是青慕想要报仇的话，估计也可以拉拉爱曾曾曾……孙--冷月出来勾搭一下，想是这样，三大天神就完美了。

　　公孙乔点头道：“原来如此。最近怎么都不见你到沉仙阁来了？”

　　这个事，若没有天君请，子晴应是不能随便到那处的吧？子晴道：“天君最近许是忙，并未有邀小仙，小仙最近也没事可到沉仙阁。”

　　公孙乔笑道：“喔--，原来是天君并未邀你你才没来啊，原来如此。回头我见到他，我跟他说一声，发张贴子与你！”

　　子晴怔了怔，笑道：“我与天君并无他人所言之事！”

　　公孙乔道了一声：“如此。”看着波荡的海水，也不知是理解了还没有理解，道，“别的人都过去了，我们也过海吧。”

　　“好。”

　　玄程上神身份祟高，可是他住的阔叶岛还没住了四十人的绿海仙岛大。

　　不过这边福泽好，灵气充沛。上岛就见岛边大片近海而长的干草色和紫红色谷状的逍遥花，一大片地巴地而长，一眼看去矇眬花色醉人眼。

　　后面是高高的蒲扇形相互拍打着叶子的阔叶树树林。林中若隐若现相映而露的是玄程上神所住的殿宇了。

　　人太多，两人送了礼刚说要到离殿宇远一些的岛边阔叶林去转转，玄程上神就过来了。

　　想是公孙乔刚交了贺礼上去就人告诉玄程公孙乔来了。玄程知道公孙乔是代表青慕天神与轼盈天神而来，便立刻穿堂过来招呼。

　　“公孙上仙多谢今日抽空过来参加我的寿宴啊。女仕、童子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公孙乔向玄程作揖小拜：“怎会，今日这里热闹非凡，能来贵岛，都要沾上上神的喜气好几些日子想是才能散去。公孙在此恭贺上神福禄仙辰。”

　　既见到了玄程，子晴也同向公孙乔祝贺道：“禧贺上神仙泽腾飞！”

　　玄程小短须发高兴得微抖动，虎背后仰了一下笑道：“两位的祝言本上神这就收下了！”然后又对公函公孙乔道，“方才我听说公孙上仙今日送来了青慕天神与轼盈天神的贺礼，不知两位天神可还好？”

　　公孙乔道：“这两日轼盈天神与家师一直在参道宫中参天道，一直未说合，现在还在细研之中。得知今日是上神的寿辰，便派小仙过来替家师与轼盈送礼，聊表心意。”

　　公孙乔这客套话当真客套。谁不知轼盈天神最悠闲的人物，这种时候会去专研天道？

　　可是玄程上神却“啊。”地一声道：“两位天神神忙，我们这些下神也只能日日敬仰他二人又得天道。实在惭愧。还请公孙上仙回去后代我向二位天神请好！”

　　“公孙一定代上神转达贵言。”

　　玄程笑了笑，这时才思顾到公孙乔旁边的子晴，道：“不知这位仙友是哪个府上的？”

　　子晴又作揖道：“小仙是绿海仙岛斗半仙人座下的弟子子晴。家师仙身下凡未回，师父飞鸽传言于我，让我代家师来恭贺上神的并道歉未能亲自回来送上贺礼！”

　　玄程未说他话先是打量了一下子晴，疑惑地对旁边的公孙乔道：“莫不是，这位……就是近来传言常出入沉仙阁的那位青衣仙人？莫不是，今日也是代冷月天神过来参宴的？”

　　公孙乔被玄程的话给问住了，看了一下子晴。

　　子晴颇无耐，这种小道传言，连这个孤岛也知道了？到底这种不实的消息是谁传的那远的?

