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火黑X人鱼公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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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子哲也是一条拥有冰蓝色尾巴的美人鱼，他16年的人生都是在海底度过的。偶尔会不注意被鲨鱼吞下肚，又因为感太过稀薄，好友们对他的消失后知后觉。但最终他们还是会赶过来救自己，因此他海底的生活并没有任何的不满。
只是，他对人类生活的陆地充满了向往，偶尔会趁着大家不注意，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偷偷地浮出海面，观察人类和人类所居住的城市夜景。有时候一入迷就忘了时间，好几次都躲在礁石后面睡着了。也多亏了没有存在感的特质，并没有被人类发现，抓走过。
他的好友黄濑，拥有金色尾巴的人鱼王国的超级明星，已经提醒过他很多次，如果被人类看见就麻烦了，一定会被抓去做研究的。
黑子虽然表面点头答应，但马上又将他的叮嘱抛到了脑后。他是知道的，黄濑和东边渔村的一个黑小子偷偷来往，两人在岸边约会的时候被他撞见过几次。尽管天太黑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但他和其他人类一样用双脚站立，关于这一点黑子是不会看错的。
这么一来，黄濑说的话可就完全没有说服力了。
没有听从黄濑的话，这一晚，黑子也和往常一样，在入夜之后浮上了海面。
“唔！”头刚冒出海面就被浪花给淹没了，黑子还因此喝了不少水。“呃……”他吐了吐舌头，眉间的皱纹述说着不快。他不喜欢海面上的海水，和海底的味道相比有些怪怪的。
海浪再次打了过来，这一次他顺利地避开了。
“今天风有点大呢……”黑子想起另一位好友绿间在白天的时候提过，今天似乎会有暴风雨。他说是从别人那听来的，会是谁呢，知晓陆地上天气情况的人（人鱼）？
“这么说来，绿间君对于人类的事情很清楚，真好呢……”
黑子最近有个非常在意的人类，他是自己经常观察的城市的城主，名字似乎是叫作火神，是个非常有趣的人类。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半年前，他带着部下来到海边举行派对。
黑子其实不喜欢人类的派对，因为他们总是会留下一下垃圾，海面会变得很脏，每次浮上来都会沾上奇怪的味道。
火神之所以会让黑子对他产生好感是因为，他在派对结束之后亲自带着大家把垃圾收拾干净了，还把之前由别人留下的垃圾也一并收拾了。
还有一次，自己看到了一只被丢弃在海边的小狗，因为担心他而一直守着他。结果发现经常和火神一起来海边的部下将他捡了回去。之后，就经常看见小狗追着火神来到海边。虽然那只小狗一只捉弄他，他看起来也相当害怕，却还是会在小狗不小心被海浪卷走的时候，奋不顾身地跳下海去救它。
真是个好人呢。
好几次黑子都不自觉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那只小狗像是注意到了自己一样，冲着自己躲藏的礁石“汪汪”地叫了起来，吓得黑子缩起了身子。
每次看见小狗和火神玩闹的样子，黑子都希望自己也能长出双腿，这样就能和他们一起玩耍了。
2.
即使狂风大作，海浪打得脸颊有些发疼，黑子仍旧努力地向着岸边游去。因为前几天他偶然得知火神会在今晚带着部下来海边开一场慰劳派对，黑子不知怎的就是很想见他一面。
“火神君的肌肉又变结实了……”黑子躲在海边巨大的礁石后面偷看着，他捏了捏自己细小的手臂，“人类皮肤的触感和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好想摸摸看……”
他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背后气势汹涌，咆哮着要把一切吞没的海浪。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视线就变黑了。
“咕噜噜噜……”
黑子感觉到脖子被一双手给掐住了，挣扎着想要逃脱，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吐出了一连串的气泡。他甩着变沉重的尾巴，双手也本能地胡乱挥舞着。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天空突然闪电大作，大雨伴着狂风倾盆而下，又一波的浪潮打了过来，卷着黑子小小的身体直线往下坠。
黑子很努力地想要保持着清醒，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原来可怕的不是人类，是自己所赖以生存的这片海洋吗。与海底几万米的深海不同，海面上只要有一点天气的变化，敏感的海水就会变得狂躁起来。
啊……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溺水吗？好丢脸，身为人鱼居然溺水了，比被鲨鱼吞进肚子里还丢脸。更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会来救自己。好友们都还在海底，而地上的人类不可能会注意到存在感稀薄的自己。就算注意到了，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就连身为人鱼的他都难以应付了，人类又要如何行动。
爸爸，妈妈，奶奶，黄濑君，赤司君，绿间君，还有海底的大家，再见了……
