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契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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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翻阅从前的习作时看见了一张画
似乎是多年以前的了
它被小心地夹在两张白画纸间
再合入一本作品选中
几乎在整叠画纸的最下面
画纸已经蒙上了灰暗之色
这使它看起来像是被夕阳照映上了一层暗淡的金光
右下角的日期格式是我惯用的——2002年5月
已经是八年前了
画上是两个少年
一个是完整的
他似乎坐在河堤旁的草地上
双手撑在身后
惬意地半眯着眼，微仰头
我似乎能听见风抚过他发捎的声音
听见他迎着暖阳那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脸部的轮廓线流畅地延伸过喉结藏入衣领
侧面的额、鼻、唇、颈
每一个蜿蜒曲折都被完整地收入画中
情意绵绵，竟是我画的
他很吸引人，至少吸引我
画上的他冷俊得让人望而却步
但我想
他应该是一个温柔的
偶尔任性，偶尔狡黠
偶尔流露别扭关心的人
——没有缘由地妄下定论
另一个人少年
坐在他身侧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头埋在他的肩颈之间
明明看不见脸
我却恍惚地觉得少年在偷偷地笑
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被仔细勾勒
而少年却仅寥寥几笔
每一笔都成竹在胸，恣意昂扬
即使不想承
但这确实是八年前的我画不出的气质
少年是后来加上去的
但是是谁加的呢？
我根本想不起画这副画的情景
老前辈们不会陪我画这种东西
况且是八年前我只是名默默无闻的高中生
若是同辈
我也想不起谁有这个能力
小心地将画拿出来
或许此刻
我心里就已经感受到它对我的不可估量的影响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