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雨》兼葭秋水

4、第 4 章

　　刘雨到家的时候，小屋的烟囱里正升起炊烟，显然奶奶已经回家在做午饭了。刘雨先把箩筐解下放到猪圈旁边，看着那个对着自己欢快的哼哼的小猪，她抓了两大把草给它先垫垫肚子。
　　刘雨进门时，正在灶边上忙活的奶奶转头冲她和蔼一笑道：“雨蛋病才好又去挖草啦，多在家休息几天也没关系，不差它那几口吃的。”
　　“嗯，我没事奶奶，”刘雨蹲到灶台下，捡着树枝往里面填，“去挖点猪草又不累，奶奶在田里干活才累呢，中午睡个午觉再去吧。”
　　刘奶奶听着孙女的关心很是受用，看着刘雨那白嫩的小手，也叮嘱道：“小心点柴，这些都是槐树枝，别被刺到。”
　　祖孙两个一起忙活了一会，一个炒土豆一个炖豆腐，再加上白米饭，开开心心的吃起午饭来。
　　奶奶一边给刘雨一边说起今天上午在田间的事情，“今天我看到小学的王老师了，就跟他打听了一下，他说你下学期就够上学年龄可以去上幼儿班了。”
　　幼儿班么？一边扒着米饭刘雨一边想着，其实她对上学还是蛮有期望的，虽说她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学习什么知识，可是以前却十分羡慕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前世刘雨从训练基地出来又在世界各地执行了几年任务，然后18岁的时候直接在美国上的大学，也因为要不时地执行任务而失去了许多的校园时光。所以听到可以上学了，心里还是雀跃了一下。也自然的把喜悦表现在了脸上。只是是否要是幼儿班呢？想到要跟一帮啥都不懂的小包子一起过着上课就做游戏的日子，刘雨内心果断摇头。
　　奶奶见刘雨没有排除，很开心的样子，也放心的笑着说：“那到下学期开学奶奶就领着你去报道。”
　　刘雨放下碗筷，看着奶奶，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郑重其事的说：“奶奶，我不想上幼儿班，我平时也跟你在家学习写字来着，我能直接上一年级么，我想早点学习知识。”
　　刘雨说的也是事实，因为父母都是大学生，虽然常年在外回不来，该给刘雨买的玩具和儿童读物一点都不少，所以刘雨是伙伴中拥有布娃娃最多的小朋友，刘奶奶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平时奶奶也拿着那些看图说故事的书和唐诗宋词来教刘雨背，所以刘雨的基础真是比那些整天在泥里打滚的孩子强很多。
　　看着刘雨认真的表情，奶奶也觉得现在的刘雨懂事很多，不禁认真的想了想她的话，也觉得女孩子早点上学挺好，刘雨基础好，确实不应该浪费一年。
　　于是奶奶又想了想说：“不上幼儿班也好，咱家雨蛋聪明，上一年级肯定没有问题。你爸以前可是张校长的得意门生，我去和学校的校长说说，争取让咱家雨蛋下学期就是一年级。”
　　刘雨见奶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自己的想法，真的很惊喜。她知道，不用说在农村了，能有这么开明的肯听孩子的声音的家长非常不容易，赶紧给了奶奶一个灿烂笑容：“谢谢奶奶，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卖起萌来肯定无人能敌，也很乐意让这个疼自己的老人开心。
　　刘奶奶看着孙女漂亮可爱的小脸儿，只觉得她最近是越来越可心越来越疼人了，喊了声“乖雨蛋”，又给刘雨夹了些菜到碗里。
　　下午，刘奶奶和刘雨都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午觉。刘奶奶起来后，又扛着锄头出门了，说是趁着这几天不下雨感觉把草都锄好。
　　奶奶走了不久，刘雨正在井边洗衣服，随着大白几声犬吠，刘成芳的声音从大门传来：“雨蛋，去河边洗衣服啊？”
　　刘雨用清水冲了下手，拿湿淋淋的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给了它一个乖乖的眼神，大白忍着头顶毛被弄湿的不适乖乖的回窝里了。刘成芳边进到院子里边说：“哟，你家大白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刘雨看了眼可怜兮兮缩在窝里的大狼狗，心想听话才好，不过只能听她的话。转头对刘成芳说：“我奶奶不让我去河边了，我在家里用井水洗也挺方便的。”
　　看到了刘雨正在洗的衣服，刘成芳只能失望的叹气：“唉，你家这个压的井是挺方便的，其实上次你掉河里也是不小心，那水也不深，就是那天咱们走的有点远，走到软泥的地方了。算了，今天我只能自己去了。
　　刘雨点点头，看刘成芳也不急着走，就边洗衣服边和她聊天。
　　“芳子，你今天七岁了吧，下学期也能上学了。”
　　刘成芳在雨台的小板凳上坐着，叹了口气说：“是啊，我去年就能去幼儿班了，可是我爸我妈让我在家里带我弟。”
