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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则天去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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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将军,我们的人被蓝色平方的人算计了!要去报仇啊!”黄巾贼的几个同伴抱着头一脸的杀气,看着坐在了废旧的沙发上的将军,那个明明和自己一样,却散发出不一样的,让人甘愿臣服的帝皇气息的少年,所以他们甘愿尊称他为将军。
“对啊!要报仇。”少年重复低喃着,像是在向大家表态,却又只像是自言自语。
然后,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同伴被算计了”这样的原因,少年领着自己的手下?同伴?他不知道,明明不知道那些被撂倒了的家伙是谁,只是每每这个时候,他都必须得带头去到那个蓝色平方爱聚在一起的公园,把血腥留给池袋的深夜,把痛苦留给自己。
蓝色平方和黄巾贼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像现在一样在开战了。
蓝色平方的人,明明和这小孩子组成的黄巾贼处于不同一个等次,为了宣告自己的实力,却那么龌龊地算计着他们这群少年,而作为将军,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还击,别无他选。
明明并不喜欢血腥的味道。
明明只是想找个容身之所。
几个被打得狼狈的蓝色平方的身影在混战中试图逃跑,少年担心对方去搬救兵,只身一人地,少年便去追寻着那要逃走的蓝色平方的人,不断不断地向前跑,不断地不断地,混战的声音渐渐消失,自己的周围只剩一片宁静。
深林。
在静谧的夜里,犹如加了旷音器一样,环绕在耳边的虫鸣,才终于让他意识到了。
自己已经脱队了,然而想要回头的时候,自己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围着蓝色头巾的人。
“被暗算了!”
小声咒骂着自己的不谨慎,少年只是稳稳地举着自己的武器,那过于冰冷的拔钉器。
日积月累的战斗中,他已经忘了痛是怎样的感觉了,所以无论要面对多少的敌人,他都不会害怕。
疼痛感消失的那一瞬间,恐惧,也已经弥散了。
正因为这样,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将军这个宝座上。
对方的包围网慢慢地缩小,可是这名茶发带耳环,看似轻浮的少年——完全没有表现出动摇的态度。
周围少年们的警戒气氛也因此开始提升了。
少年处在这种情形下却丝毫不感到畏惧,让这一偷袭小队队长法螺田对此相当烦躁,从身旁的一名少年手中抢下拔钉器,对著少年的脸砸了过去。
少年举起的手稳稳地便把拔钉器打了回去,命中了法螺田的头部,血液瞬间从法螺田额头流至脸部,让他的恐惧暴露无遗,亦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凝重了。
可是少年么没有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手上谨慎拿稳拔钉器,便而是谨慎拿稳,直接面向对手,瞄准其肋骨、锁骨或是手肘等部位毫不留情地敲下去。
明明人数占优势的蓝色平方们看见自己人被那毫不留情的一击给击中的模样,瞬间都在犹豫是否该突击过去。少年抓紧这个空隙,这一次则是狠狠往一旁挥出拔钉器,攻势依旧果断且毫不留情。
当然,少年身上也是带着伤的,对方的拔钉器划过自己的脸而造成的伤口已经不断溢出血来了,手上的伤的血更是不再止一下,自己就要直接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了,鲜血顺着手臂汇集在手心,更是让他几乎要握不稳自己的拔钉器。
然而,无论迎面接下多少的攻击,少年始终都没有倒下。
可是,蓝色平方其中一名少年突然间像是发了疯一般从背后挥下的铁条正中了少年的头部那一瞬间,他就这么颓然趴倒了在地上。
脑袋在一片轰鸣声中变得一片空白了,他什么也想不到,只是告诉自己要爬起来,要爬起来。
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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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吗?
他不知道。
只是他知道。
没有人会来救他。无论是自己的父母,无论是自己的少时玩伴帝人,还是黄巾贼。
没有人会来救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一副轻挑的脸!”神原昂的话突然就浮现在了那脑袋的一片空白里,不断地重复着不断的重复着,让他——想笑。
如果连悲伤都写在了脸上,那么自己还该怎样去快乐。
“纪田正臣!”
