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找到D组织

17、第 17 章

　　钱凌川带来两人，一个跟他一样是少校，一个是副团，中校了。都只比他们大个两三岁这个年纪，做到这个级别，肯定不只是能力或运气了。那个少校是N市人，长得很壮实像北方人，叫陶清，父亲在N军区跟林明伟的爸爸一个级别的。中校则是B市本地人，长得眉清目秀倒像南方人，叫王贺连，他父亲的X改委的，这真是个拼爹的年代啊。左思成带着齐思思的弟弟齐思念一起来的，这个弟弟是她叔叔家的孩子，齐家唯一一个不从军的，做生意的叔叔家的，因为孩子小时候比较顽劣，所以寄养在齐思思家里，齐家都是军事化管理，作风很严谨，跟齐思思差8岁，几乎算是她带大的，跟和齐思思青梅竹马的左思成也很亲，磨了他很久要来这里开眼界，齐思思一直拦着，这次齐思思出差了，才得以进来这里。钱凌川介绍两战友给大家认识后调侃左思成：“我说难得思思不在，你怎么也不点个，还是怕小舅子告状啊，话说回来，你也忒不是个东西了，怎么把未成年人都带进来了。” 齐思念和齐思思一个样高挑挺拔，就是脸也是一样的娃娃脸，还有对酒窝，看着就未成年。左思成气急：“你全家都未成年，他上个月就十八了，不要小看现在的小孩，说不定他把过的妞比你钱大爷看过的女人都多，不就点了个妞吗？我们这是看不上，看你得瑟的。” 难得钱凌川给他说的噎着。沉默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转向顾杞，顾杞也是一个个看回去，最后他看着林明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了。其实不认识他的人，看他好看，而另外几个认识他的，则因为林明伟是第一次带顾杞出来，而且带到这个玩乐的地方来。林明伟咳了一下，介绍说：“这位是小顾，还是学生啊，你们讲话斯文些。”两人穿着一样的格子衬衫，牛仔裤，休闲鞋，是个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可偏偏有人还不识相，那个叫王贺连的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看，偏顾杞坐在他边上，还傻不拉几朝他笑笑，他也就打蛇随棍上两人攀谈上了。林明伟也没注意，他跟周远、钱凌川坐在另一边正窃窃私语。这时，外头T台上又开始新一轮的走秀，这次是男孩子。陶清看向王贺连，不同于其他人，他知道王贺连只喜欢这个。王贺连却只顾和顾杞研究着他们的手机，顾杞是这次暑假小姨送的IPHONE，王贺连也是这个手机，只是他不怎么会用，只用接打电话功能，真是暴殄天物。顾杞是对电子产品很在行的，两人拿着手机正比划得起劲。顾杞修长莹白的手指，摸着黑色的手机，王贺连不时把手往手机上哗啦哗啦，蹭过顾杞的手指，画面很是暧昧。还是齐思念先注意到，他踢了踢左思成，用嘴指了指顾杞那边吧。左思成有些眼角抽抽，是不是出了个高穆，现在是个人都敢撬林明伟的墙角。凑到那三个密谈的人那里轻声说：“哎，我说你们还有闲情讲悄悄话呢，川子，你带来的什么货色啊，是来砸场子的么？”三人看向那聊的忘我的两人。还是周远反应快：“哎，小顾啊，来这里可不能漏了最精彩的部分啊。来，我们去边上看仔细了。你也可以挑个给你点个烟什么的，你家林明伟常干这个。”边说边过去拉了顾杞去看台边，王贺连也没表示什么，大家都挤到外面去看秀了。顾杞真是来长见识了，他目瞪口呆看着一些大老板点着男孩子，跟刚才钱凌川点美女一样。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他侧过头在林明伟耳边轻问：“你也点过男孩子吗？”林明伟本来恼怒的心情给顾杞这么一个耳边风驱散了，也对着顾杞耳边吹气：“吃醋吗？很多男人来这里点男人都是装逼呢，其实也就带出场点个烟陪个脸面而已，真弄到床上去的没几个。呐，别说哥不照顾你，你想的话，可以点个给你点烟什么的，不过要在我眼皮子底下。” “切！稀罕，回家你给我点烟，我就点你了。今晚点你回家伺候爷！” “肯定伺候好爷，要不现在就走吧，这些庸脂俗粉，我看不下去了。”林明伟边说便把手摸进顾杞的衬衫里面。 “靠！你要不要这么禽兽啊。你才刚来，现在就走不好。我去那边吧台坐坐，刚包间里一坐我感觉自己跟钱凌川点的妞是一个性质的，大家都拿看刚才选美时的表情看我。你自己待着看美男吧，我不爱看这个，等美女上台再叫我来看。” “他们那是看你长得好看，你跟她们那里一样了，你是我男朋友，有认证的。”林明伟边说边拨开顾杞的衣领指了指顾杞脖子上给他咬的印子。“还有看什么美男啊，我在家天天看你，看别人都不好看了。”林明伟蹭在顾杞耳边呢喃，手还不老实的游移着。林明伟是故意这么宣示主权的。虽然T台外边很暗，顾杞也没脸再停留了，扒拉下他的手：“甜言蜜语，耳鬓厮磨这种事情回家再说。我就去那边喝一杯。” 这里的调酒师都是周远的人，林明伟很放心，他正好不希望顾杞回包间，就让周远带他去吧台，顺便关照下调酒师看着点顾杞。