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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后的那个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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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安静的生活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每天,在阳光的沉溺下,早上的时候,可以拖拖地,擦擦窗户。下午的时候,则可以坐在花园里,一边喝着下午茶,晒着阳光浴,一边还可以静享泰戈尔的《飞鸟集》,生活就这样流淌过去,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去等待,或许已被遗忘在时光外了。
这栋公寓坐落在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区外,没有城市中的繁华,灯红酒绿,有的只是那泥土夹杂着青草的气息,还有阵阵飘过的花香。偶尔有过往的车辆从这里经过。
我从来不喜欢去效仿,因为那不是我的,我只想自己去创造,那才是独一无二的,令我自豪的,心里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生活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创造不一样的惊喜,
这天。我在花园里读书,一直读到黄昏中的夕阳的余晖,斜映在我的书页上,我才起身像屋子中走去,脚步声中响起吱呀的推门声,我惊讶的转身,还未见其身影,一个浓烈的异性气息的拥抱将我包裹住,我能闻到她发间一股清新的洗发水味,窒息的拥抱挤的我喘不过气来。
“那个。。。。咳咳。。。。。。。咳。。。。。。”
我勉强的说出几个字来,又被呛的咳簌起来,肺在呼喊,他似乎意料到自己的失态,忙把我放开,脸色有些红晕,尴尬的看着我。
我看着这个少年,有些无措,明明是他的不礼貌,为什么他会脸红?
“请问您是?”
被问的少年抬起头看向我,眼眸带着小鹿一样狡黠般的晶亮,应声答道:
“我是苏泊宇,你忘了吗?你小时候的玩伴,也是你小时候的朋友。”
“是吗?不好意思,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淡然地笑笑。
“没关系,对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一拍脑袋,“我差点忘记了。明天下午,我们会办一个烧烤派对,你会来吗?”
还没等我拒绝,他就迫不及待地替我回答。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好了,就这样约好了。明天下午我带你过去。”
我正欲喊住他,他已在门口处向我招手道别了,看着他阳光般的笑容,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这样的人,我可能永远都想不起他是谁。
一个苦涩的笑容自然浮现在我的面容上。
自从我出了车祸以后,我的脑袋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医生说,我的记忆会全部消失,并且,无奈是我的记忆会每过一周后,自动删除,没有任何零零碎碎。呈现的只是白纸,没有任何点缀。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我连挣扎的勇气都放弃了,一切随缘岂不更好,安安静静的过。。。。。。。。
妈妈在那场车祸,不幸的逝去,我,连一滴泪水都没有留下,淡漠的几乎不再自我。你说无情也好,无意也罢,我依然如此。
爸爸后来又娶了一位妻子,姓林,我叫她林阿姨,她待我甚好,只是我俨然落落穆穆,终于,在我的劝说下,爸爸同意了我住在了那里。每月,他会按时寄生活费过来,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我是否需要搬回去住。纵使这样,我的回答却只有一个,不了。一如我一遍又一遍的翻着我的泰戈尔的《飞鸟集》。
“嗨,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苏泊宇的声音在静匿中乍起,惊起一片涟漪的心湖。我颇有些不习惯。
我在他的协同下,走出了属于我的那个花园,一如走出了我的那个安静的世界,我走在道路上,张望着周围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好好审视过这片绿色,深深的一呼吸,清新的空气迅速到达肺中,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感觉怎么样?”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脸烂漫的看着我,温暖的金色浮在他的身上,我有些看得出神,他白皙的肤色映衬的格外柔和。
“嗯,很好。”
我不好意思再看他的脸,目光转移到道路旁的田野上,一只白褐相见的鸟孤独的盘旋在绿色之上,从鸟的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鸣,似在哭泣,又似在倾诉。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孤独。静默。
他将我带到一个幽静的小树林里,起初拥挤的小径只允许一人通过,而后,视野一片开阔,蜿蜒的小溪流淌出哗哗的声音,一大块的空地上长者浅浅的野草,一拨人早已在等待。
一群人看到我的的出现,气氛又欢腾起来,当中有一少年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与他对视一眼,马上又错开。周围的人发现我们的这种变化,忙招呼;
“快来吃啊!”
