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问今夕》忆亭析

24、第 24 章

　　药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生吃，要是鱼还生吃，就只能说明他喜欢生吃，显然卫灵轩还是喜欢吃熟食的。
　　慕凝析和萧翎月盯着烤架上的鱼，无疑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吸引力的，这几天他们一直吃野果，吃得都快反胃了。
　　“你们这几天吃的什么？”卫灵轩看着他们两个两眼发直，就差流口水了，忍不住问道。
　　“这个。”慕凝析递给他一个野果，看起来长得蛮好的。
　　他伸手接过咬了一口。
　　又苦又涩.......
　　卫灵轩淡定的放下，转眼死盯着鱼，品尝了野果之后，他觉得眼前的鱼可能会被他们一扫而光。
　　“好像快好了？”萧翎月问道。
　　卫灵轩拿起一条，咬了一口；“好了。”他说完，烤架上立刻少了两条鱼。
　　“好吃吗？”卫灵轩问道，其实对于他来说，只能用惨淡无味来形容，但对于他们来说，他相信能得到很高赞美。
　　“没有想象的好吃。”慕凝析说道。
　　事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卫灵轩得出结论。
　　“勉强垫胃。”萧翎月补充道。
　　差距还不小，卫灵轩脸上的笑容出现裂痕。
　　“野果也是来垫胃的。”他微笑地说道。
　　小肚鸡肠，萧翎月在心里不满的诅咒了卫灵轩，但嘴巴还是识相的闭上了。
　　“野果的确不错。”慕凝析放下鱼，拿了一个野果就向远处走去。
　　萧翎月没说话，卫灵轩也没说话，他们对视了一眼；“小肚鸡肠。”两人同时说道。

　　“我这条鱼里面是红的。”萧翎月咬了一口，看着隐隐发红的鱼肉说道。
　　“我这条里面也不完全是白的。”卫灵轩很诚实，如果不诚实的话可能会被看着吃完这条生鱼。
　　“红的好像代表是生的。”萧翎月陈述道。
　　“很有可能。”他们对望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去看慕凝析丢掉的鱼。
　　“是红的。”萧翎月提醒道。
　　“他吃得很快。”卫灵轩发现道。
　　“嗯。”萧翎月一脸赞同。
　　“恶......”两人同时扔下鱼，朝河边跑去。
　　慕凝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萧翎月一马当先冲到河边，漱口，卫灵轩一瘸一拐的跑到河边，漱口。
　　“至于吗？”慕凝析自言自语了一句，他似乎忘了刚才是谁用野果漱口的。
　　慕凝析走到火堆旁，架子上还有两只烤的面目全非的鱼，无奈地摇了摇头。

　　“闺女，你认识路吗？”萧翎月扒开草，问道。
　　“不认识。”慕凝析很坦诚。
　　“闺女？”卫灵轩疑惑道。
　　“不认识你还带路？”萧翎月看着他。
　　“他喜欢胡说八道”慕凝析转过头看着萧翎月；“你认识？”
　　“哦。”卫灵轩理解到。
　　“某人打赌输的时候可没说我胡说八道。”萧翎月回答；“不认识。”
　　“什么赌？”卫灵轩好奇道。
　　“铜钱猜正面反面，他输了。”萧翎月骄傲道。
　　“输了几局？”卫灵轩问道。
　　“一局没赢。”
　　“手气真背。”他下着评论。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从来不带他去赌钱。”萧翎月赞同道。
　　“只有一局。”慕凝析无奈的澄清事实。
　　“你没想过赖账？”卫灵轩提议道，慕凝析怎么看都不是自愿吃亏的人啊。
　　萧翎月幽怨的看着他。
　　“怎么赖？”慕凝析问他。
　　“的确，嘴巴是他的。”卫灵轩恍然。
　　慕凝析懒得理他继续带路。走到一个岔路口，他停下来问道；“前面还是左边？”
　　“左边。”
　　“前面。”
　　萧翎月和卫灵轩同时答道。
　　“哦。”慕凝析往前走去。
　　“其实刚刚回答的时候我比他快了那么一点。”萧翎月看着左边那条路好心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慕凝析回答。
　　“那我们走左边吧。”
　　慕凝析没回答，卫灵轩好心接到；“带路的是他。”
　　萧翎月：“所以他只是形式上的问问？”
　　卫灵轩：“不要说出来，不然会很没面子的。”
　　萧翎月彻底闭嘴了。

