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ShirleyGao

8、第8章 藏尾的情诗

　　读的是诗，表达的是爱慕。
　　干净而真挚的声音源自一少年。是他吗？记忆中那个胖乎乎的少年？”程玉的意识似乎有了目的地。
　　程玉曾经收到过一首情诗。可是却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读懂了那首诗。那时，他明白了爱恋。他依旧能背出整首诗，虽然记下的初衷是觉得一个初中生写出这样的诗真的很难得，自愧不如。诗句的末尾是借用（当时他并不知道）
　　人生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离死别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
　　那个时候，琼瑶的小说很流行。少年并没有直接表述心意，只是给了程玉这首藏尾诗。只是少年并不知道，程玉虽然是优等生却是很听话的优等生。父亲不想他过早接触小说（在他父亲眼中小说=言情小说。O(∩_∩)O~程玉爸爸少年迷恋小说，误了学业），程玉读的作文仅限于《中学生作文集萃》、《唐诗宋词》之类，偶尔闲暇也会翻翻小时候的童话。
　　所以尽管有人提醒“石猛在追求你”，程玉只是脸红了红，并不相信这是首情诗。况且自己的好哥们怎会给自己写情诗呢？
　　当时或许有点文人惺惺相惜的感觉吧，程玉甚至把这首诗拿给了父母看——单纯的把同学的好作品拿给论文父母欣赏。母亲情绪稍微有点激动：“这是什么啊？”把那张纸团团，扔了出去。
　　程玉有点委屈。抱怨妈妈不懂欣赏。把纸团捡回来，给爸爸看，想得到理解和支持。出乎意料爸爸也说这首诗无聊，没有文采。
　　这就是程玉年轻时收到的唯一的当时没被当成情诗的情诗。

　　三年后程玉读高中三年级。
　　语文课上老师突然提到了琼瑶小说中的一首诗，深情的讲着“人生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程玉共鸣了，一激动就大声接了话尾巴“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
　　“我爱你----”当程玉骄傲的挺着胸脯望着老师的时候，却听到了这如同誓言般的三个字。蹭的一下程玉脸红了。不是因为他诵读诗句的突兀。而是他突然发现了自己收到过一篇藏尾诗；突然间想起了那个胖乎乎的少年；突然间觉得自己无意中或者伤害了那个少年。那天整个上午程玉的脸都是火热热的。那一天程玉感受到了爱恋这种感觉，纯美，而青涩。以前只是听过，看过而起。
　　那一天金俊第一次看到脸红的程玉，让他想到了熟透的苹果。

　　之后的几天时间，程玉总是愧疚。想起了那首被他欣赏的诗——居然是写给他的情诗。当时有人提醒他这是一首情诗，他脸红了一下，却是因为他觉得那人在开他玩笑。这怎么会是情诗呢？明明就是同学之间作文的相互欣赏。
　　他更清楚的记得，父母都没给这首诗很高的评价，甚至说是无聊。他那时不解，而现在明了了。
　　程玉后悔自己的迟钝，也抱怨男生的隐晦。他难道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不读言情小说么，他能接触的就是格林童话，，学生作文集萃之类的。同时他也知道，若是那个男孩明确的表白，那必然会把自己吓跑，最终断了友情。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石猛呢？刚升入初中就分到了一个班，然后石猛就开始给他起各种各样的外号，天天找他别扭的吧。他开始是很不喜欢石猛的，因为他无聊还无赖。今天看来那原来是因为喜欢。程玉的心难受极了。他觉得他把别人的心意无情的踩在了脚下，还不自知。初中温和如玉的他只对石猛霸道。石猛的妥协于憨态最终打动了他，接受了石猛。他们成了好朋友，很纯洁的那种。整个初中，石猛照顾他，给他讲笑话。而他只是不自觉的享受着美好的初中生活。
　　初中三年级的时候，石猛的父母被掉到了外省工作。他也跟着转学。他那个时候不懂的石猛幽怨的眼神，不懂石猛的依依不舍。这个时候全明白了。单纯有时候也是一种无知，无知的我无意间伤害了爱我的人。当我觉察到而后悔时，却无法挽回，只有默默的祝福。石猛值得更好的人爱他。

