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我在最后的风景》暮橘

11、第十章 试探式温柔（2）

　　我淡淡一笑，“手冢教过我这个。”
　　“我怎么不记得国光君会外旋发球？”夏川久樱冷哼一声。
　　我不加言语的再一次抛球，打出外旋发球。夏川久樱略一侧脸，球飞到她的身后。
　　“球速很快，但是并不是接不到的球。”夏川久樱摆好姿势准备迎接下一个球。
　　并不是接不到，那就打能让你接到的球好了。我高高的抛起球，然后——
　　站在底线的夏川久樱一愣，“短球。”
　　我冲她微微一笑，“嗯，我在看网球比赛的时候看过别人这样打。”
　　明明还差一个球就可以拿下这局，但是我已经没有招数可以招架了，怎么说呢，我只会打外旋发球。一旦外旋发球没用以后，我就真的是没办法了。
　　夏川久樱略有些得意的敲了敲球拍，宣布道：“１:０”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在夏川久樱发球之前，我又说：“夏川学姐来找我，只是想打一场网球吗？”
　　“你想说什么？”
　　“发球吧。”
　　夏川久樱冷哼一声，一个高速发球瞬间冲了过来。我心在哭泣了，手冢教我打网球的时候，手冢只打普通球也能轻松得胜，虽然这个夏川久樱没有手冢的水平……但是，我还是不可能赢啊。这个高速发球，我咳了一声，完全没有看到球路就已经到我身后了。
　　虽然很想皱眉的，但我还是勉强微笑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用网球来解决这件事。
　　我微微一笑，“学姐的网球真的很厉害。”
　　夏川久樱直起身子，高傲的伸直手臂，网球拍直指我，“那些接下来，我要打碎你的脸……”
　　“——上面的笑容。”
　　夏川久樱邪恶冷笑着。
　　又来了，高速发球！就在夏川久樱挥拍子的那一瞬间，我的左脸颊一阵火辣的疼痛！
　　是被网球擦过脸颊的痛！网球……已经落到我身后了，这不是高速发球，是超高速发球，这样的球速擦过我的脸颊……真是疼！
　　我低下头来用头发掩盖眉心的皱起，“学姐真是厉害。”然后对她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次的右脸，甚至力道加大了几分。
　　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的我只能微笑着逞强。
　　第三个发球，像是利刃一样划破我的左脸颊，血滴在地上，一朵一朵的像是灼热绽放的樱花。
　　而此时，站在网球场边影子里的樱乃和朋香担忧的问：“部长，不需要去阻止吗？”
　　手冢国光冷冷的看着网球场上拼命逞强微笑的果子，长挑的凤眸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樱乃心疼的看着那个纤细娇小的果子，部长，不去阻止吗？然后，她看见果子笑了。
　　甜美的微笑，像是平日一样甜美灿烂的微笑，却少了平日的和气，像是尖锐的刀锋一样甜美的微笑着。
　　果子的眼睛也是从来没有的亮，黑夜里最璀璨的星子一样。
　　那样的果子……
　　“夏川学姐看不惯我的笑容，因为我不管是开心是难过是无奈还是害怕，都是微笑。学姐想要我露出害怕的表情，学姐想要我恐惧，想要我臣服，但是我一直是微笑着，所以学姐才会不爽我的笑容。”
　　我微笑着，握紧手上的网球拍，如同四月的樱花一般决绝绽放：“我习惯了这样去笑，难过也好，痛苦也好，这样微笑的久了连我自己都以为不会再难过。我微笑，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和气的人，我不生气不恼怒不发脾气不盛气凌人，但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学姐，我并不是你看起来的这么善良，呐，继续吧。”
　　我并不是善良的人，我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只要你不伤害我。
　　就是这样。
　　当夏川久樱再次发出超高速发球的时候，我接住了。虽然很快，虽然很重，但是……我勾了勾唇角。
　　“果子接住了？”朋香不可置信。
　　樱乃的眼睛里也是闪烁着同样的不可置信，但手冢的目光仍然是冷静。
　　……但是这个球，和之前几次的球路是一样的。知道了球路，我只需要站在合适的位置就可以接住了。我不着痕迹的翻转手腕，勾了勾唇角，只是我并不打算就这样简单的接住球！
　　夏川久樱的球飞到果子那里去了？樱乃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刚才夏川学姐的球……分明是打向边角的啊。”
　　夏川久樱同样有些不可置信，继而冷笑一声：“是巧合吧。”
　　再是一个打到底线的球——球如同被吸引一般再次飞到了我的面前！
　　樱乃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抬头看了看手冢国光，“这是……手冢领域？”
　　手冢国光不置可否，目光沉静的看着网球场上。不管是怎样的球都会飞到果子那里，不管怎样的招式都被破解，但是……这不能算是成功的手冢领域。手冢国光看着那个娇小纤细的少女，不着痕迹的轻轻笑了。
　　那样璀璨的眼睛，那样尖锐的微笑。
　　“学姐，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打一场网球那么简单。你是想在网球上狠狠的教训我一顿，然后再对我说教的对吧，可惜了……”
　　夏川久樱冷哼一声，却不料对上我略带嘲讽不屑的笑。
　　“可惜了，我是姓手冢。尽管我的网球再不济，但是至少不能太丢脸，不是么。”
　　就在这一刻，网球没有飞向我这里。我看着身后的网球，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还是不能完成手冢领域啊，这个失败品就暂时叫做果子领域好了。”
　　“嘭，嘭，嘭……”整个网球场安静了，只剩下网球弹起落下的节奏声。
　　夏川久樱笑了一声，“不明白你总是笑什么。”
　　看着夏川久樱的脸上没有了冷色也没有不屑，我轻轻一笑：“这是习惯。”
　　“奇怪的习惯。”
　　“有件事想要谢谢学姐。”夏川久樱收起网球拍，从网球袋里拿出两条毛巾，递给我一条。我一边擦着汗，一边这么说。夏川久樱不解，“谢什么？”
　　“谢谢学姐给我的这三条伤口。”
　　夏川久樱像个女王一样高傲的看着我，“需要再多几条吗，我说要打碎你的这张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实现呢。”
　　我咳了几声，“这三条就够了。”
　　这三条伤口激发了我原来的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经常犹豫不决，开始太依赖一个人，开始太软弱。我总觉得，方才的我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夏川久樱猛的抬起头，“国……光君。”
　　我的身子立即僵直起来，他来了！
　　温热的手掌放在我的左肩上，酥热的温度立即传进我的身体。
　　“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