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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逝去的岁月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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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没开过了?为什么?”周晓鸣虽然猜到了大半的结果,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还是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成为线索的细节。
“她说啊,开车没有坐车来得享受,城市里开车根本享受不到飞驰的速度,有的只是红灯、绿灯、刹车、启动,要多没劲有多没劲。总之有钱人的想法,我可理解不了。”吕薇薇叹口气不甘的说,接着又抱怨老天的不公。
“她喜欢开快车?”周晓鸣抓住一个细节,城郊的无人公路上,一个难得开一次车的新手,开着性能上乘的奔驰跑车,享受着飞也似的速度带来的乐趣,前方忽然窜出个人来,刹车不及,车祸就这样发生了。
吕薇薇再次发出感叹:“她好像说过,想像好莱坞老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开着老式敞篷车,戴墨镜,头上包纱巾,和她的爱人一起畅游在美国乡间的小路上,呼吸清新的空气,身后扬起一路的尘土,她的浪漫就是这个样子。”
“那她实现了没有?”周晓鸣觉得环屏公路虽然比不上美国乡村公路的惬意,但是多少也有些相似之处,路阔,车少,路边是农田,远处是青山。
“不知道啊,至少我们还有联系的时候,她没有实现过。”吕薇薇摇了摇头,“她结婚后好像变了个人,沉闷了不少,经常发呆,也不太和我们联系了。在她结婚前我能感觉到她享受着爱情的幸福的。虽然在我们看来以她的条件完全能找个更好的,但是她不在乎,她很爱那男人,在她看来体贴、帅气又温柔的白马王子走进了她的生活,想不幸福也难啊。婚后不知怎么就变了样了,难道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周晓鸣几乎能确定他的推测,杀了人,在任何人的生命中都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有人一生都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就像有的人背负着命案,在外逃亡了10年,每当听到警车开过就会惊醒,看到警察就会恐惧,直到被抓获,心里才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才能体会到解脱。陈玫她们当年如果真的因交通意外撞死了人,虽然人从现场逃走了,但是良心上的谴责又怎么逃得掉呢?“你最后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
“她刚怀孕那会儿吧。”吕薇薇想了想确定了时间,“嗯,那时候她说,刚怀孕需要静养,就不出来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来找我们。可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再想想,她是有钱人,混的圈子和我们不同,说不定人家根本看不上跟我们做朋友呢,也就没人自讨没趣了。”
和吕薇薇的聊天中虽然还是没找到新的线索,但是大概描绘出了结婚前的陈玫,富有而骄傲,喜欢摆小姐的派头,拥有每个女孩子都有的浪漫梦想,找到了让她幸福的浪漫爱情。这样的人生确实令人羡慕,可是周晓鸣清楚的记得那个被他送进医院的陈玫,短短的12年的光阴,如何把一个青春美貌的小姑娘耗成了这个样子,灯枯油竭,如同行尸走肉般丢了魂魄。现在周晓鸣只希望陈玫躯壳里仅剩的那点灵魂还爱着陈一宾,在得知谢嘉佳的出局后放弃寻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