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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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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是照旧在八点钟之前赶到书店。因为是淡季的缘故,即使上了新书的书架前也鲜少有人问津,唯有那些期刊杂志人气还稍微旺盛一点。
“真不明白喜欢读书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店长摸着下巴,一筹莫展的看着那些新上架的图书。有些甚至一本都还没有卖出去。
“能够静下心来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泽寇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把错误分类的书(大多数都是顾客看后随手乱塞)重新放回去。
“是啊……大叔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可是读诗集啊,现在诗集却是最不畅销的读物。”
“所以,为了生计问题,大叔还是老老实实卖明星杂志吧。”泽寇开玩笑的挪揄一句。
两个人无所事事的把书本整理了一遍,随即评论起最近看的新书来。泽寇因为一直在忙着学习魔术,所以只得搜肠刮肚,好让自己在博学的店长面前别太丢脸。
而店长则是少有能遇到和他谈论诗歌和通俗文学——或者任何,什么都涉猎一点——这样的人了。因此连生意也没太在意,只是拉着泽寇起劲的聊天。
直到两人在店里吃过便当,泽寇收拾东西的时候,店长说道:“最近精神不错嘛。男朋友照顾得很好哦。”
啪嗒。泽寇不小心把抱着的书本撒了一地。
“我没有……”她怎么会有男朋友!或者说,从她长大这么大,连“男性朋友”都只是托了香奈子的福,认识了她的男朋友凉太而已。
店长走过来,一边拍拍她肩膀,一边蹲下去帮她捡东西。“哎呀。别害羞嘛。那个经常来接你的金发年轻人,一定是‘那个’,”他暧昧的搓了搓拇指和食指:“男朋友嘛。”
泽寇已经被店长的想象震惊得无法言语。就算他们……他们某种程度上有过不得已的接触——就算那种接触通常只有恋人才会做。但明显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并且按照泽寇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来说,如果要谈恋爱,一定是相亲找到一个门当户对、喜欢看书、性格沉稳的普通男人吧。谁会找亚瑟王谈恋爱啊?
店长突然捅捅她的肩膀。用那种有点暧昧的语气小声说道:“看,不是来了吗,除了昨天以外,每天都会来接你的那家伙。”
泽寇僵硬着转头望过去,果然,玻璃门外,金色头发、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正笑眯眯的蹲在门口摸一个孩子的头,被他扶起来的孩子很快忘记了摔倒的疼痛,抽抽噎噎的扭捏了一下,笑了起来。
对付小孩子也很有一套,虽然自己有时候也像孩子。泽寇心想。
就像心有灵犀一般,她抬头看过去的同时,saber也转过头来。
朝她微微一笑。那种笑容又温暖又亲切,还包含着某种让人愉悦的联想,就好像是恋人的微笑一样……
打住打住打住。泽寇气恼的发现差点被店长给洗脑。
saber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才用了几天时间,他似乎和店长混得非常熟悉,两个人闲扯了几句之后,saber说道:“虽然理论上还有几分钟才下班……”
店长连连点头:“唔,没关系,泽寇做得很不错,提前走没问题。”
saber笑了笑,转身蹲下来,朝还低着头默不作声拣书的泽寇说道:“走咯?”
泽寇僵硬的抬起头来,笑道:“嗯……嗯。”
两个人出门后立刻直奔韦伯的家。
虽然是靠着暗示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但无论是韦伯还是rider,明显都已经把这户普通人家当成家了吧。
泽寇端着咖啡,环视了一圈房间内堆放了各种魔术道具、以及膨化食品、男生爱玩的游戏机之类的东西……
该说他们把这里当家太过头了吗?
韦伯搓了搓手,注意到泽寇的目光,心里暗骂rider不讲卫生,什么都乱扔,表面上还是努力作出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啦。男生房间都这个样子不是吗。”
我可没去过男生房间啊。泽寇心想。她笑了笑,没接话。
一边的saber和rider正就昨天发生的事进行着交流。这个时候两个master都没有参与进去,或者说,也许是因为两位servant都可以把战争中过于残酷的环节给master过滤掉了。
“先不管他们。”韦伯瞟了眼在一边严肃交谈的servant们,回过头来对泽寇说:“你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我来检查一下。”
俨然一副严师模样。
泽寇点点头。她放下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简单的魔法阵。
这是她独有的能力,不需要借助实际的介质——魔法道具——就可以发动魔术。虽然这并不是凭空产生。她利用的是地球上最丰富的资源——无穷无尽大气中的各种元素。
这个能力也是韦伯率先发现,从而知道她做的。韦伯在魔术上不是天才,但在引导他人魔术才能的方面,却不容小觑的厉害。
“给我火。”韦伯双手插在胸前,严肃的说道。
泽寇打了个响指。熊熊烈火从魔法阵的中央流溢而出。
“水。”泽寇比划了一下,一条水龙腾空而出,吞噬了之前出现的火。
“既然水已经掌握的话,冰应该也很好理解了吧?本质是一样的东西,只是零点不同罢了。”韦伯点点头,显得非常满意:“学得不错呢。”
听到赞赏,泽寇笑了笑,真心实意的说道:“因为韦伯教的非常好,很好理解,而且笔记也很详细。谢谢你。”
“哟,韦伯,小姑娘在夸你呢。”一个大喇喇的声音插过来。是rider。他一屁股坐在韦伯身边,伸手捞过韦伯,把半个胳膊压在master身上,说道:“果然,你比较适合当老师。”
“闭嘴啦。”韦伯脸因为赞扬而有点红,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反而让rider更加哈哈大笑起来。
“谈得怎么样?”泽寇转头问saber。saber这是也走了过来,站在泽寇身边。听到master问话,saber说到:“我和rider都觉得,先除掉caster是必要的。”
“除掉?”
“嗯,就是杀死哦。”saber笑笑,伸手摸摸泽寇的头:“这就是圣杯战争的本质。除掉别人——自己方能生存。”
泽寇叹了口气。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至少对那个滥杀无辜的caster——她认为那只不过是罪有应得。
但她还要花时间去适应——适应这句话用到别人身上。其他的servant,其他的master。甚至包括她自己。
saber注意到泽寇的表情一时有些暗淡,心里明了了几分,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站在泽寇面前替她挡去一切外在伤害——他不能做的还有很多——就像泽寇如何克服心理障碍承认圣杯战争是怎样一个荒谬又无情的东西。
可笑的是,他的master本人却没有一点肮脏的欲望。
这让人不禁要问,这让saber不禁问自己,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泽寇呢?
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当他出现在泽寇面前的时候,他绝不能透露出任何一点犹豫和软弱——那样的感情对于保护master来说,对于守护泽寇来说,会是致命的弱点。
因此saber温柔的笑了笑,垂下头在泽寇耳边轻声说道:“没关系哦,那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可以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出乎他意料,泽寇冷静的反问。
“你啊。”saber故作思考的偏了偏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小声说道:“只要负责给我补充魔力就好了哦。”
……想到补充魔力的方式,泽寇的脸又红了。
韦伯和rider吵完之后,发现那个文静的女生双手放在膝盖上,却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裙角,低头一言不发;而她的servant则面带微笑的看着窗外。
两个心思粗糙的大男人虽然感觉气氛有点怪,但还是及时说道:“饿了吗?先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