就在黑子缓缓地合上眼睛，意识飘远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穿透浪潮由远至近……
你没事吧——黑子听见有人这么说。
我现在来救你了——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了他的脸。
结实的臂膀环住了他的肩膀，背后是那人炽热的体温，被海水湿润的皮肤带着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气味。
海水的味道渐渐远去，一直环绕在耳边咕噜噜的气泡声也消失了，只剩下风呼呼刮过，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还有……还有那人低沉，慌张的声线。
“喂，你没事吧？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将手掌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有规律地按压起来。啊……这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急救措施吗？没想到有一天身为人鱼的自己会有机会尝试……
咦……这不是该高兴的时候吧？
黑子动了动嘴唇，想要表示感谢，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股水柱从嘴里喷了出来。
味道不太好呢。
抱怨的话也还没说出口，就有一个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冰冷的唇。
这个人类是在做什么！接吻可是约定结为终生伴侣的誓言！唔……不过，这个吻有点奇怪呢。
那个人类捏住了他的鼻子，将他的下巴抬起，一次又一次地往他嘴里吹气。
黑子有些生气，自己又不是气鼓鱼。奇怪的是，脖子被勒紧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对方放开自己之后，陆地上特有的潮湿空气自然而然的钻进了肺里。
呼吸好像变得顺畅了……
那人低声的说了句“太好了”，之后便将什么带着人类气息的东西盖在了他的身上，那温度和抚摸自己额头的那双手有些相似。
因为太过舒服，黑子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安心感，很快就睡着了。
3.
隔天，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黑子感觉到了照射在脸上的阳光，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温暖的感觉并不仅仅是来自于朝阳，更多的是来自躺在自己身边，呼吸均匀的人类男子。
黑子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颈间温热的吐息让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他转头看见对方完全没有清醒的样子，才大胆地坐直了身子，盖在身上的衣物也随之滑落。
“？”黑子拿起外套，将它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个遍，“这就是人类的衣服？好温暖啊……”他将衣服反了过来，将脸贴了上去，“啊……这个味道……”和昨晚救了他的人一样。
他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男人，感到又惊又喜，“啊……火神君！”救下自己的人竟是他，果然是个好人呢。
黑子伸出手指，摸了摸他分叉的眉毛，呆呆地傻笑起来，“这就是火神君吗？真奇怪的眉毛……”自己见过的其他人类也没有长着这样的眉毛。
他开心地用手指描绘火神的五官，在触碰到嘴唇时猛地收回了手。
这个人昨天吻了自己……按照海底的规矩的话，我们已经是……
黑子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啊，他可是人类，一定不知道海底的规矩。但是，就算是人类，也不会和初次见面的人接吻吧？
“我记得……贝壳书上写过，接吻是人类爱侣之间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啊，火神君难道喜欢我吗？”不知为何，黑子觉得有些开心。但仔细想想，自己虽然早就在暗中关注了他很久了，但他昨晚应该是第一次见自己才对。再说了，自己可是人鱼啊。
黑子看向自己的尾巴，没有海水的滋润，冰蓝色鳞片的颜色变深了。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和火神正躺在一块大岩石上。等到太阳再升高一些，岩石很快就会变成天然烤盘，自己也会变成烤鱼。
而且，火神君醒来要是看到身边躺着一条不人不鱼的家伙，一定会吓一跳的。昨晚一定是天太黑了，他才把自己当成人类救了上来，会吻自己也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火神，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火神君，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必须要走了……”
临走之前，黑子狠心拔下自己尾巴上的一片鳞片送给了他。
在海底，将自己的鳞片送给对方就等同与求婚，不过，人类并不知道这样的规矩，所以这只是……
“就当做是我拿走你衣服的交换吧。”
4.
