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探花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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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寂寞石机冷月伏篱上梅枝瘦
望万里长空天长水阔任我游迷离幻梦
抚琴院落里醉握杯盏经年痛楚哽于喉
============= 冷.功
天光阴凉，高高的宫墙围拢的夹道上，伴了风声好些细碎脚步簌簌有序。走在最前方两名内侍提了灯笼。摇曳恍惚地光线里，长长的夹道更是无有尽头的样子。
似乎过了好久，众人的步子终于在金顶红漆的恢宏建筑前止下。蓝绒斗篷晃动，千层底的官靴缓慢地停落在首领太监跟前。抬手弯腰，略略施礼。
“向莲生见过郭公公。”
对方咳嗽一声，脸上堆满笑意道。
“哎呦，探花爷。小的万不敢当。今晚过后，鱼跃龙床，还得指望您照应呢！呵呵！！！”
说着便伸了手来做势搀扶。
向莲生是聪明人，岂能真就顺了他话里意思由他搀扶。当下情势，还不到自己摆架子的时候。于是不等那双手凑近，自个儿忙就收揖。两人各自站好，郭公公笑着将他引入殿内。些许客套，内侍人等便随了郭公公退去。月门垂帘内，只了莲生自个儿。
烛光摇曳，雕梁画栋地房间里肃穆又不失雅致。黄灿灿地锦被已经铺就平整，想来此刻这锦被的主子，定然是在了宴席回宫的路上。莲生移步过去坐下，手掌抚摸之处，柔软至极。
数年寒窗苦，一朝乘风去。
浅笑良默。莲生看着锦被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家中庭院里，水榭高楼上那人抚琴的影子晃进眼里。弦音环扣，丝丝入心。好一曲广陵止息。此时，不知是否也在弹奏着了呢。
想起自己入宫前夜，交杯换盏，那人陀红了脸吟赠的诗句。
凤非凤，凰非凰。风流自古醉嵇康。
师非师，徒非徒，醉送探花郎。
青山远，鸟飞绝。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
一曲广陵散，再奏为莲郎。
莲生的眼睛迷蒙起来，水雾模糊中独自不断地喃喃着。
一曲广陵散，再奏为莲郎。一曲广陵散，再奏为莲郎。。。。。。
这句话算不算是他承认了。承认这数年的相处下来，两人间不单单再只是师徒情份那么简单。
“老师，我不想进宫了。你带我走吧。”
出口那刻，莲生明显听到琴音颤了下。他知道他不是没有过心动，但似乎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参杂其间。所以，听了那话，他只是对他笑笑，喝尽最后一杯酒，拂袖而去。
哗啦啦地珠串响动，这才将莲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抬眼看去，华丽皮裘下金黄地袍子，肃穆刚毅的面容上炯炯地双目，正和自己的迎上。慌忙跪拜。
“臣向莲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端的跪着，敬语过后，好久也不见对方反应。只是凭了来自头顶的目光感觉，此刻应该是在观察。
“抬起头来，让我再看看。”
应命抬头，莲生看到皇帝的脸上冷冷地，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向氏将门，你和你的父兄可不象啊。如此柔媚的一张脸，跟个娘们似的。哈哈！”
面对眼前的猖狂，莲生心里自是有些讶然。但脸上仍旧静默温顺，不曾显露出来半分。
皇帝独自笑了会儿，止住后坐到了床边，抬抬下巴。莲生会意地过去，屈膝在地上，小心地帮他脱靴。
“你的母亲是向府妾室，是么。”
“回陛下，是的。”
“我还听说你之所以会长成这副模样，因为你母亲是胡人。”
“回陛下，是的。”
莲生边答话边站直身子。皇帝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
“探花郎比前些日子殿试时瘦了，有心事么。”
“回陛下。臣受召感恩，倒是还好。”
呵呵。。。床上的人又笑了。
莲生低着头，并不敢贸然抬眼。只见地上哗啦掉下一堆衣物，都是皇帝的外袍。
“向莲生。”
“臣在。”
回答的话音不曾来得及收尾，莲生就觉胳膊上被人钳住。一股力道让他整个人向着床里倒去。皇帝着了同样黄色的亵衣压了上来。手指轻巧地弹开了莲生斗篷的系带。用力一撤，愣是从莲生平躺的身下将整个斗篷撤了出来。动作粗暴的让人意外。挥手一甩，斗篷覆盖在了烛台上，光亮消失，房间陷入暗里。
倒抽口气，莲生咧嘴微笑，尽量不令对方感到自己此刻的惊慌。
冰凉宽大的手掌探进衣里来，莲生无法克制的颤抖了下。
“陛下。。。。”
话音隐没在了贴近脸上的气息里。
“本朝已经六年不曾有过探花了，知道么。”
当然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那最后一名探花郎姓自名谁。莲生心里默默念叨。
“六年里，后宫一百三十四名侍郎，朕不曾宠幸过一人。”
夜宿只在妃嫔，让每年供奉的侍郎当作壁花。天下人尽皆知。
发辫上的束带被抽离，头上一松，水瀑倾泻。身体最私密之处忽地被握住。心下震撼，条件反射地抬手便推。但当双掌触碰到对面健硕胸膛瞬间，脑子立刻清明。慌忙隐去力量。边抽回手掌边暗自埋怨，自己刚刚差点就悖逆君意了。
呵呵。。。又是了那笑声。
身体被翻转过去，有凉凉地东西涂抹在身后。
“今夜的宴会上，向文天上述奏折，请求将你远调大食为使八年的大哥，向华宇提调回京。”
“看来，你的父兄们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就那么确定你一定会令我满意么。”
莲生闭上眼睛，只恨不得连耳朵也捂住才好。
不属于自己的手指探进身体，轻敲引诱，勾动起脆弱敏感的痛楚。
“你的字写得真漂亮，娟秀轻灵。我已经六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字迹了。还有文章里隐隐透露出的阴气。向文天为了培养你，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吧。”
渐渐剧烈起来的动作。莲生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紧缩。
“呵呵。难得向老将军一片丹心，朕企有不收之理。”
脸埋进被褥里，手掌攥紧。入耳的冷漠言语敲击在心上，尊严被人肆意践踏的屈辱感。但却不得反抗。如此的压抑难耐。
腰下垫入东西，身子被抬了起来。很重的力道分分离离地撞击。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里。屈辱感早已盖过了疼痛。世界不知何时起，浸润在一片水光之中。
莲生听到了来自心底的弦音，广陵止息。那人陀红了面容，眼底分明地无奈。
“老师。。。”
发不出声音的口型默默的被莲生怀念在口里。
============== 冷功。1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探花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