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节拍》十三朝

24、黑子的关心

　　盛夏，商店街头。

　　“绘理酱的生日快到了！有想过怎样庆祝吗？”

　　班里的文子约上了绘理和几个女生一同外出，外出的基本是在问话祭一同当值的女孩子，绘理已经和她们混熟了，而她们似乎也特别喜欢绘理的样子。

　　“生日…唔，希望妈妈能回家和我吃一顿饭。”

　　绘理歪歪头，认真地想了想，便回答道，对啊，她都不记得自己快要生日了，没想到文子她们会记得自己的生日，心头有种莫名的感动。

　　“诶？很普通的样子，绘理的妈妈不常回家吗？”
　　小优歪歪头，小优老是编着小辫子，个子比较娇小，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可爱，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

　　“嗯…”绘理想了想：“妈妈一般在国外工作，不过往年生日也会特地回家陪我吃饭，也会给我礼物。”她笑了起来：“然后会一起外出逛街，最开心了。”母亲即使大部分时间不回家，但是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每一年也绝对会回家和她一起吃蛋糕。

　　“我家的老妈…从不陪我逛街，周末还未会窝在电视前吃红豆蓉。”禾田歪歪头回想了一下母亲平日的行为，抽了抽嘴角。

　　“我妈咪很可爱的！她特别爱买可爱的衣服给我穿…不过最近真的不怎么喜欢蕾丝…”小优眨巴眼睛，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裙子。

　　“我妈妈是女强人啦，不过和绘理不一样，每天都会回家，是在本地公司工作而已。”文子看了绘理一眼，也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母亲，不过想不到绘理的母亲竟然常常在外，绘理也没有说起过。

　　很快禾田又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四个女孩一同去了甜品店吃甜品，又去逛了书店，最后在约莫黄昏的时候才回家去。

　　绘理感觉逛街一天，脚酸极了，回家脱了鞋子后，就直接躺在玄关，深呼吸一口气，又去浴室洗澡。

　　…

　　果然到了假期就特别寂寞，不过绘理没有一整个假期都宅在家，她每一个星期都会去画室画画。

　　黑子貌似很忙，比如说即使是假期，篮球队的训练不减反增，一周也有四天要回到学校练习，据黑子说，他已经长出结实的肌肉来了。

　　“是吗，原来篮球部在暑假会有合宿！真好呢…”黑子致电绘里，两人便开始聊了起来，黑子在那头似乎稍微有些犹疑，不过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合宿会办四天，因为去的地方比较远车程很长，回来的时间是八月一日的晚上九点。”

　　八月一日是绘里的生日。

　　绘里想了想，终于明白黑子的话里头的隐晦，便笑了起来：“不要紧啦，生日那天妈妈也会陪我，我们在之前说好了，哲也君才是，合宿加油喔！期待看到你的六块腹肌呢！”

　　黑子听到她调皮的话，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日历：“那我去收拾行李了，绘里早些睡，晚安。”

　　“晚安。”她带着笑意回答道。

　　…………
　　……

　　黑子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后，决定再写一会儿作业，可眼尾余光瞥到桌上的日历，便随手翻向八月，凝视着自己用红色笔圈上的八月一日。

　　——绘里的生日。

　　他一直担心自己会忘记，但怎料自己一直记挂在心上的时候，却不能和她庆祝。他把日历重新翻回七月，然后在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伸手拿起绘里送的护腕，五指收拢，把护腕紧紧攥在手中。

　　明明想好好地跟她庆祝的。

　　……

　　***

　　今天是黑子合宿得第四天。

　　同时，是千秋绘里的生日。

　　绘里在假期会很晚起床，但是今天，她被门铃的声音弄醒了，辗转反侧，好好在脑海里缓冲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她家的门铃的声音。

　　她慌忙坐起来，瞥了一眼桌面的电子闹钟。

　　01-08
　　9：48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诶诶，那么楼下在按门铃的是妈妈吗？今年妈妈…回来得真早！笑容不自觉便爬上了绘里的脸颊，她马上披了件外套，跌跌碰碰地跑到楼下，然后打开门。

