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决定》落蝉

11、第一次（1）

　　女孩儿的第一次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夺走的呢？柯乐乐很好奇。她曾经在网上看到一篇报道，说现在很多高中女生都已经不是处女了，她难以置信，她们早早就把珍贵的东西给了别人，那当她们结婚时，还剩什么给自己的老公呢？她对高瞻说过同样的话，那时高瞻嬉笑着说：反正你的老公也是我，早给晚给不一样吗？柯乐乐不肯，她就是老式人的思维。
　　可惜这个老式人却在会所上班，这样的搭配是不是太奇怪？柯乐乐苦笑，或许她是唯一一个在那种地方上班还保留着处子之身的女孩儿。她的十八岁，她过早见识到形形色色的男人，都是出来寻找欢乐的坏男人，她却还能保留着孩童的天真乐观。她对薛雅的理论嗤之以鼻。薛雅说男人在你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去别人那儿找寻，虽然他还嘴里说着爱你，身体的背叛迟早会带来心灵的背叛，到时候，哭的还不是你。柯乐乐大声嚷：不会的，高瞻绝对不会的，他跟你认识的那些男人不一样。薛雅笑笑，叫她小孩子。
　　柯乐乐还是处女的消息，某次薛雅在包厢里喝醉时当作笑话讲出来，其她女孩儿哈哈大笑，才不相信呢。薛雅发誓，说她说假话了就是孙子。那些女孩儿还是不信，笑个不停，怎么可能嘛，现在哪里会有处女嘛，处女会在这里上班？薛雅酒喝多了，骂妈叫爹地吵起来，说：“你们不信，我现在就把她拉进来，让你们瞧瞧她是不是处女！”她真要去找柯乐乐，被妈咪拉住，叫她别卖酒疯了。
　　那妈咪正是丝丝姐。她惦记着这事儿，琢磨着有可能是真的。
　　这日晚上，女孩儿们都在小姐房等待着被叫去试房时，丝丝姐走到柯乐乐面前，上下仔细打量她，柯乐乐被这么看着很不习惯，问：“怎么了？”
　　“你自己的衣服好看吗？”
　　“还行吧。”
　　“换成自己的衣服坐到A6包厢去，客人很快就会来了。”丝丝姐说。
　　柯乐乐很开心，今天不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试了耶。她把制服换掉，穿上自己的裙子。是高瞻为她买的那条，能很好地凸显她的身材，更衣室里很多女孩儿都穿着类似的裙子，起先柯乐乐以为那是属于会所的服装，风尘味儿太重，自从高瞻的审美也如此后，柯乐乐开始渐渐接受。
　　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碰见副总经理韩波，柯乐乐微笑地说吴总好。
　　韩波看看她，眼睛瞪起来，“谁叫你换自己衣服的，上班只能穿公司制服！”
　　“那个……丝丝姐叫我换的。”
　　“她叫你换你就换吗，你没听我开会时说过十点半前只能穿公司制服吗？”
　　“可是……好多人都穿自己衣服……”
　　“你还顶嘴了呀，给我换回来！”韩波凶狠大声地吼。
　　柯乐乐眼泪都快流下来。
　　回小姐房又换回制服。薛雅看到柯乐乐眼睛红红的，问她怎么了，柯乐乐委屈地把刚才被训的事情告诉薛雅，薛雅笑，给柯乐乐出了一招。原来，这儿也是有职业潜规则的，只要每个月给副总经理塞一千块的红包，他就不会老是找你麻烦了。柯乐乐包里没带这么多钱，向薛雅借，薛雅叮嘱她，给钱时一定要小心，要周围没人的时候快速地塞到韩波手里，什么话都不用说，韩波自然就明白。
　　柯乐乐把钱放进脖子上戴的工作牌里，准备找时机给韩波。她再在薛雅的帮助下把自己的裙子系在大腿上，放下长长的制服裙摆遮住它，等到了包厢时再换回自己的裙子。柯乐乐抱抱薛雅，“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瓜，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耶。”薛雅说。
　　“嗯，一辈子的姐妹。”柯乐乐笑。
　　顺利到达A6包厢，柯乐乐在洗手间里换上自己的裙子，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客人。第一次留房，柯乐乐有些无聊，留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女孩在玩手机，只有柯乐乐听从公司规定不带手机进包厢。柯乐乐见她们伸手进内衣里把手机取出来，看得目瞪口呆，原来手机是这样带进来的啊。
　　也不知等了多久，柯乐乐换了好几个坐姿，真累，原来留房也是件煎熬的事情。好不容易，看到门被推开，欣喜地以为客人来了，进来的却是丝丝姐。丝丝姐站在门口冲柯乐乐招手，柯乐乐走去，丝丝姐神秘地在柯乐乐耳边说：“听说你还是处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