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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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惊鸿只问一句，然后便微笑望着他，眸中星光点点。严若华一时不能言语，只能傻愣愣看他在路边灯光下笑靥如花。
“我什么？”又问一次，他的声音柔和，连眉目面容都那么柔软，身上所有棱角冷冽在这一刻都已卸掉。
严若华久久凝望，终于忍不住伸手覆住他半边脸颊，也笑了，温声道：“你早已知道了。”
李惊鸿的手盖住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望着他，笑得开怀：“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倒真真是沉得住气，我不提，你就一声也不吭。”
严若华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展开双手，将他紧紧拥入怀中，他心中激荡，一时之间竟然再也说不出话了，拥抱的双手太过用力以至于竟然在微微颤抖。他心中期盼这一刻那么长时间，总以为没有实现的时候，却想不到峰回路转。
李惊鸿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没有挣开，双手牢牢的环住他的背。这一刻他心里爱严若华，对他万分怜惜，只觉得自己怎么能辜负他那么多年，想一想竟然恨起自己来。
“惊鸿，惊鸿……”低低唤他的名字，再也不能放手。
“嗯，在这儿。”李惊鸿几乎被他呢喃的声音所蛊惑，闭着眼轻轻应和着。
两人几乎沉醉在彼此的拥抱中，忘乎所以。偶有一两个路人经过，便回头看看这相拥的两人，但是看清两人的容貌，又摇摇头转身继续。这别人的情情爱爱又与自己何干，过年时当然要快快回家拥抱自己的爱人才更加实际。
凉风吹过，他们才惊醒，微微分开，互相对视片刻，又同时笑出声来，然后再相拥片刻，这才分开。
人生最畅快的时刻之一不正是两情相悦，互相依靠的那一刻吗？
严若华多年等候得偿所愿，心中畅快，李惊鸿又何尝不是心中欣喜呢？他发现严若华的感情，自己一人几番思量，开始便担心自己无法回应可能让他失望，后又怕自己将朋友之情错认为爱情会伤害他，最后兜兜转转才明白自己的感情。这一刻自然也是感慨万分。
“你怎么不与我说，让我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心里起起伏伏？”严若华终于平静下来，定定神，想起这位这段时间的总总表现，总算明白他是故意为之，语气不免有些委屈。
李惊鸿笑了两声，被他看得有些内疚，轻咳两声，也不敢说自己是看他一头雾水，逗弄起来有意思，只好一本正经的道歉：“是我不好，任你处罚。”说完又看他两眼，大有求饶的意思。
严若华又不是真与他生气，也忍不住笑了，握握他的手，低声说：“你要是任我惩罚，我当然就原谅你了。”他看见李惊鸿现在轻松自在，随意与自己笑闹，仿佛又回到初见时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真是特别高兴。
两人站在街边说了半响，这才发现两人还站在书店门外，再回过头去看，里面那两位也微笑看他们，兴致勃勃，想必已经观看许久。现在看见他们回头，都伸手轻拍掌，向他们示意为他们庆祝。
两人微微颔首，算是感谢，然后才离开。严若华走时又再回头望了一眼，他在这儿发现李惊鸿的心意，在这儿与他互相坦白，这间书店对他来说已经意义不同。
李惊鸿发现他的目光，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他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回到家时，温暖的灯光打在身上，严若华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饭。那锅里的油烟熏到他的脸上，温温热热，他忽然有些睁不开眼，扶住一旁的桌子，默默站立了良久。
李惊鸿端着一杯水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他一人独立的背影，直到严若华继续准备晚饭他才悄悄退回房里。
饭后两人各自拿一杯茶，靠在一起，李惊鸿听他讲述他怎么偶然间来到公司，怎么遇见他，怎么慢慢爱上他，一件一件听到他眉头都皱起来。
严若华看了哭笑不得：“怎么别人听了非要高兴自得的事你反而要皱眉头。”
“许多事我都没有印象了，对不起。”那时他还未将严若华放在心上，许多小事现在已想不起来，只记得他总是时时将他叫进办公室与他商量事情，最后留在公司陪他加班的也只有严若华一个。
“你何必为这个道歉，更不必内疚。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与你分享我的心情，不是为了让你难过。”严若华一向坚持自己的感情，以前李惊鸿没有参与他也并不觉得受到伤害，感情的事何来公平？他爱他，他有他自己的乐趣，一个人也便自得其乐。
李惊鸿看他一脸云淡风轻，完全不在意，因为心情极好眉宇间也是一片舒畅，他摇头也笑：“你耐力惊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严若华大笑，禁不住又将他抱住。他们两个其实严若华要高些，可是现在两人都坐在，也看不出高矮，严若华抱住他，他变成了半靠在在他怀中，李惊鸿便将额头抵住他的前额，彼此交换着呼吸。李惊鸿这是第一次面颊与他如此接近，连唇瓣都已微微碰上。他往前再倾半寸，已细细含住他，轻轻吸允。
严若华半眯着眼睛，任他在自己唇上肆意妄为。李惊鸿除了年少时的初恋，这么多年再没有对人起过心意，更别说与人亲近。本来是极为笨拙的动作，却好像忽然无师自通般，一寸一寸更加深入，拂过口腔中的每一处。
等他放开，两人都有些微喘。严若华的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按抚着，再一次轻吻他已略红的薄唇，半响才放开，微笑着望他。
李惊鸿平稳了一下呼吸，才开口：“这接吻的事不知道多多练习会不会有进步？”
严若华哈哈大笑，看他的眼神一片温柔：“你大可随时练习，我肯定是来者不拒的。”
两人笑够闹够，静静靠坐在一起，一片宁静中，长久悬荡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