我也被苏泊宇拉去,他拿了一串烤肉塞在我的手里,笑嘻嘻的继续烤。一串串烤肉在炭烧下放出诱人的香味。一串肉下肚,感觉有些口渴,便随手端了一杯果汁。不知是谁起的头,动感的音乐响了起来,他们很快的high了起来。望着那个人群,我选择在了小溪边一人凝视流水的动态。
感觉到身边的草有一方塌了下来,我侧头相望,是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女生,她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她对我浅浅一笑,盯着清澈的小溪,发问;
“你应该有些遗憾的?”不是疑问,是肯定。
“什么”没想到她的问题更令我意外。
“见到他,你会有点。。。。。。。。”
“等一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我的脑袋开始混乱,不知该如何听下去。
“他是谁?还有你是谁?为什么我会难过?”我连炮攻势的一并问出我心中的疑惑。这会儿,轮到她惊讶的看着我了,“他是宁尘,我是林沙,你不记得你和他的事么?不可能的,才一个暑假。。。。。。。。。。”她一个人又在喃喃些什么。
“宁尘是谁?”我问。
他更加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发出的字音有些颤抖,“宁尘,就是他。”我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紧身黑色皮衣的男生,身材修长,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舞动起来,给人灵动的感觉。他一偏头,我便看到了他的侧面,是他。那个,与我对视的男生。
抱歉的看着叫林沙的女生。“我的头部撞击过,所以事情不记得了。”我慢慢的移动目光在水面上,“你能告诉我这有关的事情吗?”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无力,知道了又怎么样。青葱的青春在指尖流失,回转一圈一圈的华尔兹的裙边。
隐约间,我能猜到我与那个男生应该有个不一样的回忆。
林沙在得知我的情况后,有些哀痛的望着我,眸底刺开一道亮光,她细细道来:
“我们和你都是大学很好的朋友,除了苏泊宇,他是你的发小。。。。。。。。。”
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个暗暗夏天,我刚刚入大学,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匍匐’在沉闷热气,连脚指头都感到灼热的马路上,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划过。一个人从我的手上接过我手中的负担,他径直走在前面,回头望了我一眼,做自我介绍:
“我叫宁尘,也是大一的学生,你在哪个宿舍,我帮你提过去。”
“117宿舍。”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男孩接触,所以,对人的态度会冷冰冰的。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在女子学院读书,接触最多的是女生。
他把我的行李放在宿舍的门口,转身就走了,我犹豫了几秒,还是吐出两个僵硬的字:
“谢谢!”
他脚步顿住,脸部面无表情。“不用谢!”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不一会儿的时间,我就和同寝室的女生成了好友,我和林沙约会。一起去学校的礼堂完成开学典礼。
学校礼堂的人拥挤在一块,我和她随便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待礼堂内安静了下来。我才发现讲台旁站着的那个男生。
“欢迎大家来到这个学校,我知道你们讨厌这样的开学典礼,所以,下面由宁尘同学为大家讲一些注意事项,我就先走了,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你们的。”
宁尘调了调讲台处的话筒,向底下的学生扫视一圈,“感谢大家能够有耐心听我讲话,我是新生代表,宁尘。我想说的是在校期间不要斗殴,不要挂科,完成学业。谢谢!”掌声哗然而起,“那么,下面会有一个社团才艺宣传,你们可以选着自己爱好的社团。”
第一个出场的是乐器社的,第二个是。。。。。。。。。
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然后看到一个绿色的的灯光聚焦到黑色的身影上,长长的发丝垂落到胸前,一身劲爆的黑色酷装的男生。随着音乐的响起,跳动的音符从他磁性的口中蹦出,全场震撼,他与舞蹈团队的合作非常默契,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发挥得淋漓尽致,就像是把音乐都纳为己有的东西,灵魂都在歌唱。
表演结束,在座的每位学生全部起立,为他鼓掌。是的吧,能感受到他对音乐的热爱。
“谢谢大家,感兴趣的学生可以参加我们歌舞社。”
没错,又是那个长长发丝的男生,宁尘。
一上午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男生或者女生在节目结束后,风一样的朝门外跑去,不过后来都知道了,全部去报名那个少年的社。
在不经意间,心中不能控制的东西,往外冒了一点。
来这里已经一个学期,在不知不觉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有变。我和宁尘在路上碰过几次面,每一次都是沉默的擦肩而过。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擦肩而过?我和他前世又能有多少次的回眸?