　　前面是一个小镇，他们站在路上，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脱力，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了，好艰辛。
　　第二天卫灵轩就与找他的人取得了联系，慕凝析被打包带走，萧翎月在休息了一天后，也离开了小镇，回到了琉璃阁。
　　“不打算和我说说话？”马车里卫灵轩问道。
　　“说什么？”慕凝析抬眼望他。
　　“额.....”卫灵轩顿了一下，“很多。不过我好奇你是怎么离开的。”
　　“翻墙。”慕凝析回答道。
　　“回冷月可以光明正大。”卫灵轩提醒他。
　　“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阻止。”慕凝析淡淡道。
　　“怎么会。”他否认道；“最多让几个人保护你。”
　　“哦。”慕凝析本来不想理，但卫灵轩这个人不能不理。
　　“你七岁就出宫了为什么？”卫灵轩问道，虽然说是去学艺但也太早了点，而且又是一个女孩子，虽然给人感觉上有点像男的，但始终是女的，可见后天磨砺的多凶残。他有点同情他。
　　“昆仑山学艺。”慕凝析老实回答。
　　“我是说你怎么会那么早去学艺。”卫灵轩发现他必须用直白的方式问，否则慕凝析会曲解的。
　　“他说我足够大了，要去宫外磨练一下。”慕凝析回想当初冷帝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冷月的皇子公主都是这样？”卫灵轩接着问，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关键是慕凝析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句。
　　“没听说。”慕凝析答道。
　　“凝析是你的字？”卫灵轩想了想慕凝析现在防备心很重，等关系熟一点在问，不过要怎么才算熟？他现在应该算他丈夫吧？
　　“嗯。”慕凝析漫不经心的答道。
　　“凝析，我叫你鸢儿？慕梓鸢，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名字。”他自顾自地说道，完全不管慕凝析瞬间黑了的脸。
　　“桑梓的梓，鸢飞戾天的鸢。”慕凝析纠正。
　　“同音，我知道。”卫灵轩说道；“你很通诗书。”
　　“看过一些。”他觉得卫灵轩没话找话到了一种境界。
　　“你老师是许文怀？”他继续问道。
　　“嗯。”慕凝析简短回答。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卫灵轩高度赞美。
　　“我也只是没给他丢脸。”慕凝析其实很讨厌阿谀奉承，但是卫灵轩这样说，他也不好意思嗯的一声承认道。
　　“为我吹奏一曲好吗？”他看着他腰间的箫，提议道。
　　慕凝析没拒绝。
　　“很困？”卫灵轩听他吹得有气无力的忍不住问道。
　　“嗯。”他把箫放下，用手撑着脑袋睡了。
　　卫灵轩把他拉过来，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慕凝析猛地抬起头，一脸精神。
　　“不困了。”卫灵轩笑着看着他；“那我们聊聊。”
　　“困，只是习惯一个人睡。”慕凝析解释道；“不然我睡不着，明明很困却又睡不着是很痛苦的事。”
　　“如果你连第一步都不肯走出，又怎么习惯我呢？”他拍拍腿，看着他。
　　慕凝析拿起茶杯喝一口茶，对他说道；“好多了，聊吧。”
　　“好。”
　　接下来无聊的对话又开始了，慕凝析本来是装睡想避开和他谈话，可最后不得不说他很困，眼皮都抬不起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