那天，回到海底之后，并没有任何人发现黑子昨晚曾经消失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几天后好友黄濑却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小黑子，你最近有点奇怪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浮上海面了吧？”黄濑发现，从某天开始，黑子就不再偷偷地浮上海面了，以前明明每天都期待着夜晚的来临，这样他就可以浮出海面了。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抱着一件人类的衣服发呆。“你手上那件人类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被什么东西缠住，沉到海底来了吗？不过看起来很完整啊……”
“这，这个没什么……”黑子将衣服藏到身后，尽可能地保持着无表情的样子，“不是黄濑君你让我不要老往海面上跑的吗……”
“我可不认为小黑子你会乖乖听我的话。”黄濑显然不相信他的借口，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尝试捕捉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我说小黑子，你该不会被人类抓住了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被吻了算不算奇怪的事。不，那其实不算是吻。
那天，回到海底的黑子去人鱼图书馆借了陆地上的书，知道了火神对自己所做的只是被称为“人工呼吸”的急救措施，根本不是什么吻。原来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
在他知道火神并没有喜欢自己的时候，胸口突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那是他过去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苦闷心情。他向博学多才的好友赤司，也就是人鱼王国的王子殿下，请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恋爱”。
为了抹灭这份不切实际的恋慕，黑子决定今后都不再浮出海面去见火神了。
看见黑子陷入了沉思，黄濑变得更加紧张了，抓着他的肩膀不停地摇晃起来，“小黑子，你难道真的被人类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是谁？！我要把那家伙拖进海里，让他喝一肚子的海水！”
“奇怪的事情是指什么？”黑痣有些心虚的发问，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的样子。
“就，就是……”黄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回答出来，还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一副别扭的样子玩弄着左耳的青色耳环。
恩？金属制的耳环在海底是没有贩卖的，而且表面似乎还做了特殊的防腐处理，使得耳环表面亮闪闪的，是人类制作的东西吧。看黄濑心爱的样子，该不会渔村那个黑小子送的吧。
黑子突然有些嫉妒好友，“为什么只有黄濑君可以和人类约会呢……”
“诶？！”黄濑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辩解，“小黑子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小青峰，不是……我是说我才没有和人类约会呢！”
原来自己经常看见的那个黑影叫做青峰啊。
“黄濑君，我都看见了，你每天晚上都偷偷摸摸地上岸，去和那位青峰君约会。地点就在东边的礁石后面，偶尔也会和他一起在海滩边散步，我说的没错吧？”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啊！
黑子回想着黄濑和青峰约会的场景，顿时醒悟过来。黄濑为什么可以上岸，而且还能直立行走？自己一直以来怎么会没注意到这么重要的事情！
“黄濑君！你该不会有脚吧？”黑子低头凝视黄濑那条漂亮的黄金尾巴，却没能看出个究竟。和自己一样的鱼尾巴要怎么才能变成像人类的双脚呢。
如果有了脚，自己就可以去找火神君了，有没有可能他也会喜欢上自己呢？
黄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让他小声点的动作，然后捂着他的嘴，将他拉到了无人的大型珊瑚背后。
“小黑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小赤司，他要是知道我偷偷上岸和小青峰约会，绝对会生气的！”黄濑一副神秘的样子，凑到黑子耳边小声说道，“其实呢……是人类的巫师给了我一种药水，喝下之后尾巴就会变成腿了。”
“诶？人类的巫师是指……”
黑子有听说过那个巫师的传闻，虽然是人类，却能够自由地来往海底与陆地之间。但是，他的行踪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海底。
“行踪成谜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他每周都会来一次海底，每次都会去人鱼城堡西边的珊瑚墙，往城堡里偷看……说起来，正好就是今天呢。”黄濑话音刚落，黑子就不见踪影了。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去那里，就能够见到那位巫师了。
黑子来到城堡西边的珊瑚墙的时候，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等了好一段时间，才看见一个影子从头顶游过。
穿着人类服饰的男子，两条腿像是鱼尾一般摆动着，更加神奇的是，他没有借助任何潜水用具，就能够在海底自由地呼吸。
他走向珊瑚墙，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大包包里拿出海底专用的防水相机，对着城堡里头拍摄起来。
黑子好奇地走了过去，从珊瑚墙的缝隙里看进去，好友赤司和绿间正在下海底将棋。他歪头看了一眼一旁举着相机的男子，心想，这个人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目的吧？
“恩？你比我来得更早对吧，也对小真有兴趣吗？那我们就是情敌呢……”人类男子突然转过头来，吓了黑子一跳。
他居然会注意到存在感稀薄的自己，果然是个厉害的巫师。不过小真是谁？
黑子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向他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请问，巫师先生这里有可以变成人类的神奇药水吗？”
“恩？是谁告诉你的？”男子放下了相机，转过身上下打量起他来，“黄濑吗？”
看见黑子点头之后他才放松了警惕，举起相机继续拍摄起来，“你是黄濑的朋友吗？那这么说和小真也是朋友了。”
“小真是？”
“绿间真太郎！”男子将相机翻转过来，给他看自己拍摄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是绿间，但由于是从珊瑚缝隙中偷拍的，没有一张是完整的。
黑子看着那些照片，心想这就是人类所说的跟踪狂吧。真奇怪，并没有贝壳书上所描写的那种危险气息。
“你想要变成人吗？”男子一边问，一边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瓶褐色的液体，“这个就是可以让人鱼变成人的药水，我可以送给你，但是有个条件。”
听见他说有条件，黑子有些犹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和小真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吧？那么给我他小时候的照片……”
“条件就只有这个？”
男子点了点头。
事情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黑子还有些疑惑，但迫切想要见到火神的心情驱使他转身游回了家。
人鱼小学的毕业相册上应该有绿间的照片，对了，中学的时候去东海修学旅行的照片也顺便拿过来吧。
5.