“嗨,你打算这个暑假去哪里玩?”林沙一脸期待的玩着我,眸底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呆在家里。”冷冰冰的话语,正因如此,班上,几乎没有人跟我说话,恐怕只有林沙受得了我。
“我就知道!”
有人听到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人一会儿就多了起来,林沙就这样半推半拉的离我远了,他们激烈的讨论着自己向往的国度。
一个人走出了教室,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照在我的身上,跟着自己的心往前走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这里被一大片树挡着,仿佛与外界隔开,眼睛盯着前面那棵老槐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一个趔足,我被拌倒在了地上,罪魁祸首竟然是宁尘,只见他慢悠悠的把放在头上遮挡阳光的书拿开,睁开惺忪的睡眼,打量着我,我被盯的发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对不起。打扰你了。”连忙从草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上的草屑,转身即想离开,却被硬生生的叫住了:“同学,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转过身,他的两眼紧紧地锁住我,拨开阳光,深深的探进你的眼。“我想,应该是开学的第一天,你帮助过我。”
“对,就是你。”他的眸是会心的笑,“你给人熟悉的感觉。”
话题,在你一句我一句后展开的,我们这样聊着聊着忘记了时间。
“你有参加什么社团?”他问。
“没有。”
我简洁的话语,并没有造成他的什么不愉快,反而,使他有些激动。
“唉?为什么?要不你参加我们社团好了。”他反问我,后来一脸释然,我本想拒绝,可又不想拒绝他的好意,自动选择沉默。有人说,天秤座是最不懂拒绝的星座。
他抬起手腕,一看表上的时间,大为慌忙,一边向我道再见,一边急匆匆的走远了,我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他宽阔的身影从我的眼界消失,还有那飘逸的发丝拂过我的指尖。
终于,在同学们的众望下,暑假如期的到了,我们出了校园,分道扬镳。
“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下个学期见。”
临走之际,林沙仍不忘叮嘱我,显然会怕我会受伤,我朝她狠狠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想我会的,你也是。”
看着她上车。我才向自己的方向缓缓走去,人在旅途,有时候走的太远,也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方向。
讲到这里,林沙停顿住,我紧迫的问:“然后呢?”
“然后。。。。。。。。。。。”
我回到了家里,安稳的度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睡觉,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我从周公那拉回来。我顶着一个鸡窝头,迷迷糊糊的下了楼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尖锐的“哇”贯穿我的耳朵。
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耳朵,慢吞吞的睁开自己的眼皮,开启的缝隙中模糊的一片棕色,渐渐的清晰,是他的脑袋。再往下看去,脸色难看的瞥着我。
“你是谁?”
