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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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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小月亮!”年轻男子眉头紧锁,紧张的呼喊着。
“苏三少不要着急,苏小姐还没退烧,你让她休息一下。”一旁的朋友提示着。
“恩。”
苏三少?是三哥来了么,三哥怎么会来?是徐浩通知的么?他现在应该看到玄在帮里了,会不会出事?头怎么越来越疼了。
“疼。”棋悦不禁喊了出声,“小月亮!怎么了,哪里疼?告诉三哥。”苏棋扬紧张的盯着棋悦。
“三哥,是你么?”棋悦强撑着起身,吓得苏棋扬忙伸手去扶,“是是是,是三哥来了,哪里痛,告诉三哥。”“三哥。”“恩。”棋悦看着眼前焦急不已的三哥,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怎么了小月亮,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
“三哥,我好害怕!”棋悦紧紧地抱着苏棋扬,“三哥,我再也不要去苏州了!齐星北真的太可怕了,我好害怕!”棋悦拉着苏棋扬的手,一个纸团传了过去,又附上他的的耳朵,轻声说着,“三哥帮我。”复又缩回苏棋扬怀中,“他根本就不是人,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待那些被抓到的人,我亲眼看到的,我亲眼看到的!他一刀一刀的把他们剜成...剜成了骨架,好可怕,都是血,到处都是血!”苏棋悦如发狂一般哭喊着。
苏棋扬见状忙搂过苏棋悦,脑子飞快的思索着,“不怕不怕,是三哥不对,我只想着你是个女孩子,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是三哥的错,不怕了,不怕了,三哥在这。”
“三哥。”棋悦一头扎进三哥怀中,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想像着苏棋悦口中描述的那场景,如若为真,别说是这个女孩子,就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也为之胆寒。站在最外面的一个小厮,悄悄退了出去。
“二少,那女孩子说的和情况相符,真是太血腥了。”男人为死去的弟兄惋惜着,徐景涛则坐在沙发中不发一言。良久,“若真如她所说,她亲眼所见,她又怎么能够死里逃生,从守卫森严的齐家逃出来,齐星北又怎会放她出来。”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就像疯了一样,哭喊不止,小人见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了,就先到您这来了。”
徐景涛听后皱了皱眉,“先回去,苏棋扬这个人,有些手段,虽一向不与人交恶,但一旦惹急了,这寻常人就和死了没有两样。”
小厮不解,“那二少还要招惹他。”
徐景涛冷冷的一笑,颇为自负的回答道,“因为本少爷不是一般人。”
苏棋扬把无关人等都轰了出去,留下了一个得力的小丫头照顾,直接去了会客厅。
“徐伯父,我马上就要带棋悦走,她现在的状态还是回家休养比较好。”苏棋扬一句废话都没有说,直接抛出了这么一句。
徐浩一脸了然,仿佛早就猜到是这个样子,“三小子,还是让棋悦在这里再休息一下的好,至少等她退了烧。”
苏棋扬闻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下,“都怪我,如果我没有让她去,她就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现下大伯他们又都不在家,丫头病成这样,唉。”
“别担心,棋悦不会有事的,”徐浩安慰着苏棋扬,“伯父相信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给她些时间,她会没事的。”
苏棋扬的眉头紧皱,良久,恨恨的说:“齐星北,我倒要看看,他的能耐是不是真有这么大!敢动我的人,我决不会就这么算了!”
徐浩见苏棋扬已然发怒,知道这个盟友交到了,嘴上劝着:“三小子,你可不要轻举妄动。眼下,你该多陪陪棋悦,这个仇,伯父愿意帮你报,不必急于一时。”
苏棋扬握紧的拳头慢慢放松,“既然有您这话,那伯父有任何需要,棋扬必然全力相助。”
徐浩展开笑容,“好好,棋悦呢,怎么样了?”
