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问今夕》忆亭析

20、出入寒香4

　　萧翎月离开之后，慕凝析就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琼觞，他将一块紫色玉佩和琼觞放在一起慢慢加热，很快青烟聚集起来，形成点线相连的形状，慕凝析取出纸笔记录下来之后就将火熄灭。
　　悠览家和冷帝的关系很微妙，不过可以利用倒是真的。

　　“老爷，慕公子求见。”仆人禀报道。
　　“哪位慕公子？”悠岚老爷问道。姓慕的都是皇族，按理说不可能出现什么慕公子来拜访。
　　“你请他到大堂稍候，老爷一会就来。”总管走进来对仆人吩咐道，仆人领命离开。
　　“到底是谁？”他疑惑道；“皇家的人？”
　　“慕梓鸢。”总管回答道。
　　“她怎么会在这？”他自言自语道。
　　“老爷不妨问问。”总管提着建议。
　　“好。”
　　慕凝析一身男装，端坐在椅子上，品茶。
　　“鸢儿怎么会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人未至声先到。
　　“外公。”慕凝析向他行礼。
　　“公主不必多礼。”悠岚老爷微笑着说道。
　　“外公不必见外。”要是真不必多礼，在他行礼的时候就可以说的，何必等他行完礼在阻止。尽管这样想，但慕凝析嘴上还是恭敬道，毕竟悠览家在冷月可谓是权倾朝野。
　　“鸢儿怎么会在这？”悠岚老爷问道，寒香那边并未传出他回来的消息，冷帝的口风向来严实，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回来了。
　　“藏宝图。”慕凝析笑着答道。
　　他们俩实在没必要再装腔作势下去，慕梓鸢和冷帝的纠葛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当年要不是他推波助澜，也许两人的关系还不会恶化成现在这样。而他的心思慕凝析也了解的十分透彻，否则就不会找上他。
　　“你们先下去吧。”悠岚老爷吩咐他们离开，待门关上后他才对慕凝析说道；
　　“我怎知是真是假？”
　　“不真不假。”慕凝析回答。
　　“有麻烦？”悠岚老爷问道，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何况是慕梓鸢。
　　“还请外公帮忙。”慕凝析笑着回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谈的非常愉快。

　　“你和冷帝约好用藏宝图换倾城是吧？”萧翎月问道。
　　“嗯。”慕凝析回答。
　　“你把藏宝图送人了是吧？”萧翎月再问道。
　　“嗯。”慕凝析面无愧色的答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萧翎月捂脸摇头。
　　“如果他们两个拿的藏宝图不一样会怎么样？”慕凝析问道。
　　“会砍了你。”萧翎月好心提醒道，不管哪一张是假的，那两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但都是真的。”慕凝析惋惜道。萧翎月看着他；“就是顺序地点有点变化。”他接着说道。
　　“这也算真？”他看着他，不会吧藏宝图的地点由这座山改到那座山了吧！
　　“藏宝图自然要神秘一点了，不然对不起宝藏。”他郑重地回答道。
　　“神秘到找不到宝藏的藏宝图来干嘛？”萧翎月继续问。
　　“.......”慕凝析没有回答。
　　“偏题了是吧？”许久萧翎月幡然醒悟。
　　“嗯。”慕凝析严肃道。
　　“跑回来吧。”萧翎月自顾自的说道；“明天你带多少人？”
　　“带你就行。”慕凝析回答。
　　“虽然我很厉害。”萧翎月眉飞色舞的说道；“好吧，交给我。”
　　“......”他沉默了，因为他的仗义。

　　青山苍翠，绿荫环绕，冷帝和慕凝析约在郊外，道路两旁的柳树随风飘荡，柳枝轻拂，因为这个地方来人很少，路上的落叶没人清理，脚踩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慕凝析朝冷帝走去，一张石桌，两条石凳，清风拂面，衣袂飘扬，赏景品茗，甚是悠闲。
　　“下棋？”慕凝析看着空白棋盘，轻轻敲击道。
　　“时间还早。”冷帝回答道。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冷帝边下边说着佛语。
　　“你所谓的苦海，对于我来说未必是。”慕凝析回答道。
　　“只要你愿意，和寒帝的事我会解决，慕梓鸢还是慕梓鸢。”冷帝抛出筹码；“以冷月太子的身份。”
　　慕凝析落子的手一顿，“你干的。”
　　“当年迫不得已。”冷帝缓缓道。
　　“现在身不由己。”慕凝析感慨道。
　　“冷月现在是我做主。”冷帝自信地说到。
　　但他的自信慕凝析显然不怎么感兴趣，慕凝析惋惜的落子道；
　　“覆水难收啊。”这句话似乎是对冷帝说的，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冷帝难着棋子的手一僵，随即反应过来，他朝慕凝析笑了一下，起身离开，慕凝析等他离开后，拿出月牙面具戴上后也向他相反方向走去。
　　柳道中不知不知何时出现两队人马，□□相对。慕凝析不知道为什么要戴面具，或许是习惯，或许是掩饰，当年的柳华道是不是也是这样？........宇文卿一定比他决绝。
　　冷帝和慕凝析站在各自的人马前，神情孤傲。
　　“一起。”冷帝说道，废话什么的就省了，反正慕凝析懂的。
　　“嗯。”慕凝析回答道。
　　一个军人跑过来，慕凝析从怀中摸出羊皮纸，递给他。他往回走，同时冷帝那边，倾城也慢步朝他们走来。
　　慕凝析拿过上官席的鞭子，打在军人的腿上，军人惨叫一声，双手捂腿，蹲在地上。慕凝析冷冷地盯着冷帝没说话。
　　倾城还是一脸迷茫，不过已经停下。冷帝朝一个须眉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走上前去，从倾城后脑勺拔出一个针。
　　倾城晃了晃身体，捂着后脑勺，眼神逐渐清明。
　　“原来我和一张纸价值相当啊。”认清形势后，倾城感慨自己的渺小。
　　他慢慢朝慕凝析走去，须眉男子没有阻止，军人看他走来，也一瘸一拐的朝冷帝走去。
　　像是为了理解他，倾城走的特别慢，好像瘸腿的是自己，两人擦肩而过时，倾城冲他笑了笑，军人脸上一黑，之后才慢慢加快脚步，不过健康的和不健全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倾城三步并两步很快来到慕凝析身边，花明修拿出两颗霹雳弹扔去，四周被烟雾笼罩。
　　“有毒，捂住口鼻。”冷帝那边传来焦急的呼喊，接着就是一阵箭雨落下，未名将弓箭递给慕凝析后，就趁着掩护快速离开。
　　慕凝析跳上柳树，烟雾中不能看的很清楚，但好在冷帝穿的和显眼，他快速地朝他射了一箭，也没管准没准，就跳下树，驾马离开。
　　“护驾。”逃离中他听到，有人喊道，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应该是射中了，不过没射中要害，没机会补一箭了，他有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