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斯莱特林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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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乐趣在于不期而遇的惊喜。
当伏地魔听闻梅林小姐突然到访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还未醒来。他像一个毛头小子那样急不可耐地下楼，却又在客厅门口猛地止步不前。望着壁炉前那个亭亭玉立的背影，他有几分狼狈地喘息着，目光贪婪，内心忐忑。也就在此时，奥利维亚像是突然有所感应似的，转过身来。两人之间有几秒失神的对望，然后，再次出乎伏地魔的预料，奥利维亚甜美一笑。这个笑容，瞬间融化了伏地魔所有的疑惑和心防，尽管他仍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够真实，但如果说这次会面取得了什么实质性成果的话，那么，这个美妙的开始，功不可没。
“请原谅我的冒昧来访。”奥利维亚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轻轻抬了抬胸前的挂坠盒，“我想，既然您把它给了我，就说明您是欢迎我的。”
对于伏地魔，奥利维亚潜意识里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确信，这也许和帕蒂一直以来在她耳边叨叨的那些往事和论断有关，她觉得这个男人爱惨了母亲和她，对她甚至会有一般父亲所难以达到的包容和娇纵，她骨子里就有一种我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为所欲为的优越感。但这个生父于她而言终究还是陌生的，特别是在这种明显有求于他、要利用他的时候，奥利维亚心里也有几分不确定，她摸不准他的脉，也拿不准说话的语气和调调。所以，在明明很傲娇很确信的开场白过后，她又小心翼翼多此一举地加了一句——“是不是啊？”
那一刻伏地魔突然有些想笑。
他也的确笑了。
伏地魔毫不吝惜地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愉悦表情，然后慢慢踱到沙发旁，坐下。他看向一瞬不瞬紧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女儿，甚至是有些鼓励地肯定道：“当然，随时。”他指了指三楼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那是为你准备的卧房，从建造这座庄园起，它就一直存在了。”他也紧盯着女儿的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带着些许蛊惑道：“这里是你的一个家，奥利维亚。”
该死的一个“家”！奥利维亚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一会儿您一定要带我参观一下！”
这个笑就有些假了……伏地魔忍不住腹诽了一句。与奥利维亚不同，伏地魔对女儿的关注和了解要深刻得多、全面得多，他和所有能够和他谈论奥利维亚的人谈论奥利维亚，对女儿的言行举止他在心中有个明确的预期，虽然有时候也不那么准确，毕竟不是朝夕相处的父女。如果这个时候奥利维亚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回上一句“是吗？那真是谢谢了~”，伏地魔就会觉得这是比较正常的反应。叛逆期的孩子嘛，怎么可能对他这个父亲没有怨气和怨言，他可不敢忘记，上次见面是怎样个一片狼藉。
俗话说，反常即为妖。小丫头突然到访，又是这样一副虚与委蛇，必有所求！
但奥利维亚对自己的过犹不及、适得其反还尚未察觉，她正在为营造良好的谈话氛围而再接再厉着。事实上她觉得伏地魔一开始就暴露了，他居然这么直白地表露了对她的宠爱和期待，哦，有这样一个谈判对手可真幸福~在奥利维亚都没有察觉的地方，那种可以为所欲为的优越感正在急速膨胀，那缕丝丝的不确定只剩下了惯常的小心谨慎，她觉得这个男人她吃定了！
“哦，这是我头一次来您的庄园，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也更华丽一些。”奥利维亚在客厅里闲庭信步地兜了个圈，然后不痛不痒地点评道。第一次来到伏地魔的大本营，奥利维亚多少还是有些激动的，一想到每次食死徒都是在这里集会，而他的阴谋诡计也大多从这里发端，她就对这座庄园有了一丝不同的期待。她恶毒地想着那里一定充满了暴发户的糜烂气息，或是像个地牢一样阴森可怖，可她没有想到，这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庄园，和一般的贵族庄园没什么两样，充其量也就是“更大一些，也更华丽一些”。哦，真是失望呢。
伏地魔并没有接这茬儿，他极其好耐性地注视着奥利维亚在他的客厅里兜圈，只关心地问了一句：“你吃过早饭了吗？”
“哦，吃过了。”本来言尽于此也就可以了，但奥利维亚非得腻腻歪歪地又加上了一句，“我喝了一杯牛奶，又吃了一块三明治，最后还消灭了一碗水果沙拉！”听听，还真就像是依赖父亲的小姑娘一板一眼的认真汇报，描述得多细致。
伏地魔笑了一声，“哦，那吃得还真不少。”
那是！今天上午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不过这话奥利维亚乖巧地咽回了肚子里，只孝顺地问了一句：“那您吃过了吗？”
你们俩的对话还能更没有营养一点儿吗？！
伏地魔又笑了，“还真没。”
表忠心的机会来了，奥利维亚赶忙摇起了尾巴，“那您快用一些吧！早饭很重要，饿肚子可不好！”
