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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特典之“家猫养成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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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谈话后，笙箫默在心中细想了几日，似乎除了这些乌龙事件，她大致上是很乖的。
于是这一日，他特意抽出了空，准备亲自去接她下学。
谁知到了癸班，桃翁见到他神色却有些怪异慌张，“......儒尊，您那小弟子每日都十分顽劣，与同学相处的也不好，行为乖张，我、我这实在是没办法，这才让她去了后山面壁。”
笙箫默很是吃惊，半信半疑的赶去后山，找了半天，才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她。
清冽的风穿梭在枝丫间，撩起阵阵沙然声响，叶影斑驳柔软，短尾猫正摆成大字型躺在草丛里，舒服的打着瞌睡，时不时还拿小爪子蹭一蹭脸颊，一副惬意极了的表情。
笙箫默就站在那里看着她许久，直到她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吓得急忙从草地上爬起来，愧疚的呆在原地看着他。
笙箫默神色复杂，沉默良久道，“你这样，何年何月才能修成仙身呢。”
她张了张嘴巴，似乎是想解释，最终沮丧的低下头去......
这件事之后，二人明显疏远了许多。
即便是在销魂殿里，笙箫默也再不肯轻易抱她，每日清晨转而吩咐舞青萝唤她起床。
如是一个多月，她渐渐不再戴那颗铃铛......
六月初，长留山发生了件骇人的大事。
说是甲班的几个弟子被人打成重伤，为首的云鹤更被人活生生剜去了眼睛！
摩严心中恨极，这云鹤原是他中意的弟子，已打算这次仙剑大会后就收入门下，谁料如今竟变成了一个废人！
然而众人的供词，却是异口同声，皆指是儒尊的小弟子行的凶！！
为此，笙箫默在贪婪殿中几乎与众人动手。
然而为首的弟子信誓旦旦！笙箫默看着那血渗过白布从空洞的眼眶里流满了脸，那景象，说不出的阴森骇人。
摩严望着他痛心道，“你我共事这样多年，我几次三番向你解释，当年杀她并非我的本意！你却不信我，她毕竟出身南绝，其心必异！如今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你还是要不分是非的袒护到底吗！！”
他的心，突然凉了一片......
那一晚，销魂殿的灯亮了一整夜，他也坐在空旷的殿中等了她一整夜。
然而临近清晨，她才姗姗的回来。
殿门被人推开，她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溜回殿，爪子上脸上都是血，模样狼狈不堪。
笙箫默一动不动倚在座上，声音如一潭死水，“去哪了？”
她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不轻，忙将浑身的血抹了抹。
笙箫默眯眼打量她，身上没有一丁点外伤，显然是做了什么恶事才沾上了别人的......
声音扬高，走下殿厉声质问，“你说，你彻夜不归，浑身是血，做什么去了！”
久久得不到答复，他脸色一白，“你真的……挖了人家的眼睛？！”
她抬起头看着他，神色那样悲哀可怜，害怕的点着头，却不停的把爪子往他身前凑！
笙箫默感觉一口血往上涌，扬手便要打！
“师父！”一旁的舞青萝急忙拦住，跪在地上求着情，“师父，师妹一定不是故意的，那几个弟子……那几个弟子，他们其实经常欺负师妹啊！师妹一定是一时失手了……”
笙箫默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她，“即便他们欺负过你，你就要挖了人家的眼睛吗？你何时竟变得像你父亲一般狠毒！”
短尾猫眼神突然一恨，满是怒气的向他扑了过去！
他心中一阵厌烦，冷着脸随手一挥，她被那仙力毫不留情击打了出去，竟已重重撞在了墙上，一地血晕了出来！
“师妹！”二人吓得忙爬过去。
笙箫默手下颤抖，他竟忘了她还是肉体凡胎，这一下的力道真是……
可眼见她竟又倔强的爬了起来，心中又气又痛，偏过头，“给我滚出去跪着......”
火夕与舞青萝目送那小小的身影艰难的走出去。
“师父，您不会真的像世尊说的，要把师妹送去戒律堂吧？！师妹如今连修为都没有，会被那些人害掉半条命的！”
笙箫默脱了力，跌坐在椅子上，“我再想想......”
