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绝境中生机浮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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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离开书房后，风墨楼敛去了嘴角的笑容，深深地陷入思绪中：要不……他……也去御龙山庄……呃……看看岳父？
说来……也该去和岳父商讨下红衣人的事了……风墨楼不禁“努力”说服自己……
儿子的话像是点燃了风墨楼心里的小火苗，这颗小火苗渐渐驱走了他心里的黑暗孤寂，让他的心莫名地暖了起来……
是因为能再见到心里惦记的人，心才会暖的吧……
风墨楼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仿佛他一直身处冰冷的井底，现在突然抓到了一根绳子，一切都有了希望……
没错，他是应当去看看岳父的，岳父想必也一直惦记查探红衣人底细的事，他亲自去和岳父禀报下也是应该的！
风墨楼如释重负般地长吁口气，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他要去趟御龙山庄！
骑上一匹好马，说不定……还可以追上他们……
下了这个决定后，风墨楼心里升起一丝欣喜，这夜晚也似乎不再孤单寂寥。他起身抻了个懒腰，愉悦地起身把灯吹熄，走出书房回房就寝。
这一晚他睡得十分安宁踏实，睡了自小蛮走后的第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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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城里正是人声鼎沸的热闹之时。街上的店铺、路边的摊子都开了张，吆喝着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这大好的光景可有一处店面十分冷清——妓宅怡春院。
妓院嘛，白天窑姐们都还没起床呢，偌大一座楼院里都没几个人。只见一个十三四的小丫鬟托着个托盘走近一间房，把托盘上的米饭青菜放到圆桌上。
“姑娘……”
小丫鬟听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唤她，她走上前去，见床上躺着的姑娘长的十分标致，可面色苍白，嘴唇都干裂了。
“姑娘……”唤小丫鬟的女子就是倒霉的夏小蛮，她快渴死了！也没人管她！声音都哑了！
“姑娘……给我喝点水吧……我好渴……”
小丫鬟轻点点头，刚要转身去拿水，山羊胡这时推门进来，见小丫鬟站在床边便开口大骂道：“大胆！谁让你过去的！放下饭菜赶快滚！”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连连低头称是便落荒而逃。
山羊胡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听到小蛮要水，不耐烦地倒了杯茶，粗鲁地往她嘴里灌去。
连喝了五杯茶，小蛮这才舒服了些，山羊胡草草地给她塞了些饭菜，她一开始怕有毒，可是不吃她马上就饿死了……没办法，小蛮只好心情忐忑地咽下饭菜。
小蛮吃完了饭，山羊胡把碗筷往圆桌上一扔，恶狠狠地警告了她下便又出去。没多一会，刚才的小丫鬟进来收碗筷，小蛮想唤住她，可那小丫鬟看都不敢看她，压低着脑袋收拾了碗筷便快步走出房去。
小丫鬟把碗筷拿去后厨，一个胖胖的厨娘粗声粗气地吩咐她：“红豆不多了，你去买些来。牡丹姑娘要吃红豆糕呢！”
“是……”小丫鬟怯懦地应着，拿了厨娘给的银两便往集市走去。
这小丫鬟出了怡春院并未去粮铺，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走进一间民房。她推门进去，房里站着四五个年轻女子，主位上坐着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二十八九的年纪。
“娘子……”
主位上的女子点点头：“嗯……有何要禀报的么？”
那小丫鬟褪去怯懦胆小的模样，流利地答道：“禀娘子，怡春院的人……最近捉回一个年轻的女子来，我偷听到，他们……好像……在审问她要什么……珠子……”
“珠子？”主位上的女子倏地抬起眼睑，双目一亮：“什么珠子？”
“属下没听到……他们只是让那姑娘交出珠子来……”
主位上的女子娇艳的眉眼间闪烁着精明，她思忖了下问道：“你可知道那姑娘是谁？”
“属下不知……那姑娘长的……倒是倾国倾城的样子……是少有的绝色……”
“哦？”主位上的女子颇有些惊奇，她吩咐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今日，就去探他一探。”
“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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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刚刚起床不久的怡春院老鸨、柳妈妈正在大堂里神气地指挥着丫头仆人打扫，突然听到黄莺般的女子声音在身后响起：“柳妈妈！”
