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晓路之道》焦教我

10、忆故人而怒

　　清河镇上的人都知道，离此地不远处有一条河，但他们却从未敢去过。
　　河流如今依然隐蔽在树林之中，众多妖兽在此定居，妖气甚重，那是连道士都无法靠近的禁地。
　　凡人世世代代地警告他们的子孙那是一条鬼河，有去无回。然而总有些人壮着胆子去一探究竟，事实证明前辈是对的，因为去过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于是镇上的妇人宁愿绕路到较远的水源地洗衣，客栈里的净水也因此特别珍贵，价格高昂。
　　传说古时这里没有河。
　　突然有一天，上古神仙们从天而降，在此地互斗厮杀，这场战斗打了很久，可结果还是两败俱伤，也由此留下一片残骸。
　　纵使天地间恢复了平和，新上位者再次统治了三界。可神仙哪里会考虑凡人的感受，在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地位和权势，这个地方也就这样被遗弃。于是乎这里成为了妖兽的天下，它们疯狂地吞噬神仙的躯体，吸收着上古神仙留下的灵气，聚集在此修炼，实力也越发强大。
　　终于有一天，一群修道者路过此地并发现了这里，他们法力高强，几乎击败了所有的猛兽，但唯有一直迟迟没有攻下，僵持了很久。这时带头的修道者独自一人进了树林。
　　后面发生的事无人知晓，只是待到第二日，林中宛如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但那妖兽不见了，而树林中，多了一条河。
　　虽然实力强大的妖兽都被消灭，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小妖选择在此地进行修炼，妖气虽减但终是没有消失。
　　这里，还是凡人所畏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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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一片静谧，与普通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然而这宁静背后往往没有看起来那么祥和。
　　月光映射在河面上，时不时游动的鱼儿搅得河水波光粼粼。
　　一男子坐在河边的石凳上，上身微微靠住边上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杯酒，还未有人动过。男子此时正握住另一个往自己口中送酒。
　　他望着身前的河水，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回忆着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往事。他不停地喝着杯中的酒，奇怪的是杯中的酒好似永远也喝不完而他永远也喝不醉。动作也始终重复在这里。
　　终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嘴角路出浅浅的笑意。
　　他身后的密林中，渐渐显现出一抹淡金色的身影。
　　男子缓缓起身，转身看向玉帝，“你来了。”
　　玉帝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另一个石凳坐下，“你费尽心机要见我，到底有何目的？”玉帝握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并没有喝下，“你到底是谁？”
　　“呵呵。”男子屈身坐下，“怎么，才几万年就把故友给忘了。”
　　玉帝凝视了身前男子一会儿,“你的确和他很像。”他缓步迈向河边，看着河水，“他的眼睛就像这河水一般清澈。当年的他天真无邪，虽说活了几万年但却还像个小孩子，从不怀疑别人只确信自己所认定的事。他是最好的战友，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助人一臂之力。而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是这样的人。”
　　“哼哼。”男子笑得有些干涩，“的确，我不再是他。经历过如此多，就算是原本未经世事的孩童也早就不复纯真了。”
　　“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呵呵，如今的我就算是活着也是死的。”他举起杯子又喝下一口酒，“往事再提无益。”他停顿了一会儿，“我倒奇怪你会让杨戬受如此重的伤。”
　　“这与你无关。”
　　“是么。”男子的嘴角又露出一点笑意，“你可不要轻敌，伤者最容易逃脱，况且那人是杨戬。”
　　沉思片刻，玉帝一惊，直道：“你做了什么？”
　　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玉帝微动的背影，“没什么，只不过是给他开了一扇门罢了。”
　　“你是来拖延时间的。”玉帝回过身来，“可是你别忘了我手中还有杨戬最重视的东西。”
　　“百忍，你要知道能控制虚迷幻境的不只你一个人。”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跑的。”玉帝的眼神变得有些狠劣，他一甩袖子，随即消失在树林之中。
　　树林一下又安静下来，只留男子一人独坐在桌边饮酒。
　　眼中淡淡的忧伤依旧没有改变。
　　突然，他躬下身子左手捂住不住的咳嗽，单薄的身体跟着一起轻颤。待终于止住，直起身来，男子的脸上已爬上一抹病态的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