啊呢?是自己幻听了吗?自己竟然在要死的这个时候听到了那个最讨厌的人的声音,这是电视剧吗?还是笑口组?这之后,这名叫做纪田正臣的少年就要与那位救了自己的神原昂长相厮守了吗,呵呵呵...怎么可能,他最讨厌那个男人了。
对,他的确是最讨厌他了——神原昂。
不隶属于任何帮派的正义的使者——神原昂,总是阻挠着自己战斗的男人。
无论去到哪里和哪些人起冲突,都让他只能被拦着袖手旁观的神原昂,总是拦下自己的去路的神原昂。自己的宿敌神原昂,总是可以轻易看穿人的心的神原昂。
“最讨厌了!”小声的呢南着,少年最终还是失去了知觉。
“纪田正臣!”唯有那焦虑的呼喊声一直在树林里回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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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小时后
少年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头顶的一片花白的天花板,是他所讨厌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当然不会是因为蓝色平方的人良心发现而把他抬到医院然后去警察局自首说是我们围剿了那该死的黄毛小子还让他不得不在脑袋上缝上几针而躺医院了。
“呵呵呵”冷冷地嘲笑着自己,想要起身看窗外的月光,身体却被什么压住了,细心看才发现。
——是神原昂。
“你醒了吗?”
“你救了我吗?”没有一贯的轻佻,少年语气凝重地说,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而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这里等了自己多少个小时?脸上贴着胶布,那些伤也是因为自己吗?这个男人到底...到底有多蠢?
“黄巾贼里边混进了蓝色平方。”神原昂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着头上还绑着绷带,声音里透着些虚弱的少年,慢慢地说“我有个朋友是蓝色平方里边的人,算是散兵啦!他告诉了我这次他们要整你的事,所以把沙耶哄着睡着了,我便去了。”
“为什么要来?我叫你来了吗?我让你来救我了吗?”
“恼羞成怒了吗?纪田正臣!”看着在床上突然就暴跳如雷的少年,神原昂只是冷冷的调侃道。
“对,恼羞成怒了...你了解我什么?你了解我什么?明明...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为什么...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挣扎着,不断地重复着问为什么,是在问他,更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来救自己的是他,而不是那些他所依赖的人,连同伴也说不上的人。
......安静笼罩了小小的病房,唯有月光在静静地移动着,微乎其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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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打破这场沉默的,是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少年。
“——黄巾贼。
少年离开故乡的城镇,来到池袋,是在他还是小学生时的事,各式各样的文化冲击下,少年找到了幼时玩伴的龙之峰帝人了来诉说这一切,却不知不觉间少年的的武勇传渐渐变成为了现实。
从他在街上看到被人纠缠的同学,而帮对方打了一场架开始,然后少年的周围开始聚集人们。
缓慢地,缓慢地,就只有人潮不断在聚集。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他不舒服。
只是,少年也知道,黄巾贼是斗殴才会有所联系的同伴们,要是自己稍微犯一点错,说不定就会非常乾脆地离去的同伴们。
然而,少年,仅仅是希望有人,能够肯定自己的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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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的月亮,少年回忆着,诉说着自己的曾经,对,那个叫做纪田正臣的自己,仅仅是希望可以找到能够肯定自己的某个人,找到自己可回去的地方。
可是,他却在这里。
他却在这里。
“笨蛋!”黑发少年轻轻地给了沉浸在悲伤里的少年一拳,然后伏下头在他绑着绷带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说过的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一副轻挑的脸!但是,我也最讨厌你这样一脸的伤感了!”黑发少年轻轻地握住了少年的手“所以这些坏习惯都改掉吧!慢慢地,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我会保护你的!”
少年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叫做神原昂的男人,眼泪有些不自觉的便滑落了下来。
就算是自欺欺人,就算是谎言,他也曾经希望有个人可以告诉他,你可以依赖我,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从来没有。
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
“你是纪田正臣,不需要强颜欢笑,虽然势力单薄,可是,沙耶,和我,都是可以依赖的,不需要理由!只是出于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
“习惯,习惯的话,应该还要慢慢地才能改掉,不过,不要紧,在这个过程中,我会保护你的!纪田正臣的真正的笑容,由我来保护!”
“神原昂变成正义的使者了。”
“纪田...”
“不过,不要紧,习惯,习惯的话,应该还要慢慢地才能改掉。”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