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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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无所顾忌的饮酒、畅谈，似乎时间都被他们的意气和豪放所折服。泽寇头一次觉得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一转眼已经深夜。rider还在谈论他的霸业。而archer则不屑的斥责所谓的“霸业”，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真是暴虐的王啊。”韦伯鼓着腮帮子，不满archer的狂妄，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他。”
“相较而言，rider为了争夺圣杯的目的真是……出乎意料的单纯啊。”泽寇缩缩脖子，把脑袋努力藏在围巾中抵御夜风：“倒是非常符合他的风格。不过我也不喜欢archer。”泽寇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master偷偷摸摸用使魔偷听着王者们的谈话。或者那不是偷听——而是王者们放任了这点小把戏。
“不过saber到目前为止，根本没说什么实际的话嘛。”韦伯皱眉头：“好像说了很多，但实际上没有具体内容——他可真能糊弄人。”
比起rider和archer，saber确实是心思最深沉缜密的一个。他整个晚上都在忙着喝酒，笑眯眯的和两外两个王者交谈——基本在引诱rider和archer畅谈他们的王道理想，而自己却保持一种微妙的缄默。
看来，那一次对泽寇的一番坦白，恐怕是亚瑟王数千年来少有的坦诚呢。
就在这时，rider突然开口：“一整个晚上都在鼓动我和英雄王大谈自己的理想，倒是你——骑士王，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他粗狂的打了个酒嗝，不满的直言道：“既然相聚，彼此就应当坦诚以待。我是抱着这份信念而来的哟，骑士王！”
嗯，嗯！身后远处的韦伯抱着双手点点头，显然，rider说中了他的心里话。
泽寇看着一主一从你唱我和的样子，扑哧一声低笑起来。随后她把视线又转回吸引了自己一晚上的saber身上。
她也很好奇……saber的王道，是什么样子的。
saber笑眯眯的摇晃着酒杯，并没有因为被责难而出现窘迫。他坦然的说道：“我并不想做一个王。”
这句话让除了泽寇以外的所有人的大吃一惊。
“喂，黄头发的。你说什么？你不想当王？”archer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他不可抑制的放声大笑起来。
而rider则满是惊讶的说道：“不想？”
“啊。”saber依旧优哉游哉，并不为另两位王者的斥责和惊讶所动容，他眯着眼睛朝泽寇的方向扫了一眼，又转过头来，把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才说道：“比起成就自己的霸业”他用酒杯指指rider，“比起全天下皆归于我的狂妄”——酒杯又直指archer。
“我只希望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认识字，知礼节。”他英俊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认真而遥远的神态，那深邃的双眼直视着看不见尽头的天空：“仅此而已。”
“这些梦想比之于你们，何以称得上王道？”
saber微微掀起他薄薄的唇瓣，有些自嘲的说道：“虚无的王座——那不是我追求的东西。”
archer显然无法接受saber这轻飘飘的解释。他哼了一声，把酒杯砸在了地上。
一时间没有人在说话。
只有风声呼啸着，草叶摇摇。而这种静默的场景，却不知道为何让不远处的泽寇内心激荡起伏，心情澎湃。
比之于rider的王道也好，archer的王道也罢……为什么她却被saber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所感动了呢？
历史上成霸业者，追其本源，自身天赋异凛，也因此而造就他们的一世不凡。可是那些霸业无不是用人民的鲜血换回来。
在他们功成名就的时候，在他们款款而谈自己的王道之时，没有人记得那些被当做卒子、蝼蚁，死在自己王开辟霸业道路上的人民曾经的心声。
“跟着他的话，会有饭吃，不会饿肚子了吧？”
“是他的话，一定不会再受冻挨寒了吧？”
“王的话，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安宁吧？一定的吧？”
那些美好的愿望，却被“王”这种存在，当做最最卑微而无所谓存在的愿望，践踏于王的铁骑军队之下。
“呐……泽、泽寇……你为什么……哭了？”韦伯慌慌张张的掏出手帕，替无声留下眼泪的少女擦去脸上的湿意。
“啊……”泽寇慌慌张张的擦着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就像看到感动的电影一样……忍不住就……”
一直分心留意泽寇的saber站了起来。他把酒杯丢还给archer。
“太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见面，我期待和你们堂堂正正的比一场。”
说完，他突然消失，又倏然出现在泽寇面前。把韦伯吓了一大跳。
男人俯下身子，伸手怜惜的把泽寇脸颊上最后一抹湿意擦掉，然后说道：“回家去咯？”
“嗯。”少女握住伸过来的手。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这双手是这么的温暖、包容、这么的令人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