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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苦闷的自力耕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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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我身心俱疲,终于开始怀疑我生存的意义了。虽说我活着不是为了吃饭,但是我必须靠吃饭而活着!但是干爹带着苏策出远门了,我每天必须要爬到药泉边吃食物。干爹说我刚痊愈,食物都要以药来滋养。可是从房门道药泉足足有一个长廊的距离!我天天维持这样的生活,都已时过三日了。
秃鹰啼鸣,我大喜,这代表着干爹他们要回来了,同时也意味着我三天痛苦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自我醒来后,我对自己失去的记忆并不怎么感兴趣。虽然干爹有故作不经意的向我提起过,但是我的内心好像抗拒这个过去,他看我不感兴趣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告诉我,我叫苏穆。对于和苏穆同一个姓氏,我很有看法。我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同一个姓氏呢?只是干爹告诉我:“你们一个是我徒弟,一个是我干女儿,当然是同一个姓了!”
“。。。。。。”
谁能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干爹说苏策和我是发小,自我受伤昏迷不醒后就将我带到灵山上。而灵山被云雾隐埋在了尘世之外,所以是最佳疗养之地。
我想我自己也的确是可怜,好不容易醒来过来却由于意外腿又废了。整日也是无聊的紧。有一日突发奇想问干爹:“这灵山之上可有什么特产?”干爹捋了捋胡子,悠闲地走了一步棋,道:“自然是有。”我的好奇心当下就被提了上来,竖起耳朵静候下文,干爹继续散漫的下棋,又喝了一口茶:“这山上不是有很多树嘛!”
“。。。。。。”
树也算是特产?我突然有点理解苏策了。
话说从“怪叔叔”换到“干爹”这个称呼上,我也是极不适应的。只是有一天和老爹聊天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将这个称呼泄了出来。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我改了称呼,而且还道出了情。
也就是我醒后初见干爹的那一次。你见过一个正常人穿着长短袖,高低衫吗?而且还是露脐装。。。。。。手里还拿着几根草,只是他后来斥责我:“不就是为了救你这丫头臭命,我这玉树临风的药怪才会弄得如此狼狈!那是你的救命药草!”
好吧。虽然我并不明白这草药为何跟狗尾巴草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是亲戚吧。说来也奇怪,虽说我失忆了,但好像也是仅限于人的记忆上,我发现我对药理,病理尤为熟悉,制毒的手段也极其高明,想来这些记忆我并未忘却。我想我既是药怪的干女儿,那这些本事也定是他教于的。
这次干爹回来也是给我带来好消息的。他说给我补齐了最后一味药,这意味着我以后便不会动不动就昏厥了。谈起这个,我不免又想起我可怜的双腿。不知怎么的,我这个干爹就是对我半身不遂这件事很是不以为意。我的腿就这么不重要吗?
我觉得很有必要让他重视这个问题,便把我这三天来的痛苦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干爹终于放下手中的药草,眼角闪过一丝诧异,我激动的以为我终于成功了,没想到他似恍然大悟道:“老夫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腿只是暂时麻痹了外界信息,其实。。。。。。你三天前就可以行走了。”
我:“。。。。。。”
后来苏策问我,为什么他和老爹走的这三日,我不试试自己走路看看。我委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当苏策答应我他绝不嘲笑我时,我才撇着嘴道:“你也知道我有昏厥的后遗症。我想着万一我那天去药泉时昏倒了呢?要是试着扶把手走着去的话,本来就失忆了,万一又摔个脑震荡呢?所以还是爬着划算。。。。。。”
果然,我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令人抓狂的笑声。我怒极呵斥道:“苏策你个混蛋大骗子!”他也只是抿着嘴,目光深远:“小穆,你还是没长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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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看到插腰向我大吼的苏策我也是百感交集的。我昏睡了五年,现在又时过了几月,我敢肯定这家伙早就知道我痊愈了,却还天天帮我洗衣做饭,端茶捶背的。说实话,我还蛮感动的。只是他在资源帮我做事的情况下,不要老是抱怨我这,抱怨我那的就好了,我听着实是冒火。
就像现在,苏策提着一件外衫,满脸嫌弃道:“苏穆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孩子啊?就算你想去游泳也不用跑到泥浆里去打滚吧。整天脏兮兮的。”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恶叱道:“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苏策也没生气,只是看着我笑,一副很包容我的样子,我看到就火大。
我实是没想道这一吼不仅没镇住苏策反而把老爹给吼来了,更是吼掉了我日后的幸福生活。
老爹看着怒气缭绕的我,淡淡道:“丫头既然这么不满意策儿的服侍,以后便自己动手好了。”
说完便要跨门而去,听到我在床上的痛苦哀嚎也只是散漫道:“你还是下床活动的好,毕竟你以后还是要独自生活的。”
苏策说老爹也是为了我好。于是我就带着他的为我好开始了痛苦的自理生活。
“老爹”这个称呼是我有一日心血来潮提出来的,自我感觉很亲切。而当事人貌似特别开心,连跑带跳,兴奋道:“丫头以前便是这般叫我的!好激动!”
于是呢,这个称呼便这么定了下来。
这日云染残红,晚风轻拂,远山群染黛绿。乌鸦在树上叫唤着,我在树下洗服。。。。。。
没想到我的小手如此娇嫩,才搓了几遍衣服便搓得我血流不止。苏策还在旁边不停地嘲笑着,最后还极为正经的向我道:“你以前就是个骄横的主。”我佯哭道:“难道这就传说中‘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看到他继续大笑的贱模样,我实在是恨得牙痒痒。突然想到很久之前我醒来初见苏策,他朝我下跪的情境,忍不住就问了他,既然他没欠我钱,又为何向我下跪呢?没想到苏策拿着折扇愣了许久,我的脖子都快仰僵了,他才回过神望向我道:“情之所至罢了。”便转身离去。
只剩下我,满脸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