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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当年夏至荷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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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自树缝内筛落,树荫下一青涩少年正在练剑,剑至花落,扬起层层叶浪。一个回转,人便落在荷叶上。
须臾一把稚气童声叫嚣:“你是什么人!居然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东西!”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少年挑眉朗声道:“这黛眉山怎么会是你的?”
“废话。我自幼在这里生长,这山不是我的是谁的?”女童理直气壮。
“那山可有写你的名字?”
女童一时气短,支支吾吾:“唔……嗯……反正你不能伤我的花花草草!”
少年欠身:“我本无意伤及花草。”
“不管不管。你必须赔我。”女童撅嘴。
“好好好。我在这陪你一个夏天可好?”
女童忙应下,却是不知这“陪”与“赔”的不同。
“那你叫什么名字?”
“唔。”女童咬着食指,“你就、就叫我阿夏吧。”
少年的下颚微松,像是在笑。
此后——
“阿夏。你看荷花开了!”
荷花开得清淡,一抹月色萦绕花蕊。女童开怀地笑,银铃般的笑声清脆响亮。
“阿夏。你听百灵的叫声。”
一声婉转啼叫响彻树林。少年回首,身后的女童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阿夏。我找不到你。别玩躲猫猫了,快出来。”少年故作轻松。但女童始终不见,一抹焦虑爬上眉宇。
“你在哪里?”“阿夏!”林间回荡着声声呼唤。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去不回。少年的音容笑貌皆遗落在年华里,被岁月碾过,含糊不可辨析。
我仍执着于这个早已不记得样貌的少年,逐渐变成习惯。信仰。
信仰是种子,埋进内心深处,破土,萌芽。最终开出殷红的花,逐渐枝繁叶茂,覆盖了心灵,重重叠叠织成一条遍地是花的冗长的路,通向黑暗幽深无边无垠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