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之尾巴》胖黑羊

21、二十一

　　二十一
　　傍晚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吸血鬼出门也不会闪闪发光了。爱德华和Young关了店门，准备去莱利最后出现的一家酒吧看看。爱德华决定他开着车一起去。
　　Young刚系上安全带就觉得屁股底下坐着的车座一震，然后窗外的事物就开始变得很模糊。
　　“慢点，慢点。就算你可以避过电子警察和测速器，并且出了车祸也能毫发无伤。也慢一点。就算用吸血鬼的视力看外面我都觉得很可怕。”Young拍了拍爱德华的手臂，每次他握上方向盘整个人就有点莫名的亢奋，好像这样他停止工作几百年的肾上腺还能分泌出肾上腺素一样。
　　Young从坐上车就开始紧张，虽然明知道没有什么必要紧张，但是残存的人类本能还是使他坐上爱德华的车就紧张得要死，当然这个紧张到死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我忘记查那家酒吧的地址了，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帮忙查询一下吧。我教过你怎么用手机的。你还记得吗？”爱德华转头对副驾驶依然僵硬的Young说话，试图给他找点事做来分散注意力。
　　“看你的路！我记得怎么用！看路！”Young恨不得用手把爱德华的脑袋转回去，但是驾驶员爱德华飞快的把脑袋转向正确的方向，使他没机会狠狠地折腾对方的脑袋。
　　Young直接把手伸向爱德华的裤子口袋，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比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要凉一点，Young伸手进口袋的一刹那，爱德华就透过裤子口袋稍薄的布料感觉到一丝丝凉意。多么奇怪，冰冷的吸血鬼还能感觉到凉意。但是他确实感觉到了，如果不是有石头一样的自制力，他一定会狠狠打个哆嗦。那种感觉简直像在冬天把暴露在空气里的一块玉石塞进了领口。
　　“不是裤子口袋，手机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爱德华用余光瞟了一眼Young，无奈的提醒他。要是他的手再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多呆一会儿，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Young飞快的抽【哔？】出自己呆在错误位置上的手，接过爱德华另一只手递过来的手机。事实上爱德华觉得自己大概没有这么大的自制力能享受Young的手在自己的外套里面，胸口附近游荡的福利同时专注开车并且抑制自己做出一些过分举动的冲动。
　　刚才裤口袋“几秒游”让Young有点窘迫，他拿到手机之后专心低头开始用一只手指缓慢的操作着界面。好几次按错了地方，让本来已经打开的网页关闭，回到了初始界面。
　　Young一只手拿着那张从布告栏里拿下来的寻人启事，上面还有好几个图钉戳出来的洞。另一只手艰难操作着放在大腿上勉强保持平衡的手机，有点手忙脚乱。
　　“找到了。”Young对着手机屏幕念出酒吧的地址和路线。爱德华，听着他用一种微微有点奇怪的口音念那一串路名。平时大家说话的时候Young的口音并不明显，但在深夜安静的车厢里，爱德华能很清楚地听出来，Young的口音其实有点杂乱。有些发音是英式的有些发音是美式的，有些语法和单词是现在已经不常用的。仔细听起来其实很有趣。
　　爱德华按照Young读出的路线一路开到一家酒吧门口，停好车。酒吧的生意不错，隔着玻璃门都能听到音乐声和人声。如果有人开门走出来，那飘出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了。
　　爱德华推开门，两个人一起走进去。他们径直走到吧台前面，Young刚拿出那张寻人启事，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面前这个一脸苍白麻木，身上散发出酒气和怪味的酒保抬了一边的眉毛，哑着嗓子说：“小鬼，你还没到饮酒年龄吧。别拿你的假ID出来，我不会卖给你酒的，我还不想丢了我的执照。”吧台边其他听到这话的客人都大笑起来。
　　“我是来找人的，我想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男孩子。”Young有点窘迫，被一抢白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没见过。”酒保这回连眉毛都懒得抬起来。手里拿了个杯子在擦洗，随口就说没见过。
　　“抬起你的脑袋，我的同伴在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爱德华从Young身后昏暗的地方走出来，伸手拿过Young手里的寻人启事，几乎贴在酒保的脸上。
　　“没......没见过......你可以问问其他人。”酒保脸上写满了“别杀我”声音有点哆嗦。手上的杯子砸下来，在砸到桌面前一瞬间被Young接住，顺手递了回去。“你一定不介意告诉我们应该向哪些客人打听，对吗？”
　　“他真的不知道什么，这个酒保每天晚上上班，凌晨下班，脑子里要不就是威士忌，伏特加，长岛冰茶，血腥玛丽之类的点单，要不就是口袋里只抽了一口的大麻，还有就是昨天晚上脸都看不清的女人。”爱德华凑在Young的耳边说话。酒吧音乐声大到灵敏的吸血鬼耳朵都快聋掉了。
　　Young不知道是被音乐震得耳朵疼还是被爱德华说话时吐出的气吹的有点痒，他用一只手挠了挠耳朵，跟着爱德华走到酒吧的角落里。
　　“你好，请问你见过他吗？”爱德华拍了拍角落座位上一个喝得有点高的人，把手上的纸给他看。原本迷迷糊糊有点混乱的男人看到莱利照片，一下子清醒过来，从座椅上跳起来，然后好像是哪里剧痛一样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还是胸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吐出了一大串充满了FU*K的句子。从那一堆FU*K中间找单词真是困难。
　　“行了，继续喝酒吧。”Young按着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座位上。“你看到他回忆里有什么了吗？”他转头看站在一旁的爱德华。
　　“先出去再说。”爱德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酒吧里人多，声音大，连人类的思考声也嘈杂的吓人。在这种糟糕的环境里别说是施展读心术了，就连要正常屏蔽这些人的心声保持自己的思考都有点困难。
　　回到车上，爱德华脸色看起来好一点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快要裂开的白色大理石脸色和凶狠的别说话不然我撕碎你喉咙的表情。“那个男的见过莱利，还不止一次，他在莱利失踪前那几天见过他，并且试图抢劫他，只不过因为那时候还不缺钱所以只是把他当做潜在目标而已。然后，莱利就失踪了。他还有点失望呢。”爱德华发动了车子开向另一个方向，“最近一次见莱利大概在这个月之内，至于时间，太模糊了，他的脑子简直是一团被□□包裹着的豆腐！”
　　“最近这次见到的莱利应该已经变成吸血鬼了对吗？”Young问出了重点。
　　“是的，他跟踪，或者说莱利让他跟踪，到了港口，就是这里。”爱德华开车到了酒吧不远处的港口，这里有一些小型的游艇。“他在那边的小巷子，也就是港口摄像头的盲点准备打劫莱利。结果他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多处软组织挫伤。要不是有港口管理员路过报警，他现在可没这么好运能坐在酒吧里喝酒。”
　　“现在我们可以确定这群新生吸血鬼的首领是莱利，他们还在西雅图这片区域没有节制地猎杀，觅食，增加同伴。可惜的是最近下了好几场暴雨，要不然我们就能闻到他们在哪里了。”Young看着黑漆漆的小巷口，有点可惜。
　　“就算找到了我们只有两个人，不可能敌得过那一群新生儿的。今天算是有大收获，先回去吧。”爱德华拨通家里的电话说明了在这里发现的情况，然后开着车带着Young一起回家。

作者有话说

　　七夕来一发~裤子口袋里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