奥利维亚这话说得假，但到伏地魔这里却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滋味。以前也有一个女人总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早饭，只要他说没有，她就会不满地撅起嘴，然后再大开恩典从书包里掏出一份三明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地递给他。但下一次，他还会有恃无恐地“忘记”……
往事不可追。
伏地魔的笑突然有些勉强，“我也爱吃三明治。”他曲指敲了敲身旁的小茶几，一份三明治配着黑咖啡立马出现在了桌上。
奥利维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笑得勉强了，她有说错什么吗？刚刚明明好好的呀！她赖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困惑地盯着他每一个细小的咀嚼的动作，直到伏地魔将整块三明治吃完，然后喝了半杯子咖啡，两人之间都是奇怪的静默。
“喂。”奥利维亚捅了捅身旁的人。
伏地魔还是忍不住带出了微笑。跟小丫头在一起，你总会忆起一些往事，但又很难一直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之中。她总是让他开心，这点毋庸置疑。
见他又笑了，奥利维亚才吁了一口气。不管了，笑或不笑，都莫名其妙的！她又捅了捅他，“我说，你有看这几天的预言家日报吗？”
伏地魔含笑瞥了她一眼，“没错，是我的主意。”
奥利维亚呼了口气，“用莱姆斯·卢平杀戮一村子麻瓜的丑闻，拉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政治声誉，我得说，这一手还是挺漂亮的。”
“莱姆斯·卢平曾是邓布利多钦点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众所周知的标签明确。”伏地魔笑，“不过要谢谢你的夸奖，奥利维亚。”然后，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奥利维亚有些恼怒地撅起了嘴，不过马上又平复了下去。但！她实在不喜欢这种父女之间的亲密的肢体接触，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很想伸手去揉自己的鼻子，然后对着身旁的人咆哮：“谁准你刮我的鼻子的！？谁允许的？！”但她都一一忍了下来。想想那个特别助理的职位，想想你的政治前途，哎呦，忍了吧。
虽说是这样，但奥利维亚话一出口还是难免带刺，“其实我很奇怪，这件事明明您才是始作俑者，莱姆斯·卢平是为凤凰社作战而被捕的，杀戮也只是出于狼人的本能，被您算计了的结果，但为什么所有舆论的矛头都指向了邓布利多，我们都知道他是无辜的。”
伏地魔微微一笑，“因为他代表光明，代表正义。权力来源于人民者，必定为人民所掣肘；仰仗声名者，也必定为声名所累。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屠戮麻瓜天经地义，但同样的事情凤凰社去干，就是万夫所指。莱姆斯·卢平是狼人没错，但他是邓布利多的狼人，也就代表了邓布利多，所以容不得一丝污点。更何况邓布利多竟然发了疯把这个危险的狼人放在了霍格沃茨一年，我想那些小巫师的家长每每想起这个，都会胆战心惊后怕得睡不着觉吧。”
奥利维亚吐了吐舌头，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都对。伏地魔的确是个权谋的高手，他永远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哪儿。但如果这样就认输了，她就不是奥利维亚·梅林了，所以她又问道：“那您知道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内容吗？”
伏地魔又瞥了她一眼，这次的表情略有严肃，“不知道。”他实事求是道，“是有关帕蒂的吗？”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你不得不说伏地魔是个聪明人，闻弦而知雅意。“你猜猜，帕蒂会在报纸上说些什么？”
伏地魔还真有认真思考女儿的问题，他沉吟一声，道：“具体的我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不过依帕蒂的一贯政见，他大概会要求依法办理卢平的案件。”
哎呀，他可真聪明！奥利维亚不得不再次点头，“嗯哼，差不多就是这样，依法办理，去政治化，淡化其中关于邓布利多的非议。”她凑近伏地魔，有几分嬉皮笑脸地问道：“你生气吗？他这是在扯你后腿呢。”
伏地魔似笑非笑地看了女儿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件事与其说他是在扯我后腿，不如说他是想卖邓布利多的好。”
“可他还是损害了你的利益啊！”奥利维亚义正言辞得让伏地魔都觉得她是在为他叫屈了，“亏你还一声一声‘帕蒂’‘帕蒂’地叫他，他可是张口闭口的‘伏地魔’呢！”
这到底是打抱不平呢，还是挑拨离间呢？怎么越说越多了几分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味道？
伏地魔却只是笑，“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专门为了这事跑过来的。那家伙拆我的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道理这次拆台前还要差你特意过来通气。我又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何来多此一举呢？”
