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都是金闪闪的错》襄麟

15、闪闪第十四错

　　冬木的管理者——远坂家。坐落于冬木郊区的半山坡上，岁月几代变迁，家族的主宅仍保留着几个世纪前的欧洲建筑风格，庭院内种植着女主人生前喜欢的蔷薇花，笔挺的梧桐沿着围墙栽种，宅子的主人就连饲养的鸟，也是从欧洲寻来的金丝雀。而在围墙的另一边，以柏油路为界限，同样有一座带有庭院的大宅子。

　　那是远坂的老友，间桐家祖宅。典型的日式庭院里有一株比三层楼还高、三人合抱才勉强能够将其树干包围的老樱花树。院子里女孩墨色的长发用结实的藤条绑成马尾，将裙子掀起来在腰间系紧，露出下面的运动短裤，双手握拳替自己打气，“哟西！”

　　“喂，葵，要是被大人发现会有麻烦的！”紧跟其后与女孩看似同龄的男孩子试图阻止女孩粗鄙的举动。

　　“你很扫兴诶，雁夜。”被叫做葵的女孩全名禅城葵，是古老的魔术师家族禅城家的人，只不过到了葵这一代，她的身上已经毫无魔术师的才能，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和间桐家的小少爷交好，她半靠着樱花树，“只要雁夜和我都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啦！”

　　“可是……”间桐雁夜只短短的动摇了一小会，就见禅城葵转身踩着树干凹凸不平的纹路攀上了枝桠，“葵，快下来！”

　　“霍拉，雁夜，你也快上来~从这里可以看见你房里的书架诶！”女孩双手撑着树枝而跨坐，眼睛不安分的四处张望，虽是平日来过无数次的宅院，此刻却因为换了一个观察角度，一切都变得新奇。

　　“葵，你坐稳，不要晃，这样很危险！”雁夜一边注视着树枝上晃着双腿的女孩子，一边挽起袖子试图爬上树，却屡屡失败。

　　“真是不错的地方呢，我们可以考虑以后带点小饼干什么的在这里吃啊，既有美景看，又有美食吃，多好。”女孩这么规划着，却突然注意到自己被一大块阴影给笼罩了。

　　转过身，便看到半空中悬浮的黄金色奇怪飞行器。生在魔术师家庭的孩子当然不会被这种东西给吓到，吉尔伽美什的飞行宝具维摩那顶多只能让葵感到惊讶，真正让女孩移不开眼睛的，是飞行器上一名着白色衬衫、红色西裤的男子。那是个有着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孔的人。

　　女孩灼灼的目光很快引起了时臣的注意，她侧头，微微一笑，大致能够猜到女孩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够出现在间桐家的，除了间桐本家的子嗣，就只有间桐脏砚那个男人看中的未来媳妇。只可惜了这个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好人家姑娘。

　　“……雁夜！”禅城葵从树上跳下来，拉着雁夜跑到大门口，将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偷偷的观察对面的宅子，“你快看，那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她知道对面是远坂宅，只不过突然凭空出现的那几个人以前从来没见过，不由得勾起了少女的好奇心。

　　雁夜只看那红色的身影一眼，便猜到对方的来历，“那个矮个子，大概就是远坂家的小少爷吧。之前听父亲和大哥提到过，远坂家的少爷最近要从英国回来。”

　　“太没礼貌了！”禅城葵狠狠地敲了下雁夜的脑袋，尽管和吉尔伽美什以及言峰绮礼比起来，远坂少爷的确太矮了点，但是，人家有大少爷的气质，“雁夜你也说了，对方是少爷，怎么可以叫矮个子。”

　　“葵……很痛诶！”雁夜揉着脑袋，“怕什么，反正他又听不到。总之，管他是谁，都是无关的人罢了。”

　　“诶？你不打算和他交个朋友吗？”禅城葵诧异的歪着脑袋，父亲对葵从小的教导就是要主动维系家族之间的友好关系，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会主动和沉默寡言的间桐家次子雁夜结交的缘故。

　　“……根本就没有结交的必要。”少年落寞的低下头，他是家中的老二，又是个打从一开始就拒绝成为魔术师的异类，没有没有人会愿意结交他这个无用之人，尤其对方还是那个远坂家的独子。

