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江湖老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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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叶孤城和花满楼已经彻底走了，花如令才缓缓开口：“贤侄，你似乎对老人家有所欺瞒啊。”
陆小凤心下一惊：“伯父，此话怎讲？”
“第一，那个程星，身份不简单，他是易容的吧。”
“伯父你放心，我担保他绝对没有恶意。”取舍之下，陆小凤还是决定不吐露实情。
“你带来的人我绝不会怀疑，但是你总得让我知道我把楼儿交付给了什么人。我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那个人身上没有杀气，却有极强的剑气，那种剑气之强，之精纯，放眼天下绝找不出五个人，我能放心的是这五个人都是正义之士，但我不放心的是，那人身上所带的剑气属寒性，冰冷而高强的剑气，叶孤城已死，莫非那人是西门吹雪？！可我看他对楼儿的态度似乎不一般，什么时楼儿与那西门吹雪也……”
这下陆小凤再也隐瞒不住了，再叫花如令猜测下去误会就大了：“不是不是，伯父，那人……”
“贤侄你有什么好顾虑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我又怎么不相信你，更遑论去拆穿那人的身份。”
“不是，我是怕您不肯接受啊。”
“为楼儿好的我什么都能接受。”
“好，花伯父，那人实际上是，叶孤城。”
“什么？！白云城主不是已经？！”
“这之间的过程只言片语说不清楚。”
陆小凤面露难色，花如令叹了口气：“楼儿开心就好了。”突然老人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好，贤侄我问你，既然叶孤城还活着，楼儿的病是怎么来的？我知道你本来想说忧思成疾的，那现在又作何解释！还有，我方才探过楼儿的脉象了，那哪儿里思虑过度，那分明是气血二脉被封导致的，你倒是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骗得过别人，始终是骗不过您。我这次带花满楼回来，名为养病，实为查案。此案说来话长，如果花伯父肯信任我与叶孤城，便尽可把花满楼交给我们。同时我，相信花满楼也是，希望您能尽快振作起来。”
“哈，楼儿回来了，我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老朽这些年心懒了，不过却也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你口中的案子虽然没有明说，想必或多或少与花家脱不了关系，不然楼儿也不会做出这幅样子回来。贤侄，我与你明说，花家的产业我现在只过最后一道手了，我知道这数月以来花家的进账与开销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动手脚的人心思格外细密，因此我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我本来打算近日着手彻查此事，既然你们回来了，我想听听贤侄你的看法。”
陆小凤觉得以往看花如令，武林前辈虽已上了年纪，却始终保持一副精神矍铄的状态，这次推门进来，花如令的确显得老了不少。原本陆小凤以为是花满楼的缘故，现在看来这一桩也是郁结在花如令心头一块不小的心病。不过，此刻花如令已不似陆小凤刚来时那般心境消沉，花满楼的归来对于一个爱子心切的老父，当真是大于天的安慰啊。
“花伯父，我同花满楼叶孤城回来调查的这件案子，牵涉甚广，花家只是其中的一环。关于花家某些细微的变动，我们有所推测，想必花伯父心中更是清楚。但是，现在还不宜动作过大。”
“贤侄是害怕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是一方面，我更怕对方狗急跳墙。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就硬碰硬，我只怕对方会恼羞成怒采取极端的手段。”陆小凤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凝重的目光。两个月前紫禁之巅的那场决战，至今想来还是令他感到后怕，一个不留神，他险些失去两个生死之交。
“贤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畏首畏尾的人啊。”花如令看向陆小凤的目光带着探寻。
“不瞒花伯父，以往我与人斗智斗勇，最后都侥幸获胜了，不过这一次，我当真没有十足的把握。花满楼，于您于我都是失而复得，失去的感觉，这里很痛啊。”陆小凤用手拍了拍心口道，“花伯父，我们都不想看到不可挽回的遗憾吧。”
“贤侄，现在你身上越发有宗师之风了，很好，伯父我很放心，我就放手让楼儿他们跟着你去查。至于花家，我自有分寸，你怕打草惊蛇，我便将计就计，如何？”
“花伯父……”陆小凤向这个帮过他无数次的老人投来感谢的目光。
“贤侄，道谢的话省下，等案子结束后，你们几个都好好的，伯父的心就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江湖老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