奥利维亚知道这是在套她的话呢，想知道她来此的真实目的。哼，我才不告诉你呢！“您这可就冤枉我了。别说我来不是帕特里克·博古特指使的，就算他想指使，那也得看本小姐愿不愿意接信使这活儿了。您啊，冤枉了我的一片心呐！”
哎呀呀呀，这语重心长的一个大盖帽下来，瞬间把伏地魔砸得晕晕然了。他听后哈哈大笑，笑得奥利维亚都有些渗得慌了，不得不开始检讨是不是自个的肉麻话说得太恶心了……
奥利维亚有些受不了地狠狠捅了一下他的胳膊，“诶，别笑了，问你话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帕蒂为什么这么做啊？就是卖老蜜蜂好这件事。”
要是换做别人，这么废话一箩筐、半天也听不出谈话目的，伏地魔早就一个钻心剜骨甩过去了。这也就是自个闺女，他才有这个耐心，甚至是有几分享受在其中，愿意陪她绕，陪她玩这种自以为是的循序渐进的谈话游戏。他哼了一声，笑道：“我不但知道他这次拉拢邓布利多的原因，我还知道他周游欧洲一年合纵连横的原因。”
奥利维亚面露惊讶。
伏地魔不以为意地继续道：“如果你说的是他要在明年夏天竞选魔法部部长这件事的话，那么我知道。恐怕我还是第一个知道的。”在奥利维亚更加惊讶的眼神中，伏地魔硬着头皮说道：“在伊芙葬礼结束的那个傍晚，他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作为向我宣战的冲锋号。”
父女俩都有短暂的沉默，但原因却不尽相同。提到心爱女人的葬礼以及好友的决裂对立，伏地魔有些感伤，但奥利维亚委实是被震惊到了。她觉得自己被帕特里克·博古特这个混蛋欺骗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和伏地魔宣战了。她以为他们还是亲密好友，就是那种即使没有她在其中斡旋、伏地魔也会被他说服坐到谈判桌前来的亲密好友。结果呢！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前脚跟伏地魔决裂，后脚就让她来做说客。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愤恨的！最可恶的是她竟然不知详情而没有坐地起价！只一个小小的特别助理，他就把她打发了！这个交易不公平！
奥利维亚越想越气，“那您怎么能够允许？他这可是公然和您作对啊！”
伏地魔十分奇怪地看了女儿一眼，“你说这话的口气真是像极了我的食死徒。”
奥利维亚委实被这个比喻恶心到了，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我说不，他就能改吗？”伏地魔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也是了解帕蒂的，在他看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伊芙临死前的嘱托，‘采取行动，阻止我的野心和杀戮’，我能奈他何？”
奥利维亚小心地揣摩着伏地魔的言语和表情，轻声问：“那您现在的态度，是默许了？”
伏地魔不置可否地一笑，“这么多年，都是帕蒂在极力避免我们之间的权力冲突，时至今日，终于轮到我来担当这个角色了。他想选，就让他选，”他有几分轻蔑地笑，“一个魔法部部长，能翻出什么风浪？”
呵呵，这个魔法部长正计划着把你拉到谈判桌前来呢，这风浪够刺激了吧。但奥利维亚并不打算第一次见面就跟他谈这个，虽然这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但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她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她探知了伏地魔关于帕蒂参选部长这件事情的真实态度，这就够了。其实奥利维亚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而刚刚伏地魔谈到魔法部长时的轻蔑语气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奥利维亚一本正经地问道，“您为什么不去竞选魔法部部长呢？”
伏地魔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他以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却没想到奥利维亚还会郑重其事地询问这么一个傻问题。“我的合法性不需要民选确认。”
奥利维亚也笑了，“您的‘合法性’？”真可笑，伏地魔居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那敢问您的‘合法性’所在？”
伏地魔耐心地解释道，“我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我有最强大的魔力，最渊博的学识，最训练有素的食死徒。”
奥利维亚实在忍无可忍了，居然有人能把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哎呦喂，幼稚不幼稚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奥利维亚嗤之以鼻，“我以为这需要世人的认可和赞同，需要后世史学家的鉴定和评论，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想当然。”奥利维亚慷慨激昂地滔滔不绝道，“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无所不知。而你的食死徒队伍，充其量只能算是训练有素的反政府武装，从事一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恐怖主义活动。至于‘最强大的魔力’，我只能说，您不要太天真！暴力统治，我以为你知道那不会长久！”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政治观念！