　　子晴神色泰然地道：“上神莫被那等不实消息给骗了，小仙并不是那人。而且小仙听说天君大人喜好女仙，这等空穴之言，若被天君他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玄程上神见子晴与公孙乔相熟的样子，估计在想是不是子晴是从公孙乔那听来的这事，便一笑道：“说得有理，这种事还是要等天君说了才算，哈哈。”

　　这时，天上有鸿音传来道：“那人说的就他！”

　　三人望俱是抬头，只见冷月脚踩鹤背徐徐散云而来。附近仙家俱是抬头望向天神冷月！

　　冷月好耳识，谁都知玄程上神的阔叶岛上空定然设有空障，没像这般他远远在天上就听到了。

　　绿羽仙鹤飞近，冷月离地还有三丈高之时，明黄长袖往后一背，神体荡衣乘风而下。绿羽仙鹤翅膀一振在空中转了个弯，鸣叫一声往云霭飞去，很快那道绿影便不见了。

　　这附近的仙家纷纷低头两手重叠向冷月作了个揖。

　　子晴、公孙乔与玄程一见冷月来了便立刻向冷月作揖，只是大家都还在愕然冷月的话。

　　冷月对玄程上神道：“他们说的是那个人就是子晴，那两日子晴是他师父派来帮我做件小事而已。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啊，是！没有，没有了！”玄程上神连忙答是。两手还在平叠着低头说：“下神恭迎天君！”

　　玄程今天办的是三十六万岁的寿宴，冷月天君今年才二十万岁，虽然比玄程年轻，玄程却是十分懂君臣之礼。

　　“起身吧。”冷月道，“今日两位天神都没空过来，毕竟上神也是我界老神，本君便过来贺寿。”

　　“天君能过来，下神倍感荣幸！请天君到内里坐！”

　　冷月瞧了下子晴与公孙乔道：“一会我再来找你们！”

　　公孙乔道：“好。我们就到附近转转。”

　　说着冷月便与玄程往内厅去了。外边的仙家们也恢愎原态，各自聊天闲逛去了。

　　眼看着冷月随玄程往里走去，冷月半道又碰到李柏瞻，李柏瞻连连在边上向冷月打招呼。

　　见子晴眼看着李柏瞻与他所携来的夫人，公孙乔道：“子晴可还记得上回到沉仙阁去看的那叭腹淮？”

　　“啊，还记得。舞姿很美！”

　　公孙乔道：“那只白孔雀现在在沉仙阁养着了。”

　　“喔？”子晴道，“轼盈天神不是喜好这物，怎么养在沉仙阁了？”

　　其实子晴想说的是怎么也不还了？

　　公孙乔笑着也不顾忌直接轼盈天神的名字道：“轼盈他玩腻了，李大人前两日来沉仙阁拜访冷月天君的时候，说以前听说天君很喜欢孔雀之类的东西,便说将孔雀送与天君了。”

　　送得好快。子晴听说李柏瞻可是与冷月不怎么熟的。

　　两人往林间边赏阔叶树景边谈，子晴道：“我听说李柏瞻大人曾住二重天，公孙上仙可知有过这事？”

　　公孙乔道：“听说两千年前李大人似是犯了点小事，被天庭降罪，他便搬离了五重天，后来才有人听说他住到二重天过清净日子。”

　　“喔？”犯事，犯的会是什么事。子晴道，“不知李大人犯了什么事竟搬了家住了那么久？”

　　“好像是天界派他出去办什么事办砸了，那几年他便辞了职搬到二重天隐山处清静了好些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那几年我与轼盈都住在梵天，回来的时候，也只是听轼盈说了一下。”

　　“喔。”子晴笑道，“看来在天庭谋职也不易啊！”

　　公孙乔道：“看子晴言语，莫不是想到天庭谋一份差事？若真想，我可与轼盈或冷月说一说。”

　　子晴笑道：“哪里，哪里。我现在还在绿海仙岛，暂时就不用谋职了。”

　　公孙乔朗笑了一声。

　　这时一个岛仙童过来拜问公孙乔：“请问可是公孙上仙？”

　　公孙乔道：“正是。”

　　仙童道：“天君说找你有事，叫你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公孙乔作揖对子晴道，“子晴，你先在此逛一逛，我去去便回。”

　　“公孙尽去便可。”子晴也作揖笑道。

　　公孙便随仙童往内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