走秀的时候，吧台边是没有客人的，只有几个侍者，顾杞坐在长脚凳上看酒牌。顾杞从未来过酒吧，对着写得天外飞仙一样名字的酒牌不知道点些什么：“有什么好推荐吗？我不知道点什么。” “帅哥第一次来？红粉佳人怎样，虽然主要是给女士的，但是适合入门级的嫩小孩，因为酒精度数不高。在这里你这样的帅哥喝醉是很危险的。”调酒师ANDY不敢推荐烈酒给他。顾杞有些窘，他看起来这么嫩么？还有,粉红佳人？有男人喝粉红色的液体吗？“那个，给我来杯啤酒就行。我不怎么喝酒。” 虽然没有其他顾客，虽然点的是非主流鸡尾酒，ANDY还是给顾杞单独表演了一次花式调酒。真真是杂技一样眼花缭乱的表演，当然，其实还是啤酒，兑了点可乐。 “呦，ANDY,今儿怎么又耍骚包呢。”边上有个客人坐过来。 ANDY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怎么今天的那些大学生没有挑到可心的？今儿据说新来了很多的。” “哎，有什么劲，还是那些人，还不如你新鲜呢。”ANDY年纪不大，样子也还行。这位虽然知道ANDY不是出来卖的，总喜欢嘴上占占便宜。 ANDY没空搭理他，利索的把酒弄好，点缀一片柠檬后，递给顾杞，说：“月光。很衬你。” 顾杞第一次看这个，很新奇：“谢谢你，真的很精彩。”顾杞说话都是看着人的眼睛，很认真的表情，是个礼貌好宝宝。但是这么中规中矩的客套倒是令另外两人都觉得新奇。因为走秀还没有结束，这边很暗，那人这才看清一脸诚恳道谢的顾杞，明显一怔：“新来的？”他凑到ANDY那边轻声问。 ANDY白他一眼：“嗯，新来的客人。”客人两字声音重了点。 “小哥，第一次来？没见过你啊。”那人看了会顾杞，还是开始搭讪了。 “嗯，第一次来。”顾杞老老实实回答。 “这酒怎样，好喝不，好喝我也来一杯。” 顾杞喝了两口，认真的回答：“还可以，就是啤酒的味道有些淡了，有些甜甜的可乐味。” “咦，是啤酒加可乐么？ANDY你好久没有调这么清纯的酒啦。给我也来一杯吗？这位先生的酒也算在我账上吧。” 顾杞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的已经付过了。还是谢谢你。”刚才周远过来跟调酒师说过他的单子都免了。 “不客气，出门都是朋友嘛，我叫卓扬，你呢，贵姓。” 顾杞也不是傻子，这种醉生梦死的地方，怎么能交什么朋友：“我姓顾，你叫我小顾就行。” 那个卓扬也没说什么，这次ANDY没有用花式的，就这样混了两种液体，放入冰块摇摇，然后放上柠檬就递给他。 “哎，不是帅哥就这种待遇吗？”卓扬调侃ANDY。 ANDY不吭声了，只得傻笑，这个家伙他得罪不起：“卓公子，人小顾不是第一次来吗，给您耍的花式调酒还少么？” “小顾还是学生么？” “是的。” 卓扬其实是探探他，顾杞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岁，如果是学生的话，应该就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 “抽烟么？”卓扬问。顾杞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人太热情了：“我有，我有。”说着拿出烟要请卓扬，这烟是今天来酒吧之前林明伟给的。那人按住顾杞的手：“老弟，酒都没有让我请，一根烟总该给个面子吧。”心想，真是新鲜人啊，手上的皮肤都很滑。 “那谢谢了。”顾杞抽回手，拿了他的一根烟，是一支外烟。 ANDY在卓扬邀请顾杞抽根烟的时候就使眼色差人找周远过来。此时周远过来看见卓扬也是一愣，他是认识这个卓扬的。跟他一样都是做走私的，只是周家名门望族，后来周远回家接手后也渐渐走主流了，而卓家依然干这个。而且走私的东西截然不同，周远走私过石油、稀土、酒之类的，卓家可是传说走私毒品起家，跟周远靠上边不一样，他们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林明伟本来听说有人搭讪顾杞脸上就不豫，听见周远在边上轻声介绍那个人的背景后更是脸色一变，冲上前去，抽掉顾杞手中的烟，往地上一踩：“靠，你傻X啊，阿猫阿狗给的烟你也敢抽。”顾杞有些叫他骂得摸不着头脑。卓扬闻言也气急：“放什么屁呢你。” 林明伟回手就要给卓扬一拳，给顾杞拉住了：“你怎么了？” 卓扬也跃跃欲试，正好钱凌川他们这帮军痞子过来，卓扬见了也就没再动，他可不想吃眼前亏，只能说：“兄弟，这是闹拿出呢？” 周远暗地叫人来把那支烟闻了闻后，使了个颜色给林明伟，然后亲热地搂着卓扬的肩说了句：“哎，各位，误会误会。来来来，卓公子，你哥呢？好久没见了，今晚SELINA这儿有保留节目，一起过去看看吧。”也不介绍他们认识，就让SELINA把卓扬给带走了，卓扬是真正的流氓，谁都不怕，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