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棋魂同人]》无魂锁

4、第四-五章

　　第四章
　　“洋，你回韩国去吧。”塔矢蜷坐在敞开的窗户前，双手抱膝，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雨滴点在池塘的水面上。
　　洋放下手中的棋谱，很慢很慢的。
　　终于要赶我走了吗？眼中的眷恋缠上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瘦削的身影。
　　亮，你知不知道，为了留在你的身边，我可以容忍一切。只是为了在你身后能够看着你的背影，难道这样……也算是奢求吗？
　　站起身来，洋走到亮的身后，缓缓蹲下，从背后锁住了亮的双肩。
　　“亮……”即使到最后的时刻，都不肯看我一眼吗？
　　怀里的亮没有一丝反抗，只是任由洋的双臂禁锢自己，像一个柔弱无骨的布娃娃，脑袋耷拉在洋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轻扫过洋的脖颈。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会心痛啊……亮……
　　可以拥有着你，可是却无法让你注视我，你……是在怜悯我吗？
　　洋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如果……如果我这样用力的抱你，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洋并不喜欢强求，可是却无法逃避自己那种心痛的感觉，自己的声音你从来也听不见吗？亮……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啊……
　　亮感觉到来自两肩的压力，呼吸慢慢变得困难了起来。雨滴打落在屋檐上，形成一道雨帘，两只麻雀飞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羽翅，你们……也讨厌那种在风雨中无依无靠的感觉吧。
　　对不起……洋……
　　我知道……我伤得你……很深……
　　转过身，亮的语气十分平静得显得空洞
　　“洋，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如果……你想从我身上要回去的话……也是应该的……”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想告诉我你是无辜的吗？想说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吗？洋感到愤怒，自己对你的付出并没有期待你的回报，还是你真的只把我对你的感情看成一场交易？
　　洋松开手，猛然地往旁边一让，将亮一把按倒在房间的塌塌米上，迅速把自己的唇覆在亮苍白的唇瓣上。
　　亮闭上了眼睛。
　　洋，我真的欠你太多了……你就在我这个残破的身体上要个够吧……
　　洋的吻是粗暴的，他火热的舌窜进口腔狂乱地缠上自己的，如果这样你就能满意的话……你就要个够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流泪？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已经滑落脸庞，是因为……这个吻……不是你的吗？光……
　　洋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虽然从很久以前自己就一直在苦苦等待着这样的一刻，但是这和想象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个吻……是苦涩的……
　　我伤害你了吗？洋看着从亮的眼角淌下的晶莹的泪滴，那长长的睫毛令人不忍地颤动着，一股自责的情绪油然而升。曾经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能伤害亮的……
　　“对不起！”洋慢慢地从亮的身上离开，站起身拿上外套。
　　真的是自己该走的时候了……
　　房门关上的一刻，天空被一道幽兰的闪电，划破了……

　　洋！亮在心底呼喊着，但是他喊不出声……
　　洋，你终于放手了吗？
　　我到最后都没有能对你说一声谢谢，那是因为……我说不出口啊！
　　我真的只会伤害别人，伤害了光……还有你……
　　对不起…………

　　漫步在雨间的小径，忧伤，占据了洋的情绪。
　　三年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却始终没有能够得到你。
　　我是不是很失败？亮……
　　真的要走了吗？自己最最放心不下的亮……那个“光”能帮我照顾好他吗？
　　连洋自己都没有发现无意中已经走到这个地方来了。眼前的那栋淡蓝色建筑和上次在阳光下的印象很不同，没有了阳光，它就没有了那么鲜明的色泽，没有了那份朝气。连你都怀念着照耀自己的阳光吗？
　　不知道他在不在？今天并不是休息日，他应该在棋院吧。
　　可是脚步却已经迈了开去。

　　清脆的门铃声反复着，光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
　　开门的瞬间，一张陌生而英俊的脸进入自己的视线。
　　“你是……”那一头扎眼的红发触痛了光的视觉。
　　这个人，不是昨天那个……
　　“我叫洋，是亮的朋友。”
　　忍不住的冲动，光探身向洋的身后望去。
　　“亮他，没有来。”洋推了推眼镜，“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头还是昏昏的难受，身体不自觉地往下掉。
　　“你病了？”洋扶住正在倒下的光，“昨晚淋雨了吗？”
　　“不要紧的，请进。”光挣扎着站起来，他现在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去追究来人究竟想干什么。
　　绿色的墙面，绿色的窗帘，绿色的床单。
　　绿色，是亮最喜欢的颜色……
　　“我来，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亮，你要好好照顾他。”终于连最后的一丝力气也从身体上溜走了吗？
　　那个倔强的亮，那个挚着的亮，那个易碎的亮，那个……让我为他感到心痛的亮……现在，是你的了……
　　“你说……什么？？”光的声音由于感冒而变得沉闷。
　　有的时候，理解本身就是最难让人接受的一个过程。
　　“因为我可能就要回韩国了。”洋的语气令人神伤。
　　………………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你和亮……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许久，光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静。
　　“你想知道吗？”洋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就是我最值得炫耀的东西了吧？
　　思绪飘回到三年前……

