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伴着风的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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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五年级生公开欺负一年级！就在教室门口！」医疗翼里，Lily心疼地望着Snape脸上晶亮的水泡，「我敢打赌Slughorn教授听见了，可他竟然假装不知道！作为学校的教授，Slytherin的院长……」
「在Slytherin，如果没本事自保，院长是不会多事的。」Severus倒是照常微阴着脸。
「你真不该去Slytherin的。」Lily嘟起嘴抱怨着，「Gryffindor虽然有讨厌的Potter四处欺负人，但是McGonagall教授总是很公正。Hufflepuff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Alphena的那些Ravenclaw同学从来都很友好。」
「来，可怜的孩子，把这个喝了，很快你就会不疼了。治疗水泡的药水还没配好——别担心，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Pomfrey夫人慈爱地看着Severus喝完了药，转身又去忙了。
「我是Slytherin。」Severus因为魔药的味道而皱着眉头，一脸受到冒犯的神情。
「好啦！这话从我们认识就听你念叨。」Lily有点不以为意，「还疼么？」
Severus摇摇头，耳朵后面可疑地红了一片。
「究竟发生了什么？老Slug拉着我说话……」Sirius推开医疗翼的门，「梅林，你的脸！这下你成了名符其实的鼻涕精了（1），是不是？」他大笑起来，对朋友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毫无所觉。
「这不好笑，Sirius Black！」Lily气愤地叫喊，「我以为你关、心、朋、友！」
「别小题大做了！我当然关心朋友，但是你不能否认这的确好笑。要是哪天我一脸鼻涕，你们也可以笑我。」Sirius笑得发颤，「谁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我必须自己解决这些事，这是Slytherin的法则。」Severus有点冷淡地说，嘴角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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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熙的风吹动着稚嫩少女的金色卷发，黑色校袍的前襟被轻柔地卷起，有节奏地敲击天文塔的青灰色栏杆。
「你在干吗？」
「感受风。」女孩仍微闭着眼睛，神情宁逸。
「好吧。」男孩学着女孩的样子站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任何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你果然是个拉文克劳。鹰都喜欢风。」
Alphena睁开眼睛笑了。
「要纸飞机吗？」女孩灵巧的手指间，一架羊皮纸折成的飞机现出身形，「麻瓜孩子的一种玩具。Elisabeth修女总让我们把梦想写在上面，说飞得越高越远，梦想就越有可能实现——当然啦，骗小孩子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
「修女是什么？」
「天主教的女性神职人员，」Alphena犹豫了下，「没什么重要的。」
初夏的清风送来了湖边的湿气、植物的清香、鲜花的芬芳，以及播洒在每一个角落的、属于阳光的独特味道。风从背后描摹着女孩远望的轮廓，吹向她所思念的方向。
Sirius接过飞机，眉头微皱，「我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
「我现在也不知道。当它是你自己吧。」Alphena很快又折出一架纸飞机，「顺着风的方向扔出去。」
自由的种子相伴而行，借着风的羽翼飞翔，很快就从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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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温柔地炙烤着坩埚，白烟在上方优雅地舒展身形，清可见底的紫罗兰色的魔药则飘出阵阵清香。
「魔药变成浅紫色时，加入月长石粉末，顺时针搅拌一圈。」男孩低头继续仔细地研磨水仙根，认真的神情令他那毫不协调的五官都显得优雅起来。
Lily目不转睛地盯着坩埚，手里握着装有月长石粉末的瓶子。Severus切好了水仙根，放在女孩的左手边，以便她及时取用。
他们看上去非常默契，简直就像磨合了十几年的魔药搭档。
旁边的桌子上，Sirius则是独自守着一个坩埚。此时他正安然自得地将毛毛虫切成薄片，额前的碎发随意地垂落成潇洒的弧度。
同Severus和Lily相比，他的进度明显慢了不少。但他宁可放弃相当可观的助力，也不愿意被别人打乱节奏。反正分数只要过得去就行。善于积累人脉的老Slug甚至给了Narcissa不错的魔药成绩，没道理他会得不到——虽然比不上身边的那对黄金搭档，但他的魔药水平明显强过这个房间里的大多数人。
坩埚里的蓝色液体开始沸腾，随后在接收了三滴无花果汁后重新沉寂下来。
Sirius愉悦地望着坩埚，魔药于他算不得爱好，但他喜欢这种掌控感。
Slughorn教授慢悠悠地在教室里踱步，观察每一个坩埚的情况，并点评几句——至于口气有多亲切，就看魔药的制作者在他心中的分量了。此时他刚好走到Sirius面前——
「噢！精确的魔药！非常棒！鉴于只有一个人，进度惊人！哦，亲爱的孩子，前两次的Slug俱乐部（2）你可都逃了，明晚？我可是提前两周就发出了请柬。」老教授笑眯眯地眨着眼睛。
「不胜荣幸。」Sirius装模作样地行了个贵族礼。
「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那么到时见！相信我，你会爱上老Slug的聚会的。」得到了满意的结果，Slughorn教授转向Severus和Lily。
「噢！你们已经完成了！非常完美！嗯，让我猜猜这是什么味道，你加了水仙根——当然，当然，这可以令药效更加稳固。Hogwarts又多了个魔药小天才，是不是？」他直接无视了Lily，「明晚有空么，孩子？七点，Slug俱乐部。」
「我很乐意，教授。」Severus干巴巴地回答。
「那么明晚七点在我的办公室见，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是室友，是不是？记得相互提醒。」
等到Slughorn教授有点发福的身影走远了，Sirius捅了捅已经收拾好东西的Severus，「嘿！我打赌同早餐时被你送进医疗翼的那个五年级傻大个有关——老Slug的态度转变。那一身散发着腥臭的浓密绿毛！听说老Slug一直忙到中午才配出解药。」
「他是教授！」Lily不相信地反驳道，「虽然那个五年级生欺负人在先，但是Severus下药的行为无论如何都违反了校规！一个教授不会……」
「得了吧！」Sirius同情地看了Severus一眼，目光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同这种女孩真没办法沟通，「老Slug才不在乎那些狗屁校规，」模仿那些粗话令他觉得很刺激，「在他眼里学生只有两种：有利用价值的和没利用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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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文为Snivellus，同Severus的发音有些相像。
（2） Slug是Slughorn的简称，也有鼻涕虫的意思。因此也可以叫鼻涕虫俱乐部。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伴着风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