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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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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项目多工作紧,顾念穿着家居服坐在电脑前,用一大发卡将刘海别了上去,手边一杯咖啡,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写下一串串程序。客厅里,聂诗诗在看电视,不时传出娇呼“皇阿玛”“王爷”“大阿哥”……
常有传言说漂亮的女人不太聪明,漂亮又头脑的女人就肯定比一般的女人聪明许多。聂诗诗就是漂亮又有头脑的那一种,虽然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地方异常不靠谱,但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是方方面面俱到的聪明,仅限在知识工作能力方面。
聂诗诗和顾念在同一家公司做同样的工作,在顾念焦头烂额时聂诗诗早已将工作都做好,去厨房冲咖啡时顾念求聂诗诗帮帮她,聂诗诗穿着宽松的□□睡衣窝在沙发里,长发松松盘起,一副孔雀蓝宽边眼镜,手里捧着大杯的果粒酸奶,她头也不抬轻飘飘丢过来一句,“那是你的工作。”于是顾念独自窝在房间里继续发奋写程序。
客厅里聂诗诗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响了许久她也没接,顾念心知定是聂诗诗男朋友沈娄打来的。聂诗诗和顾念大学同班同寝,工作后同一公司同一部门,刚工作时两人合租,之后聂诗诗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从他们刚谈恋爱时,顾念就知道聂诗诗一闹脾气就不接沈娄的电话,而且她也不掐断不静音就是仍手机一直响。
手机铃声伴随着电视声响了七八遍,顾念终于忍不住了,她趴在卧室门边弱弱地说:“诗诗,你能不能把电话接了。”
聂诗诗眼风一撇,“我才不要接他电话。”
“那你能不能把手机静音了。”
“静音了的话,别人找我怎么办?”
“那你关机了吧。”
“跟你说了,别人找我怎么办!”
“那铃声一直响着影响我工作啊。”
“你关门戴耳机,随便你。”
顾念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抗议啊!这是霸权主义!但最终她还是乖乖关了房门,扣上耳麦,边写程序边哀叹,恋爱中的男女简直就是忽略了整个世界。
就在顾念完全投入到写程序中时,聂诗诗推开了她的房门,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大喊你一起来做任务。”
顾念把耳麦拉下,“你不是在看电视剧吗?怎么打游戏去了?”
聂诗诗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舔了舔唇,“电视剧不是播完了嘛,你到底要不要一起来做任务?”
顾念指着屏幕,“我工作还有一大堆呢。”
聂诗诗一撇嘴,“真扫兴,这次的任务没有你还真有点不好做。”说着她关上门。
每次在顾念忙时老大总会来喊她一起做任务,老大是大学寝室的室友,一东北小妞,长得秀气性子特爷们,现在在北京工作。以前系里举行网游比赛,顾念寝室四人组队得了第一。至今还记得老大将领子一松,脚上还穿着人字拖,那吼声回荡在整个机房里。
“丫的,念念你在干嘛!”
“聂诗诗你丫的不是那边,是这边!”
那次聂诗诗差点罢赛。
老大玩游戏时最经典的一句口头禅就是,“小子们,让本大爷来好好虐虐你们。”
还好和老大一起住了四年,没有被她的习性感染。
又忙了一星期这个项目终于完成,顾念终于可以在晚上的时候边打游戏边和老大她们语音。
正打得激烈时门铃响了,顾念手上不停,眼睛仍死死盯着屏幕,在语音里喊聂诗诗去开门,聂诗诗那边同样战况激烈,她回道:“为什么我去开,你去。”
顾念回她,“因为你这个位置不是很重要。”
聂诗诗打爆一个怪,“靠,我不去,死也不去。”
顾念没辙,那边门铃已经响了无数遍,恐怕已经打扰到邻居了。她很不情愿地嘱咐老大,“老大你们先顶着。”
那边老大说了句,“靠,给你两分钟,快去!”
顾念穿起拖鞋跑着去开门,门外是沈娄,他一副焦急神色,“诗诗在你这吗?”
顾念眉开眼笑将他让进屋,“在,在,她在卧室里。”
沈娄走进卧室,聂诗诗抬头见是他,脸色刹那间冷了下来,她拉下耳麦停下手,美目一瞥,“你来干嘛。”
沈娄好声好气,“我来找你回去啊。”
聂诗诗低头抠着指甲,“找我回去?为什么?”
将空间让给他们后,顾念很欢乐地回房间打游戏,那边老大喊了半天,见顾念回来,她怒气冲冲,“你们俩搞什么!一个半天不回来,一个打到一半莫名其妙不在了。”
顾念加入战斗,“没事,聂诗诗她男人来喊她回家吃饭了。”
经过沈娄一个小时好声好气的哄着,聂诗诗终于答应跟他回去,顾念很愉快地送走他们,终于恢复到一个人的清净了。
连日熬夜让顾念异常疲惫,早早她就退了游戏上床睡觉,睡到后半夜被痛醒。
右侧的腹部阵阵绞痛,好像有一团什么东西在里面,一大团扯着痛,她弓起身子,枕头上都是冷汗,一看表凌晨三点十五分。顾念抱做一团,想着忍一忍等到白天可能就好了。但那痛楚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痛,再看表三点四十。
顾念忍着痛撑起身子,一动痛楚就越加明显,她摸索出手机,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要不要拨120?就在犹豫时,突然想起楼上住着的不就是外科医生吗?这么晚去麻烦他好像不大好吧?但是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就叫来救护车也不大好吧?说不定是自己吃坏肚子了。
经过一番纠结顾念披上外衣出门,脚下虚浮,腹中疼痛难忍,她扶着楼梯护栏慢慢地一步步上楼,每走一步都仿若是煎熬,冷汗滴落在台阶上,短短二十级阶梯仿佛耗去了她的半条命。
终于来到何夕家门口,顾念手指颤抖摁响门铃,顾念靠着门,铃声响过一遍家里没什么动静,顾念又摁了一次,这回门开了。
原先靠着门的顾念失去依靠向屋内倒去,靠上一个暖暖的胸膛,她拽着何夕的衣袖就像抓着救命稻草,抬头无力地说:“医生,我肚子痛,不行了。”说完她脚下一软,何夕手臂一捞将她横抱起转身放在沙发上。
只见她唇色苍白,冷汗淋漓,躺在沙发上微微弓着身子,何夕身着家居服,深色的格子纹样。他伸手按压顾念的腹部,按到右边时顾念一声痛呼身体弓成虾子状。
何夕匆匆换了衣裳,他帮顾念擦去额头的汗,说道:“应该是急性阑尾炎,现在我带你去医院。”
顾念闭着眼点点头,何夕将顾念抱起,不知为何闻着何夕身上陌生的味道有种舒适放松的感觉,他温热的胸膛传来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那么真实温暖让人安心下来。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顾念睁开眼,楼道间的灯光橙黄略暗却如夕阳一般给人暖意。头顶,何夕的下巴上有点点的胡茬,他抱着她下楼,只见头顶上楼梯间旋转着,就像全世界都在围着他们旋转。
如一场梦,他带着她摊入银河,宇宙繁星闪耀着围绕他们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