柳妈妈回头一看，忙满脸堆笑道：“哎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璇璎姑娘啊！姑娘让我好想！呵呵呵呵……”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销魂娘子”璇璎！
璇璎轻轻一笑，十分优雅大方：“看妈妈说的，璇璎，这不是来看妈妈了么！”
柳妈妈双眼几乎笑成一条缝，看到璇璎仿佛见着了白花花的银子般，态度自然是和气得很。
“璇璎出来游玩，走到了附近。正巧想歇歇，就在妈妈这待些日子吧，唱曲还是跳舞……妈妈安排就是！”
“那敢情好啊！”柳妈妈自是一百个乐意，鼎鼎大名的销魂娘子献歌献舞，她可要赚死了！
柳妈妈忙吆喝着丫鬟：“快去！打扫一间上房给璇璎姑娘！你，去厨子那里要几个姑娘爱吃的菜送到姑娘房里去！”
璇璎嫣然一笑：“多谢妈妈照顾。”
“哪里……姑娘先去房间歇着，饭菜好了我去陪姑娘用饭！”
“那璇璎就先去歇着了。”璇璎也不客气，大方地道了谢便款款走上二楼。
等到老鸨子看不到她时，璇璎便四处打量周围的房间，走到一间房前谨慎地四处张望了下，便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
“我真的没有！说几遍你们才信啊……”小蛮紧张地盯着昨天来审问她的两人，还是死咬着不松口。“那什么珠子……好像很重要的样子……麒麟堂的人怎么会给我啊！”
两个男子相视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开口道：“看样子你不吃些苦头是不会说了！”他低头在那山羊胡耳边耳语道：“教训这丫头一下，可主上交代过，别弄死她……”
山羊胡点点头，朝小蛮奸笑了下，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盒，缓缓走进道：“小丫头，这药膏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咱们就不用刀了，涂了这药膏，你的小脸可就要变成癞蛤蟆了！哈哈哈！”
山羊胡说着就挖出一块黑漆漆的药膏作势就要往小蛮脸上涂，小蛮浑身的血液似乎凝结一般，吓得大叫：“啊！不要！走开！”
在门口偷听的璇璎听到小蛮的尖叫声当即花容失色：是夏小蛮？
璇璎面色一凛，推门便走进去，立刻换上了一副无害的惊诧模样：“怎么了？谁在叫？”
那两个男子转头一看，喝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璇璎一副无辜的模样，娇声道：“你们是谁啊！怎么对那姑娘那么凶……”
两个男子相视一眼，山羊胡走上前来喝道：“快滚出去！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便去推璇璎。
璇璎即刻挤出几滴眼泪，踉跄着退出房门大声哭叫道：“柳妈妈！有人欺负璇璎！”
璇璎这一闹，把些窑姐仆人都吸引了过来，三三两两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小蛮床边的男子见势不妙，忙伸手点了小蛮的哑穴，和山羊胡一起出了房门把门紧紧地关了上。
柳妈妈扭着水桶腰上楼时见这情形忙打圆场：“哎哟误会了误会了。璇璎姑娘，他们……呃……是自己人……里头的丫头正让他们调教着呢，那丫头实在不听话！”
妓院里“调教”新来的姑娘是常事，璇璎假装恍然大悟，随即陪上一记媚笑：“是璇璎失礼了。”
随即众人都散了去，璇璎款款走到她的寝房，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她敛去嘴角的笑容，神色凝重起来……
用过午膳，璇璎宣称要午睡，不许人打扰她。没多一会，两个年轻女子便从房里的窗子跃进来。
“娘子。”
“嗯。”
璇璎面色凝重，苦思着如何把夏小蛮救出去，她问那两个女子：“现下方圆十里内有多少人手？”
“大概七八人。怎么了娘子？”
璇璎面色坚决：“我要你们去救困在这里的那个姑娘。”
两个女子相视一眼，再度望向璇璎道：“娘子……那姑娘是……”
璇璎淡淡一笑：“我与那姑娘有缘。”她暗忖着，刚才那两个男子功夫不弱，而且还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如果和他们硬拼，她怕是要损兵折将了……
“对了，娘子……”其中一名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禀报道：“我刚探到……夜红熙在附近出现了……”
“哦？夜红熙在附近？”璇璎美目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担心要是硬碰硬地把小蛮救出来，她安插在这一带的眼线怕是要曝光，多年来的苦心可就白费了！夜红熙要是在这里，哪还用她出手？
璇璎喜上眉梢：“他在哪？”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绝境中生机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