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是母亲是姐姐 ...
-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刚抢来的面包和牛奶，以及新鲜的烤人肉坐在一旁啃食，好心的,我也帮着昨天那个孩子抢来了他能吃的东西——米和水。
或许我的厨艺并不好，但粥这种东西还是做得出来的。
火上架着勉强能算锅的东西，食物在锅里沸腾的“咕噜”声令人觉得有趣。
拍拍墙角里盖着我黑色外套的小家伙，轻声道：“喂！醒醒！”
“别吵！”对方睁开了眼睛，是一片灿烂的暗金色，就像猫的眼睛。
“好了，该吃饭了。发烧发的很厉害，又怕你不吃人肉，面包也是过期的。”
放下袖子，挂上一个微笑，黑色的短发在耳边荡漾。
“那个里面煮的是什么？”他穿上了我的黑色大衣，坐在火堆前。
“粥。”拿出一个骷髅头骨，笑笑，问“用这个当碗不建议吧。”
他接过头骨，自己倒了一点粥。
因为没有勺子，所以他喝起粥来稀溜稀溜的，十分可爱。
“呐，你几岁了？叫什么？”
“.....飞坦....6岁了。女人你呢。”拿过我手里的面包，啃了起来，像只仓鼠。
“啊，我10岁了，至于姓名，就叫我....歌德，歌德·多司法好了，不要叫我女人，好像很老的样子。”鼓鼓腮帮子。
“我以为你才四岁左右呢，没想到你六岁了呢。”果然因为身高么？
“嘁！”
“好了，该去散步了，顺便准备些生活用品。”抓起飞坦大衣的后领就跑，因为身高的缘故，使得他人飞了起来。
“啊，真是轻啊，以后多抢些你能吃的肉回来吧。恩，牛奶也是。”
“死人肉也没关系，都是尸体。”我听见他说道。
“咳咳，该死的感冒！”他有些虚弱的咳嗽，但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
一个用力将他甩到背上背好，并且拉好他的衣服将一片感冒药塞到他嘴里。
“嗯？歌德你干什么？！”吞下嘴里的药物后，有些挣扎。
“别动，你还很虚弱，即使是男孩子也会加重感冒的。”更何况，“我是姐姐啊。”
是的，飞坦现在唯一的姐姐。
“啊...姐姐啊...”他不在挣扎，抓住了我的衣服。
母亲与姐姐，真是....相像啊。
我需要一间房子，无疑街长的房子是最好的选择，迅速秒掉了周围的保安和下手，鲜血到处都是，当然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全部染红了，发丝上也全是粘稠的液体，令人恶心。
“歌德，你放下我吧....”他轻拽我的发丝，凑在我耳边说道。
“不了，呼呼，飞坦你身体还没好啊，而且我可是姐姐啊。”转头用袖子擦擦溅到他脸上的汗珠，因为我都是从正面攻击，所以血也只溅到了我的身上。
继续前行，马上就要杀到街长卧室时，一道黑影站在了我面前，当我发觉时一把细长的剑已经没入我的左胸。
“呃.....”迅速撤出长剑，握在手中迅速后退。
眼前是一个手缠丝线得人，看样子是贴身保镖什么的。
“你知道吗？闯入者，我的能力是....控制。”
身后的飞坦突然跃起，然后对我发起攻击。
“飞坦你.....!!!”现在我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遇。对方是飞坦，不可以攻击；另一个人实力太强，并且控制着飞坦，如果攻击他，飞坦可能有危险。
“为什么不攻击呢？闯入者？杀了他，我就放了你吧。”
我啐了口血，一脸厌恶
“我说，你真恶心。”
“告诉你！”
“我不会动手的！”
“因为啊！这孩子他是我弟！”
握紧手里的剑，再次向他冲去，目标是他的手。
“啊拉，真是固执的孩子呢，我的线是砍不断的，什么！？”
我砍掉了他控制飞坦的那个手指，然后取下丝线，放进嘴里咬噬。
抱住飞坦的身体，这孩子又发烧了。
“麻烦！你让他又发烧了！饶不了你！”将自己手上的血滴进他嘴里，刚要进行下一轮攻击，一阵掌声响起。
“真是不错的孩子，马恩退下吧。”一个中年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孩子？”
“你叫什么孩子？”
“有什么目的？杀了我？抢权利？”
我不语，又抱紧了飞坦，因为他的烧开始升高了。
许久，我开口了。
“我叫歌德，我要你的房子和食物药物，就因为这孩子在发烧，我需要救他。”挑眉，摘下了快要脱落的贝雷帽，撕下一段袖子绑住已经及肩的黑发，将手指咬破然后放到飞坦嘴里，因为他一直要喝水，而且喝血会让他好的快些。
“哦，真是有趣的孩子啊。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跟我住在一起，我帮你救他，提供一定的食物，给你力量，但是...”
“但是什么？”
“我做什么都不准反抗，否则杀了他。”
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答应。”
我平生都没这么窝囊过，即使是刚到流星街差点被杀。
然后，我就在这个地方，失去了我的贞洁。
我变得无法再脱离黑暗了。
那以后的日子，我学会了念力。
飞坦开始疏离我，但还是会叫我姐姐或歌德。
只是。
我们见面或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我恨那个人。
后来。
我的情绪被磨平了。
除了虚无还是虚无。
可能只有在飞坦叫我姐姐时才会有波动吧。
飞坦啊，
快变得强大吧。
替我杀了这个男人。
直到飞坦11岁。
“不好了！老爷被杀了！”女仆慌张的在走廊里奔跑。
不知什么地方着了火，透过门缝我嗅到了浓烟的味道，坐在床上，没有任何情绪。
房间里的世界和外面完全不一样，一个平静一个吵杂。
空气开始微薄，我没有用念，也没有任何举动，只是静静地坐着。
火焰蔓延到了房间里，灼人的热度炙烤着房间。
“歌德！！”突然门被破坏了，11岁的飞坦站在我面前，拽起我就跑。
他还是当初我给他的黑色大衣，只不过变得有些短了。
我们一直在跑，跑了多远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还是不知疲倦地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抱着他到处转悠的时候。
我开始哭，咬着下唇，发出几个音节，雷帝小不可愈合的的伤口般，不停流出，不停擦拭。
最后扑到前面飞坦的身上大哭。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大哭，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流星街的人不可以哭，因为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脚步停下了，他也任我抱着哭。
我觉得我这一刻终于释怀了，没有耻辱的过去，也没有木偶的思想，只是不停哭。
今天的星空真灿烂。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不是母亲是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