“我没听错吧，奥利维亚，你是在教训我？”有没有搞错，他居然发现他的女儿瞧不起他！是的，奥利维亚·梅林瞧不起伏地魔！她觉得他“自以为是的想当然”“无知”“难登大雅之堂”“太天真”！不得不说，伏地魔身为父亲的骄傲和尊严被深深地伤害了。
伏地魔毫无意外的恼羞成怒了。“没、有、人、可以品评伏地魔！世人不行，史学家不行，你——也不行！我，伏地魔，决定我的一切！难道你要让伏地魔去傻乎乎地拉选票、被媒体和民意调查指手画脚、拘泥于魔法部的条条框框、看威森加摩的脸色行事、随时面临被弹劾下台的窘境？”
但奥利维亚毫不畏惧，此时此刻她竟然和自己的父亲较真了。“您是不需要拉选票，也不在乎民意调查，因为反对你的人，都会被阿瓦达索命！可我以为你知道，他们只是怕你，而不是服你、赞同你！”
已经有多少年了，伏地魔都没有遇到这种敢于迎着他的怒火越说还越起劲的人了，真是不习惯啊。“我是你的父亲，我的所作所为，还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
瞧瞧，这就是父母！说不过你的时候，总是拿他们的身份压你。这家伙可好，父亲的责任没尽几分，当爹的派头倒是学了个十足！奥利维亚气得暴走，“我觉得我完全无法与你沟通！”
“那是因为你的视野完全局限于魔法部！刚刚和帕特里克·博古特一个高度！”
“而你，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完完全全不受约束的权力！”奥利维亚咆哮着顶了回去，“我竟然劝你去竞选部长！？你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你想当帝王！你要□□！甚至是奴隶制！！”
伏地魔不怒反笑，真心的欣慰的微笑，“是的。”他竟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很高兴，我们终于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
奥利维亚一口气被噎在嗓子眼里，差点喘不上来！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开玩笑了。你不是认真的吧？这怎么可能！”
伏地魔慈爱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奥利维亚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无可奈何，只得低叹了一句：“您太任性了。”
一个女儿，对她的父亲说，“您太任性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样诡异的境地！
事后，奥利维亚一本正经语重心长地提醒她的教父，慎重考虑和任性的伏地魔谈判合作的可能性与可靠性。帕蒂听后哈哈大笑，然后才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地说道：“再难以驯服的野马，也有套上缰绳的一天！再任性的男人，也有为爱和责任妥协的一天！这就是，你、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教那个男人放弃幻想，认清现实。”
奥利维亚哼哼唧唧半天，才嘟囔道：“我甚至都忘了邀请他参加我的社交舞会！”
帕蒂随口回道：“你可以给他写信。”
奥利维亚狠狠地瞪了教父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卖得倒是彻底！”
帕蒂夸张地“咦”了一声，“看来你们交换了很多信息，远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他十分欠扁地笑，“奥利维亚，别说教父不教你，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二堂课。在不知道对手的真实用意和最终底牌的情况下，千万不要轻易答应什么。没有利益的事情，对手是不会去做的。”
为什么每次帕蒂说什么“别说教父不教你”的时候，奥利维亚都想把对方按在地上痛扁一顿呢？“你上次还说，要利益均沾，不能便宜都一个人占了！”
帕蒂摇了摇食指，那模样就像奥利维亚有多么不开窍似的，“显然，在双方利益之间，有一个均衡点，这需要你自己去把握。不过以你现在的恼火程度来看，你我这次的协议，显然不在你的理想均衡点上。先前你高估了我的价值，而低估了你自己的价值，所以你现在觉得自己吃亏了。说实话，只要我把你献给伏地魔——哦，不能说得这么难听，这使我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谄媚的食死徒的地步。但事实就是这样，只要我给你们多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无论我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帕蒂拍了拍自家教女的肩膀，“下次要记得吸取教训，一定要谨慎，特别是在对手比你聪明还比你知道更多内幕的情况下。”
吸取你个大头鬼！奥利维亚窝火得真要骂爹了，管她哪个爹呢！
帕蒂笑嘻嘻地给奥利维亚顺毛，“乖，记得写信。放心，他知道分寸。该到场的贵族一个不少的都会到场，不该到场的他也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斯莱特林庄园里。最重要的是，他能明白地收到你的示好。”
这究竟是谁的示好！？奥利维亚很难搞清楚，她和帕蒂，究竟是谁会从这事中获益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斯莱特林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