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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十九.有关天上掉馅饼的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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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其实天上一直都挂着馅饼——当然这是需要你运用所拥有的工具去摘取的。
盯着手中的“冰帝学园初等部女子网球部校内正选选拔赛对战表”，我嘴角抽搐地意识到、别说天梯——我连一张20厘米高的小板凳都没有。
今日，女网部正选选拔赛，赛时一天，每个部员三场比赛，对战人员——抽签决定。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世界上原本就存在运气好的人和运气差的人啊啊啊——
“石川前辈，发生什么事了？”
鸟取面带安抚的笑容朝我走来。也许事因为我当前的面部肌肉太有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魄力，她的笑容里多多少少带了点勉强的成分。
我无力地将表格递过去。
看过表格的鸟取，笑容立刻僵硬外加定格：
“……这运气叫我怎么说。”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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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一场，对手山本利津，三年级正选，S3；午休时第二场，牧村惠，三年级正选，D1；午休后第三场，清水志保，三年级正选，S2。
……凭什么参赛人员那么多二三年级的非正选部员我一个都遇不上啊啊啊——
原本还想着抽到仨非正选的二年级轰轰烈烈地打上几局运气好点的话说不定能混出个准正选……现在看来绝对是天欲亡我了。还连个全尸都不给我留。
>>>
接下来的选拔赛，非常没有悬念地……我三场全败。还都是超级让人捶胸顿足的6－0。
哀怨地望着高高挂在铁架上的比赛结果记录表，不停地自我安慰——没事没事还不到剃光头啦至少有在牧村手上得到过一球啦啊哈哈哈……虽然她那球的失误是因为不知何时松开的鞋带。
全部赛事结束后公布了今年参加地区预选赛的新正选名单。其中当然没有我……连准正选的名单里也没有我，打击。
谷泉监督倒是没有照我预想的那样爆发——虽然她笑得那样温和的面容下说出的话同样令人冷汗直冒：
“表现得很不错呀，石川。从今天开始你就和二年级的部员一起训练吧～啊、为了使你的进步更加明显，我会给你额外增加500下挥拍和20圈的跑步圈数……当然不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谷泉监督丢了两个黑黑的护腕给我。有一定的重量。
“不会很重啦，每个只有500g、也就是说两个负重合计1kg——现在就给我带上去唷～在我允许之前可不准摘下来啊。”
……这就是之前所说的“下手不人道”么？
用手扯了扯，质量还不错。
啊啊、这样一来之前和那林一起买的护腕不就用不着了么？真是浪费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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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结束了选拔赛事的善后工作之后我不是一个人地来到了男网部训练的运动场。
之所以说不是一个人——我回头看看一到目的地就开始做“护栏爬墙虎”的一众女网部部员——原来她们还是很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的。
按照我昨天从宍户那里得来的消息，男网部因为部员过多所以一天要进行四场比赛，而且赛时要持续三天。人多也是有麻烦的唷。
这样算起来，现在或许还赶得及去看看长太郎的最后一场比赛。
于是我稍微向赛场的方向靠近，晃着脑袋东张西望——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哇——”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惊得大叫起来。扭头，看见再次露出愕然表情的宍户。
“……是你啊，干嘛吓我啊你。”
“是你自己鬼鬼祟祟的才会被吓到。”
宍户一抬手将网球拍架到右肩，用略微倾斜的视线角度朝我勾了勾嘴角。后脑随意束起的黑顺长发在后背扫动了一下。
看到熟人——至少我认为是熟人没错啦——我当即大胆起来，一开始存在的“乡下人进城”的顾忌一瞬间飘飞不见。
我拉了拉肩上的网球袋笑对着宍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当然开心啦免费向导出现啦——
“宍户你今天的比赛都结束了？”
“啊、结束了，对手一个个都太逊了！”
“哼哼哼真不错……于是你现在就来给我带路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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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满脸不爽的宍户后头绕开一撮一撮聚集着观看比赛的人堆，七拐八拐到了运动场的一个角落。
不远处就看见了那个惹眼的象牙白发色。在球场上来回奔走的象牙白。
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加快脚步超过了宍户，一点点朝那个白色靠近，然后手指终于扣上了球场的护栏的铁丝网——啊啦啦，我貌似也做了爬墙虎咧。
场内的长太郎很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一边。
发球局。将球高高抛起——
“一球入魂！”
——发球直接得分。对手没有反应。
因为是在场外所以我还勉强看得到球的运动轨迹，但是如果是在球场里的话，这样快速的发球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到的吧。