以好友绿间的照片作为交换，黑子得到了可以变成人类的药水。他去向家人和朋友道别，谎称自己要一个人出门旅行。
知道他真实目的的黄濑提醒他，药水虽然可以使他变成人类，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不和心爱的人类结合，就会再也无法变回人鱼。
黑子心里有些忐忑，却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后浮出了水面。
黄濑君可以变回人鱼就代表他和那个男人结合过了吧，虽然不知道所谓的“结合”是怎么一回事，但只要相爱就没问题了吧。那就试着让火神君也爱上自己吧。
非常幸运的是，黑子一上岸就遇到了来海滩散步的火神。他今天并没有带部下在身边，黑子觉得这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躲在礁石后面一口气灌下了药水。
“唔……”药水在舌尖上跳起了舞，那感觉让黑子非常讨厌。将药水吞下之后，尾巴突然开始发热，温度越来越高，甚至还窜起了大量的白烟。
黑子担心会被火神看见，想要扑灭白烟，却因为尾巴的变化而瘫软无力。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还以为长出双腿比拔掉鳞片还要痛，没想到只有发热和痒痒的感觉。白烟消失之后，挂着水珠的两条腿取代了原来的蓝色尾巴。
“啊……”黑子盯着自己的双腿看呆了，这就是人类的腿吗？
就在他盯着自己的双腿看得出神的时候，一个慌张的声音传来，“着火了吗？有谁在哪里吗，没事吧？”
是火神的声音。大概是被白烟给吸引过来的。
黑子扶着礁石占了起来，“我，我没事……”脚底踩在沙粒上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新鲜，不由得原地踏了几步。
火神因为白烟的关系，视野受到阻碍，只能站在原地对他伸出了手，“抓住我的手。”
黑子傻傻地将手搭了上去，立刻被他握紧了，用力一拽，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倒，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没事吧？”担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黑子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抬起头，“谢谢……”
“啊……”视线相对的瞬间，火神发出了小小的惊叹声，“是你？已经没事了吗？我醒来之后你就不见了，害我一直担心。”
火神突然开始对他上下其手，吓得黑子身体僵直。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才会做出这种行为，但黑子还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请，请不要对初次见面的人做出这种行为”
“初次见面？”火神听他这么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确很可疑的，赶紧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却盯着他的双腿不放。奇怪……是自己记错了吗？
黑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将火神的思绪打断。他抬头看向黑子，刚才因为烟雾的关系所以没看清，他身上什么都没穿。
“衣服呢……”火神紧张地扭过头去，但已经晚了一步，让人血脉喷张的刺激画面已经擅自被视网膜截图保存，使得大脑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自己这是怎么了，对方可是男生……
在海底，男性都不需要穿衣服，所以黑子并未察觉有何不妥，毫无遮掩地将赤裸的身体展示在他面前。
火神尴尬地举着手，不知是碰他好还是不碰好，然后只觉得鼻腔一热，有什么东西留了下来。
兴许是从未见过人类流鼻血，黑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上前用手帮火神蹭掉了鼻血。然后又将沾着鼻血的手指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铁锈的味道钻进了鼻子。
血液的味道好像是一样的呢。
“你在做什么啊！很脏的……”火神看见他还伸出舌头，想要舔掉指尖的血，赶紧抓过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蹭干净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的火神，用自己的外套将黑子包裹住，询问他家住哪里。黑子望了一眼平静的海面，没法给他答案。
火神也没有继续追问，沉默了一会之后，才提出让他先来自己家。对此，黑子当然是求之不得，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我说你啊，我要是坏人怎么办？别这么容易相信人啊……”火神扯了扯嘴角，不自觉地伸出手按住他挂着水珠的脑袋。
黑子眨了眨眼，向来没有起伏的声音尾音有些上扬，“火神君不是坏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火神觉得有些奇怪，刚才他明明说是初次见面。
“因为火神君是这里的城主，是个有名人……”
黑子的解释还算合理，火神快就接受了，并且询问了他的名字。
“黑子哲也。”黑子报上自己的名字，火神一边点头一边默念记下。随后便带着他一起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火黑X人鱼公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