　　农村的孩子上学都不是特别上心，主要是家长不够重视，有的觉得孩子在家里能帮干点活，大一点再去也没事，有的则是和刘成芳一样，要看着弟弟妹妹，甚至得和弟弟妹妹一起上学。刘雨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自己下学期就要上学了，而且是打算直接上一年级的。
　　刘成芳一听，也起了上学的心思，觉得比自己小的雨蛋都上了一年级，自己在家也没了伙伴，于是决定晚上一定要跟爸妈提这个事儿，便也不再多说，打算赶紧回家洗衣服去，多干点活儿，等大人回来看了高兴肯定也更好说话。
　　等到晚上，刘雨和奶奶吃了晚饭，喂好了猪，关好了鸡窝，又给大白弄了吃的，趁着天还没黑，就坐在院子里，拆着一件旧毛衣。这件毛衣是红色的粗毛线织的女士款，还有八成新，刘雨猜这是她母亲的。奶奶想趁着天热的时候把大人不能穿的毛衣都拆了，挑好的毛线给刘雨织几件新毛衣。
　　祖孙两个一人缠线，一人送毛衣，正忙的不亦乐乎，大门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女人的声音：“哟，老婶子，吃完饭啦。”
　　刘雨顺着声音看向自己大门，就见一个黑瘦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个盘子站在门外。凭着记忆认出这就是隔壁的小婶，于是放下手里的毛衣起身去帮着开门。
　　小婶一边夸这刘雨多乖多懂事一边大步往里面走，到门口把盘子交给刘奶奶，只见里面躺着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
　　“老婶，晚上蒸了点包子，就拿点给你和雨蛋尝尝。”
　　“她小婶你太客气了。”奶奶接过盘子，让雨蛋进屋找个盘子腾出来，和小婶一起在门口坐下。
　　“老婶，你可别跟我说客气，我们家的活还不是多亏你天天帮着我们干，吃点包子算什么。”
　　“我人老了，干的慢，还是你们两口子累啊。”
　　“哪呢，老婶你可帮了我们不少忙。不过，其实我今天找老婶还是有点事情想再麻烦老婶。”
　　刘雨放好包子，拿着刷干净的盘子站到奶奶旁边，差不多猜到小婶来是什么事。刘奶奶也忙说：“她小婶有什么事就说呗，能帮的邻里邻居的肯定帮。”
　　果然，小婶笑着说：“还不是我家芳子呗。你也知道她比咱家雨蛋还大一岁，去年就为了能让她在家再看看小奇，就没让她上幼儿班，今年她都七岁了。今天就跟我说非要下学期去学校，说是咱家雨蛋也去，就正好有个伴儿，我寻思的也不能再耽误孩子了，可是这孩子非说要上一年级，这我也跟学校老师也不认识，就想让老婶去给雨蛋报名，顺便也给咱家芳子给报上呗。”
　　一听是这个事情，刘奶奶也不是很意外。芳子和她家雨蛋要好她是知道的，知道雨蛋要去上学，对方肯定也想去。刘奶奶觉得自己家住的挺偏，有个人和雨蛋一起上学也挺好，就对小婶说：“她小婶，雨蛋上学这个事儿我也是今天才定下的，还没跟学校老师定好，既然这样你放心，到时候我一起给报上。可是芳子可能没有什么基础，能直接上一年级么？”
　　小婶面上也有点为难，其实她想让刘成芳直接上一年级，主要还是为了省一年的学费和书本费，可她和小叔文化程度都不高，平时也忙的没有时间教孩子，还真是没有办法。
　　刘雨这时在旁边说道：“要不让芳子过来跟我一起学几个月吧，反正开学还得几个月呢，我也要在家跟着奶奶学习的。是吧奶奶？”
　　“是啊，她小婶你要是不嫌弃，就让芳子也跟着过来学几个字吧。”
　　小婶当然是一万个愿意，赶紧答应下来，又把刘雨懂事聪明的一顿夸，听人家夸自己孙女，刘奶奶也很高兴。
　　就这样，又说了几句话，小婶就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刘奶奶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就和刘雨回了屋。
　　对于农村人来说，没有什么夜生活，尤其现在农忙的时候，人们更是累得都早早休息。祖孙两个打开家里那个只能收到三个台—省台，地方台和中央台的老式26寸的小彩电，看了一会儿地方台播的电视剧。刘雨对这种温馨平静的夜生活还保持在比较新鲜的状态，所以边看边和奶奶讨论这某某格格里面的搞笑桥段。没有把联播的几集都看完，当看到奶奶已经有点哈欠的时候，哪怕时钟才九点多一点，刘雨也要求早早关了电视和奶奶一起睡下。
　　躺在硬硬的温暖的炕上，刘雨慢慢的放松着自己习惯紧绷的神经，对她来说，这样平静温馨的生活是以前永远想不到的，她总是习惯随时随地都绷紧神经，准备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哪怕睡觉和ML的时候，都要保证自己随手都能摸到可以攻击的武器。
　　看着外面的月光，刘雨在思绪中慢慢闭上眼睛，毕竟现在的身体还太小，很快，刘雨就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