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丑女翻身记》老夫

55、张家桃色事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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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夫人皱着眉，狠拍了一下桌子，全场立马安静。只剩张大太太和张二小姐两人小声啜泣。

　　张老夫人并不说话，看了看周围各房的太太奶奶们，心里冷哼。她这个继子一到关键的时刻就冲动误事。刚发生的时候叫嚷出来惹得人人都来看热闹，这时候要是再把她们遣走，那么不定回去会怎么想，传出来什么话来。罢了，张家这么多年无论出什么事都没有传出去过？反正这种控制名声的本事张家最厉害，不过是再运用一次罢了。再来丢人也是丢的老大的人，横竖与她不相干。

　　张老夫人伸出手，陈嬷嬷赶紧把张大老爷手里的罪证拿来。岳美仙偷眼观瞧，原来是一个荷包。这荷包的料子是用上好的织锦做的，这也很平常，只是上面的绣样却有些离经叛道。岳美仙再凝神看去，却原来是一对男女相依相偎在接吻的绣样。

　　在岳美仙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在这里这绝对算是黄色□□之物了。最重要的是这个荷包一眼看着就知道是男人用的，而一定不是大老爷的，那么在张家这么一个“要面子”的家庭里，确实很严重。

　　张氏微皱眉的瞟了一眼岳美仙，她赶紧老老实实的垂目站好。在场的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眼睛发亮的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挪动一步。

　　张老夫人又把荷包放到陈嬷嬷的手里，抬眼对着张大太太说：“老大家的，你是张家的当家主母，我们张家的家风你可是知道的！这件事可不光彩！”

　　张大太太哭得凄惨，道：“母亲，儿媳自从到了张家，一刻也不敢忘了名声品德是立身持命的根本，儿媳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遭人陷害！”

　　张大太太是张家世交的嫡枝嫡女，又是宗妇，在张家的地位一直不可撼动。自从她嫁过来不久之后，张老夫人对她就把家里的权利交给了她，所以她管家多年，平时又不苟言笑，积威甚重。众人对于张大太太也很发憷。就算是现在张大太太陷入狼狈，并且婉转恳求，与平时威严的样子大相径庭，众人也不敢对她显露出不尊敬来。所以都不搭言，相不相信不好说，但是却真的不敢提出质疑来。

　　张二小姐闻言顿了顿，突然扑到大太太身前，大声道：“母亲如此说女儿固然不敢争辩，但是女儿的确一句谎话也没有！女儿一直身在内宅，规矩本分，哪里来的这样的东西能放在母亲身边呢？何况、何况……”

　　张二小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岳美仙还有张氏，然后伏身在地，只闻哽咽之声，不再言语。

　　岳美仙暗自皱眉，心道果然就把火烧到自己这来了。她视而不见，做出迷惑不解的样子，并不答言，张氏甚至连脸色都未动。

　　张老夫人眉毛抬了抬，眼睛四下瞟了一下。果然座下的各房的媳妇、太太们的眼睛都一个个往张氏和岳美仙两人身上溜。

　　张老夫人心下微叹，看来张二小姐是铁了心要把张大太太拉下马来。可是要是拉自己的女儿和孙女下水，那么也得看看她同意不同意！

　　张老夫人平稳道：“二丫头，有什麽话直说就是了，不必有什麽顾忌，吞吞吐吐的。”

　　张二小姐见张氏和岳美仙一点惊慌或者揭发的意思也没有，心下也知道这是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其实她也没想着能让她们为自己说话，她现在是想要她们不为嫡母说话！虽然她们应该不会帮着张大太太，但是她也要以防万一。今日她旨在告诉她们，如今她引起了人们对她们的注意，现在她们就是想为张大太太助阵也得考虑考虑。毕竟她当初引着岳美仙的丫头们去了梅林，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一口咬出来对于未出阁的女儿的闺誉也不是个好事。

　　张二小姐躲在手帕后头的脸庞渐渐坚毅，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今日她无论如何也要达到目的。

　　想到此，她低头道：“祖母，并没有什么事！孙女说的是自己没有那么大胆子罢了！孙女作为母亲的女儿，张家的女儿，使得家中现下不安，心中忐忑愧疚，恳请祖母不要再问下去了，一切都是孙女的错吧！”

　　站在一旁的张四小姐却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对着她怒道：“二姐姐这是说得什么话？母亲本来无辜，都是你上下窜乱，现如今你又做什么好人！果然和你那个姨娘一样！”