“刚刚吃了药,睡下了。”苏棋扬客气的说着,“伯父,棋悦在您这我也放心,我还有些事急着处理,晚点会来接棋悦回去,先容棋扬告辞了。”
徐浩听过并不挽留,知晓他必定是为了妹妹的事,也没说什么,就吩咐人送他回去了。
回到苏府的苏棋扬拿出刚刚棋悦偷偷递给他的信,整封信读完,苏棋扬又气又惊,气徐浩与苏家几十年交情,一朝背弃;惊自家小妹的计划之庞大,铤而走险。他不知道这计划会否真的那般成功,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将小妹安全接回家。
望着如血的夕阳,身在徐家的苏棋悦和江沐瑾心中盛着重重心事,各自无眠。
晚餐时,江沐瑾坐在餐桌前,徐家一大家子的人对她嘘寒问暖,热情的不得了,却徒增了她满心伤悲,泪珠子不住的砸下。几天前,自己家里也是这样一起和和美美,几日之间,天翻地覆,自己舍命至此,亲人下落一概不知,只希望齐星北能遵守约定,放他们一条生路。而徐浩见了这番场景,不疑有他,忙安慰起来,“沐槿,一切都过去了,到了这里,他们就都是你的亲人,其他一切都有伯父呢。”
江沐瑾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嗯,我知道,谢谢伯父,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坐在一旁的徐景涛冷眼旁观着一切,没有丝毫怜悯,只是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失去一切的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州城郊,一处宅子中,所有人衣着朴素平常,仔细看去,坐在门口的几个少年人看似在说笑目光却在观察着附近的一切。不久几个青帮弟子拿着几个包裹闪进了宅子,“江老!”俨然是前几日陪九重去过的江家的俊宇,吩咐手下把包裹接过去,自顾的坐下,江宁安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向他,俊宇接过手下递上的茶,一脚踏上那红木座椅,毫无坐相可言,江宁安也不恼,“有劳各位了。”话语平静而不失威严。
俊宇一边看着这几日江家的活动情况,一边客气着,“江老客气了,九爷有令,您有任何需求我们都尽力满足,这些东西只要您满意就好。”过了不久仿佛又想起什么,“对了,九爷让我转告您江小姐一切都好,目前已经顺利进入江州。”
江宁安听过,心中的不安稍减,“劳烦你替我谢过齐少和九爷。”
俊宇刚好看完手中文件,起身爽快的回了句“好。”简单吩咐了手下几句就离开了大宅。
江夫人一脸担忧的从后堂走出来,“老爷,瑾儿不会有事吧?”“不会!”江宁安不假思索的回答,“既然齐少和九爷都做了保证,我就不担心。”“话虽这样讲,但我还是很担心她,旁的还好,这苏棋悦我就是不放心,她家......”江家夫妇说到这心又揪了起来,却也无可奈何。
齐家大宅中,齐星北正针对目前局势进行战力部署,一群戎装配枪的军人拿着一叠叠文件进进出出,“齐少,我所驻守的地区因近日连续降雨,河水已有决堤的先兆,一旦河水决堤,莫说防备江州军,我们自身都难保,百姓也将无处安置,后果不堪设想!”老将张煦良眉头紧锁,近七天来的连续降雨让河水水位猛涨,莫说作战,一旦发生水患,疫病流行,军队便会形同虚设,不攻自破。张煦良终日不得安寝,不停在河堤处巡视,趁着今日的作战会议,准备申请协助。
齐星北思索着,若是抵御水患,那么留守的人员会很少,一旦敌方趁虚而入,自己便无可奈;若是把其他地方人员调过去,那么那一侧势必会受到威胁。齐星北看着地图脑中不断的设想着可能发生的情况。
另一个房间里,九重也是眉头紧锁,听着俊宇刚刚收到密报,军中有高级将领是叛徒,那么今日前来参加的人员中一定会有人将今日所作部署全数透露出去!心中无比郁结,眼下正是关键时刻,该如何是好。
良久,齐星北坐回椅子上,嘴角勾出了一丝微笑,“各方人员都不好调动,我暂时先把我的警卫排调给你,人数虽不多,但是个个是精英;并且我会请青帮余老大借些人帮助我们,青帮弟子遍天下,相信人手不会少,这样张统制您也不用担心了。”
张煦良放下心来,“哈哈,如此正好!我也不必再担心了!”这位老将十分满意这番安排,“大少,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阵前情况复杂,我先回去了!”
齐星北见状也不留他,马上安排警卫排排长集结队伍,跟随张煦良一同返回营地,“张统制,你带我的警卫排先走,我尽快和青帮协商,他们随后到达。”
“行,劳烦大少了!”张煦良匆匆离开会议。齐星北十分不放心,吩咐警卫排排长,“务必保护好张统制安全,一切听从他的指挥。”“是!”警卫排排长恭敬地敬上军礼,迅速向张煦良的方向跑去。
等他们走远,齐星北脸上笑容全无,目光中多了几分凶险,“各位统制,眼下战事吃紧,军饷我一定按时发放,但如若有人敢从中克扣,我绝不饶他。”话音刚落,下面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话语中无不透露着自己没有干过的意思,齐星北听着心烦,一把将水杯甩在桌上,瓷杯同木头碰撞的声响如同开关,关上所有的嘈杂,会议室一下安静了下来,齐星北扫视着所有人,“各位,我既然敢说,就是因为我掌握了足够证据,而我不进行处罚是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更何况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年长于我,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并肩战斗,而不是互相猜忌记恨。各位统制意下如何?”
坐在齐星北下方的刘统制也是个也是个直肠子,“齐大少,我老刘跟着督军十几年,我可以说我问心无愧,您这话说出来这是打我的脸,我受不得!”
齐星北也不恼,“刘统制,我并未说您,您同家父几十年交情,一直忠心耿耿,我未曾怀疑过您,我话说出来,只是说给有心人听罢了。”齐星北将视线转向下方,“况且,刘统制当知道,如若没有军饷,部队的军需跟不上,这大敌当前,对我们的伤害该有多大!我也并不希望我们的士兵白白牺牲,您说呢?”
刘统制听完也消了气,“齐少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都跟了督军很长时间了,少的也有八九年,我是不相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齐星北听过只是笑而不语,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又过了一会,齐星北又看向下方,有的人一脸不屑,有的人眉头紧锁,有的人面无波澜。齐星北放下文件夹,“各位可以回去了,按照我们商定的计划进行兵力调配,南线最为吃紧,不日,我将亲赴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