　　……“千秋小姐，有你的快递。”

　　……和自己期待的不一样，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挑的男生，带着鸭舌帽，穿着快递公司的制服，高高瘦瘦的，和母亲的身形完全不一样。绘里顿住了，怔怔地看着来人，直至快递员轻咳一声，绘里才马上反应过来。

　　“等等，我马上…去找印章！”绘里回过头，在鞋柜的抽屉内拿出印章，为快递员盖印，再签了名。快递员从旁边搬起一个的纸皮箱，放在绘里的家里，就继续他下一家的快递。

　　绘里眨了眨眼，这不会是母亲的快递吧…她凑上前打量了那个大包裹一眼，发现收件人上写着‘千秋绘里’，便到房间找来剪刀和介刀，把箱子剖开。

　　里头躺着好几件洋装，而最面层的洋装的腹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给绘里’

　　她拆开信件，再次颠覆了她的想象，只有寥寥数字：

　　绘里：
　　生日快乐
　　抱歉，今年妈妈就不能赶回来了，绘里和朋友玩得开心些哦。
　　妈妈上

　　绘里还不能反应过来，在反复把信件读过了以后，才静静地站起来，把礼物带到自己的房间，把箱子和垃圾收拾好放在厨房。

　　……

　　她给自己煮了一顿早餐，然后开了客厅的电视，一边看着早晨的综艺节目，一边吃着泡面。吃过之后，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作业。

　　她时而会看向桌上的电子时钟。

　　中午一点正。

　　她回过头，看向关上的衣柜，里面有母亲送赠的洋装，发呆半响，一阵空荡荡的失落袭上心头，那股酸意便开始攻击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摇了摇头，和自己说：“不要把难得的生日荒废掉，要变成宅女了！”

　　在心中暗自决定了之后，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拍拍自己的脸颊。

　　她特意到衣柜翻出自己最爱的连衣裙，还对着镜子细心地编了发型。可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半刻，又觉得不满意，一下子把发带扯下来，然后也把连衣裙换成运动服，随心扎了马尾辫。

　　她不把手机带在身上，只带了钥匙和一些零钱，便出门去。

　　……哲也君和青峰君上次去的运动场应该是走右边的路…。她左顾右盼，确认了路线之后，便开始跑了起来。

　　……“啊拉！绘里酱！”

　　就在她缓步跑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听到有人叫住了她，回过头，才发现是哲也君的妈妈，绘里礼貌地走过去：“阿姨。”

　　“生日快乐！绘里酱！”阿姨第一时间笑开来，牵起绘里的手对她说了祝贺的话：“算起来原来绘里酱比哲也要小半年呢，不过绘里酱一直要比哲也能干多了，平日也多亏你照顾了！”

　　“谢…谢谢阿姨！不过阿姨为什么会知道…”绘里眨了眨眼，稍微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是哲也在家里的日历都圈上了这个日子，问起来才知道是绘里的生日，我都上心起来了。”阿姨一直都笑眯眯的，又接着问：“今天是绘里酱的生日，怎么自己一人呢？

　　绘里静默了一会儿，轻轻摇头：“妈妈说今天不回家来，便自己出来了。”

　　阿姨貌似花了几秒钟去缓冲这句话，然后，她留意到绘里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啊拉，乖孩子，明明是寿星，怎么红了眼眶又红了鼻子呢？”

　　阿姨呆了呆，伸手拥住绘里，摸摸她的头发，绘里呆了呆，眼眶的酸意越发严重，不过却挤不出泪水来。阿姨接下来要去车站，不过却温柔地安慰了她好一阵子，绘里最后带着微笑和阿姨告别，然后继续她的缓步跑。

　　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很糟糕，很想发泄，纵然平日如果得到别人这样的安慰，她是应该感谢的，但是此刻却有一股低气压笼罩着她，害她连一个伪装的笑容也挤不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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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噗嗤开始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