　　“我们来打个赌吧。”禅城葵盘腿坐在地上，歪着脖子一瞬不瞬的瞅着远坂家的方向。

　　“哈？赌什么？”雁夜不解。

　　“就赌你和远坂家的少爷会成为好朋友！”禅城葵笑着朝雁夜竖起大拇指，“我有预感，你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哟！”

　　“……随你吧。”少年不好意思的扭过头，他不想承认自己心里其实也有着小小的期待。

　　如果真的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得知时臣一行人归来的日子，远坂拓也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时臣心里清楚自己的父亲等的不是她，而是自来熟的把这里当作自己宫殿的吉尔伽美什。

　　“欢迎您的归来，伟大的英雄王。”远坂拓也毕恭毕敬的，就仿佛吉尔伽美什真的是这家的主人，而他只不过是王的执事。吉尔伽美什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走入宅子，跟在他身后的时臣只是略微的在原地停顿了一会，想要和自己的父亲打个招呼，却捕捉到父亲脸上难得一见的很厉表情。这一发现让时臣有些意外。

　　父亲大人……难道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将吉尔伽美什奉为天人的吗？

　　远坂拓也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收敛了情绪，拍了拍时臣的肩，“时臣，别在这里发呆了，快进去吧。”

　　“是，父亲。”

　　客厅里，一名中年男子已经等候多少，在言峰绮礼下意识的喊了对方一声“父亲”后，时臣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我有听您的父亲提到过您，时臣小少爷。”言峰璃正起身，同时臣握手，“我是圣堂教会的言峰璃正，从昨天起在冬木教会任职。”

　　“很荣幸见到您，言峰神父。父亲也时常提起您。”事实上拓也和时臣间的交流少得可怜，在时臣小的时候，拓也就将她的抚养权交给了吉尔伽美什，不过时臣的客套性对答很明显正合他所意。

　　“实际上，我和您的父亲自上一次圣杯战争后，便结下了不浅的缘分，机缘巧合之下，这次的圣杯战争也将由我来监督。”言峰璃正叙述着他和远坂拓也的计划，“我和拓也老兄已经达成协定，他所说的将要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同时也得到了我的肯定，我和我的儿子绮礼会从旁协助您取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时臣错愕，“神父，现在就开始谈这个，会不会有点早？”她是从九岁、甚至更早以前就为圣杯战争开始做准备，那是为了避免在四战时被某只白眼狼杀死，可她不认为一名神父会花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协助朋友的孩子去夺得圣杯。

　　言峰璃正摇头，“事实上，昨天我接到了最新消息，艾因兹贝伦家选中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master手上已经出现了令咒。”

　　“诶？”在时臣的认知里，第四次圣杯战争应该在十多年后才会开始，可是，怎么可能出现一个master持有令咒十年而不召唤servant的道理呢？

　　“这意味着，另外五名master也即将诞生了。”

　　“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就比如我九年前就把吉尔召唤出来了。”与其说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倒不如说时臣不敢相信原定的圣杯战争会被提前将近十年。这意味着原本应该参与进来的七名master将被全部换掉，就连他们的servant也会有所不同。这里，已经不是时臣原本认识的世界了。

　　“时臣少爷，您的召唤式确是只能算得上巧合。”言峰璃正正色道，“或许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是，像这样提前好几年召唤出servant的情形不可能在一次圣杯战争中同时出现在多个master身上。”也就是说，距离战争正式开始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在场的只有吉尔伽美什知道时臣能够召唤出他，完全归咎于那不可思议的时空穿越。

　　“小鬼，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杂碎就是杂碎，不论是怎样的英灵，本王都不会放在眼里。”吉尔伽美什猜到时臣在为自己穿越得来的预知失去作用而懊恼，但他绝不承认他这是在安慰时臣。

　　“怎么能不担心呢……”时臣小声叹气，“毕竟，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吉尔你是完败了呢。”而且是每一条线都没能拿到圣杯。天晓得吉尔伽美什现在的状态是四战时的全盛时期，还是五站时各种被压制的倒霉样。

　　“咳——少爷……”言峰绮礼轻咳一声，时臣回过神来，猛然察觉室内的温度低了几分，侧过头，对上了吉尔伽美什能够杀死人的锐利眼神。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