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都是金闪闪的错》襄麟

21、闪闪第二十错

　　森林中心，欧式风格的古堡和庭院。做工精细的凉亭和桌椅，以及散发着贵气的精致餐具。时臣再次觉得自己被闪瞎了眼。

　　像艾丽丝菲尔这样被心怀鬼胎的一群老不死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比奈奈和时臣这样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富二代更加不懂柴米油盐之贵，望着庭院角落里堆起一座小山那么高的烤糊了的蛋糕胚，再看看此时白发少女手里捧着的用名贵瓷器所盛的白乎乎的蛋糕，时臣只能暗地里吐槽真是暴殄天物。

　　“请慢用。”艾丽丝菲尔将精致的小蛋糕摆在时臣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时臣向caster投出求救的眼神，caster掩嘴微笑，“艾丽做的糕点可是人间美味哟。”

　　“……”时臣将信将疑的用小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眉眼稍抬便见奈奈和言峰绮礼一脸紧张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哇哦~真的是太好吃了！”一旁吉尔伽美什的叫喊吸引了二人注意力。

　　奈奈回过头来问时臣，“老师，怎么样？”她指了指艾丽丝菲尔做的糕点，不是她生性多疑，而是这个大脑回路不怎么正常的人造人做出的东西是否符合正常人的舌头，实在值得质疑。

　　“唔……还不错。”时臣略微思忖，对二人示意，“此等极品，值得一尝。”

　　“连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啦。”下一秒，奈奈的脸色变了。

　　“lancer，好吃吗？”艾丽丝菲尔问。

　　“……嗯，好吃。”奈奈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居然被时臣老师给摆了一道。真没想到年轻的时臣老师也会捉弄人。果然不该相信人造人的烹调水准。

　　caster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看艾丽丝菲尔忙活着，似乎是乐在其中。时臣却老是觉得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温柔和善，内里肯定在打着什么主意。

　　艾丽丝菲尔察觉到时臣有点走神，“时臣，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时臣不着痕迹的将视线从caster身上移开，偏了偏头，望着城堡上从泥土地一直蔓延到窗棱的青苔，“我只是有点好奇，这么大的城堡，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她只不过是随口胡诌的一句，却突然被白发少女拽住了胳膊。

　　“艾丽丝菲尔？”时臣不解，只觉得抓着她的人用的力道不大，却怎么也甩不开，就好像是怕时臣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溜到城堡里面去了。

　　“不可以，时臣。”艾丽丝菲尔难得的换了一副担忧的神情。

　　“这座城堡是绝对不能随便进去的。”艾丽丝菲尔伸出食指，点了点，“爷爷说了，城堡里的机关是要用来对付敌人的。”

　　“……”时臣觉得，要不是caster给艾丽丝菲尔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这会她说不定就已经身陷城堡的机关之中了。

　　“你说的敌人是指……？”时臣明明知道同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能够成为艾丽丝菲尔的敌人的，就是诸如她和言峰绮礼这样的master，却还是下意识的问了问。

　　“当然是那些要抢圣杯的人啦。”艾丽丝菲尔一拍手，“唔，可是caster说，这里根本不存在要和我抢圣杯的人诶。况且，你们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朋友，就更不可以进去啦。”

　　“……”caster一定是故意歪曲了某不谙世事的人造人的三观。至于艾因兹贝伦家的机关，时臣缩了缩脖子，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撞见。

　　“呐，我们接下来要玩什么？”艾丽丝菲尔明显对城堡和圣杯的话题不感兴趣，她拖着时臣回到人群中，征求着caster的意见，“caster，你昨天说，有个游戏叫什么来着？”

　　“是捉迷藏，艾丽。”

　　“嗯，我们就来玩捉迷藏吧！”

　　“那么，谁来当鬼呢？”

　　“就让刚刚吃的最多的吉尔来吧。”

　　“诶——那么，第一个被我捉到的人要学狗叫哦！”

　　“好——数十下——开始！”

　　“可恶，绮礼，这棵树我要了，你快让开！”

　　“唔——caster，我的裙子被树枝勾到了——”

　　“喂，lancer，不要在这里使用宝具！”

　　“老师！你的红外套在就算在树丛里也会被金闪闪发现的！”

　　艾因兹贝伦的庭院，除了一丛一丛的矮灌木，一眼就能望到底，想要在这样的庭院里找人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只要吉尔伽美什一回头，稍微走个几步，就能发现藏在灌木后的人，可是，艾丽丝菲尔却能玩的不亦乐乎。玩了数轮，在言峰绮礼捉到躲在餐桌底下的吉尔伽美什的时候，艾丽丝菲尔还特地从房里取出了毛茸茸的狗耳朵头饰给吉尔伽美什带上。

　　一群人站在艾丽丝菲尔身后，看她摆弄吉尔伽美什的耳朵。

　　“好啦，archer，可以喽。”艾丽丝菲尔收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吉尔伽美什盘腿坐在草地上，抬头望了望，怎么也看不到带在自己头上的耳朵，随手抓了抓自己的刘海，简单的叫了声，“汪~”

　　“噗——”时臣后仰着倒地。

　　“时、时臣老师！？”奈奈跪倒在时臣身边，用手给时臣扇着风，只见时臣鼻血不断往外冒，立马扯了桌子上的纸巾，揉成小球，塞到时臣鼻孔里。

　　“这……这家伙怎么可能是……是那个吉尔伽美什……”时臣虚弱的抬起一只手，若不是奈奈及时替她止了血，这句话怕是就成了她的遗言。

　　费了好一会工夫，时臣总算是能够自己坐起来，caster亲切的将被子递到时臣面前，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茶，还是咖啡？（tea，orcoffee）”