“我?”他指了指自己,然后鄙视的瞪我:“你就装吧,装的还挺像。”猛地拍我的脑袋,这下,我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原来是你。”我深呼一口气说。沉重的记忆大门吱呀的响着,幽幽的开出一条缝,阳光就这样照进去。“那个从小喜欢粘着我的,又不服输的人。”
“你。。。。。。。。。。”他应是气的没话说,平息一口气,甩手作罢。“算了,今天我是带你出去玩的,约了两个朋友看电影。”我还想要拒绝,被他一边推到屋子里,一边说“动作快点,小心别人等急了”。我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以最快的速度跟着他来到电影院门口。
一男一女伫立在原地,我心下猜想,大概就是他们。果不其然,苏泊宇上前把那位男生的肩重重的拍下,男生随即回过头。这一转头,我有些窒息,这就是缘?他的目光也撒到了我的身上。
“是你?”他首先向我打招呼,我报以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认识?”苏泊宇皱皱眉头,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我们便点了点头。顿时,他的眼眉都笑开了,“看到没有,这就是对的时间,对的人。”后来,经过一番介绍,从中得知那位女的是宁尘的表妹,尽管告诉自己于己不相干,可听到答案,守望的心湖,便凝成一片爱琴海。
我们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下走进了电影院。
从影院出来,我们一身的冷汗,这是吓的。要怪便怪苏泊宇当时不看好影片内容,竟是日本有名的鬼片。想想,我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
他们商议后,决定由宁尘送我回家。即便我很想拒绝,但在苏泊宇固执的“你不干我要你好看”眼神的威胁下,我乖乖屈服。
路上,我们一直保持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似乎都停止流动,变得静默。这样一直走着,不知走了多长的路,他启唇道:“旁边有一个公园,我们可以到那里聊聊吗?”
我抬头凝视他几秒,点头同意,他的眼神很真诚。
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中午的太阳温暖的要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像刚煮熟的鸡蛋中的蛋黄,明黄黄的。我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他的声音透过空气从旁边传过来,很好听。
“你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校园,汗水笔直的淌在你的额上,你没有向任何人求救。像坚忍不拔的小草,让我不禁想要帮你一把。又有好几次在校园里遇见你,你没有说话。”我抬头望向他,他的眼睛直视涟漪的湖面,眼神说到激动处,波澜不平,泛着滚滚热气。
“最后一次遇见你,你的冒失,,让我感觉你很可爱,才确定我对你的真实情意。遇见你真好。所以,你能当我的女朋友么?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选择权在你。”
最后一句话,他和我的眼睛对视。我偏过头,风乱了我的发,遮住了我的双眼。等到他眼眸中的星光快要消逝之际,我低低的回答;“好”。
是喜欢,不是爱,不是麽?爱代表承诺的一辈子,别人对你的喜欢,为何不接受?他的女朋友,又不是他许下的一生一世。即使是承诺,也会有过期变质的一天,在空气下,渐渐的腐烂,发霉,变臭。
暑假转眼即逝,开学时,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总之,学校的校报登上的是我和他的大名,人人传得沸沸扬扬,一夜间,我们成了学校的红人。人有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必定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一个月之后,这件事也没多大的影响了。
我们相处的很平淡,不如热恋中爱的失去的理智的情侣,轰轰烈烈便是虚度整个青春,是若即若离的平衡,像是每天都不会涨潮的潮汐,海水慢慢的舔舐沙滩。
无非是在学校的花园里聊聊天,图书馆里静静的看书,去食堂一起吃饭。偶尔传来几道羡慕声。
“他们好好,看起来很般配,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喜欢。”
“是呀,真是很好的。”
虽然彼此淡淡的,可是不会越界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根弦,一旦线断了,人便会走失原来的自己,怎么也回不去。
