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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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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毕业,她学的是法律,其实按照她的成绩,完全可以留在R国,她原来作的也是这个打算,为什么选择R国,还不是想离年家远一点,来为自己的跑路做准备,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差那么个半年,结局会是这么不同,不过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自己现在已是沈家的一份子,沈家家大业大,自然希望自己的媳妇在家相夫教子,但是沈少爷这样的不着家,貌似也不用自己整天呆在家里,等待他的临幸。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毕业之后就这样不去外面工作,那以后就难再走出沈家,即使走出沈家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让自己安身立命,至于年家,自己更是不会回去的。
导师得知她要回国发展,特地跟她自己说,有个师兄也在G市,而且开了家律所,如果有意向,他可以帮忙介绍。这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她得先给家里“报批”。
半年不见的沈家,依旧如故。
沈姑姑依然和蔼可亲,姑丈依然忙碌,沈爷爷依然冷淡,唯一不同的是沈咸泰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他回来,她还是要有媳妇的样子,这是姑姑的意思,虽没明示,但也清楚的暗示了。
他要洗澡,她就给他放洗澡水,或者给他吹头发,早上起来给他搭配衣服,起初担心他会不喜欢,不过后来他没什么反对,那她也就坚持。
其实看他回来,起初她还会紧张,特别是晚上,不过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回来洗完澡就倒头睡觉,自己也就慢慢地放下防备,早上醒来时,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自己主动缩在他怀里,而且他的腿总是搁在她身上,刚刚开始她其实很不舒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后来慢慢习惯,她就当自己多了个室友。
年若初私下里想,可能自己没有外面的那些野花香艳,他沈少爷看不上眼,也就激不起他的兴趣,不过这点上面他们还是有共同的见解,沈咸泰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有时她给他收拾换下的衣服甚至可以闻到浓郁的香水味,自己虽有立场去质问,但这立场却有点站不住脚,而且自己也没有去质问的念头,就像苏佑和说的,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看着沈家平静的一切,她实在开不了口,就一直放在心里,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与爷爷说上一说,每天过着米虫般的日子。
今天农历七月初七,电视上网络上弥漫着情人节特有的浓厚的浪漫气息,不过相反的是,沈家却是不同以往的素静,平时荤素搭配的正餐,这日也全是素菜。
因为今天是沈咸泰母亲、她的婆婆的祭日,也是沈咸泰的生日。
听姑姑说,沈咸泰父母很是恩爱,但是生了两个女儿后,他的母亲迫切的希望能生个儿子,他们沈家几代单传,他的母亲总觉得不能在他们这一代结束,但是自身的身体条件却并不是很好,医生已经禁止她再生了,但向来柔弱的她却在这个问题上坚持到底。
过了两年终于怀上,可是却有了并发症,心悸,对于常人来说,那是没什么大问题的病,但是对孕妇来说,问题就大了。他爸好说歹说,甚至用离婚来威胁,但大小姐的脾气犯上来谁也拦不住,非得给老沈家生个儿子不可,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有看沈咸泰一眼就离开了。
听到这里,对他养成这样脾气的原因也有一定的了解。
今年她刚进门,所以这天她一定要去祭拜。沈咸泰已经有两天没回家,大家也不指望他带着她去,一大早她就与姑姑去了墓地,却看到已有束郁金香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占满了晨间的露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本已娇艳的花儿被衬得多了份纯净。
“这应该是阿咸放的,他妈妈最喜欢郁金香,每年她的祭日他都会给她送郁金香。这孩子也不知道先回家。”姑姑嗔怪,“不过也难为这孩子了,其实最不好受的是他,他连自己妈妈的一口奶都没喝过。”说着说着姑姑的声音开始哽咽,语气里满是心疼。
不过也是,沈咸泰是最不好受的,都说生日是母亲的苦难日,而他的生日不仅是母亲的苦难日,更是母亲的祭日,别的孩子可能沉浸在生日的祝福里,可是自己的生日不但没有祝福,反而是沉浸在对母亲的思念里,每一次生日就是一次提醒,因为自己的出生,造成了母亲的离开,即使别人的爱再浓厚也无法与母爱相提并论。心里想着想着,对沈咸泰的很多做法也多了一份心疼,他做的这么混账事也就没有那么不可原谅,毕竟每个女人都本能地带着一种母性。
晚餐的时候沈咸泰也没有回来,爷爷没说,但是脸色已是非常难看,整个晚餐都很不好受。年若初草草地吃了几口,就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时,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整天神经蹦的有点紧,她洗完澡出来时,外面下起暴雨,伴着狂风,仿佛是石头般重重敲打在落地窗上,迷迷糊糊间终于睡着。
沈咸泰却在半夜醉醺醺地回来了,这深深把她吓了一大跳,因为基本上这位少爷要是回来,基本都是挺早的,而且是带着坏笑的回来,有时她会怀疑他回来就是来看她的窘样,不是这样的醉醺醺,不过想想应该是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的缘故。
他回来时,她正是熟睡,在睡梦中听到类似男人的声音,睁开眼,看到沙发上黑乎乎的人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坐起打开了落地灯,却看到沈咸泰眯着双眼半躺在沙发上,全身已是湿透,也不知坐了多久,他脚下的地毯已被浸染得好大一个晕,迷糊得起床给他放洗澡水,回来后,她看了许久,总是不见他动静,这才升起了奇怪。
“我放好洗澡水了。”还是不见动静,她这才走过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就被沈咸泰拉住手臂,他的另一手甚至伸向她的胸口,从没人这样做过,今天晚上惊吓不断,她连忙向后退,可是他好像不放过她,把她压在沙发上开始扯着她的衣服,啃着她的脖子。
“沈咸泰,放开我。”年若初吓得忘掉这是个流氓,连名带姓地喝止他。
他撑起身子,勾着嘴角,邪笑说:“你可以叫得再响一点。”
就这样,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只是在他冲破一切的时候,泪水不禁从眼角留下,这个在她身上君临城下,有着惑人脸庞的不羁男子,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