谁知二人告退走出殿外，不多时却听那声音惊慌的传回来，“师父！师妹她、她不行了！”
那样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最后一根稻草，轻易将他仅余的一丝倔强压垮———
她已是口吐鲜血，似是被血块卡住，登时呼吸困难起来。他快步走出殿来，一把将那小小的身子夺了回来，颤抖低声唤着，“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您刚才下手太重了！”火夕气得跳脚。
笙箫默心疼的托着她的身子......平日别说打她，连对她大声说话他都舍不得啊......
可他那么害怕，怕她再走上一条错的路，怕他们终有一日被迫要分开。
他的苦衷她又何曾明白。
“我再不伤你了......”他将她小小的猫脑袋靠进怀里，突然觉得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不过就是些人命罢了……这世间生老病死，又有几人能逃脱呢。
他苦笑。
那些人，即已害了，便害了吧......
可手摸上她后脑的那一刻，那汹涌的记忆却突然澎湃的涌现在了眼前。
他惊讶的看着她一日日被人欺负，看到桃翁罚她在后山不许进殿，看到同学故意当着她的面将南绝侮辱得那样不堪......
可那些她都忍了，她甚至从来不曾对他说过！
画面一转，他看到那几名甲班的弟子将她堵在路上，说着下流欺辱的话，看那云鹤拿出一把亮锃锃的虎钳，竟将她的指甲......连着皮肉一片片拔了去！她痛得那样难过，肿着眼，直到云鹤残忍的一掌击在她的灵台！她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那般无助，发出恐惧的呜鸣，身子不住地缩！
天旋地转，他几乎不能呼吸，忙伸手去探她的灵台，顷刻间却觉得似乎天都要塌了———
她竟已被人硬生生击断了仙骨！
“又是他们，又是他们！”火夕看着空中浮现的一幅幅画面，赤红着眼，“我要杀了他们！”
舞青萝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拉着他的衣摆一串串泪珠往下落，“师父，您不知道师妹为您受了多少苦！自南绝岛覆灭，桃翁便将它说成妖魔邪狞，整日对师妹阴阳怪气，全不记得从前南绝鼎盛的时候，他那副奴颜媚骨的模样了。”
他无力的退后两步，长留早已与南绝结下世仇，这些他都知道！他只是一直笃定的认为，她那样聪明狡黠，定然不会，也不肯受人欺负的......
火夕恨恨跺脚，“师父！师妹她是聪明，可她仙力全失，又被您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打过甲班那些人呢！”
舞青萝心酸道，“师父，人心那样险恶，那些弟子欺负师妹，也并不是因为南绝，他们是嫉妒您从前对师妹好，自己上不得三尊殿，便也见不得别人做了入室弟子！见您终于把师妹扔在癸班，他们又有世尊撑腰，每次即便被发现也只是小小惩罚，自然无所顾忌！师妹她不许我们告诉您，怕您担心为难，总以为等自己成了仙，便有能力对抗那些人！这一次......这一次一定是被他们逼急了，才和他们拼了命的！”
笙箫默眼神徒然一狠。
一把抱起她，一道青光，二人已消失不见。
几日后，甲班众多弟子的尸体被人挂在了山门外，均斩断了双手，表情扭曲。为首的云鹤更被人将四肢砍去，血都已流尽了，形状凄惨异常。长留山上下查了数十日，却没有一丝线索，摩严心中隐隐有了些明白，仍旧毫无办法，此案一时成了悬案。
又过几日，短尾猫醒过来，爬下床，装了几件衣裳与干粮，包袱上打了个结，便要下山。
他不肯，她自此不肯再吃饭......
凡人之躯如何受得了，笙箫默将她抱回自己的寝殿，便也陪着她滴水不进。不进食尚还能挨上七八日，但若不喝水，即便是仙人之躯也断断撑不过三日。
笙箫默一日醒来，看她张着眼望着他，受伤爪子被他用绷带缠得足足像个馒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抚触着他苍白干裂的唇。
笙箫默笑了笑，抓过那小爪子过来亲了亲，她颤了颤，翻起身跑到桌上艰难倒了杯水，捧到他面前，“喵”的叫了一声。
笙箫默接过杯子却放下，起身将她抱到桌前，依旧端起清粥喂她，“乖，吃一口好不好。”
她踟蹰半晌，终于咽下一口粥，笙箫默笑了，“你再吃一口，我就亲你一下......”
“......”
某人低头，认真的决定不吃了。
笙箫默黑脸，只得转而道，“你若不吃，我就亲你一下......”
“......”
“......”