宁尘和我如此的渡过了大学的三年,林沙每次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玩笑语气说到此事。我只是一笑而过。
这一天,我知道迟早都会来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我只需等待。每个人在行驶到对方的彼岸的大船上,都飘荡的太久,就是最后一秒,他坚持不住。
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没有人的林荫道上,只有我们俩个人。尽管有三年,我还是不习惯。我们沿着夕阳延伸的尽头走,走到了夕阳消失在眼中,天空一暗,走到无路可走,我们的世界崩塌,瓦解。
他放开我的手,低头沉默,发出无可奈何的声音:“我们分手!”月老把睡熟的牵红线的徒儿打醒,线从徒儿的指尖滑落,他们不知,已走远,无法挽回。
我微微一笑:“好。”似乎是一种解脱,释放自己,也释放了别人。没有看他的表情,洒脱的走,并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喜欢是随时都不会被舒服的,可以放开自己的心,变得自由。不像爱那么沉重,一陷进去,再也爬不起来,伤痕累累。
后来,我们行同陌路,喜欢与不喜欢只在朝夕,只在擦肩而过,一笑而过。再也没有联系过,同样的,任然在学校引起轩然大波,大部分人唏嘘不已,表示遗憾,或少部分人表示幸灾乐祸,他们怎么样,都有他们去吧。
林沙忿忿不平,想找他要个公道,我及时拦住她。
“林沙,不要去。”
“那他。”
“没事的。”
她哀叹一声,天天拿各种各样的怪东西哄我,她以为我还在悲伤这件事,所以,我也是无奈。
再然后,从林沙的口中知道,宁尘跟一个长的漂亮的女生交往了,林沙在我的耳中碎碎念:
“你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我如实的摇摇头。她恨铁不成钢的白我一眼,“她叫聂茜。”林沙脸部表情厌恶,说出她的名字的音咬的重重。“聂茜?长的跟狐狸精一样,还不如叫聂小倩。还有那个宁尘,干脆叫宁采臣,果然是一对。”而后,又重重拍脑袋,“不对,他肯定是被那个狐狸精勾引的。”我摇头失笑。
“你还笑得出来,我真服了你。”林莎是为我打抱不平,我能理解。可是我想宁尘不是宁采臣,也不需要一个聂小倩。聂茜也不是狐狸精,也不需要一个一介书生宁采臣,感觉对了,自然在一起,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当时不该和宁尘在一起,何必在一起。
“最后的最后,上完了大学,你就如人间蒸发,我们再也联系不上你。”林沙有些哀伤的讲完,“不过,我后来得知,宁尘之所以和聂茜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你,你可别误会。”我又是淡然一笑。
过去的过去,一切都已经不重要,相比于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毫无意义可言,更何宽早已空白的画面又要怎样填充?我只想淡淡的过,何乐而不为?
由宁尘送我回的家,下午,我们玩的很开心,在门处,我们停了下来。
“谢谢你!”我深深的吐出这三个字,谢谢你,让我有了这么一个幻想。
他怔住,嘴巴发出半个音节,话生生的恰在喉咙里,没说出口,微垂着脑袋,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向我道声再见,便跑走了。
这几日,我都一个人优哉游哉的。
终于,这日的下午,我如往常一样,品味着大吉岭红茶,读着泰戈尔的《飞鸟集》,阳光照样普照大地,吱呀的门声打开了小院的静谧,他们一行人进来,愧疚的看着我,我深惑不解,苏泊宇吐出口气,闭着眼睛向我鞠了一躬,道出慎重的三个字:“对不起!”
我一下子弄愣住,默默的拉开椅子站起来。
“是这样的。。。。。。。。。。。。。。”林沙主动的说出事情的原委,听完后,我并没有生气,心中静如止水,向他们表示感谢,是他们让我有一段短暂的美好。在我最深的遗忘里,遇见最美的记忆,不管是编造,我都能欣赏。
他们走后,我拨出一个号码,三声“嘟嘟”后,电话筒另一边传来厚重的声音:
“喂?是女儿吗?”电话筒传出来的是爸爸颤抖的声音。
“是我,爸爸,谢谢你!我全部知道了,一直以来都想谢谢你。”终于,我抑制不住的哭出来。
“傻孩子,你是爸爸最爱的女儿。”
原来,爸爸找了他们,演了一场的戏,他想让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会只有那白白的画面,我的生活会有道风景线。
风吹散了记忆的谎言,分成了一片片爱的花朵。
七天后。
午后的暖阳包围着我,我拿出房间里久久的泰戈尔的《飞鸟集》一页一页的读着,不忘为自己准备一杯红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感觉这里属于我,淡静。
门被吱呀的声打开,我不可置否的骤起眉头,偏过头,看到一位男生走进,发丝错乱垂下。我有些错愕。
“你是谁?”
小园一片沉静,只有风吹过翻动的书页声。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