　　昏睡中的程玉笑了。可能是因为石猛的敦厚，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无知。昏睡中的程玉神情太过温柔，那嘴角的笑容成功的诱惑了罗伊。像个孩子痴迷的望着糖果，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把自己的唇印在了那糖果上。偷瞄程玉没有醒，有迅速的舔了一下——是甜的。罗伊的脸蹭的红了，迅速的低头做好。那羞涩染红了落日的余晖。

　　程玉还在昏睡中。那堂语文课之后呢，自己明白了爱恋之后不久，情窦初开了，程玉回忆起了李小胖嘴中的“思春”。在之后呢迷迷糊糊的和金俊成了好友…

　　程玉的意识在黑暗中找到了归宿。昏睡的神情变得安宁。罗伊有点纠结自己的羞涩，因为这样让他看起来很孩气，这样让他怎么守护程玉，做他身边的木棉？基于罗伊的身体素质和所收的教育，他并不适合直接的战斗。但是他也绝不允许自己幼稚，只想着更有资格的站在程玉的旁边。不久程玉放弃了羞涩，继续他的天朝文化研究。
　　内殿的时空又开始扭曲了，而且更加厉害了。内殿中的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幸福中，谁也没有觉察到危机。罗伊却渐渐的感到了疲倦，没有一点力气。有点经验的人都会在这时提高警觉——这是异能之后的副作用，但是罗伊在此之前被大家宠着，甚至是对他的功课都没有要求，只希望他能够快乐。所以罗伊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是疲倦了。想了想，侧身躺倒程玉身边，脑袋轻放在程玉的右肩窝。眼睛彻底的合上前还想着：只是一小会儿。
　　罗伊睡了，时空的扭曲也安静下来。只留下一道道诡异的痕迹。

　　梦中，程玉看见那个温柔的少年正微笑的望着自己。
　　心里暖暖的，跳动的稍微有些加速。这次程玉没有像以往那样害羞或者逃避。他大胆的走向少年，只想表达一种“喜欢”，无论是不是爱恋。突然的年轻人的周围满是他的亲友。他们不厌其烦的告诫着少年：
　　“你们并不般配！”
　　“你们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他们家对你未来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
　　“他有什么好的？”
　　…….
　　小声的耳语，却清晰的传到了程玉的耳朵里。如同咒语般让人惊悚。
　　“不要，请不要听。请坚持你的爱慕。我将用我全部的真心去爱你！”程玉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梦中男孩转头要走。程玉急了，跑上去紧紧的抱着男孩。脖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轻轻的摩挲着，让他注意到自己的爱恋。
　　还是不够，还是不够……慢慢滴，把男孩扑倒了……
　　“啊——”程玉从梦中惊醒，听到心脏在“噗通，噗通”。和那时一模一样的梦么？呵~苦笑了一下。

　　有人抱着自己。睡醒瞬间发现这个事实后，程玉立刻恢复了冷静。转头看见罗伊靠着自己安静的睡着，脸上满是依赖和幸福，还有些莫名的东西程玉看不清。程玉记得被入侵者的利爪伤在心脏附近。因为并没有伤及心脏，就想隐瞒过去。毕竟程玉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后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叛者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动作。
　　程玉一下床就马上警惕起来。他稍微用了点异能，内殿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危机。但是墙壁或者天花板的改变却彰显着诡异。貌似大家的作品板有着淡淡的痕迹。这些痕迹貌似在诉说着某个故事。但是柔和的线条，浪漫的色彩却被撕得七零八落，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处，“破碎的深渊”，看着他就能感到极致的悲伤。
　　——这是异能！程玉猜不透“敌人”的想法。这是威胁么？那么为什么这异能表象的这么不稳定？自己昏过去时是很好的下手机会，为什么没有下手？敌人为什么又走了？
　　“内殿遇袭”如同迷雾般困扰着程玉。一边召进卫兵调查内殿，一边叫醒罗伊。罗伊终究没被叫醒，迷糊着嘀咕了几句。程玉也只当是他撒娇，交一些人护卫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