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之浅暮流光》清岚岸羽

37、雷战前夜

　　巴利安来得很快，他们原本准备直接了结阿纲，但是被及时阻止了，我再次遇见了那群还算故人的故人。
　　他们见到我眼神里没有惊讶，倒有分期待。
　　斯夸罗又头疼了。
　　“嘻嘻嘻……留姬，你变得有趣了。”贝尔笑嘻嘻的，这孩子，怎么让刘海遮住眼睛呢，也不怕影响视力，要知道他可是玩飞刀的……好吧，他还是那么自恋的要带上王冠，臭美的家伙，明明就是个堕落的王子……
　　“贝尔，你也挺有趣的。”我微笑着回应他，“你的王冠歪了……”
　　“呃……”他一顿，伸手欲摆正王冠，但发现被我骗了，脸色不太好，“嘻嘻嘻……你居然敢欺骗王子……王子要把你变成仙人掌……”扇子般的亮出几把小刀，我觉得他就是在示威，小时候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要我的钢扇，现在得不到就自己做，好吧，你这个山寨货。
　　我也含笑着优美地展出自己的钢扇，银色金属反射着夕阳的余光，危险而锋利：“我欺负你还少吗？到现在你还是被我欺负着……”
　　一排小刀向我袭来，被我顺势打烂，变成废铁掉在地上。
　　“以上实验证明了我的结论。”
　　我想贝尔一定气到爆了，不过路斯利亚拉住了这个青春期暴躁的孩子。
　　其实如果他真的要打，我未必是他的对手，毕竟多年的杀手历练，他杀人如饮水，而我还没有真正杀戮的觉悟，这在战斗上，我不如他。
　　“留姬，你越来越漂亮了。”路斯利亚说。
　　“路路，”我亲切地叫着他的昵称，“你也越来越漂亮了，我上次在法国买了一盒护肤水，肯定特别适合你。”
　　“真的？！还是留姬宝贝女最贴心。”路斯利亚双手合十，忸怩得特别兴奋。
　　“你输了以后我会把它当做战争慰问品送给你的。”我温柔地吐出这句诅咒一般的话。
　　“说得好，”里包恩小声赞叹，“不过，怎么听到他叫你宝贝女我很不舒服，有点想给他一张去三途川的船票。”
　　“呵呵，阿纲会给的。”我皮笑肉不笑。
　　“吵死了。”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
　　Xanxus终于不耐烦我们之间的吐槽，从后方走了出来。
　　“没想到还有见到你的一天。”里包恩说。
　　先前阿纲被我和他们的“轻松”交谈怔住了，但随即的大战让他几乎奔溃。其实我觉得他一直就崩溃奔溃，从遇到里包恩的那刻起就崩溃，习以为常就好了。
　　从Xanxus出现，我就没有了吐槽的兴致，冷眼旁观着沢田家光的出现和介绍自己的身份，然后草坪里冒出两007一般的女人，切尔贝罗，她们是主持战斗的人。
　　最惊讶的一件事情是，战斗场地设在了并中……我想如果校舍被破坏，云雀一定会暴走的，她们这是帮云雀激发斗志吗？太有创意了……姐姐们，你们就老实交代自己是我们这边的人吧。
　　浑浑噩噩的心里吐槽中，我回到了阿纲家里，睡了个不好的觉。

　　晴之指环争夺战我没去看，因为两边都算有情有义的朋友，尽管巴利安们看起来很不友善，但我了解他们对我，目前而言，还没有恶意。
　　而一天下来骸对我的指导也少了，他要为之后的战斗养精蓄力，所以我和库洛姆基本上就是聊聊天、谈谈心，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聊得还算开心。从她的言语中我看得出来她对骸、千种还有犬的依赖，非常强烈，就像我对里包恩、迪诺还有爸爸那样。
　　回到阿纲家时听到里包恩说赢了，我没有任何表情，不知道路斯利亚会被怎么处决，战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件残酷的事情，尤其是巴利安这种纪律严明的暗杀部队。
　　在餐厅泡了一杯牛奶来喝，然后门被推开，是和我同样拿着牛奶的大人蓝波。
　　见我惊讶，他说可能是小孩的他睡姿很差以至于不小心发动了十年火箭炮。
　　“嗯，”我点头表示理解，“你们那边的战局如何了？”
　　“阿纲把孔蒂家族扫清了，但是……”
　　“但是……”我最讨厌这种转折了，每次后面接的东西就很糟糕，非常糟糕。
　　“留姬，谢谢你救了我……”他的语气低沉，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哀伤，“谢谢你……”
　　我明白了七八分他的意思，我救了他，然后可能重伤了，可能牺牲了。听到自己的坏消息还真是不舒服，我皱了皱眉，心口好像被一块石头堵住了，呼吸不畅。孔蒂家族是吗？那个把里包恩害死的家族，也好，阿纲也做到了他血洗孔蒂家族的承诺。
　　“诶，能不能告诉我明天的指环争夺战你会不会赢？”我决心换个话题，讨论自己的死亡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现在的我很好，我正在努力地创造属于我的未来，而不是追随之前那个我走的路。
　　“指环争夺战？我记忆里没有这东西，但是上次被十年火箭炮打中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收到了家族老大寄来的笔记和指环，还有这个，”他把一对伤痕累累的角拿给我看，“和我的脑袋很吻合，可是怎么看都不吉利。”他把那对角丢给我了。
　　“总之你的意思是，你不清楚明天战斗的结果，因为你只是平行世界的蓝波。”我尽力地去理清其中的关系，得出这个可靠的结论。
　　“应该是。”他有点疲惫，可能是因为长期的战争导致，我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很享受我的抚摸，或许未来的我也这么照顾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要经历战争的洗礼，我该怎么安慰他呢？
　　但是明天的小孩蓝波要面对的是同样艰险的境遇，列维尔坦那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又该怎么帮助战斗力几乎为零的他呢？
　　等等，我想起自己请求十年后的我帮我解决骸这件事情，那么，小孩蓝波也能请求十年后的他取得帮助不是吗？
　　“蓝波，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或者说，帮你自己一个忙？”
　　“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一定做。”
　　“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我希望，明天晚上你能帮助小孩的你打败列维尔坦，得到指环。”我说得很郑重。
　　“可是现在我那边也是战争，分神出来万一他在那边受了伤，或者我在这边受了伤，都不是件好玩的事情。”他思考了下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犹豫了，他是正确的，两边都是战争，不论哪一边都不好对付。于是我又苦恼地垂下头，趴在桌子上。
　　“不过，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会准备一切等待战斗。”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说道。
　　我抬眼，惊讶地看着他，此时的他笑若清风，抚平着我的担忧。
　　岁月不留痕迹地修整着每个人的脾气，十年后的蓝波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名为责任的东西，或许是战争和鲜血教会他的。
　　“你要对付的是巴利安的列维尔坦，也没有问题吗？”我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他才十五岁。
　　“列维尔坦，果然不好对付，难怪姐姐你会担心。”他笑得自信，“但是，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成长的。”
　　“真的可以吗？”
　　“嗯。”
　　有了他的承诺，我才露出安心的笑容，“那么拜托你了，蓝波。”
　　“记得这样笑着啊，留姬姐。”他站了起来，眼神恢复了最初见我的感伤，在他离开的之前，我隐约听到他说，“这样的笑容，我再也见不到了……”
　　原来，还是见不到了吗？
　　小奶牛躺在桌子上扭动着，睡得踏踏实实。
　　我小心地抱起他回房，心里说，你也要好好的，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