　　张大太太眼珠微动，飞快的瞥了张四小姐一眼。这一眼凌厉警告，一下子就让她闭上了嘴，虽然满面怒气但也乖乖的回去了。

　　岳美仙心下暗惊，这张大太太刚刚那一眼，冷静自持，气势十足，根本就没有她流泪不止、冤屈慌乱的样子。看来这张大太太也是个做戏高手。

　　张二小姐却不放过，哭道：“四妹妹怎么也如此说，这事的发生本也不是我愿意的，母亲德行兼备、处事公允，姨娘还是母亲亲手处置的，自然是罪有应得。可我也是母亲亲自教导的，行事虽然比不上母亲，但是也万万不能受此污蔑！”

　　此言一出，周围的太太、奶奶们都面面相觑，有的新嫁来的面露疑惑，向交好的人询问，等到的都是禁声的回应。因此人人都显得讳莫如深。

　　岳美仙听着张二小姐句句要把自己的教养推在张大太太头上的话，明白也许这个姨娘是个关键人物。

　　首座上的张老夫人皱了眉，微微严厉的说道：“行了！陈年旧事，不要牵连。现下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荷包而已，只是说不清楚，既然也没有新的证据，那么就先各自回去，都禁足在自己院子里，没有我的话不……”

　　不论张大太太是不是冤枉，也不论张二小姐是不是真的阴错阳差的发现，张老夫人都不想再有张家的女人受到什么为了名声的大处罚。虽然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但是张二小姐显然不这么想，张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直起身来，一字一句的说：“祖母，孙女被指责诬陷嫡母，还是诬陷如此不光彩的事件！连孙女的生母都被扯上，虽然现下这件事和我的生母发生的相同，但孙女实实不敢受此名声。为了孙女一人，连累张家姐妹的名声，那孙女的罪过就大得很了，孙女愚钝，但也知道张家立身之本。如今孙女只有一死以证清白，才不带累了张家女儿的名声！”

　　说罢，张二小姐飞快的拔下头上的金钗，直直的往自己脖子扎下去。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岳美仙距张二小姐最近，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用脚踢了她拿着金钗的手一下。因为虽然离得近但也是有些距离的，所以她也只是让张二小姐的手偏了一点，力道却并未减轻。那支金钗偏过脖颈，扎向了她的臂膀，顿时鲜血淋漓。

　　人们刚反应过来却又被张二小姐这一点也不做假的狠狠一刺弄得心惊。岳美仙因为刚刚踢了她一脚，这时站得更近，所以看得更为真切，见她伤势触目惊心，不由得急道：“外祖母，二姐姐伤得不轻，还是快些包扎伤口吧！”

　　岳美仙刚刚一脚，再来如此发声，在全是长辈的这里已经有点显眼，幸而现在人们也无暇顾及岳美仙的行为。

　　张老夫人本来听张二小姐说出张大太太此番之事和她的姨娘当年之事一样时就知道她是要算账了。如果现在张家判定张大太太是冤枉的，那么她的姨娘当年也应是有隐情。如果查证一番张大太太确有其事，那么也不能厚此薄彼，也要和那个姨娘的下场一样才能应了张家公正的名声。最后，张二小姐用不畏生死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震慑了众人。事情闹得如此之大，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看来是不可能了。

　　张老夫人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时已是精光外露，看着张二小姐那坚定的目光，沉声说道：“快请了女大夫过来！来人，搀扶二小姐回去，老大家的也回去，各自都先禁足，除了日常伺候的，谁也不能见！等着二丫头好转了咱们再问吧！好了，都散了吧！”

　　说完，张老夫人就扶着陈嬷嬷的手，再也没有看这里的人一眼，径直走出去了。

　　在场的人们心有余悸，虽然不甘看不到结果，但是也悻悻的走了。

　　张大太太此时已经停了眼泪，面无表情的盯着被众多丫头搀扶着回去的张二小姐。张二小姐似是感受到了，转过头看了看她，缓缓的勾起了嘴角，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但眼睛却格外闪亮，不躲不避的迎上了她的目光，知道出了屋，两人的视线再也碰不到。

　　张大太太现在的罪名还未有定论，所以下人们也不敢有什麽过多的不敬之举，还是恭敬请她回了房。张四小姐在母亲后面焦急不已，但是有了张老夫人的命令却都不能和母亲说话，只能低低的哭泣起来。张大老爷经此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张二小姐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现在这样他也是担心忧虑。同时又想起了以前她姨娘的丑事，经过这一说，他也是疑虑丛生。刚刚女儿那一身鲜血的凄楚模样深深的印入脑海，让他心惊之余不由得更相信女儿所说，对张大太太的疑虑愤怒更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