　　第五章
　　刚到韩国棋院来的亮17岁，却有着一双与年龄不相称的深邃的墨绿色的瞳。最初的时候，棋院的大多数人都有点怕他，因为他那冷峻的表情，因为他那不苟言笑的作风，更因为他在下棋时逼人的气势……
　　可是洋注意到亮却是因为他发现，在亮清秀的脸庞上，从来都没有笑容。
　　亮的棋艺增进得很快，因为他似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围棋上，每天都是第一个到达棋院，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生活的步调有条不紊地进行，纤细的指端也结出一层又一层的茧……
　　但是洋发现，在周围没有人的时候，亮会陷入沉思。
　　那一次，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晚上，空气已经冷到了砭人肌肤的程度，天空，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洋因为忘记拿伞而半路折回棋院，走进对局室的时候却看见一副美得令他差点忘记呼吸的画面。亮坐在窗台上，独自望向窗外，他的侧脸看上去是那么柔和，长长的睫毛好象能挂住窗外正在飘落的雪花，虽然没有看见他的眼神，可是洋却感觉到徘徊在空气中的那种味道，那种叫忧伤的味道……
　　洋开始不时地注视着亮，亮的眼神是令人找不到弱点的坚毅。在他的眼中，好象从来也没有周围别人的存在，也许，连他自己都不存在。
　　那么那双墨绿的瞳中还存在着什么呢？洋问向自己。
　　答案，在一个雨夜揭晓。
　　那天，亮醉了。
　　当洋接到酒店里的老板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亮，那个孤傲的亮，在酒店的柜台前灌了整整三瓶酒？！
　　也不知道该不该感到幸运，亮的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就是自己的。
　　当把喝得一塌糊涂的亮从酒店里“捡”回去的时候，亮在自己的怀里，哭得像一个孩子。
　　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那张令人心痛的睡脸。洋明白了，不笑的这个亮一定不是真正的亮。人，是因为会笑，所以才会哭的。
　　是谁？是谁让你笑，又让你哭的呢？亮……
　　抚摩着亮的睡脸，洋在他白净的额上落下一吻。这一吻，是洋对自己立的誓言：绝不想让你再哭，绝不想让你伤心，我只想，守护着你，亮……
　　因为自己的母亲是日本人的关系，洋能够成为整个棋院最亲近亮的人，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因为从那天开始，洋就整天整天地跟着亮了，形影不离地。
　　亮是不是故意忽视我？洋有的时候很担心亮会嫌自己烦，但是亮却只是一味做着自己的事，就好象身边的这个人并不存在似的。亮，你把自己的心给封闭了吗？洋看着这样的亮，每每都会觉得心真的很痛。心痛，就是亮一直以来留给他的感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洋就和亮住进了一栋屋子。
　　理由似乎很简单：房租会比较低。
　　于是，每天早上洋都会早起为他弄好营养丰富的早餐。每天晚上也都会把看着棋谱看到睡着的亮抱到床上去。
　　亮是默许了我的存在吗？其实怎样也好，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就可以了……
　　但是，看到你又为那个人而神伤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不甘。
　　一直一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啊……
　　日子如果能像池塘里的水面一样停滞不动就好了。
　　那天，本来很平常，可是你却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最近你时常发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终于你说出了那句话。
　　“洋，我要回日本了。”
　　“好吧，我跟你去。”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我却还是忍不住有一种即将被遗弃的悲伤。
　　陪你去，是因为实在想看一看你的那个“他”。
　　那个让你那么在乎的“他”。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可笑。在亮身边那么久，自己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恐怕连朋友都称不上吧……
　　真是……悲哀啊…………

　　洋仰头喝了一口水，深深地叹一口气。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洋转过头看着光，眼中的忧伤化为一片柔和的光。
　　“是…………我吗？”光的心被缩紧了，那种期盼又紧张的情绪令他忘却了自己的高烧，难以自制地微微颤抖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洋却再也没有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洋站了起来。
　　“如果……如果你让他不幸福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留下这句话和僵在一旁的光，洋离开了。
　　*************************************************************88
　　总觉得自己好象实际上没有写什么呢！！
　　我个人觉得主要是写那种感觉，就是其实谁都没有错，可是谁都受到伤害的感觉啦
　　这是经常发生的吧，所谓爱是没有对错的！！（众人：瀑布汗｜｜｜｜｜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