终于见她将粥喝完，他松了口气，扬手在她眉心一点，那小小的身子一闪，随即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笙箫默环住她轻声道歉，“是我错了，若我没将你变成那个样子，若我没送你去仙班，你也不会......我当初，执意不将你变回来，是怕你会离开，送你去仙班不肯亲自教，是怕自己会心软......”
她看着他，“我再修不了仙，又能陪着师父多少年......我去北海，你可以常来看我，这样好不好。”
他倚靠在桌边，“你这样......”他努力找着形容词，“嗯......贪吃贪睡又好色，实在也不大适合修仙，当个凡人其实没什么不好，不用受仙规的束缚，以后我来教你，再辅助一些药物，实力也不会比大多数神仙低。”
这样认真的一番话，她本该感动，可———
......贪吃贪睡又好色？
她默默落下地来，“我走了，师父再见！”
他一把将她抱回来，放在床上时动作却轻，笑着蹭蹭她的颈子，“我已和师兄说了，我们三日后成亲。”
她呆了呆，那表情哪里像听到成亲，简直像听到去上坟！
“不要......”
“我不是在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
“......”
“这次若还敢偷溜，就剁了你的猫爪子。”
“......”
“若是敢逼火夕易容代替你，就连他的手一并剁了！”
“......”
“也不许再去绝情殿求救，我知道绝情殿某人很好骗，可这回师兄那边已有防备了。”
她终于绝望，神色悲怆，“知道了......”
他满意点点头，银色的狐狸尾巴终于摇摇摆摆的收起来，耳朵却有些热了。
心中既打算着将自己的半数修为渡给她，以助她修习一些凡间的法门秘术，可若用寻常的方法，她既容易察觉，也往往无法接受十成十的功力......
其实原本有个简单好用的法子，如今......倒也没什么顾虑了。
轻声道，“从前整日霸占我的床，你既不再修仙，今晚开始，就睡在我这里。”
今晚......
她抬头看了看，现下已经是晚上了！
抖了抖，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平日张牙舞爪，可等他亲口答应，某人却顿时没了贼胆。
“过来。”他伸出手，看她趴在床边不肯动，一手将她捞回来，她的手被他缠得像个包子，吭哧两声，现下更是挣脱得开,“师父，等、等等！你先将我变回去......”
“怎么了？”笙箫默不解，却还是在她眉心点了点，将她变回了猫的模样。
她借机刷的缩进了被子里，只留毛茸茸的猫耳朵露在外面轻抖着，拼命咬牙封住自己的命门，哆嗦着小身子，再不许他变回来。
笙箫默噗嗤笑了，好在这些年已与她磨练出了实际作战技能。
利落的掀开被子，轻易就将她那两只乱动的爪子扣在了头顶，可怜的小猫腿被他顶开，另一只手在她毛茸茸的小肚皮上划了划，他正经八百看她一眼，声音暧昧贴在她耳上，“我倒不介意......第一次来些刺激的，嗯？”
她抖了抖，只想喊救命！！今天才发现，他被她欺负了这么多年，竟然进步这么快！
他笑着问她，“怎样，要不要变回来？”
她忙刷刷刷点头，似是生怕他反悔，突然却在此时，殿门被人敲响，两道声音隔着门传来，“师父，师妹她怎么样啦，我们想进去看看！”
人生最可悲的，就是你正想要做什么时，偏偏有人来敲门。又或是明明已经做了什么，下一段却是“第二天天亮了。”
笙箫默无比淡定的走下床，一把将殿门落了锁。
回头见她仍是不死心，又去将窗户关了严实。
见她一脸心如死灰，他笑着回到床上，在她眉心一点，抱着她一翻身，人已压在身下。
不顾她的反抗，吻已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又缓缓滑落，最终颤抖的印在唇上。
她被吻的一阵心荡神摇，嘤咛一声，终于伸手抱住他。柔情万千的吻，几时成了激狂的缠绵，他已无暇在意，当那唇齿的旖旎已满足不了胸口的动容，他的唇移向她的颈窝，一手摸索着轻解衣衫，手自中衣抚上她的腰间。
情缠厮磨，衣衫凌乱，她馒头似圆鼓鼓的手支在他胸前，低声问，“师父，你会不会后悔......”
他悬在上方望着她，双眸深邃如幽潭，沉声笑道，“要不，我把他们叫进来围观，好证明我不会后悔？”
“......”
“那世尊怎么办？”
“嗯......咱们先斩后奏，气死他。”
她终于露出久违的一抹笑容，主动拉下他的颈子，印上他的唇，他鼻息忽而浓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顶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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