　　时臣本想要茶，只因她从小就忌讳咖啡这种对身体发育有害而无益的东西，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打扮成男孩子的样子，发育之说就和自己平坦的胸部一样早就成了浮云，也就抱着了那么一点破罐子破摔的负气心理，“咖啡吧。”

　　“master你真逊，差一点可就因为流鼻血死掉了诶。”吉尔伽美什捧着杯子，不痛不痒的往时臣背上捅刀子，“如果刚刚你真的死掉，肯定要被另一个我给笑死。啊，让我猜猜另一个我会说什么……嗯，他肯定是会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你的尸体给烧的连灰都不剩吧。”金发少年喝了口咖啡，继续自言自语，“毕竟这样丢人的master，多看一秒都会让另一个我不愉快的嘛。”

　　感谢圣杯，她没有因流鼻血而死。时臣不去理会吉尔伽美什，默默的喝着自己的咖啡，只是，喝着喝着，一股困倦之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不仅是时臣，就连言峰绮礼和艾丽丝菲尔也相继趴倒在桌上。

　　“不愧是能够成为caster的女人，连自己的master都下得去手。”奈奈抿了口茶，单人的看着桌子旁趴着的三名master，他们明显是中了caster放在茶水里的催眠药。只是这药对英灵丝毫不起作用。

　　“lancer可真是说笑了，”caster表情不变，“你既然已经察觉我在杯子里下了药，为何不阻止我呢？”她微微侧头，对吉尔伽美什笑了笑，“还有archer也是。”

　　吉尔伽美什摩挲着手中精致的茶杯，嘴角带笑，恢复成成年的模样，双目微合，丝毫不将caster放在眼里，“哼，女人，赶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也算你有些胆量。”

　　“彼此彼此，”caster笑意不减，“不及巴比伦王十分之一。”

　　“caster，你的目的是什么？”在世时曾为魔术师的奈奈自然知道caster不可能无缘无故放倒三个master，不让master脱离servant的视线，又不让master知晓servant直接谈话的内容，她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而且是对master极为不利的事。

　　“我的想法很简单。”caster扫了眼奈奈和吉尔伽美什，见他们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便道，“我想让这场圣杯战争永远进行下去。”

　　所谓圣杯战争，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却不一定隔着整整六十年，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市。

　　与圣杯之中诞生的英灵，受到被选中的master的召唤而以灵体形式重返人间，为了借由圣杯许愿，展开争斗。然而得到这一许愿资格的，只能是一组master与servant。不论手段，不论生死，最终活下来的一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战争的开始就是为了迎来最终的结束。可是caster却说，让战争永远继续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原本想对圣杯许什么愿，但是，既然已经成为英灵，还有什么比再活一次更有意义？”

　　“哼，女人，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吉尔伽美什嗤之以鼻。他是曾经拥有过圣杯、并且被圣杯赋予过□□的，然而就算是真的活过来，却还是以另外六名英灵的亡魂与数名master的身体作为垫脚石。“想让七个servant同时存活？这是不可能的。”吉尔伽美什知道，至少碰到像阿尔托利亚那样执拗的人，是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的。

　　“caster，你……该不会是为了艾丽丝菲尔那孩子吧？”这是奈奈唯一能想到的解答。对英灵——一群已经死去的亡魂而言，他们大多是为了弥补生前的遗憾而选择成为servant的，每个英灵现世的理由都不同，可毫无疑问的，“给予其第二条生命”是具有极大的诱惑的。奈奈将caster对待艾丽丝菲尔的态度和艾丽丝菲尔的身世联系起来，她便有了大胆的猜想。

　　被说中心事，caster也不再隐瞒，“那个孩子，是为了圣杯降临而创造出来的，一旦圣杯现世，她便会死去，我只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如同正常人一般走完一生。”

　　“为了区区一个连人类都算不上的蝼蚁，你要放弃对圣杯许愿？”吉尔伽美什冷笑。

　　“我的愿望本就是为了救赎。至于多救一个还是少救一个，救艾丽还是救艾因兹贝伦家，都是没差别的。”

　　“caster，你这是希望我和archer与你合作？”奈奈问。

　　“哼，连名字都不敢报的杂碎，谈什么合作。”吉尔伽美什冷斥，奈奈和caster却毫不在意。

　　“对于archer来说，还是不要知道我的名字比较好。”

　　吉尔伽美什沉默不语，暗自揣度caster的身份，caster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可吉尔伽美什实在没能从记忆中找出这么一个人。

　　“唔……”艾丽丝菲尔醒来的时候，时臣和言峰绮礼等人全都不在了，只有caster还在清理残局，“caster，客人们已经回去了吗。”

　　“嗯，回去了，艾丽。”caster走过来，抱起半睡半醒的艾丽丝菲尔，“他们让我转告你，今天玩的很开心。”

　　“真的？那他们还会再来吗？”

　　“当然会。”

　　艾丽丝菲尔小心翼翼的注意着caster的表情，“不过，caster可以放心，就算有了新朋友，我也绝对不会冷落了你的！”

　　少女轻轻环住英灵的脖子，贴在她耳边，暖暖道，“我最喜欢你了，我的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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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caster为什么不把身份告诉闪闪。因为雅典娜是神。
关于caster知道AUO和奈奈，靠的是她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