长太郎。
——你果然是太帅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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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花痴时候四处散发的怪异气息，宍户露出受不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斜了我一眼。正好比赛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朝正走向休息椅的长太郎招了手。
“宍户前辈有什么事……诶、石川前辈？！”
略带惊讶的语气微微透露出疲倦。……怎么好像有点不自信的样子。
“唷、凤！我来替你加油了！”
长太郎立即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谢谢石川前辈！……话说回来、石川前辈的比赛结束了？结果呢？”
——黑线。我真想就这样打哈哈地唬弄过去呀……
“那啥，这个呀……”
“这家伙输了，三场都是0－6。”
打击。可恶宍户你这家伙不要就这样子说出来啊啊啊——
用杀人的目光瞪了宍户一眼，我苦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啊对、完完全全地输了唷——不过我可不会因此消沉的啊！！所以凤、你也一定要赢啊、连着我的份唷！”
说到激动的地方我还抡起拳头挥啊挥。
一直保持着受不了表情的宍户再次斜了我一眼，对长太郎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了？比赛。”
——啊啊啊这就是所谓的搭档间的关怀呀！
“啊……这个、马马虎虎吧……”
长太郎长长的睫毛跟随着慢慢下阖的眼皮盖下阴影。
“这场比赛……我、我不知道能不能赢……
愈是说话，那份不自信就愈是明显地表露出来。抿起来的微微向下斜的唇线、些许
皱起来的眉头。
……虽然看起来也是很有视觉效果的享受，但狗狗果然还是害羞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可爱！
不知为什么我就有点激动起来，扯正了肩带向前跨了一步，绝对算不上小声地对小幅度低着头的长太郎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
“——你在说什么啊？！”
……诶？女高音和男高音的同调合唱？
左转头，发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宍户同样奇怪地看着我。喂喂，你那鄙视的眼神释怎么回事啊和我异口同声很丢脸么可恶……
被我和宍户齐声训话的长太郎先是明显愣住地睁大了琥珀色的双眼，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慢慢吊高了嘴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抓了抓头发：
“呵呵……”
听到了想要的笑声，于是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我和宍户立马将视线转回去。
“确实是、还没有去努力去争取就觉得自己会输……这样子实在是太懦弱了！”
长太郎扬起笑得纯粹没有杂质的灿烂，整齐雪白的牙齿露出来：
“不管对手是怎么样的，尽全力去对战才是最重要的吧……一直在在意自己不成熟的发球，我都快把这一点忘记了——宍户前辈、石川前辈，十分感谢！”
说完还朝我们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啊啊啊我受用不起啊啊啊。
急急忙忙把长太郎的脑袋推回原来的位置，我装作不在意地朝远方望着不去看他：
“怎么、这次的对手实力很强么？”
刚一说完就再再次收到宍户的白眼。长太郎也很奇怪地朝我张大了眼睛：
“诶？石川前辈刚才看比赛的时候没有看到么？很强的呢、这次我的对手是……”
“是我。”
长太郎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护栏内走了出来。茶色的拥有很有特色发型的短发，犀利的眼神……
“呀、小蘑菇？”
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换来的是长太郎的忍俊不禁和宍户的放声大笑——然后就是看到蘑菇好像突然之间发霉了。黑黑的。
“……果然是这样。”
日吉小小咬牙切齿了一阵子，重新睁开的双眼神色平静地开始露出奇怪的光彩：
“网球比赛可不能只看着一个人呀，石川前辈。”
“唔！”
重击。大重击。
突然就心虚地不敢直视日吉。
因为说话的声音不大所以长太郎和宍户好像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可是耳根自己却在微微发热。
日吉说的……完全没错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啊。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在注视。只是一直注视着长太郎一个而已。
总觉得，有点危险呀……
>>>
然后这场比赛是——长太郎输了。
因为有原定剧情的先见所以我倒是没有很在意这个比分——不管怎么说长太郎是有能力进入正选的，现在只是输了一场而已嘛。
不知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宍户对这个结果也表示的蛮不在意。或许是因为对长太郎实力的肯定……？总之是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些些满足的表情离开了——好小子你也知道不可以做电灯泡是吧哇卡卡卡。
日吉是在场内和长太郎说了几句话之后才走的。
我是听不到他到底对长太郎说了什么。但是场内俩人的表情变化看的我真是心痒痒啊啊——小蘑菇你怎么可以笑得这么诡异长太郎你怎么可以露出这样惊讶羞涩的表情？！
最后走出场地的长太郎，带着运动后略显干涩的呼吸站到我身边。
开心地笑着：
“石川前辈、一起回家吧。”
我愣。继续愣。一直愣。
诶诶诶老天你要珍惜我的鼻血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无修= =
